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ErBeiDe 發表於 2025-2-12 08:06:34

十年婚姻,老婆終於出軌了

我出生在黑龍江一個只有十幾萬人口的小城市,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階層,沒有任何能力來為我將來的生活做後盾,雖然他們竭盡了全力來供我讀書,我也還是不爭氣的只上到了一個哈爾濱極普通的末等大專。
  不過我自己覺得自己還算努力,2000年大學畢業後,在哈爾濱找了一份相對穩定的工作,是我上學時候的本行,做平面設計。
  大學三年其實倒也沒給我帶來什麼真正的生存優勢,不過在學校我有幸得到了我現在的老婆高琳娜(名字俗氣了點,不過那個年代的父母能想到的洋氣名字也就是那幾個了,她自己也總覺得自己的名字俗)的芳心。
  苦追了兩年後終於我們走在了一起(那啥了,你們懂的)她低我一屆,是學校裡小有名氣的系花。
  其實在我心中她甚至比得上那些世界選美小姐。
  長相吧,說實話,像極了韓國歌星李孝利,如果她去參加明星臉比賽,肯定能拿獎……
  呃,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那身材就更不用說了,168的身高,體重一直保持在110左右,前撅後翹,兩條長腿幾乎沒有一絲多餘的脂肪,要不是生了小夢後小腹少有些隆起,33歲的年紀告訴別人說23絕對大部分人不會懷疑。
  我的死黨大鵝就經常說一朵水靈靈的鮮花為啥非要往我這種牛糞上插呢?
  小夢是我們的女兒,6歲了,可愛的我每次回家抱起來恨不得在嫩嘟嘟的小粉臉上狠咬一大口,不過我捨不得真的咬下去。
  我2000年畢業,留在了哈爾濱,其實也是為了陪她。
  她01年畢業後,在她家裡的安排下托關係找到了哈市一所公立小學做美術老師。
  收入很低,不過畢竟是個鐵飯碗,那年頭能正兒八經的混進這種地方的人都要有些後臺的。
  不過她家裡也不是什麼很有能力的家庭,她爸爸媽媽都是最普通那種機關幹部,她爸這輩子做到最大的官就是副科長。
  她家倒是沒給我倆什麼阻力,她十幾歲時候父母離異後老爸帶著她哥哥又找了個老婆,她老媽沒有再婚,全部的精力都投放在她身上,很寵著她,對她的決定一般都不會有強烈的反對。
  我家?
  俺老媽第一次見到她就直接認定這就是她兒媳婦兒了。
  2003年,我終於如願以償的,堂堂正正的把美女娶回了家。
  那一年也是我事業的開始,我結婚沒多久就辭職和一個同事合資盤下了一個小印刷廠。
  雖然開始的時候舉步維艱,不過我是一個不服輸和很努力的孩子,到06年我女兒出世的時候,印刷廠已經發展到40多個工人,擁有全新的德國6色海德堡速印機和全套的自動無水瓶標印刷扣切一體機機(僅這兩套設備就價值400多萬)而這時候我那些大學的同學基本都還在痛苦的打工掙紮中討生活。
  事業的小成逐漸讓我的野心膨脹起來。
  我已經開始盤算要向更高的層次發展了。
  07年,發生了一件在娜和家裡人看來非常糟糕但我卻覺得是件好事的事情。
  她剛休完產假回去學校上班,卻發現原本的領導已經換人了,按理說這絲毫不會影響下面的任課老師,可她們的新領導卻偏偏是個色狼,表面上同意安排她回去上課,暗地裡卻偷偷打電話約娜晚上去他家裡商量上班的事。
  晚上商量,還要去他家裡!
  娜的性格屬於很內斂的那種,平常極少主動和不熟悉的人說話,更不要說莫名其妙的去一個新領導的家裡談什麼狗屁事情了,於是就冷臉回絕了那人。
  那人表面上沒說什麼,卻就是不給娜安排課,我本來還覺得不代課就喝茶看報的也挺舒服的,可是很快,就來檔調娜去招生辦,負責跑社區。
  那是正式教師做的事嗎?
  但人家就一句話,幹,就去招生辦,不幹,就走人。
  娜一氣之下辦了離職。
  娜沒了工作,我到覺得她正好在家相夫教女,女兒剛斷奶,我媽和她媽都不在哈市,只能兩邊老人輪流來哈市照顧孩子,現在正好她閑下來,我也可以完全放手拓展自己的事業,好更上一層樓。
  08年初我從印刷廠抽出了自己的股份,把廠子徹底賣給了我當時那合夥人,懷揣著300多萬和滿腔的熱誠我登上了去北京的列車。
  到了北京我才發現,這300萬在我家那邊是筆鉅款,在北京,屁都不頂一個。
  但是我有足夠的精神準備來應對接下來需要面對的處境,不就是重頭再來嘛,而且我現在有啟動資金,我有頭腦和足夠的經驗,更重要的是,我有一個不會給我帶來任何拖墜的家,雖然開始的時候我一個人在北京創業既苦澀又孤獨,不過我還是堅持下來了。
  我在北5環外租了個辦公室,註冊了一個廣告公司,招了20個業務員幫我跑周邊區縣,一邊自己跑了幾趟深圳聯繫到幾家大型的印刷廠,在萬眾矚目的奧運盛會開幕的前一天,我簽下了我到北京後的第一筆過10萬的單。
  印刷業務在08年的時候還算有利潤,但畢竟不是穩定的資源,我每月一萬請了個離休的老幹部做我的顧問,什麼實際的業務也不用做,只要電話幫我聯繫清河、永豐等周邊區縣的政府工作人員吃飯就行。
  很快我的公關就見到了成效,在我的“重金”利誘下,我相繼拿下了幾條不是很主要的街邊路牌和刀旗廣告位元的代理權。
  麻雀再小,也是肉。
  這些垃圾位置的戶外廣告位不足以讓我發展起來,但是,足夠讓我立足于北京這個文化大都會、祖國的大心臟了。
  10年娜帶著女兒來到了北京,在經歷了兩年的艱難分別之後的重聚,更讓我下定決心要讓我的妻女不再承受異地相思之苦。
  11年我成功讓公司從有限公司變成了股份公司,公司的職員增加到100多人,剛到北京認識的那個老幹部的兒子在北京環保局工作,這個人幫了我很大的忙,雖然不是那種很直接的事,不過讓我節省了很多周折,少走了很多彎路,雖然ZF有明文規定公職人員不能參與經濟運作,不過我現在實際的合夥人就是他,前前後後也算為我投資了近五百萬。
  娜來到北京後,催促我儘快買個房子,這樣我們一家也就安定了。
  11年我的公司大踏步的發展壯大起來,我的買房計畫也終於落實了,我在回龍觀一個偏僻的社區買下了一處一百多平的二手房,雖然花了我近三百萬,但當我帶著娜和小夢拿著鑰匙推開新家的防盜門時,確實感到這麼多年的拼搏努力都沒有白費,在剛剛重新裝修過寬敞的客廳裡我們三口人興奮的相擁,喜極而泣。
  小夢是最開心的,終於有了她自己的房間(雖然她後來基本沒有單獨去睡過)娜那段時間快樂的像回到了我們剛相識的那個年紀,整天笑的像朵綻開的牡丹花,不,牡丹花雖然雍容富貴,但哪裡有我的娜那般無瑕純真。
  如果時間真的能永遠定格在11年,我們該是多麼幸福的一家啊。
  現在,這一切都變成了我最最痛苦的回憶。
  娜到北京後,安心的在家帶了近一年的孩子,11年7月份,我們的房子拿到之後的第二個月,她和我商量,想出去找工作。
  我完全沒有意識到她這次找工作竟然是我人生的一個轉捩點,也是我的悲劇的一個開端。
  我想,她才31歲,說不上年輕,但絕不老,孩子5歲了,可以把我媽或她媽接過來照顧,實在不行,送到社區幼稚園也沒什麼問題,就這麼整天把她栓在家裡,不悶死,也會閑出病來,於是想都沒想就表示全力支持,同時更希望她能到公司裡來幫我。
  她也是學廣告設計的,在繪畫素養方面甚至比我高一大截,只是文化課不好(怨念,學藝術的人,大多是對數理化英文什麼頭大的)才不得已上了我們那個學校(不是看不起我們當時的學校,只是後來接觸的人多了,才發現有個響噹噹的出身有多重要)如果她真能來公司幫我,不說有多大的效果,就是幫我審審設計稿什麼的,我也能輕鬆不少。
  她拒絕了,她的觀念中,即使是到我的公司裡真正地做工作,別人也會那她當老闆娘來對待(呃,這個是肯定的)而她不想什麼事都靠我,總是想自己闖一闖。
  我心裡偷偷在想,你出去打工,撐死每月賺幾千塊,競爭那麼大,過不了幾個月你還不是要回來做你的老闆娘?
