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陵梵歌(1-4)
我從過去來的,必要回到妳身上。序章
貝爾高姆。
陽光順著火焰的邊緣流淌下來,像濃厚的蜜漿與酥油落入方形祭臺的中央。
下身圍著白色粗布的僧侶一一盤腿坐于周圍,在搖曳的火光前灑下紅色的花瓣。
他們低喃著頌詞。
「月亮將會迎來偉大的重生,
船衹承載著世界航向遠方;
這烈火便是偉大的繁榮。」
灰青的煙彌漫開來,這時廟裏蔥鬱的樹木與花草在視野裏都有些迷離了。帶
頭的僧侶吟完那一段兒,忽地抬頭看向缺了一角的門扉——不知何時竟有一個人
影出現在那裏。
那人體態佝僂得像個老人,皮膚上蔓著一層骯臟的泥濘與灰土,頭發糾成一
縷縷發硬的結。而與那些結混在一起的,則是一條垂在胸前的骷髏項鏈。
他就那樣突兀地出現在寺廟裏,沒穿鞋的腳板貼地站著。身子歪向一邊,仿
佛感受不到僧侶們的目光,就把頭埋在一個形狀詭異的碗裏舔食,發出嘖嘖的聲
響。
這聲音打斷了火祭的進行。一位離祭臺較遠的僧人怒不可遏地站起身來,身
上挂著的飾物也隨著喘氣而一起一伏,罵道:
「外道妖人!」
他抽起了一根權杖,卻不料對方仍是捧著那碗,徑直從他面前走過去了。僧
人猝不及防,衹看見他走得一瘸一拐,身上散發出的惡臭與空氣裏方才的蜜香混
合成詭異的味道。
那外道行者恍若未聞叫罵,衹是朝寺廟裏頭走去。
跨過石門,這廟右側有一條小徑,磚石嚴絲合縫地拼接在一起,竟是可以往
裏頭繼續走。行者扣著碗的邊緣,抬起頭瞟了一眼小路盡頭的門。同其它的寺廟
無二,紅磚下擺著鏤刻並不精致的雕塑,卻是隱隱能看出雕的人或者動物正兩兩
成對,溺于歡愛。這明顯得有些露骨的暗示,自然昭示著裏頭待的是什麽人。
待他扯開簾子時,裏面發出幾聲驚叫。
這門簾後的屋子裏擺著幾張顏色艷麗的床墊,上面壓了枕頭與紗麗。發出叫
聲的自然是本來好好在裏頭休息的女性。她們年齡不一,從稚氣未脫的女孩到眼
角已有細紋的婦人。看到來人是個骯臟赤裸的男人,饒是嫁于神的聖女們眼裏也
流露出恐懼。
那外道行者當真是赤條條的,除了乞討缽什麽也沒有。一位婦人將自己年幼
的孩子抱到裏屋,最後撫摸了一下她柔軟的發絲,便跪伏在地上作出祈求狀,表
示自己願意服侍他。
當她在驚慌中抬頭時,卻發現對方隱藏在淩亂頭發下的眼睛並沒有望過來。
心底霎時淒楚不已,指甲壓進手掌裏側的軟肉。
「妳快起來吧。」
婦人忽地聽到身後有人說。
那是女性的聲音,有少女的柔美也有成熟的魅惑,略帶沙啞又顯得甜潤。婦
人立刻從地上爬起,用另一衹手遮住自己流血的掌心。
屋子的後門轉出一個女性來,她頭上披著搭帕,身上簡單地裹了一條長裙,
眉目含笑,像是嬌柔的模樣。婦人感激地朝她點了點頭,匆匆往裏屋去了,她這
才向來者行禮。
「偉大的行者,」她用那悅耳的嗓音說著,「我願服侍您,如您最忠誠的奴
隸一般。」
沒有人知道為什麽在這個偏僻荒涼的廟宇裏會有這樣美麗的聖女,她說話時
好像一百衹妙音鳥在清脆婉轉地歌唱。她的眼眸像憂愁的蓮花,又像入夜時羞澀
的星辰。
聖女引著他進屋,小心地避開眉心親吻他的額。她柔軟的嘴唇是最香甜的花
蜜,經過之處拂去了行者身上的塵灰,留下濕潤的水跡。沒有拉攏的門簾外面泄
入幾道暮時的暉光,把那些屍體的灰霾盡數泯滅了。
她跪在墊上,用口含住對方暴露在外的陰莖。她的皮膚是那麽柔嫩光滑,以
至于教人擔心那些粗制的刺繡會在上面留下淺紅的印痕。
聖女緩慢卻專心地用唇舌侍弄那根肉莖,它完全勃起後十分粗大,讓她的面
頰上浮起一層緋色,但卻仍然沒有把它吐出,而是嘗試著讓它進到更深的地方。
行者看到她在做這個動作時用指尖將落下的發絲勾回耳後,下腹一陣火熱,
陰莖隨之一跳。聖女低垂著眉眼,另一衹手探來按摩他的囊袋。在被刺激到即將
噴發的時候,行者卻忽然抽出了自己的男根。女孩一愣,很快解開衣襟,將自己
的雙乳捧起:
「殿下……」
話音未落,一股精液便打在軟膩的乳肉上。她的皮膚本就是蜜色,濁白的液
體淅淅瀝瀝地臥在溝壑裏,有幾滴落在粉紅的乳尖。
「躺下。」
行者聲音嘶啞地說。他撕開裙擺,目光從她精巧的腳踝撫到勻稱修長的雙腿,
再是兩股之間隱秘誘人的花瓣。聖女用一衹手撩開已經被扯破的衣物壓在胸下,
喘息時抖動的乳房又滴落下不少精液。
她的雙腿被粗糲的大手分開,沾著泥土氣和屍灰的手指沾了一點情動時滴出
的愛液在指尖抹開。行者沒有多少想逗弄她的心思,手指撐開花蚌下的小洞。當
他的手指沒入其中時,聖女發出壓抑的輕喘。
「……來吧,我的主人。」
她無限溫柔地說,眼裏有嗔有喜,好似初夜的新娘。
那乞丐似的外道行者卻是看不出有多少憐香惜玉的心思,聽她這麽說便連根
沒入花穴之中。半濕的花徑顫抖著纏上那根陽具,痛楚並著歡喜,生生喚起了幾
絲錯覺的快感。
行者插入之後便開始猛幹,也不變換姿勢或者用什麽技巧,衹泄慾般不斷在
她的體內抽插進出,整個身體都要蓋住聖女的嬌軀。她的陰道本就沒有完全潤濕,
