YaErBeiDe 發表於 2025-2-12 08:16:56

過埠新娘 1-5

一、倒數婚期
每天在月曆上的一小格子上打個勾。還有不多時,我的圖謀就得逞了。
心中一個慾念,生出一個卑鄙念頭,衍生成一個逆倫的大計。是不容有失,這麼孤注一擲,若得不到我想要的,我將輸掉一切。」
好日子迫近,我趕快工作。
  在美國買了一間「殖民地風格」的老房子,捲起袖子,動手翻新。讀大學院時,靠做木工維生。裝修、做家具,難不到我。把車房改為工作室,親手做一張讓我和心上人睡的大床,用最上等的香柏木,不上油漆。相傳所羅門王的睡床是用黎巴嫩高山香柏木做的,三千後宮佳麗都等待登上那張床的寵召。我的木材産自阿里山,木紋幽雅,氣味寧神,滌淨心靈。我的寵兒比所羅門王的妃嬪有幸,她可以獨享受在我的香柏木床上我給的性福。
媽,快些過來啊!你的兒子是千挑萬選的最佳丈夫。他最能體貼你,與你相愛著,為你付上了一切。看,這間房子是為你精心設計,讓你下半輩子和我過無憂無慮的日子。
   臥室加建了衣櫥,讓心上人掛她漂亮的,時尚的衣裳。為了預備她來臨,我己為她添置穿在裡外的。我的前度嘉莉替我做買手,她明白我的品味和癖好。一年時間,我的藏品琳瑯滿目,包括大批歐美品牌內衣,乳罩和睡裙,以我的視覺享受,盡展我心上人妙曼的身材為考慮。
  我告訴她,她在美國的穿戴由我買,並向她要三圍尺碼。女人大都不喜歡男人替她買衣服,特別是貼身的,私密的褻衣。女心的三圍、杯罩型號是個秘密,不容易透露,除非用來炫耀。我向她要三圍尺碼時,她有點不好意思說:
「問這些來做什麽?誰個母親會將自己戴幾號杯罩告訴兒子?」
  我以無限體貼的語氣對她說:
「你要明白我的心情,如果我申請我媽去美國親人團聚,我不管她穿什麽。現在是申請去和我結婚,我必須為我的妻子打造形象。目測你的身材,覺得實在埋沒了上天賜給你的本錢多。我知道你與心目中的身材標準有些落差,是嗎?」
她說:「油腔滑調,纏著我也沒用,就是不告訴你。我喜歡穿那些就那些?」
  我告訴她:「你總不能穿成中國大媽的樣子到美國來。」
「怕媽失禮你啊!」
我說:「我說的你沒聽進去。去到美國,你就是我的夫人。你丈夫我是跨國大建築公司的工程師。你什麽行裝都不用辦,把自己帶過去就夠了。」
   我媽變做我妻是不可思議的事,我媽穿上嫁衣,當我的新娘卻是快要成為事實。事情是這樣的,她真答應嫁給我,這是我們的共識,也訂了婚。但是,由形而上的思想,到形而下的物器,她都要被改造。
自青蔥歲月,我媽就是我的心上人。直至在美國留學,不見玉人,害了個相思病,朝思夜想著在太平洋彼岸的她,到了癡迷的地步。畢業後,我在美國當了工程師,遊子不能歸家,怎樣得到慰藉呢?這是個絕症,唯一解藥是她。
多年後回國探親,她看到我人消瘦,心痛了,著我快討個媳婦兒。她不曉得是她害我的。我不是沒女友,當時我剛和嘉莉分手,她察覺我別有所愛,讓我自由。我告訴媽,女人要留住男人的心,除了床上功夫,還要做對他胃口的菜。洋妞不懂。媽說要多做些我愛吃的菜。我說,她在老家孤身隻影,我在美國枕冷襟寒,提出申請她來美團聚。