  偏偏她上了倔勁,說找就找,又是上網,又是去招聘會,很快,幾家單位就給了她面試通知。
  但是幾次面試下來,她自己反倒有些灰心了。
  她的年齡和資歷人家一問到關鍵地方就出問題了,學歷沒什麼,作品也不差,問題是,31歲(她自己說一般都說自己28的)有孩子(這個不能隱瞞,也瞞不了)而且,最主要是,根本沒有真正從事過設計行業。
  我反倒有些幸災樂禍。
  一天她又出去面試,很早就回來了,一進屋,就把兩隻走的時候精心挑選的高跟涼鞋劈裡啪啦的一甩,撅著嘴跑到廚房從冰箱裡捧出半個西瓜用勺子一邊挖著吃,一邊氣囊囊的陷坐進沙發裡。
  恰好那天我有空,帶著小夢在家。
  不用問了,結果很明顯了。
  小夢倒是不在乎媽媽的臉色,抱著抱抱熊撲到娜的懷裡。
  摟著女兒,娜瞟了一眼滿臉壞笑的我,襟著鼻子沖我嚷嚷:“笑個屁你?你開心哈?”
  我反倒笑出聲音來。
  沒等我說話,一隻沙發墊徑直的飛了過來,正乎在我的臉上,小夢也興奮的把抱抱熊扔了過來。“哎呀~你個臭小孩!跟你的臭媽一起欺負我?”
  三口人亂成一團在寬敞的客廳地面上嘰嘰嘎嘎地廝鬧起來。
  可是沒幾天,大約是8月底的樣子,她被一家培訓機構錄用了。
  我還真沒想到這一點,她當了那麼久的老師,又是學美術的,這可不正是培訓機構需要的人才嘛。
  錄用她的地方叫思括教育,在北京這種超級都市里,它的規模也許不算什麼,不過和娜之前的學校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
  原來的學校是個公立的小學,掛名的人是不少足有400多號人,可實際上在崗的人只有50左右人,而真正的教師不過20幾個,思括這邊在北京有4、5家分校區,有2、300個教師,課程設置幾乎涵蓋了從考前輔導到成人高考的所有方面,娜任職的中心是專門做職業培訓的,給她的崗位有個非常白領的稱呼,叫平面設計導師。
  娜接到入職通知的那天簡直開心死了,給我電話時候興奮的聲音都和平常判若兩人。
  電話那邊幾乎是尖叫著:“老公!我找到工作啦!”
  我也興奮的從椅子上彈起身,急忙打聽詳細的情況:“真的?太好了,說沒說給你開多少錢?公司在哪裡?遠不遠?”
  她咯咯的一邊得意的笑著,一邊說:“你早點回來吧,我都開心的說不明白話了,回來再和你慢慢說吧。”
  我連忙點頭,好像她在電話那邊能看到一樣,說:“嗯,嗯,我把事情交代一下,這就回去。”
  開著車,我心裡也甭提有多高興了,我知道,從07年她丟了工作,這幾年一直憋在家裡,整天圍著鍋臺和孩子轉,終於有機會證明自己還有價值,同時,也可以讓她多接觸下社會,她早就叨咕著說自己已經嚴重和社會脫節了。
  路過一家大型商場,看看時間還早,一時興起,停下車跑進商場,琢磨著,要給她買點啥慶祝一下。
  我是個對奢侈品完全沒概念的人,這幾年在外面雖然賺到一點錢,但是從來沒想過消費什麼奢侈品給自己,我全身上下除了腰帶是去年生日她買給我的,還算比較貴重。
  其餘的都是很隨意的大眾貨。
  可能是和我小時候家裡條件不是很好有關吧,現在家裡所有的奢侈品都是她和女兒的,她的衣服去年過來時只從哈爾濱帶來一個皮箱,現在已經滿滿兩個衣櫃,我沒問過那些衣服的價格,她叨咕過,好像一個我看起來沒多少布料的小衫都在千元上下,她最便宜的鞋子也沒有低過一千塊錢,連小夢的鞋子都是在專櫃裡買的五、六百左右的。
  關於這點我從來沒有過任何想法,男人在外面打拼賺錢,不就是為了妻兒生活的品質更高些嗎?
  我對名牌完全沒有認識,她好像也不缺啥名牌,什麼驢包愛瘋啥的她早就有,走到首飾櫃檯,看了一會,相中了一塊綠色的玉墜子,鑲著白金的花邊,只有大拇指肚大小,上面精美的雕刻著玲瓏剔透的花紋,問了問價格,不到9000,在我預期之內,就沒多想,讓服務員打包裝了起來。
  不過還是要湊夠一個整數呀,回頭看到化妝品櫃檯,1000多正好買瓶香水吧。
  買香水的小女生肯定覺得我是個暴發戶土老帽,不過她也知道和錢沒仇,一個勁的給我介紹這個水呀那個露的,還拿出一排小試管一樣的玻璃瓶給我挨個聞。
  大部分的氣味都濃烈而又似曾相識,娜有很多香水,各種味道,每天都會在身上噴灑一點,即使是在家裡不出門,也會把房間里弄得香香的。
  我挑了半天,也不知道哪種好,哪種是名牌,在那小姐殷勤的介紹下,挑了個在她的梳粧檯上看到最多但是樣子不大一樣的,免得買回去她不喜歡,都是是英文,只是有個N後面還一個5,味道雖然濃厚,但毫無刺激的感覺,一問價格,兩千七百多,還好,超了點,不過沒關係,刷卡交了款,那小姐點頭彎腰的送我到大門口,滿臉媚笑著歡迎我再來。
  每次給她買東西,只要買對了,旁邊又沒人的情況下,我這老臉上一定會多個大口紅印子。
  果不其然,推開家門她見到我手裡拿著的兩個小盒子,都沒打開看,當著小夢的面摟著我的脖子就是狠狠的一口。
  她那興奮勁就不用形容了。
  從我進門,到吃飯,到看電視,她就一直極度興奮的講述著她無比“宏偉”的事業計畫。
  小夢也跟著她興奮的不得了,唧唧喳喳的插嘴打諢。
  當然,雖然在我看來那算不上什麼遠大的志向,不過看著眼前開心的妻子,聰明伶俐的女兒,我心裡突然覺得,我這一輩子,真的是現在就死掉,也沒什麼遺憾了,得到一個所有人羨慕的妻子,可愛的女兒,事業也有小成,我太幸運了。
  晚上把小夢哄睡著了,輕手輕腳的把孩子抱回她自己的房間,小鬼頭自己的房間從來沒睡過,一直是睡在我倆中間的,搞到我倆每次做夫妻該做的事的時候都要等她睡著了,偷偷跑到客房去做。
  今天我把“障礙物”清理走了,在臥室裡我精心挑選的大床上,沈浸在她的新香水清淡卻又極具魅惑的氣味中,暢快淋漓的和她一起享受了一次久違的“性福”而且,是她主動要的。
  99年我第一次得到她的身體,直到現在已經12年了,她主動提出要求的次數用一隻手就數的過來。
  她也不是那種對性愛冷淡的人,她做愛的時候的狀態幾乎也能用如癡如醉來形容,而且她幾乎每次都能有高潮,可能很多人覺得我在吹牛自己的能力,不過我真沒覺得自己有多厲害,只是她的身體可能對比其它女人更敏感一些。
  雖然我從沒經歷過別的女性。
  我來剛來北京的兩年一隻自己住,有的時候想的厲害了,也會看A片打飛機解決,我口袋裡的錢足夠找任何一個檔次的女人,但我從來沒出去,甚至沒有想過去找女人什麼的。
  可能是娜太優秀了,絕大多數的女人在我面前擠眉弄眼我只是覺得噁心。
  現在的媒體總是抱怨當代女性在性生活方面有多大的委屈,不過我倒是沒覺得娜在這方面有什麼鬱悶的方面,這方面我有足夠的信心,我180的身高,雖然結婚後做生意這些年酒桌上被各種酒撐的肚皮有些發脹,不過總體來說我還是屬於比較正常的體型。
  東北人習慣泡澡堂,來北京儘管家裡有淋浴,偶爾我還是會去找個澡堂或洗浴中心泡澡,澡堂裡“坦誠相待”的時候,對比其它男人,我不能說我的東西有多大,但我敢說至少可以比掉80%的中國男人,外國人……
  不知道,嘿嘿。
  不過這幾年公司的事情確實拖累了我的身體大不如從前,長時間的飲食無規律讓我得上了很嚴重的胃病,每天忙東跑西的,回到家幾乎都是累的癱坐在沙發裡,年齡可能也是過了30多歲,對那方面的需求肯定也不如年輕時候那麼強烈。
  積壓了許久的欲望終於得到釋放,我倆都興奮異常,娜急促的呼吸著緊擁著我喃喃道:“海濤,今天我要你給我一百次……”
  不過出了個小紕漏,我們意猶未盡的正在進行第二輪的時候,小夢突然推門闖了進來。
  小鬼頭迷迷糊糊揉著眼睛,驚訝的看到爸爸壓在媽媽身上,立刻大聲尖叫起來,叫道:“臭爸爸!你不許欺負媽媽!”