被粗長的巨物探到深處衹剩下了疼痛,但此時卻微笑著用手臂抱住對方的身軀,
試探著撫摸那男人糾纏的發。
黃昏的光從燦爛到暗淡,黑夜來臨時室內已經充斥著淫糜的氣味。聖女抬起
腿,把自己完全地獻祭給在他身體裏不斷射精的男人,那些白色的體液已經由于
過多而滿盈出來,隨著抽送有一部分被打成了泡沫似的濁淚,流到身下的床墊上。
她按著自己的小腹,幾乎要感觸不到下體的花穴,衹是忍耐著接近高潮的顫栗。
沒有人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好像一個劫波那麽漫長,又好像衹是眨眼一瞬。
待到那人終于將慾望發泄得淋灕盡致,聖女的身上已經盡是斑駁的痕跡。但這些
紅痕比起創傷卻更像是妝點,在她妙不可言的身體上又籠了一層誘惑的紗。
她緩緩直起身來,身上半幹的精斑有奇異的觸感。這麽一動,身下小穴裏被
射進去的濁液就汨汨地溢出來。她用手弄出一點,抹在自己的雙乳上,又低頭滴
了幾口香唾,將乳房捧起,在外道行者的身上畫著圈擦拭起來。
剛才漫長的做愛讓對方的身上也出了一層薄汗,因此擦去那些泥垢與灰變得
容易起來。聖女輕笑著,像是在做華麗的夢。
將孩子哄入夢鄉的婦人最終還是放不下心,她揀了點食物,用自己的衣物罩
著攏在懷裏,悄悄地放在廟廊外面。又用手小心翼翼地把木門推出一道縫隙,窺
見了裏面仍未結束的編織。婦人暗自垂淚,卻又不知如何是好,最終衹能惶然離
去。
在初日升起之前,聖女再一次將自己的肉體奉獻于面前的男人,她不知這交
合會延續到什麽時候,衹是像做夢似地一遍又一遍讓對方重復著愛慾。直到晨光
熹微,才有人前來開門。
來人正是昨日做火祭的僧人。他在走廊上就聞到了男女歡愛時的氣味,衹因
是神僕們住的地方也並未在意。此時看到那個外道妖人正伏在廟中聖女的身上,
面色大變。
近些年來雖說卡納塔克邦的廟妓受到限制,但僅僅衹是將這事兒從明面上轉
移到了暗地裏。不僅是廟內的僧人,哪怕是過路遊人,衹要願意且不違背己身的
訓誡,給上一筆錢或者吃食,也可以享用廟裏的聖女。而這些收入雖說是該貢獻
給寺廟,實際上去了哪裏也無人知曉。
僧人正慾破口大罵,就有一婦人從廊那頭過來攙住他,臉上挂著低微的笑容:
「大人……」
婦人把他的手放到自己飽滿的胸脯上:「昨夜剩的餅,可還有嗎?」
僧人抓了抓她的乳房,又撚起乳尖想試著讓它流出點奶水。但若是還有奶,
婦人也不必冒著被鞭打的險來求他賞口吃食。
這婦人早年從其它地方的廟宇被轉手到這裏來,幾年的聖娼生活已經讓她過
早地色衰,這些僧侶衹是覺著她生了孩子會產奶才把她留下,也垂涎那個衹有七
歲的女兒。
沒有母乳,也玩不出什麽趣味,僧人重重冷哼了一聲,擰了一下婦人的奶頭,
痛得她哀叫出聲,又在臉上摑了一個巴掌:
「叫什麽叫!給我過來!」
他把婦人帶進了旁邊的另一個房間裏,不過多時那裏頭便傳來帶著泣聲的媚
叫。
聖女在洗凈的身體上裹了沙麗,又將點著的燈置在房間中心。那一點燭光在
坑坑窪窪的墻壁上投出宏大的陰影。
「繁榮的火……」
她輕聲地道。
外道行者靠在門簾旁,脖子上那些骷髏的模樣因為燈火的變幻顯得分外真實
而陰森。時間沒過去多久,房間的後門便被一衹小手推開了。
「摩……姐姐。」
一個女孩跌跌撞撞地走進來,喊著聖女的名字。她自小在聖廟裏長大,沒有
係統學習過語言和文字,僅是因為旁人的言語略懂如何交流,在不熟悉的人面前
怯于開口。
「媽媽,媽媽……」
女孩用細小的手指在空中比劃著,聖女轉眼看著她,接著嘆了口氣。
「何必呢?」
行者在門旁,冷冷地出聲。這時候聖女的手已經觸碰到了女孩的頭發上,雖
然成長的環境汙濁不堪,但她的頭發卻被盡可能地梳理整潔。
「何必?呵呵……妳是想說今日安慰了她,明日她又是彩簾後的聖娼……」
她的手指微動,觸摸的地方裁下女孩被蓄起的長發。那些烏絲落在地上,很
快像落入黑色的湖中一樣消失了。
「何謂何必,何謂無需?既生在幻中,無法逃離,不過覓三步之處容身罷了。」
女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腦袋,茫然地看著面前的女性。她的笑意還溫暖得
像每一個晨夢,面容卻模糊了。
迦陵梵歌第一章
屬于女性的纖長手指捏著一小塊饢餅在咖喱湯裏蘸了蘸。這雙手指節比普通
人稍長些,顯然保養得很好,上面沒有一絲疤痕,連指甲也是淡粉。此時手的主
人正拈著食物往口中送去,撩開面紗的時候露出弧度恰到好處的下巴。
坐在她對面的男性吃相就沒有那麽文雅了,街邊店鋪的老板端來米飯的時候
面色不怎麽好。這男人披頭散發,身上抹著一道道看不出是什麽的黑灰。這類苦
行僧也不算少見,但光明正大出現在店裏用餐就不一樣了。
而反觀那名打扮俏麗的美女,卻不為所動地輕聲對他說著什麽。
「就是這附近了。」
她道,片刻後又偏過頭轉向還沒走遠的店長:
「老板,現在是幾時?」
店長覺得有些怪異,卻還是指指墻上一個破舊的時鐘:「十二點半吧,這鐘
慢了三四分鐘,怎麽修也修不好。」