按親屬團聚辦手續,那時要等十年八年。為免夜長夢多,兵行險著,以結婚團聚為理由,半年至一年可拿到簽證。我以為要一番費唇舌說服她,她竟然認為是好主意。原來國內常有人用母子,父女結婚的方法辦房産分配。我找到理由拿到她的三圍尺碼。就是為她量身訂做嫁衣。她看到照片中新娘披上白色婚紗多麼漂亮,對我說要這麼隆重嗎?我說婚姻大事來的,別人結婚怎樣做,我們照著做。
   出國手續,仗賴鎮上一位頗有背景的同鄉之助。我替他兒子找到個美國大學收錄他,他替我在國內疏通,搞護照和出國簽證。一切順利。天助我也﹗
我鄭重其事,讓她曉得,她必須完全配合,令美國領事館相信我們是真結婚。稍有差池,她永遠來不了美國。怎樣配合?我們至少要有足夠證據交往,證明我們是情侶關係。
   「找領導來發個證明行不行?」
   「不行。我們要有些相片呀、情書呀。我們的故事是這樣,我回國相親,交往了兩個月,愛上了你,向你求婚……」
訂婚一點不馬虎,做戲要做全套。找了那位老鄉親父子為證。交換訂婚戒指過程錄了像。對著鏡頭,又有外人在場,媽的神情緊張。我拿起她的纖纖玉手,放在比掌上,是我第一次有機會做這麼親密的動作,我的心也卜卜跳,實在興奮。我把戒指套在她指頭上,求她委身下嫁,她要點頭俯允。我趁機湊近她面頰,偷偷的親一親,她羞澀得滿臉通紅,躲開了。
   替我們拍照的老鄕在旁説:「不像樣。你們訂了親,快結成夫婦,害羞些什麽?再來一個。」媽老是不肯讓我再親她一口。不勉強,到她給我套上戒指時,待她冷不提防,順勢一拉,把她拉進我懷裏。老鄕機靈,舉起相機,咔嚓咔嚓的連拍了幾張。
生氣了,我的媽。掄起粉拳在我胸口捶打了幾下,罵我沒正經。我裝作給她打痛了,她掩著嘴巴忍不住笑了。我得逞了,摟住了她的腰,把她攏著,在她的面頰香了幾口,拍了幾張看來頗為親熱的照片。這一連串動作都錄影了。
我再開個玩笑,說:
「媽你戴上這訂婚戒指,就不能改嫁別人嘍。」
她說:「要改嫁一早就嫁了。到這年紀,沒人要了。」
我説:「不,我要了你做我的過埠新娘。我知道,有很多男人追求過你。不過把芳心留給了我。」
她說:「吃媽的豆腐。不知羞。」
我告訴她,剛才老鄉提醒過,我們進入戀愛狀態了,打情罵俏正常事。
「都是做給人看的。我們兩母子戀愛些什麼?」
   「話要説回來,別給人看穿。假戲真做安全些。我們要經過相戀相愛,共譜愛曲。」
我提出了我回美國之後,互通情信不可少。要親筆寫,留給移民官看,證明我們不是假結婚。我規定每個禮拜至少寫一封情信。我寫的句句都是實話,向心上人道愛意,訴衷曲。說如何的愛她,想念她,要親她,吻她的。我設定的情境是,在國內訂婚之後,已經把她抱了上床做愛了。
媽看了之後,在長途電話說:「不寫了,太肉麻了。不用說要我寫,光是看你寫的都害得我面紅耳赤。」
  我心裏說,她愈害羞愈妙,我的情書攻勢湊效了。口裡説:「你大可以當是寫愛情小說,把自己代入,令自己相信是真的。幻想我們是一對異地戀人,已經有肉體關係,害了相思。」
  她說:「像黃色小說才是?我從來沒寫過情書。少年時沒寫過,老了怎樣寫得出來?還要是寫給兒子的。」
  我說:「你可以的,一定可以。懂寫字就會寫情書。只要你心裏想著要出國和未婚夫結婚,把我想像成為你的情人,靈感就會來了。」