  大意失荊州,以前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的我倆又慌又尷尬,衣服都顧不上穿,急忙把小夢摟在我倆中間,娜一邊安撫著她,一邊告訴她:爸爸媽媽沒有打架,這是爸爸媽媽之間要表達愛時就會做的一種體操。
  聽著她慌不擇言的胡說,我憋著想笑又不敢,眼淚都快流出來。
  小孩子很快被安慰好,嘟著小嘴美美的再次進入夢鄉,我看著娜,她也瞅著我,只有無奈的笑。
  自從有了孩子,她整天被拖累的像個家庭婦女一樣,現在好了,她似乎一下子重生了。
  第二天早早起床去公司提前安排了一下事情,中午前就回家把娜和小夢一起接上,找了幾家大商場給娜買了幾套比較職業化的套裝,她以前從來沒有過類似的衣服,她極不喜歡這種板身體又蓋體型的裝扮,不過在我的勸說下,也覺得畢竟是北京的大型培訓機構,穿著過於隨意了,確實不好。
  穿職業套裝的娜別有一番風情,穿在別的女人身上像面袋子一樣的西服上裝和筒裙,她穿著卻透露出一股無法抵禦的性感。
  看著大變身的白領娜,我的銀行卡理所當然的再次很受傷。
  小夢很識“時務”的“敲詐”了一套早想要的水晶娃娃擺件,這小鬼頭,我還真有些擔心起她未來的男朋友或老公了。
  娜接到通知那天給我過電話,緊接著就給她媽媽打了個電話,寶貝女兒召喚技能一施放,老娘立刻動身來了北京。
  丈母娘的來到完全解除了我倆的後顧之憂,小夢不用去送到那些高價不說還整天讓我們提心吊膽的幼稚園裡去了。
  我記得很清楚,2011年8月27號,娜去思括教育上班了。
講課,娜得心應手,她天生就是當老師的材料。
  她的性格並不是那種很張揚很外向的那種,但是在講臺上就變得很很隨和,她人很聰明(這是指學習方面,對社會閱歷來說,她幾乎是很天真甚至有些傻)很快就掌握了用到的幾款軟體,到思括教育上班後的第二周,她就接到了一個星期的Photoshop課(一種流行的圖片處理軟體)那幾天備課可真見到她下功夫了。
  我的公司正好也開始和另一個專門做影視代理的公司搞合併,每天都會和一群莫名其妙的客人吃飯呀、談判的到很晚,基本都是12點左右才到家,每天都能看到她還在書房裡奮戰,我和丈母娘雖心疼,但也不忍打擾她。
  我每天基本都是回來後和她打個招呼,看她捧著電腦和幾大本教材刻苦用功的備課,我也就沒打擾她,自己一個人去睡了,她備好課上床睡覺時,我早就鼾聲如雷了。
  丈母娘來了之後,就住在客房,小夢雖然有自己的房間,但從來不去睡,我和娜這段時間都在忙各自的事,她就一直跟著姥姥睡。
  我和娜終於有了真正意義上的自己的空間。
  可惜,我每天都是酒氣噴噴的回來,倒頭睡的像頭死豬,娜也拼了命的準備第二天的課,我倆反倒像是連續很多天都沒見過面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十一,娜在思括也變成了正式講師。
  本來是三個月的試用期,她代的課學生評價特別好,她們校長就給她提前轉正了。
  上課的時間久了,她也對課程熟練了起來,晚上回家雖然還是要備課,可是已經不需要多久的時間來弄那些東西了。
  一天我回家早,吃飯的時候,娜說:“海濤,給我買台車吧”她早就有駕照,但是始終沒敢開,她媽說她有點二虎(東北話,比較傻,比較衝動的意思)不能開車,我其實以前也一直都不敢給她買車,就是擔心她技術不過硬,容易出問題。
  不過現在的情況,也該給她買車了,思括教育在中關村海龍大廈那裡,那裡是北四環和西四環的轉角位置,我家在回龍觀,在北五環快到昌平了,在地圖上,看著距離不遠,但是每天坐城鐵轉公交的,她每天在路上要折騰3、4個小時。
  我第二天就去聯繫朋友給她訂了台她以前曾經說起過的廣本鋒範,雖然不是什麼好車,不過總歸能省去她每天擠公汽搭地鐵之苦。
  這幾年做生意也認識了一些場面上的人,花錢讓鬼推磨,牌照也沒用搖號就搞定了。
  連上牌帶簡單佈置了一下新車,一個星期多,娜就開著棗紅色的新車去上班了。
  我忙完了公司合併的事,說是合併,其實是我的公司被人家吞併了,不過我和田哥(田哥就是我之前說的老幹部的兒子)還有45%的股,所有的人還都歸我管,只是公司已經改名字了,變成了一個文化傳媒集團的下屬子公司,這已經是娜去思括上班三個多月之後的事了。
  12月,北京已經是完全的冬天了。
  那幾天下了場大雪,娜的車不敢在這種天氣下上路,我正好忙過了這段事,有些閑餘時間,就有幾天我我開著我的CRV接送她。
  這段時間公司的事忙的我焦頭爛額,終於有時間陪她,才感到這幾個月有些冷落她了。
  路上她的話不多,似乎總是很疲勞,不過問起她學校的事,她還是眉飛色舞的和我講了好多她的新同事和學生的事。
  她現在已經接了個長期班。
  思括教育是那種純粹的培訓公司,什麼賺錢就搞什麼專業,只要有學生就開班,娜剛去的時候一直是帶那些業餘時間段的短期班,都是半天課,偶爾會有些晚班,會很晚才能回家,不過這些我都沒注意到,我每天回來的更晚。
  不過思括也有那種6個月或10個月甚至更長的長期脫產班。
  不過要代課老師的要求就高一些,娜的表現已經得到了學校和學生的認可,她已經開始帶這種長期班的課了。
  她的學生都是從社會上招來的高考落榜生,或者低學歷找不到工作想學個一技之長的人,大都是18、9歲,偶爾會有些年齡稍大些的也不過是24、5歲左右,而且男生居多,她的這個班叫平面設計師認證班,要學4、5種主要軟體,每個軟體學1個月,娜說到這裡,一臉自豪的表情告訴我,這幾種軟體她現在都能帶了。
  我撇著嘴故意氣她說:“嗯,你牛,你是超級牛皮匠。”
  娜眯著眼睛攥起小拳頭伸到我的鼻子前,氣囊囊的說:“你不信是不是?你不信是不是!”
  我張嘴做出要咬她的架勢,她急忙把拳頭縮了回去,卻招呼了我的肩膀一記粉拳。“小心啊!我開車呢!”