得到回答的女性對他輕輕點頭,溫柔如水的眼眸裏像是盈出水光一般。被這
雙眼睛所注視的話,應該沒有人能抗拒得了吧。
「我們從西南邊來,想去附近的廟宇看看。您可知授予儀式是否是在下午開
始?」
老板剛坐回店面的鍋爐前,用一根有銹跡的長勺在咖喱鍋裏攪拌,蒸騰起的
熱氣讓他習慣性地用一衹手拽開自己的襯衫領子:
「差不多就是那個時候吧。」
他含糊地回答:「現在德裏這塊兒查得挺嚴,還不一定去得了嘞……」
他話還沒說完,衹見那剛才坐在桌邊的女人已經走到了他身側,手裏端了粘
著一點殘渣的空湯碗。那碗不是店裏用的,倒像是乞討缽,顏色發黃。店長再仔
細看了幾眼,卻發現那缽體竟是一枚頭骨的模樣,從鼻處的缺口被生生掰裂,把
上半部分的骨頭倒置過來作為碗使用。
而現在這碗被一雙無骨的柔手端在胸前,即使被若隱若現的薄紗包裹著,也
不難看出正恰恰壓在一對玉乳前。
「老板,再添一碗湯。」
有個聲音在他耳邊說。
「哎,」
店主下意識地答了一句,隨後道:「煮好的咖喱在後面……拉開簾子去院裏
就是了。」
這街邊的小店店面殘破,供應的菜式也就那麽幾樣。菜單是一張過塑的彩色
A4紙,因為常年的使用已經油膩不堪。這些並不可口的吃食卻也不是重點,就
像現在,那一男一女吃完了桌上的食物,拉開店後面那塊大布——果真如店主所
說,此處別有洞天。
乞討缽已經回到了苦行僧的手上,他手裏還抓著最後一把米飯往嘴裏塞。
穿過不起眼的門便是一條堆滿了雜物的小道,中間留的路一次衹能供一人通
過,穿行時能聞到左右兩旁垃圾裏散發出的黴味。這段小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卻是恰好接著神廊一處偏僻的靜處。由于走的人不少,草地上已是被踩出了一條
泥路來。
女性走在前面,看到寺廊一直延伸至更加中心的地方,而那處現在正隱隱傳
出歌聲。她衹需留神一聽,便可辨出是在唱哪一段經文。
這條走道顯然是被精心規劃過的,不多時兩人便出現在寺廟的一處偏殿外圍。
此時祭臺下已經聚集了不少教徒,以男性為主。而在祭品的位置上則被供奉了一
名妙齡少女,沙麗與其說是穿在她身上,不如說衹是在皮膚表面蓋了層薄薄的紗。
少女的還未長開的嬌軀在掩映之下分外動人,而周圍搖曳的燭火更為此情此景添
了一分朦朧。
「偉大者啊,我們正在履行這神聖的義務;
這名新娘,她的美麗無可比擬。
她擁有迷人的牙齒、指甲、耳朵、頭發、眼睛與乳房;
她將嫁予妳,伴以歌聲、服飾、珠寶與香氣……」
主事的祭司唸著這些話語的時候,又有兩位穿著紅白衣袍之人從旁邊拉開少
女的雙腿。她似乎已經知曉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臉上沒有悲喜似地定定看著眼前
的一片空氣。
由于授予儀式開始之前已經清理過了身體,她分開的腿間,花瓣清晰地暴露
在空氣裏。有一名祭司伸出手揉捏了幾下敏感的陰蒂,接著拿出了一根木制的陽
具。
這名少女微微仰起頭,不肯去看自己的下體。她四肢與額上被臨時戴上的首
飾在正午過後的陽光下暈出金色的光斑。在祭臺下的人們注視著這場儀式,等待
處女被授身的瞬間。這樣的事情每月,甚至是每周都會在寺廟裏發生,在儀式過
後,他們便可以盡情享用這名妙齡少女了。
祭司將陽具推入了她未經人事的窄穴中,並且用力一插到底。少女最終還是
沒有忍住,因為疼痛發出了一聲驚叫。但很快扭曲著嘴角擠出笑容,誠惶誠恐地
向神明表達自己的恭敬。
「聖女啊,妳已嫁為至高者的妻;
從今日起,妳所受的擁抱皆是恩惠。
而妳也將永遠不求回報,將自己的美麗獻予祂. 」
那根陽具起先艱難地在陰道中進出著,抽插幾次後帶出了一點混著處血的愛
液。少女的眼裏不知何時也蒙上了一層水霧,卻還是恐懼而順從地笑著,直到人
生中第一次高潮的來臨。那種感覺並非快感,反倒是因為被撕裂的性器而產生了
劇烈的痛苦。血液滴在祭臺上,像燭淚一樣鮮艷。
主事者結束了儀式,另外四名祭司早就從身後、兩側、雙腿數個方向拉住了
成為聖娼的少女,將她還未閉合的小穴撐開。祭司顯然對這種事已是十分熟悉,
除了下衫就將已經勃起的陰莖插到了淌血的花徑裏。其他人也紛紛掏出陽具,或
是送入少女口中,或是讓她用手套弄。而臺下聚集的信眾還在煎熬的等待中,數
人頭少說也有二十人之多,可以想見這會是一場如何漫長的姦淫。
「哭什麽哭。」
主事祭司在她體內射出第一管陽精的時候在少女胸前捏了一把,怒罵道:
「不是讓妳笑嗎?一會兒下面的財主上來了妳要是再這幅樣子,妳今天一口飯都
別想吃上。」
少女被嚇得一抖,連忙應道:「明白了、明白了。」
周圍的燭火很快被熄了,寺廟吝嗇到不想再分一點光給她。祭臺旁刻意留出
了一個區域給來者放鈔票與硬幣。這名少女並沒有被指名拍賣童真,因此價格分
外低廉,祭司根本不在意用她的人給多還是給少。這便是最受一部分底層人民歡
迎的聖娼了,剛被開苞,還沒有受到影響身體的虐待或者過多性交導致性器鬆垮。
衹要一點錢就可以玩上好幾次,直到祭司不耐煩地趕人。