   「我腦子閉塞了。」
「不要用腦,單憑感覺就是。例如說:我親愛的彬哥哥,自你別後,就不能不想你。收到你的信,好像是旱地的甘霖。你要知道,你的小軍妹妹以身相許了,希望明天就能去到美國,投在你的臂彎裏,享受你的愛護和親吻。愛著你的小軍妹妹……」
「我年紀比你大,怎可叫你做哥哥,稱自己做妹妹。不通,不通。」
「情侶都是以哥呀妹呀稱呼。倒過來説,我的彬弟弟,你的小軍姐,完全失去味道。」
   我說服了「我的小軍妹妹」,每個禮拜都收信她寫的情信作業。內文沒有文采,倒符合內地的情信大全的文風。我幻想著,媽真的會一不小心戀上我了。等待的日子,就是靠這些「情信」熬過去。
直至那一天,她掛了一個電話報喜,美國領事在她的護照蓋了個印。我拜託那位老鄉,陪兒子出國讀書時,順道把我的「新娘子」送過來。
  在倒數的日子裡,我抓緊裝修房子的進度,為每一件擺設做最後的調整。臥室暫時掛著我們一張合照,她來了將以結婚照把它換下來。那一幅合照,是我們到城裏最大的照相館去拍的。老板敲了我一大筆,讓媽化了濃妝,換上多款時裝、晚裝,折騰了半天。
   媽和我是兩個世界培養出來的人。憑她眼光,挑了一張樣板照,跟她和我父親二十多年前拍的一般模樣。在那張照片中,他們穿著土綠色毛裝,一絲笑容也欠奉。爸爸看來比媽年長十多歲,架著眼鏡,面容枯槁。媽清湯掛麪,一臉稚氣的前進青年。在那時的形勢之下,認識不久,草草成婚。我把我和媽那張合照帶回來,唯一原因,是把我放在她從前的男人的位置。
床頭擺放的一張是偷拍的玉照,媽的秀髮流瀉齊肩,一個耳朶在髮絲間露出七分臉在相框中,綻放著教我迷醉的笑臉。那張臉是我做愛的對象,每晚給我吻著愛撫著,但和她在幻想中做愛的身體欠了真體感。玉人細滑光潔的肌膚,令人動心。一顰一笑,一舉手投足都勾攝我的魂魄。最要命的是她側臥床上,睡裙半掩嬌軀,秀髮由裸肩散落枕間,乳波蕩漾,兩條玉腿併合著膝蓋,但遮不住大腿內側小三角褲透現出來的恥毛。我的玉人真箇是十分豔麗,幾分羞澀,半推半就,迎我入懷。

  跟我十多年來做著愛的她的裸體,是那個捕捉到的她一個一瞬即逝的影像。在遙遠的老家,破舊房子外面的廚房,年輕的媽媽蹲下來洗澡。晨光從半掩的小窗透入,水氣熱騰騰的上升,她光滑的背脊滴下串串水珠,兩個渾圓的臀兒之間有道深深的溝,水流從那兒瀉下。兩條玉臀抬起來洗頭,在濕淋淋的頭髮刷起肥皂泡。一個乳房的側影,順著膀子搖動,一高一低的彈跳。忽然,她轉身向我看過來,叫一聲:「彬兒,是你嗎?」兩個顛動的乳峰,直撲過來…
   那幅媽媽裸體畫像,我一直在我心中擁抱著,由家鄉帶到美洲。
二、迎接新娘
吉日良辰隆重地來臨,迎接我的過埠新娘子。
  一年之後,玉人的身影,在接機處的出口出現。她穿得年輕,一襲連衣裙,身子挺直,熨了頭髮,踏著一雙細跟尖頭淺口漆紅皮高跟鞋,焦灼地張望,在接機的人群中尋找我。我心如鹿撞,小軍小軍的高聲喊她,向她揮手。還是老鄉眼利,指著我那個方向。
她看過來了,我的玉人。她神情生怯、慌亂畏縮。那是個施展伎倆的機會。我跑過去,喊一聲媽。她的淚水奪眶而出。在熙攘往的旅客人叢中,就給我張開的膀臂攫住,讓我攏在懷裏。在大庭廣眾前,她不能控制情緒,把臉埋在我的胸膛,放聲的哭。