  我沒防備,急忙扶住方向盤沖她嚷嚷道。
  她卻突然不做聲了我抽空瞟了她一眼,卻驚訝的發現她呆呆的瞪著我,毛茸茸的大眼睛裡竟然閃動著光。“咦?幹嘛?咋的啦?”
  我被突然而至的情況搞得莫名其妙,她以前也總是和我鬧,我也總是和她鬧,而今天,和以前沒有任何的區別呀。
  她卻哭了。“咋的啦?”
  我急忙瞅了個車流的空當,把車停到了路邊。“走啊,我上課要遲到了”她胡亂擦了一把臉上滾落的淚珠,看著我,很不自然的抿著嘴笑了笑。
  我看出她有心事。
  給油起步緩緩繼續向前開,我小心翼翼的問:“怎麼了?和同事吵架了?”
  我只能想像到這裡了,她沒有什麼朋友,生活中能接觸到的除了家人就是同事,哦,還有她的學生,不過和學生能有什麼衝突呢?“沒有啊”她又恢復了常態,笑容再次變得熟悉和自然,眯著大眼睛抱怨道:“你從來不凶我的,你突然凶我,嚇到我了。”
  我撓撓腦袋,忙笑臉茲茲說道:“對不起,老婆大人,小人以後再也不敢凶你咯”娜一撅嘴,嘟囔道:“這次凶我,下次沒準會打我呢”“天地良心……”
  我急忙辯解道“俺李海濤要是今生敢動俺老婆大人一根頭髮,俺就被天打……”
  話沒出口,香噴噴軟乎乎的小手就蓋住了我的嘴巴。“老公”她若有所思,頓了頓繼續說“你要努力對我好哦,你現在有競爭對手嘍。”
  “啥?”
  我差點一腳刹車踩下去。
  她壞壞的笑了起來。“我有個學生……”
  她話剛說了一半,我幾乎就猜到什麼情況了。
  女生喜歡男老師,男生暗戀女老師,在我們上學那個年代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我也喜歡過我高中的一個音樂老師,不過還沒到暗戀的程度,只是非常喜歡看到她。
  娜是這麼優秀個女老師,畫畫、軟體、授課都說得過去,最受不了還是個基本上接近滿分的美女。
  如果我是她的學生,我可能會比那些小孩子還瘋狂的。
  我撲哧笑了出來。
  她看到我的表情,哼了一聲,坐直了身體。“這幾天都一直想告訴你的。”
  她看了我一眼,見我滿臉的不在意,接著說:“一個小屁孩,長春來的,這幾天總是怪怪的,我想可能是小男生的情竇初開吧。”
  “嘿嘿,那你可要開心死了”我開著她的玩笑。
  我自打和娜走到一起之後,就從來沒有缺乏過競爭者,她走到哪裡,都會有男的迷戀上她,我早就習以為常了,對於這一點,我對娜有十二分的信心,之前那些比我帥的,比我有錢的,高官子弟的,娜連正眼都沒看過他們,對於這種完全可以說沒有任何競爭力的小對手,我幾乎是可以忽略掉的,連細節我都懶得去和娜瞭解。“呵呵”娜可能也覺得自己有些傻,輕聲的笑了起來。
  2011年過去了。
  馬上就要過春節,公司裡忙的不可開交,我要到處去催欠款,剛鬆弛了幾天,又開始整天跑到很晚才回回到家,到家也經常是喝的酒氣熏天不省人事。
  不過我有個底限,不管我到多晚,只要人在北京,就決不在外面過夜。
  我知道,很多男人有錢就開始經受不住外面的誘惑,經常會藉口工作忙,在外面花天酒地到處留情,田哥就是個典型,他偷偷在外麵包養了個女大學生不算,還要經常出去尋花問柳的。
  我和田哥他們不同,我的家庭觀念很強,娜從小父母離異,我老丈母娘一個人照顧她,可以說直到供完她上學,吃盡了苦頭,我倆在一起之後,我就暗自發誓要用我最大的努力來讓她擁有一個健全的家。
  這麼多年來,我也可以問心無愧的說,我一直在履行著我的誓言。
  她出去工作其實並不是必須的,家裡的情況實際上她完全不需要做任何事,我的公司不大,我更稱不上什麼大款,但每年我至少能拿回一百幾十萬,比上不足,比下強了很多。
  但是我知道她,她渴望被認可,她也是大學畢業,這麼多年來被孩子纏住手腳才不得不變成一個家庭主婦,這次思括的認可,讓她重新找到了目標,對這份工作可以說認真的不得了,每天早上班晚下班不算,回家的大量時間都是在備教案、準備案例中度過的。
  我倆的時間交集不多,不過一旦能坐在一起聊天,她總是津津有味的說起學校裡的各種好玩的事,雖然我聽著無聊,不過我從來沒表現出來過,我知道,她真的是喜歡這個工作,我就算是聽著她嘮叨,也裝著很感興趣的樣子迎合她。
  她提起過好幾次那個喜歡她的男生。
  我也逐漸對那男生有了點初步的印象。
  那男生叫謝非,19歲,是長春人,父母離異後,他一直跟著媽媽生活,高考落榜後來投靠他在北京做生意的爸爸,不過他爸的情況似乎不是很好,也重新組建了家庭,有了新的孩子,他的到來似乎不是很受歡迎,看到他也沒什麼學歷,就給他拿了點學費,讓他學點技術好找個工作養活自己。
  再細的情況娜就不願多說了,我問過她謝非是否跟她表白過,娜笑著不肯回答。
  19歲的小男生,人生地不熟的來到北京,遇到一個認真負責並且漂亮自信的女老師,產生那種近似愛情的依賴再正常不過了,我甚至希望能見見他,鼓勵他向娜表白一次,我也相信娜會用她無人可敵的似水柔情來完美的糾正他這段不該產生的愛。
  當然,我還沒有無聊到真的勸娜去和謝非談這些。
  娜始說謝非蠻可憐的,和她一樣,很小就經歷了家庭的破裂,學習和工作都非常不順利,現在雖然父親在北京,但幾乎對他是不管不問的,每月就只會給他一點生活費,而且還要看著小媽的臉色說不定給多少。
  我其實也不是真心想打聽她工作上的事,我接送過她上下班幾天,不過我從來沒進去過她們學校,謝非不過是她幾十個學生中的一個,她接觸的人多了,什麼樣的人都可能遇到,所以我也根本沒多想過。
  但是很快我就開始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的地方。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2012年,我們都還活著。
  一月底春節的前幾天,怕公司的員工回家辛苦,春運的狀況相信大家也都見識過,娜和小夢沒來北京的那兩年,我算是見識了,將心比心吧,距離春節還有5、6天的時候,我就給他們放了假。
  公司放假了,我也就閑下來了。
  放假頭一天,我興致大發,買了好多好吃的,早早回家,擼胳膊挽袖子的和丈母娘一起弄了一大桌子菜。
  左等她,右等她,都快11點了,她還沒回來。
  我知道她可能是上晚課了,晚上7、8點鐘的時候我沒敢給她電話,怕影響她上課,過了9點我才打她手機,關機。
  這傢夥,一定是又沒充電,愛瘋雖好,但是電池實在是不大耐用,我就一直是用諾基亞的,雖然難看,但是我每天的電話無數,用愛瘋估計倆個小時都堅持不到。
  我看小夢有些餓了,就讓丈母娘和小夢先吃飯。
  等過了十點,我和丈母娘都有些慌了,她經常要上晚課我知道,但一直都是9點半左右就能回來的,晚上路不堵,正常的話,最晚也不用過10點。
  11點了電話仍然關機,我坐不住了,站起身,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跑,剛出電梯,就看到她也正好走進樓門。
  我有些沒好氣的抱怨道:“你幹嘛去了?手機也不開。”
  她看到我滿臉緊張,連忙迎過我的身邊,我立刻聞到一股淡淡的酒氣,她一邊挎起我的胳膊,一邊不好意思的抿著嘴小聲說:“手機沒電了,我和他們吃飯去了,早吃完了,就我有車,我送了幾個人回家。”
  想想也是個理由,我昨天給我公司的人放假,也請他們吃了頓年飯。
  我還是滿臉的不樂意,故意狠叨叨的說:“那也要提前告訴一聲呀,這馬上過年了,萬一出點啥事多不好!”