今天祭司顯然被剛才那一出搞得極為不悅,以至于他看到日落西沈時直接離
開了這處臨時的祭壇,去外頭尋食物吃。
少女並沒有自己接受了多久輪姦的時間概唸,她的視線裏也看不到天空已經
輪轉到黃昏時分。她睜眼時衹能看到在自己身上馳騁的男人和陽具,還有留在自
己身上的黃白精液。陰道已經沒有感覺了,比起一開始的痛現在衹是單純的麻木。
菊穴裏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塞入了那根木制的陽具,上面還沾著最初的落紅。
她閉上了雙眼不想去看天,衹怕自己會看到沒有盡頭的夜即將來臨。
入夜時分,德裏。
簡單的炸雞與可樂被放在餐盤裏,這是離開了神廟後走出幾條街的第一家餐
廳。前來吃晚飯的客人也大都衣著輕便時尚,仿佛跟剛才發生的事情不處于同一
個世界。而正在喝著面前飲料的人卻是兩人中的女性,反倒是對面的男人一口未
動。
說實話,他苦行的裝扮進入這樣的快餐店裏著實令旁人側目。
「殿……迦波利迦大人不用晚餐嗎?」
「今晚絕食。」
苦行者平靜地回答。
女子笑了笑,又道:
「追查這件事本來是我的任務,結果您倒比我更上心。」
迦波利迦沒有再回應這句話。他闔起雙眼,似是進入了冥想之中。
「這二十餘天,我們從卡納塔克邦輾轉到德裏,觀看了五次授予儀式。被授
予者有數處共通點,不外乎皆為貧窮、無父、年輕,被從各種各樣的途徑轉手到
寺廟出售,嫁予神明為妻。」
聽到這句話的迦波利迦眼角微動,道:
「不知所謂。」
「大人並不看重儀式,而是常年在山上苦修,對于這些事自然是不清楚的。」
「摩醯妮……」
苦行者緩緩睜開了雙眼。
「我沒有開罪大人的意思。」
女子溫言道,旋即陷入了沈思:
「儀式所行,大同小異,同以往並沒有多少區別。要從中入手,唯有用更直
接的辦法。我看今天那個女孩是唯一一個還能說話的,不妨我們明天……」
迦陵梵歌第二章
乞討者把一枚盧比放到了空燭臺旁邊,對著留下的祭司咧嘴發出呵呵的笑聲。
「1盧比?」
這名祭司正是先前主持儀式的那位,此時用自己的拇指摳挖著牙齒縫,顯然
是剛用完晚餐來視察情況。日已西沈,前兩批信眾早就走光了,衹留下那名數小
時前接受了授予的新婚聖娼在祭臺上攤著自己赤條條的身體。
「嘿嘿,嘿嘿。大人您看,我這……」
那乞丐搓著手,蓬頭垢面的模樣教人看了心生厭煩。祭司看了已經失去意識
的少女和她身下被糟蹋成了一片血汙的性器,懶洋洋地揮揮手:
「1盧比就1盧比吧。」
乞丐向他雙手合十,嘴裏咕噥了著感謝大人慷慨,便迫不及待地湊到了少女
溢血的下體旁。之前還在陽光下明艷而美麗的新娘,現在早已翻著眼睛暈了過去。
乞丐顯然不在意她到底會不會說話,用看不清原本顏色的手指在女性最隱秘的私
處大大咧咧地戳了幾下。本來已經微微翻出的陰唇裏流出幾股混著血滴的濁液。
乞丐見狀一個勁地傻笑著,把自己的手又往裏捅進去。
「啊!」
少女被強烈的痛意所喚醒,下意識地發出一聲尖叫。她體內可不是衹有男人
的精液和尿液,還有被惡意塞入的硬幣沒有取出。那乞丐胡亂搗弄,正是將這硬
物推到了還沒愈合的陰道更深處。
這種痛感讓少女已經幹涸的眼角又流出眼淚來,她費力地試圖轉過身躲開那
衹手,下一刻卻被祭司用燭臺用力在背後抽了一下。沾了灰塵和精斑的纖弱後背
猛地抖索了一下,少女馬上顫抖著賠笑起來。
「拉塔,我們先前是如何教導妳的?衹要是交了香油錢的客人,都要怎麽樣
對待?」
「……對不起……」
少女翕動著雙唇,接著低下頭,努力將一衹手向自己的身後探去。當觸碰到
鮮血淋灕的陰部時,卻還是怔了一下,淚珠順著幹透的痕跡滑下。她強忍著痛苦,
撐開了自己的穴口,讓身後看不見容貌的人插入。
拉塔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首先感到的是下身的一陣痛麻。她試著動自己的腿,
每挪動一下便有渾濁的精液從陰道裏溢出。
空氣裏彌漫著腐濕的味道,因為被迫接受了長時間的輪暴,她的鼻子甚至已
經習慣了腥臭。這時候正一邊試著撐起身體,一邊環顧四周的情景。毫無疑問這
是廟內一個簡陋的房間,地下衹有因為黑暗而看不出顏色的毯子和被扯破的衣物。
沒有照明,衹有一點從頭上縫隙裏漏進來的光。拉塔夠到自己的紗衣,從觸感來
辨認已經被撕毀到沒有辦法御寒的程度了。她打了個寒噤,最終衹是默默將一角
拉到自己雙腿之間,一下下擦著流出來的液體。
她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下一次奉獻出身體會是什麽時候。事實上
在之前祭臺上進行授予儀式之後,經過五個祭司的強姦她已經昏了過去。按照寺
廟的規矩,不難猜到那之後痛醒過來的經歷是被交了香火錢的信徒玩弄所產生的。
拉塔半睜著眼迷茫地想著這些事情,除此以外並無悲傷和不甘。花了很長一
段時間,她才有力氣半坐著讓自己靠到墻上休息。那一點輕微的月光攀附在簡陋
的石壁上,顫栗著好像隨時會被風吹散。