  「為防有耳目,在公眾場合,不便叫你媽,叫你小軍了。明白嗎?」
她點點頭。
   「小軍。你來到了。以後我們相依為命,不再分離了。」我拍拍她的背,安慰著她。
我緊緊擁抱著我的至愛,毫不顧忌地把她冰冷僵硬的身體摟在我的膀臂裏,向我的胸膛擠。
  這是我期待的一個感覺,和她肌膚相接,氣息交融。在人群中,好像天地只
有我們兩個,永恒地相擁相愛。我極盡溫柔,輕撫她的肩、背,摸到乳罩的肩帶,撘扣。在這充滿激情的一刻,似是無意地碰觸她的乳房側,穩妥地被乳罩薄薄的布料包裏著,撐托著。遠看近觀,她的雙乳沒有在連身裙裏失蹤,可以確定,她戴了我寄給她的半罩乳罩。我輕輕搓揉它,像摸到了她的肌膚,乳球的年輕形狀,在我掌中。
  她清白無邪地向我投靠,胸脯急促起伏,我配合著她呼息的節奏,胸脯的晃動,把她的乳房壓平在我胸前,抵住我的胸口磨蹭。雖然隔著乳罩和衣衫,但那兩個肉團貼著我滾動著,與我肉體廝磨的剌激,直透全身,竟然消受不了,直打哆嗦,連說話的聲音也顫抖。
想到以後可以常常把玩她的乳房,裸露它來飽我眼福,我做的一切已經值得了。趁她甫下飛機,尚未站穩時,就讓她的乳房和臀兒被碰觸了,愛撫了。她意會到她接受了性欲的挑逗嗎?肉體和靈魂將會被一種非比平常,超過人間倫理的愛所召喚。
  
   我精心布置的陰謀一步一步湊效,一切在意料之內,不禁沾沾自喜。天倫團聚,是個情欲陷阱,要媽媽墮入我的愛的網羅,成為我的禁臠。娶母為妻,奪她
的貞操,一個令自己打顫的,逆天而行的構想﹗就這樣,媽媽在我的懷裏,在公
眾場所,如此肆意地撫摸她的臀兒。她的眼淚沾濕了我的衣襟,一切都掌握之際,
我的老二卻不受控制,硬繃繃的挺起來,向她的小腹擠壓。它像一條蛇,
要攛入她兩腿之間的小洞裏,我們一個高一個矮,它無法伸延到它想要去的地方。
  媽媽感覺到它在蠢動嗎?感覺到它需要她嗎?她會遷就它而讓它進入嗎?我
在思想上己經和她做著愛了,但一切都存乎幻想。但不久,她要接受思想的改造,
在性欲和心靈上預備好,甘心情願地獻給她的丈夫。現在,只是剛剛開始。
  我攬住她的腰,捧起她的臉,看著她的濕潤的眼眸,疲累的面容,打量著。
口頭的話卻是:「媽,旅途勞頓了,我帶你回家。」媽說:「還可以。」我仍攬著她,用指頭抹去她的淚水。媽媽掏出抱紙巾,說:「我自己來擦。」
我體貼地說:「不,讓我替你擦。」
她揚起頭,我眼角也有淚痕,她替我抹了。抹過淚,仍不放開她。我必須趁現在給她一吻,那是機場迎送親人的禮儀。 而我覺得不必問過她,可否吻她,就捧著起的臀兒,把她的嘴唇湊過來,出奇不意的來個濕吻。
  媽媽不防有此,我吻下去時,眼睛張開。及至我們的鼻子踫鼻子,嘴唇相接時,眼眸才閃避我的直視,不知所措地合上。她不敢動,任我吸吮,她嘴裏有家鄉醃制涼果的甘草氣味。良久,她的唇片由冰冷轉為溫熱,濕潤。我貪圖著這美妙無邊的感覺,直至媽輕輕地掙脫我攬著她的手,垂下頭,以手背揩去留在嘴唇的津液。
  我說:「餓了晚?要吃點東西嗎?」
   「在飛機上吃過了。」