  進到電梯裡,她把頭靠在我的肩上,像個做錯事的小女孩,唯唯諾諾的輕聲道:“知道啦,這不是臨時才出現的情況嘛,電話還沒電了”“別弄這出好不好”我義正言辭滿臉嚴肅的說“回家你要就這件事做深刻的檢討!”
  她輕輕掐了我一下,瞪著大眼睛大聲說:“哎呀!你還沒完了是吧?”
  我立刻軟了。
  我不是怕她,我倆從結婚到現在基本沒吵過幾次架,每次有可能要吵架的時候都是我先繃不住軟化下來,反正也沒什麼原則上的問題,我一個大男人讓一步也不會少塊肉。
  不過從電梯裡出來時候,我卻突然覺得有些疑惑。
  既然是和同事去吃飯了,那些同事的電話都沒電了嗎?
  不過我立刻又給了我自己一個解釋,她這人表面上很聰明,可實際上在生活中很有依賴性,我的電話她一直都是存在電話裡,好幾次沒帶電話時候都想不起我的號碼是多少。
  也許她想打電話,卻根本不記得我的號碼吧。
  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心裡給了個合理的解釋,回到家裡,我又不痛不癢的嘮叨了幾句,才想起,我自己還沒吃飯。“哦,對了,海濤,我明天還要晚回來,明天還有一場年飯”娜說著抱起小夢親了口,就拿起睡衣徑直走向衛生間。
  我扒拉著飯,狼吞虎嚥的吃著早就涼透的菜,聽到她說明天還要去吃年飯,愣了一下,有些奇怪,思括教育多少人呀?
  吃個年飯要兩天?
  老丈母娘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裡卿卿我我的清宮劇,一邊數落娜:“這麼冷的天,你倒是等水燒熱了再洗呀!”
  “沒事!……不涼……呦……”
  衛生間裡嘩啦嘩啦的水聲響了起來。
  我家的熱水器是電的,需要預熱十幾分鐘才能出熱水,我急忙跑到衛生間門口推了推門,已經反鎖了,就沖著裡面喊:“那麼涼,你別又感冒了!”
  “……沒事,馬上就熱了”我突然覺得她今天實在有些怪怪的。
  回來這麼晚不打電話不說,以前都是要回臥室換好睡衣才去洗澡,等她磨蹭完,水也差不多熱了,而且家裡就我一個男的,衛生間裡還有一層隔斷,她洗澡時候一般是不鎖門的,我經常在她洗澡的時候進衛生間大小便或者“騷擾”她什麼的,這麼冷的天,雖然有暖氣,但是冷水洗澡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我急忙喊:“不能洗冷水!這麼冷的天”她半天才有氣無力的回聲:“沒洗,沒洗,喝酒喝得難受,我要吐一會”“哦”我取了個杯子,裝了一杯清水,敲衛生間的門,說:“給你水,門開開,我給你捶捶”她見我不肯走,才把門拉開個縫,把水接了過去,我才看到她的頭髮已經披散開,渾身只脫剩下胸罩和內褲了。
  看著她憔悴的樣子我在想,她極少喝酒,除非是特別開心或者特別傷心,不然誰也不可能灌她喝一口酒,今天的樣子,好像不是有開心的事。
  她堅持不肯讓我進去,我也不好再說什麼,胡亂吃好飯,把桌子碗筷也都收拾好了,丈母娘已經和小夢回房間睡著了,我自己看了會兒電視才回到臥室。
  剛鑽進被窩,她裹著浴巾,濕漉漉的掀開我的被子就鑽了進來。
  我剛要說話,她卻水蛇般貼在我的身上,我愣了一下說:“怎麼?興奮?”
  她眯著眼睛,沒說話,伏在我的身上不停的親我的臉。
  我很快給她搞得興奮起來。
  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她輕聲的說:“關燈吧”黑暗中她表現的很主動,好像極力的想讓我感到舒服。
  可是……
  我突然在貼著她的臉時感到一絲濕涼。
  是汗?
  還是頭髮上的水?
  或者……
  眼淚?
  她今天真的很怪。
  第二天晚上她主動要我去接她,這回她的手機正常了。
  過年了。
  她們學校是臘月二十九才放的假,學生雖然提前一周就放假了,她們的老闆可能覺得給給她們的薪水不能白給,非要她們堅持到最後一天吧。
  我在北京所有的親人就只有身邊這三個老中少了,相比在東北的春節自然就無趣的多,初一初二帶著老少我們一家人到處去玩了兩天。
  不過我隱隱感到娜有些情緒不穩定,只是不想被我們看出來,總是有心事的樣子,偶爾還會呆呆的看著一個地方半天不說話。
  我瞅著丈母娘哄著小夢玩的時候偷偷問她怎麼了,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她立刻會強作起笑臉,故作輕鬆的樣子說:“哪有?有事我就告訴你聽了”我見她不肯說,也不好再多問,不過已經和她這麼多年了,她心裡有事,這點我非常肯定。
  路上她一直在玩手機,這個狀態我倒是習以為常了,她和家裡的幾個閨蜜還時常有聯繫,去年夏天那幾個女的還來北京玩過幾天。
  也許娜確實有什麼心事,又不好跟我這個大老爺們說,那就隨她吧,也許和她的姐們們傾訴了之後就會好起來,畢竟在這裡她也沒什麼朋友。
  之後的幾天我要去答對我生意上的那些所謂的朋友和場面上的人。
  從初三到初七這五天,我就扔進去五十幾萬“壓歲錢”雖然這些都是早已準備好的,但還是扔的我肉疼,那可是真金白銀的血汗錢啊。
  初八公司就要上班了,初七晚上,我覺得有必要關心一下娜了,畢竟這幾天我也沒著家,她好像情緒一直不好,丈母娘也不知道她怎麼了,整天傻開心的就只有我的可愛女兒小夢。
  我辦完事,回到家裡也快晚上十點了,哄著小夢玩了一會,就叫著娜回臥室,說和她聊一聊。
  她放下手中東西,表情上也看不出有什麼情緒,進到房間裡就坐在床邊。
  一邊用手梳理烏黑的披肩長髮,一邊問:“幹嘛?聊啥?”
  我坐到床的另一邊,看著她俏麗的臉,說:“沒什麼,過年這幾天把你和媽累壞了吧?”
  她笑著搖搖頭,依然是那麼好看,我們在一起十年了,她的笑依然讓我心跳加速。
  我接著說:“嗯,我這整天的忙東跑西的,對這個家也沒盡過什麼義務,實在是心裡覺得有些委屈你們了”娜撲哧下樂了,一邊咯咯地笑一邊說:“幹嘛你?咋啦?良心發現大檢討啊”我不好意思的笑。
  她扭了扭身子,斜靠在床邊,眨著大眼睛看著我說:“你在外面很辛苦我都知道,而且,你是個顧家的男人,咱倆都在一起生活十多年了,說這些幹啥?”
  我搖搖頭,說:“咱們家走到今天不容易,我不怕吃苦,就是不想讓你們娘倆遭罪。”
  她見我一本正經的說這些話,湊到我身邊來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說:“我們過得很好呀,沒遭什麼罪呀”“我心裡總是覺得對家裡的事關心的不夠”我說。
  娜用手指輕輕的在我胸口點了點,說:“你呀,啥時候變得多愁善感了呢?我真的覺得能找到你這樣的男人挺幸運的。”
  我剛要說話,娜又繼續說道:“不過呢,你也確實不夠關心我,除了這一點,你基本滿分。”
  我笑了,還真的第一次聽她這麼赤裸裸的誇我。
  我一把將她擁在懷裡,壞壞的問:“基本滿分?那方面呢?能得多少分?”
  她也壞壞的笑了起來,故意裝作思考狀,隔了一會才說:“還行吧”“去,就是個還行啊?”
  我有些不服氣“嗯……”
  她拉著長聲說“就是勉強及格唄……”
  我沖著她的咯吱窩撓了起來。
  她像觸電了一樣大笑著扭動身體掙脫了我的懷抱,她最怕撓咯吱窩。
  嬉鬧了一會,我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娜,我知道你這幾天有心事,如果你不想跟我說,我就不問,但是你一定要知道,不管你遇到什麼事,你老公我永遠站在你這邊做你的堅強後盾。”
  她突然停止了笑容,和我對視著,想了好半天,說:“海濤,如果我喜歡了別人,你還會這麼對我好嗎?”