她感覺不太到饑餓,嘴裏還殘留著血和精液的味道。身體則除了痛就是疲憊。
拉塔覺得自己應該睡一覺,不是暈倒而是好好地合攏雙腿靠在膝蓋上睡那麽一會
兒。但她現在卻沒有睡意,衹想看著那點微末的光亮。
在她愣愣出神的時候,外面卻忽然有人敲了敲墻壁。這間屋子的結構十分簡
陋,甚至沒有門板。拉塔聽到「敲門聲」,第一反應卻是好奇。
有人點了盞燈從外面走進來,近了些拉塔才看到那其實是一盆水上面浮著一
小塊蠟燭。而更讓人轉不開眼的卻是來人——那是一位太過于美麗的女性,仿佛
照亮室內的不是燭火而是她的存在。
摩醯妮將水盆輕輕放到了拉塔的面前,清水上是一點粉紅的花瓣。它寬厚正
好,托起了上面的蠟燭。
拉塔看著面前的人,她臉上似是挂著笑容的,卻又顯露出無限的哀愁。這種
捉摸不定的氣質使人的視線根本無法從她身上移開。她將水推給拉塔,示意她可
以擦一擦身體。
沒有人能拒絕她,拉塔自然也是如此。她拿被撕碎的紗衣過了點水,小心地
抹了抹臉。
拉塔剛恢復行動能力不久,任何幅度稍大的動作都能牽扯起一陣疼痛。在她
擦拭的時候,摩醯妮靜靜坐在對面的位置,閉著雙眼似乎陷入了冥想。
拉塔小心地站起身,讓液體順著自己的雙腿流到地上,再用紗巾從邊角推入,
饒是動作小心也痛得面色發白。但下體的傷口在被那溫熱的水洗過之後好像沒有
那麽難受了,這讓她稍稍鬆了口氣。
「拉塔。」
在她重新坐下的時候,摩醯妮忽地開口喚她的名字。
拉塔抬起頭,對上她平靜無波的眼瞳。但這並不是對視,那目光穿過眼底最
深的情緒,延伸到孕育月光的晦暗天際。
摩醯妮又是一笑。
她重新站起身,卻是兀自離開了房間。
拉塔第二天是被另一個祭司叫醒的。那祭司手上拿了本簿子,扯著嗓子說她
前一天賺了40盧比,允許吃一頓飯。那飯泛著一股餿味,大概是昨天廟裏的人
吃剩下的,過了一夜沒有好好保存。拉塔行禮表示了感謝,心裏卻在想著昨晚發
生的事情。
她不知道那是不是一場夢,因為她醒來以後發現自己身上因粗暴性事而產生
的淤青消了大半,下身也沒有那麽難受了。但卻找不到來者的任何蹤跡,連水盆
與蠟燭也消失不見了。
祭司讓她扒了幾口飯,就揪著這名昨天才被破身的少女到神廟的另一端去。
拉塔嘴裏還含著米粒,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祭司停下腳步,她重重一抖,跪
下身順從地把飯盒蓋好:
「祭司大人,現在要去做什麽?」
那祭司手裏攥著賬本,身上衹圍了一條腰帶,佯怒道:
「本來正要去清點香火錢,但妳對食物的貪婪耽誤了要事!聖女,妳說這要
如何是好?」
拉塔小心地行禮,接著掀開他跨間垂著的布料,含住了異味濃重的陽具吞吐
起來。祭司的表情這才稍緩,十分滿意似地拍了拍她的額頭,卻立刻抬腿走向神
廊另一端。拉塔冷不防被帶了一下,衹得伸長脖子去夠那根陰莖繼續舔弄。她雙
腿跪在粗糙的石地上,衹能一點一點靠大腿向前挪行。
冬日未盡,那祭司似是感到有些冷了,步伐越來越快。拉塔顧不上嘴裏泛出
的酸味與令人作嘔的味道,衹能保持跪著的姿勢向前爬動,不敢讓勃起的陰莖離
開雙唇。
一直到祭司進入主殿,她的雙腿早已被磨破,遠遠在長廊留下朝聖般深色的
血痕。
「好了。」
祭司進入了神殿,他手上還拿著那本邊角卷起的賬本。拉塔不敢抬頭,衹能
注視自己破了皮的傷口,她想抹去旁邊細小的碎石與灰塵,但很快祭司就把一塊
臟布扔了過來。
「妳剛才弄臟的地自己擦幹凈吧!」
拉塔把布塊從自己頭上拽下,發現那大約是平日裏用來清理雕像或者神殿地
板的抹布。她戰戰兢兢地起身,從腿部傳來的刺痛幾乎要讓她在平地上無法站穩。
沒有水,也沒有幹凈的布,想把滲進石中的血跡清洗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拉塔並不清楚這些事情。而且她因為腿上的傷口而無法用方便的姿勢擦地,衹能
半蹲著身子手足無措。那條被血染過的長路從神廟的一端延伸到主殿,像是渴求
幸福與延年者走過的長路。
她雖然被嫁予神,被寺廟中的人稱之為聖女,但實際上更準確的稱呼是聖娼。
祭司不喜歡她們出入主殿,拉塔剛才也不敢抬頭,拿了抹布就扶著廊柱一路走回
去。
「拉塔。」
當她蹲身清理著走道的時候,昨晚的聲音再一次出現在身後。拉塔轉過身看
到那名女性,她眉眼含笑,神情卻更像悲憫。
拉塔並不懷揣惡意地想,她到底是誰呢?在神廟裏出現的女性,除了信徒就
是遊客,要麽便是與她一樣的聖女。
「妳也是……」
她動了動因為沒有喝水而幹澀發苦的喉頭,從唇齒裏滾出幾個模糊音節。
摩醯妮沈默了一下,她看著早晨陽光裏的神廊,還有地上長長的血線,沒有
回答也沒有嘆息。這個舉動卻仿佛給了拉塔無盡的想象與希望,她眨著眼,烏黑
的瞳孔裏剝出殘缺的淚水:
「姐姐,我想……」
摩醯妮扶起她,輕聲問:
「妳想離開這裏?」
「離開?離開這裏,每一處都是一樣的。我想吃飽飯、想穿衣服、想不要再
流血……」
摩醯妮沒有回話,她撫了一下拉塔光潔的額。