   「回家吧。讓我替你拉行李拉,跟著我走。這個機場太大,人多,你不懂英語,會迷路的。」
我們和老鄉父子揮了揮手,我就牽起她的手,踏出機場。
  媽媽四處張望,不時用手背揩抺嘴角,那個濕吻的感覺該還留在她唇上。她
從沒離開過家門,美國大都會的機場的氣派,對一個長住在小鎮的中國婦人是
個很大的震撼。她的手,在我的手中,給我輕輕拿捏著。這是幹活的手,這雙手曾
把我拉扯大。初而,我牽住的她那手好像不屬於她的,惘然地隨著我的步伐走。漸漸,它變得柔軟,放松,信任地與我的手指互扣著,一步一步隨我而行。
  而她臉上有一個問號。剛才的事,理所當然,勢不可擋的。與兒子擁抱,給他愛撫和熱吻的一連串的動作,需要找個解釋。在出城的路上,她向外望,太陽西下,城市高樓大廈的輪廓映染一片紅。媽說:
  「這是美國。我來到了,我坐飛機時不住問自己,是在做夢嗎?」
「媽,這是個美夢,繼續做把。拉著我的的手,你的心會踏實點。」
媽果然握緊了我的手,說:
「過了邊檢,我才舒一口氣。」
「他們問你來美國做什麼,你怎樣說?」
「我說,我的……我的未婚夫申請我過來結婚。」
   「答得好。恭喜你過了關,你現在是一個幸運的中國新娘。」
  「從前聽聞國內有父女呀母子領證結婚,以為荒謬,原來帶來的好處那麽多。」
「媽,人們以為荒謬的事,內裡總有個美好的原因。和我相依為命,是你最願意做的事。你做對了。」
「我希望我做對了。」
「錯不了的。來到了,還擔心些什麼?」
「人們知道我們假結婚。」
   「沒有這回事。我們是真結婚,過兩天行婚禮,真的結婚了,我們便正式成為夫妻。在這裏只有你我兩個人知道我們是以母子血緣關係結婚的。這是我們的一個秘密,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的。美國是個開明國家,社會常有父女母子兄妹姊弟結婚的新聞。說不定很快都合法了。」
「認做是兒子的老婆,心裏總是有什麼攪動著,覺得是羞人的事。」
   我伸手把媽的身體扳過來,她的臉埋在我肩頸彎處,安慰她,說:
「是的,你是下嫁給我,但嫁了給一個年輕的工程師,有房子,有車子,又很愛你,不失禮於人。放心,把自己交給我。」
   「萬一……」
「不會閃失,我已經安排盡快拿到我們的結婚證書,移民官確認了,你就可以拿綠卡了。」
  「然後辦離婚,是嗎?」
  「離婚要付贍養費的。著除非你另結新歡,下嫁別人。」
   「我說,為了你娶老婆。」
我把手指放在她嘴唇上,禁止她說:
「我不會抛棄你的。」
  「始終你需要有個女人……」
  「有個女人煮飯,洗衣服,做家務那些事嗎?你就是那個女人。」
  「還有生兒育女,傳宗接待。」
   「說不定能從你肚子裏掉個娃兒下來就好了。」
   「又來討媽的便宜了。」
  「你說得對,便宜了的是我。」我使勁的和她還是有些怯意的玉手緊扣著。
   開的士那位黑人士司,在駕駛鏡看到後座的乘客親熱地偎依著,他沒理由不相信我們不是一對戀人。
頁: [1]
查看完整版本: 過埠新娘 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