  “啥?”
  我被嚇了一跳,彈簧一樣從床上蹦起身來。
  她又撲哧笑了起來。“逗你玩的。”
  我舒了口氣,悻悻的說:“靠!咱們早就說好的,不許開這種玩笑!”
  她伸出一隻細長的手指指著我的鼻子,說:“我們還說好不許說髒話呢!”
  我說不過她,氣的扭動身體,甩著胳膊學小夢耍脾氣時候的樣子。“不早了,早點睡吧,你明天不是還要去開門大吉嘛”說著,娜鋪散開被子,先鑽進了被子下。
  我也跟著躺進被窩,從她背後環抱住她的肩,問:“跟我說說,這幾天怎麼這麼不開心?”
  她沒動,半天才緩緩的說:“沒什麼,都是女人的一些煩惱事”“怎麼了?你病了?”
  我急忙問“沒有,你別多心了,薑珊家裡的事,她可能要離婚了”薑珊是她從小到大最好的閨蜜,不過我還是有些奇怪,薑珊的事,好像不至於讓她這樣呀。“也可能是女人過了一年又漲了一歲的焦慮吧”她可能也覺得那個理由不夠充分,又補充了一條。“焦慮屁呀?你根本都看不出是個30多歲生了孩子的女人,說你是個20的大姑娘都很多人信”她輕輕用肘頂了我一下,柔聲道:“唉,一年不如一年啊,都有人說我有眼尾紋了。”
  “怎麼可能?我就從來沒看出來過”她她歎了口氣,說:“唉,皮膚也開始鬆懈了”娜一直很注意保養自己的容貌,不過我倒是沒注意她有什麼變老的跡象,我把手滑在她的肚子上,是有些不那麼緊致了,不過還不至於臃腫,我正要開口安慰她,突然她前面的地方閃了幾下微弱的白光。
  她立刻抓起放在她枕邊的手機,起身快步的閃進了衛生間。
  原來是手機。
  我忽然發現,已經好久沒聽過她的手機鈴聲了。
  可是只要在家裡看到她閑下來的時候,都是一直在擺弄手機的。
  疑惑一旦產生,就像毒癮發作,瞬間就激發起我強烈的好奇心。
  努力的回憶了一下這段時間,娜確實有古怪,有次半夜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到她不在身邊,剛起身想看看,她從衛生間裡出來了,鑽進被窩前,輕聲地把手機擱在了床頭櫃上。
  去廁所也拿手機玩。
  不過這是娜一直很抵觸的事情呀,以前還曾鄭重的教導過我,上廁所不許看報紙雜誌玩手機,無論大小便都要連地面一起清洗一下,洗臉的毛巾和洗頭髮的毛巾要分開用……
  難道她……
  一個念頭一閃而過,不過我立刻否定了自己,這不可能,她是什麼樣的脾氣性格我太瞭解了,不可能的。
  可是,以前她和那些姐們聯繫,從沒有刻意的回避我。
  我看了看表,已經半夜12點多了,是誰在這麼晚還在和她聊事情?
  我在臥室裡聽不到衛生間裡的聲音,無法抑制的好奇心讓我躡手躡腳的溜到衛生間門口豎起耳朵聽裡面的動靜。
  娜的確是在聊電話,但是她的聲音很輕,完全聽不清都在說什麼。
  忽然覺得自己這種偷窺行為好無恥。
  又像小偷一樣溜回臥室,躺回剛剛睡的位置。
  我覺得自己很好笑,心想:李海濤,你怎麼也開始變得這麼神經敏感啦?
  女人間的悄悄話嘛,幹嘛要去琢磨人家這些事情呢?
  無奈的對著屋頂呲牙笑。
  這個電話她聊了足有半個鐘頭。
  她回來時候我裝作迷迷糊糊的樣子問:“誰呀?”
  她掀開被子,鑽進被窩的同時很平淡的語氣說:“薑珊唄,還能是誰?”
  剛剛之前的話題被打斷了,我索性也不準備繼續聊下去了,把她攬在懷裡伸手去扯她的睡褲。
  她按住了我的手,說:“來事兒了,昨天你不要……”
  今天才10號,提前了4、5天啊?
  初八我們公司進入了新一年的拼搏,春節前我公司之前的美術總監辭職了,朋友幫忙給我介紹了個新的總監,初八我們開門,他也準時的來報導。
  這個人一來,我才發現原來的總監是多麼的不稱職,雖然我以前對那人也有不滿,不過畢竟他是跟著我一起把公司壯大起來的,半照顧性質的就一直沒趕他走,結果人家自己到先提出來了。
  新總監一來就開始執行全新的管理模式和業務流程,短短一周就讓我感到公司裡的面貌完全變了個樣子。
  我很欣慰,原來的模式把我這個老闆也整天折磨的要泡在公司裡加班加點的趕進度,而現在我只要全神貫注的把握公司的對外聯繫和重大決策就可以了。
  我一下子閑了。
  早上可以睡個懶覺,十點多去公司把該簽的文件簽了,該開的會開了,下午3、4點鐘基本就忙完了,晚上也不用到處去陪酒了,我的新總監幫我找了個內蒙的女孩做公關部主管,那女的喝酒那叫個豪爽,來的第二天她陪田哥去和客戶吃飯就把客戶帶著田哥一起都喝趴下了,以前都是我先趴下的。
  那女的好像沒幾天就給田哥拿下了,那個我也不關心了,只要不影響公司的整體工作就不干涉。
  3月初我們商量了一下,覺得小夢6歲了,不能總是呆在家裡不接觸社會和人群,就給她找了個學前班,讓她能夠儘早的學會在群體中生活。
  丈母娘覺得小夢上學前班了,我倆的日子她也不操心,她也就沒必要留在北京了,我和娜知道,這半年多也是給老人悶的夠嗆,帶個孩子的辛苦和忙碌真的和蹲監獄差不多。
  我們挽留她幾次,還是沒留住,丈母娘月中就回東北老家去了。
  可是春節後娜明顯更忙碌了。
  晚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多,一問她,不是上晚課,就是和同事吃飯、唱歌,或者去買東西,或者補課。
  而且越來越密集,春節後上班的頭一周,都還算正常回家,第二周開始,就有連續兩天11點以後回家,到4月末,就幾乎每天都要10點以後才能到家了。
  我漸漸有些不高興。
  家裡不缺這幾個辛苦錢,新的一年公司的發展勢頭非常好,連續進來幾個強人,也帶來了很多新單,今年的效益比去年翻番已經初見眉目了。
  看到她每天那麼辛苦,我心疼不說,還十分擔心,畢竟現在的社會不是很安全的大環境,她不是那種從小就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女人,她基本沒見識過社會的險惡,整天就是單純的傻玩傻開心的那種。
  她要是像公司裡那個內蒙女孩那麼世道和圓滑我就不需要擔心了,不過可能我喜歡的就是她這種傻開心的勁頭吧。
  春節上班後她又開始變得像從前一樣開心快樂神采飛揚的,也許那時候不過是假期綜合症?
  也許是丈母娘不在身邊,我倆沒必要掩飾情感吧,丈母娘走了之後,因為她晚回家的問題,我們吵了幾次架,我感覺不是很嚴重,但每次吵完架的那幾天,她都是繃著臉不肯理我。
  我自己覺得都是為了她好,我很擔心她,可能有時候說話語氣比較急躁,不過我都是極力克制自己的,可是娜總是會情緒波動很大的抱怨我不應該干涉她太多。
  我很委屈,我沒覺得我在干涉她呀。
  她每次晚回家,我的確都會追問她的去向,她的手機沒電的次數越來越多,4月份開始甚至好幾次原本打通了,她立刻給我按掉故意不接。
  而且,越來越多的可疑出現了。
  一次晚上9點多,我打電話過去問她要不要去接她,電話響了半天她才接,不過接電話的語氣很怪異,說話斷斷續續的,而且還有氣無力。“娜,幾點下課?”
  “……嗯?……”
  我以為她沒聽清,提高聲音問:“幾點下課呀?”