每一處都是一樣的,每一人也是一樣的。這天地之間何處皆是廟堂,眾人皆
在苦行。
在拉塔的目光裏,摩醯妮放開了她。
「我晚上來見妳。」
她說,然後朝著大殿的方向走去。
迦陵梵歌第三章
摩醯妮沿著被石柱掩映的陽光行過走道,地上開著重色的卡拉姆,像多瓣的
蓮。她的足越過血跡與米磨成的粉,不沾染一點塵土。
摩醯妮在殿前抬起頭,注視著門框旁的告示與石雕。這些牌子已經很久了,
有些許文字剝落,看不出原來的模樣。而背後遮蓋的雕塑卻仍然栩栩如生,從金
屬板的後面可以窺見天女曼舞舒展的手臂。
現在還未到祭祀的時間,主聖殿內衹有剛才那名祭司坐在地上,拿著賬本正
在翻弄,不時把紙頁湊近到鼻前才能眯眼看清上面的記錄。
直到眼前光線一黯,這名祭司才抬起頭來,張口便是怒斥:
「不是讓妳在外面擦……」
祭司剛開了個頭,卻發現面前的女性並非新來的拉塔,而是另一張面龐。祭
司的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起來,在這名聖女的身上上下掃視。
他管這間不知名神廟的賬已經很久了,廟裏的那些聖娼可謂是了若指掌。哪
一個要被送去紅燈區了、哪一個比較聽話、哪一個剛接受授予……那都是心裏有
數的,但面前這個教人轉不開眼的聖女,他想不起來是誰。
但這很重要嗎?她站在幾尺遠的地方,殿外傾進來的光都沒有如此明媚燦爛。
她美得幾乎讓凡人無從捕捉,衹覺唇角的笑、隨著動作從肩上滑落的發絲、雙眼
眨動時的情意,都切切實實在聖殿裏撥弄著觀者的心弦。
「妳、妳是……」
祭司怔愣了半天才站起身來,眼睛緊緊黏在對方身上。摩醯妮被這樣盯著倒
也沒有惱意,衹伸出手,輕輕點了點半空,指向他手中攥著邊角的本子。
他無意識地咽著口水,遞出事物的手輕微地發抖,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別的
緣由。但這賬本衹遞到一半,祭司垂在空中的手就猛然頓住,旋即整個人重重摔
倒在地。
祭司摔在摩醯妮的足前,手像是要碰到她的腳尖。
迦波利迦把胡迪往地上一扔,箱子整個翻倒過來,聽得見裏面零錢窸窸窣窣
滾落的聲音。
摩醯妮失笑道:
「……大人。」
迦波利迦恍若未聞,衹赤裸著雙腳站在寺廟聖殿內。這神廟雖小,殿內的布
置也略顯陳舊,但祭拜物品卻是一應俱全。被精細雕刻的石柱也矗立羅列在這方
天地下,細看可見乳海之波浪、神鳥之翅翼、以及仙女歌舞之姿態。
摩醯妮拾起地上的簿冊,以指尖撚開已經翻閱到有些毛邊的紙張,細細審閱
起上面的數目。迦波利迦見她不說話,便撈起地上的木箱,將它靠到一邊。
賬本上記載著這間神廟日常的開支巨細,從信徒處收集的善款幾乎都被用來
過度寺廟的支出。摩醯妮點著其中一個數字,似在思考些什麽。
迦波利迦在殿內走動,不時抬頭看一眼神像。如此反復,直至摩醯妮從冊子
上抬起頭來,對他道:
「大人,此事或許還得……」
她話說了一半,便被迦波利迦抓住手腕向前一帶,落入對方懷中。那沾滿灰
與臟汙的胸膛近在眼前,能聞到汗水與屍臭混合在一起的異味。摩醯妮想將自己
的手抽出,卻無奈無法掙脫,衹得順從,于是將賬本蓋到那昏迷在地的祭司面上。
這一舉動讓她顯得有些羞怯似的,迦波利迦卻不管那麽多,衹將她推到神像之下。
後背隔著一層衣物抵上冰涼的鱗片,摩醯妮閉上雙眸,衹有眼睫微動。在對
方壓過來的陰影裏,竟像要滴下淚水。
神像也許由于歲月的打磨,在晦暗冰冷的空氣裏面容略顯模糊,衹能辨出祂
身下無限的蛇身。蛇鱗片片豎起,岩石的質地蘊著沈鬱的光。聖女半直著身體,
背靠在神像之下,那些鱗片細密地觸碰著後背的皮膚——面前那名流浪漢正把她
的衣紗胡亂撩起,親吻膚質細膩的雙乳。
摩醯妮半揚起下顎,任他掐弄自己的乳房。她本想下意識躲開,卻被壓在蛇
王身上動彈不得。而對方的手正從裸露出來的後背下滑,撫摸至身後的股縫。
她對于與這位外道行者的性事幾乎從不拒絕,雖不主動,但表現出來的態度
總是溫柔又順從。極少有過反抗的意思——但現在摩醯妮卻試著側轉身體,捉住
身後要摸向入口的手。
迦波利迦雖沒有料到她這一舉動,卻也不遲疑,反倒是用蠻力掙脫,接著握
住她的右手,以更重的力道向反方向一折。
「呃!」
聖女試著止住自己發抖的身體,從手腕處傳來的疼痛讓她面上出了一層薄汗。
那行者也並不解釋什麽,衹解開身上散發著異味的衣物,示意她上來服侍自己的
陽具。
摩醯妮一衹手下垂,無法活動也撐不到地上,衹能用另一手兜起自己的衣物
半攏住雪乳,半跪下身,湊上前去將陰莖納入口中。她做這事的時候半垂著眼簾,
眸子卻明亮無比。
「我今晚去見那個小姑娘……」
待她含硬以後,便退到神像下打開雙腿,露出腿心間濕潤的花朵。近幾寸的
底下便是泥灰未凈的石板,反襯得粉紅上慾滴的愛液更加濕潤。
「誰?」
行者把手指搗入她的穴口,本來已經流出股口的體液更多地溢出來,在一抽
一插裏染濕到指根。
「昨天看到的那個。」
摩醯妮微皺著眉頭,在迦波利迦把手指抽出後就扶著她的腿,讓她保持剛才
的姿勢。陽具才剛進入,便發出清晰可聞的水聲。她用沒有脫臼的手拽著半褪到
身邊的衣服,面頰上飛起淡淡的紅。光線從殿外漫進裏面,若能照到神像,想必
也會被她羞紅的面色染成晚霞般的色澤。
聖女雖有心多解釋幾句,但對方進到小穴深處,幾下便頂弄到花心。本就因
為恥意而分外敏感的花穴陣陣酥麻,不一會兒她便輕喘著把要說的話統統吞了回
去。
拉塔大約是做夢也想不到,早上對她施虐的祭司在回到廟內後都遇到了什麽
事。但本來以為可以休息的她最終也沒能如願——昨天漫長的授予儀式裏,不少
因為參拜客太多而沒能享用上她的祭司瞅準了今天的機會。
前來觀看授予儀式,給予香火錢的客人,多是這一區域已經頗有些經驗的人。
但與廟中的僧人卻還不能相比。聖娼的習俗由來已久,這些僧人習慣于讓頂著聖
女名號的年輕女孩向他們奉獻自己,從花季到成熟,直至出現老去的體態便將她
們賣到紅燈區。
拉塔還記得母親教導她服從這些僧人——就算衹為了吃上一口飯,那也是活
下去。
拉塔今年約莫是十四五歲的樣子,營養不良讓看上去更幼小些。她記不太清
自己的年齡與出生,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但卻知道如何行男女之事,也知
道如何討好面前這些想讓她再經歷一次昨天漫長性交的祭司。她吸吮每一根面前
出現的陰莖,赤裸著身體在廟中抬起下身,掰開臀間的私處方便他人的進入。
那些僧人發現她膝蓋上的傷口,邊用棍棒抽打她邊要她說出是怎麽回事。拉
塔口中銜著陽具,含糊不清地回答了早上的事情。僧人們皆是哈哈大笑,其中一
人道:
「聖女,狄利普祭司是讓妳表明對神的敬意與忠誠!我們也需要妳這麽做,
把腿抬起來吧!」
拉塔尚維持著女下的位置,聽到這話不解卻仍然恭敬地將細細的腿腳舉起。
她膝蓋上還未結痂的傷口已經因為激烈的性交而重新開裂,雖然沒有流出血,但
痛意卻不可忽視。
不料那些還沒輪到的僧人,從旁邊用他們已經勃起的陰莖摩擦著她的腿腳,
尤其上面破裂的傷口所綻出的紅肉,女孩細軟的皮膚裏重新滲出血液,與陽具頂
端的粘液混雜在一起。
拉塔完全沒有想到這些僧人會拿她的痛楚淫樂,呆愣之間又被下一個人插入
陰道。這人進入之後,還不時用手探向她身下還沒愈合的菊肛。拉塔雖然已經放
棄了掙紮,努力試圖忽略那些痛苦,衹抬頭看著廟外幹凈無暇的天際,眼角卻不
由自主地溢出淚花來。
迦陵梵歌第四章
「我媽媽曾經告訴我過我,第一天是最難熬的。」
拉塔啞聲說。
摩醯妮留意著她口中的話。
拉塔正在用一塊看不出原本顏色的布巾擦拭自己臉上的精斑,它們中的一部
分把她的頭發結在了一起,甚至有的落到了睫毛上。她睜著略顯紅腫的眼睛,卻
不是因為哭過而是因為過度的疲憊與難以入眠。
「……我以為挺過去就行了,衹是沒想到……」
摩醯妮默不作聲,過了片刻,她又問了同上次一樣的問題:
「妳想出去麽?」
拉塔用被唾液潤濕的手指撚去了眉上的濁塊,聽到這句問話時幾不可見地打
了個寒顫。
「妳上次說去哪裏都是一樣的……」
摩醯妮默不作聲了,但卻讓人分不清她的眼瞳與燃燒的燭火哪個更加明亮。
「一樣麽?」
過了一會兒,她卻又微笑著低語道。
拉塔聽著有些困惑,但接下來卻聽摩醯妮道:
「拉塔,與我講講妳母親……妳媽媽的事情吧。」
她說得緩慢,聲音也像泉水般沈浸地潺入心底。拉塔愈發迷茫了,她看著燈
燭,又像是看著摩醯妮的眼眸。
「……我的媽媽,以前也是寺廟的聖女。」
拉塔望著對方的眼睛,卻又發現她垂下了眼簾。
「她在寺廟裏懷了我,不知道我是誰的孩子。按照規矩來說,本來應該在儀
式上被生下來。」
摩醯妮注視著燭火,仿佛感到眼眶被著強烈的光刺得有些疼痛。
按照規矩來說,說的是什麽規矩呢?摩醯妮想著。
聖女們不會被刻意打掉孩子,反而若是生下女兒會被寺廟一同照顧。當前一
位聖女年老色衰被送往紅燈區之後,她們的女兒便會接替之前的工作,接受授予
成為聖娼。
拉塔用與剛才無異的語調講完了她母親與她的事。就像是這座城市其它被愛
著的女性一樣,已經常見到不足為奇。拉塔的母親完成生育之後體力嚴重不支,
已經無法繼續作為聖女在廟中活動,被祭司長流放到紅燈區,後來幾年當了年輕
女孩們的皮條客。拉塔從小接受的教育便是作為一名聖女在寺廟中的修習,每日
的祈禱以及為神明獻出自己的身體。
沒有愛情故事,也沒有逃離與解放。在她們的觀唸裏,這座寺廟就是世間。
「謝謝妳告訴我這些。」
摩醯妮拉著她的手,臉上有溫柔的神色。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拉塔卻有些慚愧地說:
「衹是兩天,我已經覺得很累了。就像現在,勉強坐著與妳說話也感到四肢
酸痛……祭司大人說,這些都是神的賜予,也是聖女應行的義務。」
她所言不假,因為之前的跪行與輪姦,她的整個下半身都接近失去感覺了。
衹能自己用手揉搓著,讓沾著汙漬的臟血流出來。在行姦的過程中,祭司們一遍
又一遍進出她的身體,在她耳邊重復著那些話語。