  “……9點”我聽著她的聲音有些怪,話筒裡隱約可以聽到她的呼吸很重。“吃飯了嗎?”
  我知道這個時間肯定是問的廢話,不過習慣性的還是問了。“……吃了……你…嗯,有事呀?”
  她突然在一個不該斷句的地方急停了一下,發出一個短暫的鼻音,嗯了一聲,很小聲,但我聽得清清楚楚。
  然後話筒裡的聲音立刻安靜了,是那種純粹的靜音,而不是沒做聲的那種無聲,一切雜音都沒有了。
  安靜了有十幾秒時間,才傳來正常的電流和周圍的一點雜音,不過聽起來那邊周圍還是很安靜。“現在都9點多了,你還沒走呀?要不我去接你吧。”
  按捺心中的狐疑,我故意問。“……我在路上了…一會就到家了…你先哄小夢睡覺吧”
  我突然意識到她在說謊,她的車隔音效果沒那麼好,在路上的噪音不可能這麼安靜,而且她開車時候都是開著音響聽音樂的,電話裡也沒有音樂聲。
  多年生意場上的磨練讓我練就了個本領,就是遇事從不過早下結論,也不過早暴露自己的用意,這回習慣性的用在了娜的身上。
  我沒露聲色的的哦了一聲,囑咐她開車小心後就斷開了電話。
  我的思路在放下電話的一瞬間亂作一團。
  她到底在哪裡?
  為什麼撒謊?
  說話的聲音為什麼這麼怪?
  她在幹什麼?
  小夢在我身邊專心致志的玩著玩具,我癱坐在沙發裡眉頭愈加緊繃起來。
  那天她仍然很晚才回來,之前因為問多了吵過架,我也沒再細問。
  隨後沒幾天,一個週三,我的車尾號是5,限行日,我還要去通縣辦事,早上就開了她的車出去,忙了一整天,晚上回來在社區車位上停好車正準備下車的時候,突然在副駕駛的座位空隙裡發現了一個金屬東西,白天光線充足,我沒注意,晚上開了車裡面的照明燈才注意到。
  我把那東西掏出來,原來是個銀白色的zippo打火機。
  我家裡沒有人吸煙,自然沒有人有這東西。
  也許是她的同事搭她的車掉在車裡的,我順手把打火機揣在上衣的內口袋裡。
  隨後我就把這事給忘了。
  星期天她休息,沒出去,到中午吃過飯,她說要去買東西,要我陪她去。
  我最怕的就是陪她逛街。
  無聊不說,累的要死,還不能抱怨,還不能休息。
  小夢也吵著要去,我給她們娘倆吵的頭大,不得不“屈從”了。
  到了商場,該買的東西差不多了,我們路過一個zippo專櫃的時候,她突然停下來,很認真的挑選起打火機來。
  我很奇怪,問:“怎麼對這東西感興趣了?你要學抽煙啊?”
  她搖搖頭,說:“那天謝非上課時候玩打火機,我給沒收了,不過不知道掉哪裡去了,我得賠人家一個呀。”
  我這才想起我口袋裡的打火機,是這麼到她車裡的,原來是那孩子的。
  謝非這個名字已經有些日子沒出現在我的耳朵裡了,她現在很少主動和我說學校的事,也不再提謝非這個名字。“哦?他還沒畢業嗎?”
  我努力的回憶著記憶中謝非的資訊,好像他已經來思括學習有4、5個月了。“沒有呢,不過也快了,正準備找工作呢”說到謝非,我發現她的眼神似乎有些異樣的閃爍起來。
  我看了下這些打火機的價格,好傢夥,最便宜的也要200多。
  她挑了個雕刻著一隻鷹圖案的,問了下價格,598。
  我咧了下嘴角,沒說什麼,她連猶豫都沒一下就刷卡買下了。
  給一個學生買近600塊錢的東西?
  很多老師會做這樣的事嗎?
  反正我是沒見過。
  第二天我拿著我口袋裡的打火機給公司裡抽煙的人看,他們說:老闆,不是吧,假貨你也用呀?
  我早估計到了,問他們這東西要多少錢,他們說,行貨要二、三百,這個就二、三十吧。
  也許是她不懂真假,不過老師沒收他們上課無關的東西這是中國教育的慣例,就算你是個新思想新時代的老師,買那麼貴的東西賠給人家也不是很合適吧?
  而且,沒過幾天,娜又沒和我商量,把家裡的桌上型電腦電腦也搬走借給謝非了,說是謝非要做畢業設計,原來的電腦很破爛不能用。
  搬電腦那天我才第一次見到這個久聞其名未見其人的謝非。
  那天我正好早回家,下午不到5點,就從幼稚園接回小夢,剛進門看到客廳裡堆了個紙箱,一個年輕的背影在那裡費力的捆綁著。
  我正要發問,娜從書房裡走了出來,兩隻手拎著幾根電電腦連線和插排,見到我抱著小夢站在門口,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不過馬上就恢復了平靜,對著我說道:“海濤,這是謝非,他們要做畢業設計,我把電腦借給他用幾天。”
  那人聽到娜說話才注意到我回來了,連忙站起身,我才看到他的長相。
  之前我萌生過對謝非這個名字的一絲懷疑,在見到他之後就立刻煙消雲散了,他個子最多170,瘦瘦的身材,瘦方臉,留著那種現在的小孩子常見的往一邊傾斜的長鬢髮型,眉眼倒還算清秀,嘴唇很厚,牙齒也是那種吸煙導致的乳黃色,還參差不齊的,鼻子是那種圓圓的大頭鼻子,額頭上星星落落的有一些暗紅色的青春痘,穿著一件淡藍色的無領T恤,脖子後面一個不大的標誌,我認識,那是一件耐克的襯衫,下面穿的牛仔褲卻和這個檔次的T恤有些不搭,有些髒,而且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也許學生都是這個搭配?
  他見到我有些慌張,不過倒也懂禮貌,連忙伸手過來跟我打招呼:“姐夫吧,我是謝非”我把小夢放到地上,小丫頭蹦蹦跳跳的去開電視看起卡通片來。
  我和他握了握手,順勢對比了一下他的身高,才到我的鼻尖,那就是可能還不到170,光著腳,看起來還不如娜高。
  我沒多說話,禮貌性的問:“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搬?”
  他急忙說:“不用,不用,沒多少東西,謝謝姐夫”他一直叫我姐夫,這個稱呼我不是很習慣,娜只有個哥哥,她那些閨蜜也都是叫我名字的,突然有個人叫我姐夫,我渾身都覺得彆扭。
  而且,現在很流行不叫老師,叫姐姐嗎?
  娜過了年32了,比他大了整整一旬,就是12歲,而且是他的老師,身份和年齡上他都不應該稱其為姐姐。
  也許是我多心了?
  還是根本就對人家有成見?
  總之這第一眼印象蠻怪的,說不出哪裡不好,就是覺得這孩子蠻有心計的。
  娜這段時間的怪異表現是和他有關嗎?
  不可能!
  偷偷瞥了一眼臥室,早上我最後走的,床上的被褥印象中沒這麼整潔,難道娜回來時整理過了?
  這長相,這身高,怎麼可能?
  我自己都在笑話我自己的膚淺了。
  就算是有事,娜的品味,一定是那種高大威猛比我帥氣有錢的多的多的。
  舒了一口氣,心裡暗自罵自己無聊,胡亂猜疑。
  排解了心中疑慮,我熱情的幫他整理好東西,他走的時候還塞給他一張名片,告訴他,如果有需要,可以打電話給我尋求幫助。
  隨後的幾天,娜似乎也在證明自己和謝非無關,她借電腦給謝非後的第一天還是很晚回家,不過第二天開始,連著4、5天都是很正常的準時回家。
  而且一回到家就立刻關掉手機,或者把自己關在書房裡看書,或者蒙著被呼呼大睡。
  似乎是重歸正途了?
  可是她好像很不開心,趁這幾天她早回家,我安排了很多節目來試圖彌補我們之間產生的一些裂痕,看電影呀,去看畫展呀,她也表現的很開心的樣子。
  後來我才意識到,她這時候不過是在敷衍我,她這個時候已經全身心的陷入了一場毀滅了我全部人生的感情裡。
  而且是別人精心設計好的。
  事情是五一我出差回來和小夢的一次聊天中暴露出來的。
  我瀋陽的一個生意上的朋友給我聯繫了一個要轉手的發排公司(印刷行業的一個流程部分)我正好準備要擴大規模,需要引進新的照排設備,就趕著五一放假去了趟瀋陽,在瀋陽辦完事,事情很麻煩,我在瀋陽滯留了一個星期7天。
  回到北京後,也沒發現家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反正也沒多想,不過娜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幾乎每天都是半夜才回來。
  我還不能多問,問煩了就吵架,反正她總是能找到理由來解釋回來晚的原因。
  儘管我早就聽慣了這些理由。
  又過了幾天,一天娜還是沒回來,我一個人哄著小夢準備睡覺,小傢夥非要看完動畫片,我看著表,11點多了,就有些生氣,有些沒好氣的吼她道:“不能看了!必須睡覺,小孩子必須要早點睡!”
  小夢也犯了倔脾氣,死活不肯回房間睡覺。
  我生氣,走到電視前面一下子關了電源。
  這下子小夢的小公主脾氣爆發了,躺在地上大哭起來,我也沒理她,坐在沙發上故意不看她。
  她哭了一會,見我不哄她,坐起身,抽泣著沖我喊:“臭李海濤,把電視給我打開!”
  氣的我只想笑。“不行,立刻去睡覺!”
  我覺得在這些事情上,家長能不妥協的,一定不要妥協。
  她眨著掛著淚珠的大眼睛,突然撅著小嘴說:“你不開電視,我就不告訴你媽媽的事。”
  我以為是小孩子的自作聰明,還是沒動。
  不過我故意逗她說:“不告訴就不告訴,你媽的事我都知道”小夢見自己的計策要落空,急忙站起身湊到我身邊,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認真的說:“你肯定不知道的,你沒在家,是媽媽和非非哥的事。”
  童言無忌,當小夢嘴裡蹦出非非哥這幾個字的時候,我的心猛地揪在了一起。
  一個不詳的預感刹那間充斥了我的身體。
  我急忙拉過小夢,把她抱在我的膝上,還怕驚嚇到她,竭盡全力的抑制住自己情緒,柔聲問:“嗯,小夢最乖了,你告訴爸爸,爸爸就給你看電視好不好?”
  “你先打開”小夢是個小滑頭,這點有些繼承我。
  我搖搖頭,說:“你說了,我就開,不說就不開。”
  小夢有些失望的表情,很無奈的說:“媽媽不讓我說的”我立刻反應過來,五一回來看到小夢多了很多新玩具,原來如此。
  我頭腦中飛快的旋轉起來,我立刻換了一種方式來問:“是不是非非哥來過呀?我都知道的呀”“那媽媽為啥不讓我告訴你?”
  小夢畢竟是個6歲的小孩子,只是簡單的一個圈套就立刻奏效了。
  謝非在五一我不在家這幾天來過,意味著什麼呢?
  我沒回答小夢的問題,繼續問:“媽媽是不是說和非非哥談事情,讓你自己玩呀?”
  小傢夥搖搖頭,我的心才稍稍有些放鬆。
  哪成想,小夢接下來的話卻似五雷轟頂般讓我攤成了一堆軟泥。“媽媽和非非哥做操呢!”
  幾近昏迷的狀態中,我強忍著如被千斤鐵錘敲打般的心痛,竭力的控制自己的力量以不至於捏痛小夢的小胳膊,咬緊牙關,繼續問小夢:“媽媽和非非哥做操?你怎麼知道的?”
  小孩子完全不在意我的表情變化,搖晃著小腦袋說:“我和媽媽在大房間睡(小夢稱我和娜的臥室為大房間)非非哥在姥姥房間睡,我睡醒了去小便,聽到媽媽在姥姥房間和非非哥做操。”
  我和娜那天的不謹慎,讓小夢撞了個正著,那種景象我無法想像會在小孩子的心靈中留下什麼痕跡,娜在亢奮狀態的叫聲非常有特點,那聲音也許會一直盤踞在小夢幼小不經事的印象中,毫不奇怪她在門外就能判斷出房間裡發生了什麼。
  我去瀋陽這幾天謝非不但來過我家,而且當天住在了這裡,她倆就在我家裡做出了這麼厚顏無恥的事,而且還如此不小心,居然給小夢聽到。
  我有些喘不上氣,把小夢放在沙發上,守信打開了電視,把音量調低,跪在沙發前渾身像是要虛脫了一樣抖個不停。
  也許小孩子聽到、看到的不是真實的情況,或者她的語言形容出來的也不是她的本意?
  我必須搞清楚才行,這種事萬一搞誤會那可是天大的冤假錯案了。
  我的聲音都有些發抖,我想我的臉色現在一定是慘白色的,我抓著小夢的小手問:“只是聽到?那是媽媽生病了吧,你看到非非哥也在房間裡嗎?”
  非我所願的,小夢點點頭,目不轉睛的盯著螢幕上花花綠綠的卡通片。
  過了一會忽然抱著我的頭把小嘴湊到我的耳邊小聲說:“我還看到了呢”我驚訝的問:“看到什麼?”
  “非非哥在衛生間裡光著屁屁頂媽媽的屁屁。”
  小夢神秘兮兮的小聲說。
  我操你媽!
  我瞬間爆炸般的憤怒了,猛地站起身,幾乎要嘶吼出聲音在心裡大罵:這對賤人,居然真的被小夢看到了醜事!
  我家的衛生間是一個磨砂的玻璃門,裡面亮燈的時候,依稀可以看到裡面的人影,而且,衛生間的門鎖不是很好用,上個月我怕鎖到裡面開不開門,就把鎖簧拆了下來,不過一直沒時間去修,那衛生間的門就一直是個無法鎖住的狀態。
  他們居然在那裡面搞!
  我無法想像那個孩子模樣的身體是怎麼和娜白潔無瑕的身體疊加在一起的,我頭腦中完全一片渾濁,似乎整個腦漿都開始沸騰了,胸口如同被一塊巨石擠壓著無法呼吸,我只能大口的呼喝,才不至於讓自己缺氧,但眼中的場景早已開始天旋地轉。
  小夢看著動畫片開心的要命,在沙發上又蹦又跳的。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傳來悉悉索索的開門聲。
  娜回來了。
  見到小夢還在看電視,有些溫怒,埋怨說:“李海濤,你不睡也不管孩子是不是?都幾點了,你咋還不哄小夢睡覺?”
  我似死人般呆坐在沙發旁,聽到她和我說話,卻木然的緩緩轉頭看了她一眼,又繼續木頭人般發呆。
  她好美,就是看她這一眼,真的好美,生氣也是那麼美。
  但是我好像完全不認識她了,我甚至不確定我自己是誰?
  我是李海濤嗎?
  我是嗎?
  我不能動,我也不敢動,我知道,只要我一動,一張嘴,一定會瞬間爆發出來,我甚至可能會殺了她。
  我不能殺她!
  我捨不得!
  我不相信小夢的話,那孩子一定是去幼稚園學壞了,她一定是為了看電視撒謊!
  她怎麼可能撒這種謊?
  她那麼小,怎麼可能知道這種謊的破壞力?
  娜把孩子抱回臥室,可能沒注意到我崩潰的樣子,也可能已經完全不在意我是什麼樣子了,或許,他們兩個早就有計劃要除掉我這個礙事的人了。
  我腦子裡一片混亂。
  沒一會,娜換好睡衣輕盈的走到我身邊,伸手來拉我。“咋了?公司出問題了?”
  她柔聲問。
  看來她還沒有完全開始不在意我。
  她拉了幾下,我死人般一動不動。“怎麼了你?”
  她蹲下來扶起我的臉,驚訝的看到我的眼睛和臉色,問:“出什麼事了?告訴我呀。”
  我突然甩肩膀掙脫她的手,把她帶了個趔蹟,她一屁股也坐到了地上,吃驚的叫:“李海濤,有事你就說啊,沖老婆孩子發什麼瘋!”
  看著她有些受驚的俏美臉龐,我猛地撲過去兩手鉗子一樣扣住她的雙肩,幾乎馬上就要爆發全身力量捏碎一切的那一瞬間,我突然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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