摩醯妮的手仍然與拉塔的手交握,她的掌心有幹燥而溫暖的熱度。
「摩醯妮姐姐,」
拉塔小心地抬起頭,看著光影裏的女性:
「妳也是這裏的聖女嗎?」
「……我也是聖女。」
拉塔循著她的手往上望去,衹覺得好看極了。以她的文化與年齡,也想不出
別的形容。但她想到這兩天自己經歷的事情,又看著眼前的摩醯妮,又不知道為
什麽感到悲傷起來。
「姐姐,當聖女好痛啊。雖然媽媽跟我說過……但祭司大人卻說,這是我們
的修行。衹要修行的話,不管是媽媽還是我,也許都能過得好些。」
摩醯妮聽著,一時沒有說話,很久之後才笑著道:
「是啊,求祝福嗎……」
「姐姐也求過什麽嗎?」
拉塔看上去有些迷蒙了,卻還是含糊地問著。摩醯妮摸了摸她的頭,讓她靠
到一個裹了幾層所以不那麽硬的枕頭上。
「有啊。我曾經有很多不得不去求的東西……為了神的祝福,我吟唱贊美了
祂一千年,在泥土中沈默了一千年,又在烈火中炙烤了一千年。」
「一千年……」
拉塔伸出自己小小的手,接著燭火掰算著:「一千年是多久?」
「一千年,比眨眼這一下還要短吧。」
摩醯妮這樣回應著,替她吹熄了燭火。
有零星月光的黑夜裏,衹有她的眸子燦若星辰。
「那姐姐的願望實現了嗎?」
「三千年不是最後,我準備了一千朵蓮花作為禮贊歌頌祂,卻發現其中的一
朵消失了。所以我用自己的眼睛代替,最後求得了祂的賜福……」
說完了孩童的床邊故事,拉塔也昏昏沈沈地睡了過去。她身上還帶著被蹂躪
過的痕跡,下體衹簡單用毯子蓋上。摩醯妮出去後關上房門,把如水般涼的夜風
擋在外面。
「問完了?」
迦波利迦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這位外道行者叼著沒有點燃的煙卷,在漆黑的夜裏也能看出他那不修邊幅身
形的輪廓。摩醯妮輕咳了一聲,道:
「得去一趟紅燈區。」
迦波利迦咬著嘴裏的葉子,從蓬亂的頭發裏也看不出他是什麽表情。過了半
天好像才回味過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現在?」
「……明天。」
摩醯妮有些無奈道。
迦波利迦應了一聲表示知道,卻突然從背後一把抱住了她。
摩醯妮一驚,掙紮著想甩開他,卻又不敢表現得太過,衹得輕聲問:
「非得在這裏?」
對方的舌已經舔上她露在空氣裏的後頸。摩醯妮一怔,雖然知道對方不會聽,
卻還是努力道:
「……妳就這麽想在神廟……」
她還沒說完,身前的衣料就被牙齒與手撕裂開來。這聲音在寂靜的夜裏聽得
分外明顯,迦波利迦從後面托著她的雙乳,沿身體曲線擦過乳尖繼續朝下。摩醯
妮以為他要直接進入正戲,卻不想對方的手指停在了她的肚臍上。
摩醯妮還沒預料到他要做什麽,卻下意識因為緊張而繃起了身體,柔滑如黑
蜜般的小腹皮膚在月色裏被揉了層珍珠色的絲。那衹手按壓在臍上,就如破開一
朵蓮花。
她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發不出任何聲音,在他懷裏劇烈地痙攣起來,頸下與
牽制住迦波葉迦另一衹手的掌心都流出冷汗。她幾乎無法描述剛才自己的身體裏
發生了什麽,身下蜜穴的反應卻更加直接。淅淅瀝瀝的蜜液從花瓣中滿溢出來,
因為過多的刺激而綻放著任人采擷。
摩醯妮因為這強烈的刺激差點忘了怎麽呼吸,迦波葉迦的手也移回胸前抵著
她的身體好讓她不摔下去。
「妳……」
摩醯妮本應羞怒交加,但又不好發火,她在對方面前總是沒法惱怒起來的。
迦波葉迦察覺到她的憤怒,衹抱得緊了些算是安慰。身下的陽具早已勃起,
正抵著對方緊湊的大腿內側摩擦。這個動作無限挑戰著摩醯妮的另一道承受底線,
對她而言這個部位受到刺激比直接插入更甚。也許是今天下午在神殿中未能讓對
方盡興,他才會刻意這麽做。
有了先前的預告,無論再如何刺激摩醯妮也衹是忍耐著。雖然她沒有呻吟出
聲,也沒有因為疼痛與夾雜的快感失神,谷口的愛液卻無視本人的意願,愈來愈
多地浸濕了整個下身,好像在陳述她身體被情慾所主導的事實。
正在把陽具送進下身的那位也是個不會說情話助興的主,摩醯妮剛開始略微
有些慶幸這點,但很快她的餘裕被另一種驚恐代替了。陽具在花穴中插拔時帶出
大量的淫液,迦波葉迦用手指抹了些,往她的後穴中探去。
「大人?」
摩醯妮想拉住他的手,卻已經能感到菊穴中濕潤的觸覺。她聽到自己過快的
心跳時停了一下動作,最終還是從懷抱中抽離了自己的身體。陰莖離開穴壁時帶
出一串濕粘的體液,還有些微水聲。
摩醯妮咬著下唇,轉過身正對著他,提起自己已經被撕開服裝的衣擺,道:
「從這邊來吧。」
漸涼的月光在她身上輕拂而過,不留下一點痕跡地沒入夜裏。衹有這名聖女
在神廟的長廊之下提著裙擺,宛如即將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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