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ErBeiDe 發表於 2025-2-12 07:42:00

雲燕的故事

 吉普行駛在蜿蜒的鄉村公路上,不時地搖晃顛簸。驚蟄剛過,荊楚的早春寒
意仍濃,但綠草已經開始頑強地爬上山壁,路旁枯瘦的樹枝上,一粒粒嫩黃的新
芽正在清晨的薄霧裡隨風搖曳著。山隴底下,尚未春播的灰色水田拼成了縱橫錯
亂的裝飾畫,朝著淡墨般的遠山鋪陳開去。我側目張望時,兩隻銜著春泥的燕兒
正好飛過車畔,黑裳紅領,飛向不知誰家的堂前。
  「快到雲燕她們村了嗎?」坐在後座的阿鳳問我。
  「快了。」我一邊回覆,一邊撥打著方向盤繞過山角,繼續往那霧靄裡的紅
磚青瓦駛去。
  『燕子,我們看你來了。』我在心裡低語著,往事掠過心頭,正如掠過窗邊
的春燕。
     ***    ***    ***    ***
  那是我還在深圳的時候,在一家小公司幹活,公司主要是做弱電工程和綜合
佈線的,資質什麼都是掛靠大公司的名下,另外還帶個幾十人的小電子廠,產品
除了自己項目用,主要賣往國外。辦公樓和廠房租在關外,離梅林關不太遠的地
方。老闆是天津人,馬大哈一個,五天有三、四天見不著人,多數時候都在外頭
拉關係跑業務,工作細節上的事情管得少。
  工程部總共六、七個人,有兩個管維護的,其餘的各自管好手頭上的工地就
行了。工資反正高不成低不就,日子還算過得去,想要在深圳買房子是一輩子也
沒指望,不過相比絕大多數的私企,我們這種接近於自治的狀態還是挺愜意的。
  公司包住宿,在附近的村裡租了幾套房當宿舍,都是當地人的那種小產權,
俗稱農民房的,幾個人合住一個套間。深圳的「村」去過的都知道,相當於個特
大號的居民小區,和內地的農村不是一個概念。公司還有個長期合作的施工隊,
包工頭在我們公司掛個名,手下的人他自己管,大多數也都住在那個村裡。
  有年夏天的時候,部門有個同事跳了槽,他那張桌子空了幾個星期。有一天
老闆突然一大早跑過來,站在我們辦公室門口,一臉的壞笑:「告訴你們個重大
喜訊。」
  「啥好事,發獎金?」我們異口同聲。
  「狗屁,獎金這種事情犯得著我這麼鄭重其事嗎,叫財務發不就行了?」老
闆一副鄙視的樣子。
  「那是啥,難不成放假?」
  「算了算了,諒你們也猜不著。」他搖著腦袋:「直說得了,你們平時老喊
要美女要美女,這回我真給你們找了個,其餘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嘍!」他扭頭朝
大門那揮揮手:「過來吧,燕子。」
  門口鑽出來個穿白T恤牛仔褲的姑娘,二十三、四歲的樣子,齊肩短髮,看
起來瘦瘦的。她笑嘻嘻地朝我們稍微躬身:「各位前輩好,我叫程雲燕,喊我程
燕也行,要不乾脆叫燕子也行。」
  「美女好!」、「坐坐坐,別客氣!」辦公室裡立馬熱鬧起來。老闆回頭去
他自己辦公室之前,還沒忘了提醒我們一句:「別小看人家女孩子,人家機電專
業的,還有建造師證,你們這些半路和尚多學著點。」
  就這樣,程燕成了工程部的第一個女的。她長得不能說特別漂亮,但也算是
眉清目秀,尤其是彎彎的笑眼兒配上微翹的嘴唇,顯得特別有味道。性格也挺開
朗,平時在辦公室和我們開玩笑都挺融洽,出去吃飯和我們搶著買單,而且特容
易被逗樂,經常笑得捂著肚子趴桌子上。
  最好笑的是,她年紀最小,卻老喜歡自稱姐啊姐的,故意裝大姐頭,可裝來
裝去都還是小丫頭模樣。但她做起事情來的確認真,遇到技術性的問題非得爭個
明白,爭的時候拿著紙筆邊說邊畫,多數時候我們都爭不過她。
  而我對她印象最好的有兩點:一是樸素,沒看她穿過名牌,都是挺簡單的T
恤和長褲,冬天就套件外套或者毛衣,不穿高跟,頭髮也從來不燙不染;二是節
約,公司中午飯是叫外賣的,她每次都吃光,從來不扔飯菜。聽說她老家是農村
的,而且條件不大好,看來的確是什麼環境養什麼人吧!
  不過我們搞工程的,在辦公室呆的時候也不是很多,早上來報個到就跑工地
去了,好在基本都是市內的工程,不用在工地上睡。她來了沒一個星期也被安排
去工地了,就是辭職的那小子撂下的挑子,本來是部裡另外個同事臨時管著的,
弱電這行,大家都挺煩接人家的爛攤子,資料不齊全的話,誰曉得原先他哪條線
走的哪,哪條管埋在哪,我估摸著老闆是想試試她做事到底怎麼樣,心底裡還挺
有點擔心她弄不好的。
  結果,她那個項目還提前了好幾天搞完,質量還蠻好,老大這回樂呵了,來
辦公室又免不了臭我們一下,說:「你們一幫爺們還不如人家小姑娘。」她自己
倒是挺不好意思的,紅著臉給我們解圍:「哪裡啊,我剛來,好多東西都不熟,
全是問的他們,大家都很熱情地把原先的情況全都和我說得清清楚楚,不然靠我
自己哪裡能做這麼快。」
  但有些情況我後來才知道,她那個工地的民工轉到我的工地來以後,有好幾
個都跟我說:「你們公司新來的那個小妹子,人真不錯,做事情又負責,對人又
好。」按他們說的,程燕經常工人下班了,自己還在一層層樓檢查,平時給他們
送茶送水,隔段時間請他們下頓館子,聽說老陸的女兒在老家病得蠻厲害,她還
自己掏了五百塊錢給他……
  基本上只要在她手下幹過活的,說起她都是一個勁地講好,讓我禁不住打心
裡又更加佩服了她幾分。平日裡只要有機會,能幫忙的我都盡量幫她點忙,好讓
她多點休息時間,畢竟人家是女孩子,看她太辛苦了總覺得有點不忍心。估計她
自己也看出來了,女員工的宿舍在村子另外一頭,離我們這邊幾百米路,她買什
麼好吃的總要給我送點過來,像是要表達下謝意似的。
     ***    ***    ***    ***
  後來,公司在和惠州搭界的地方包了個政府項目,和另外家公司合夥的,把
我派過去當我們這邊的代表。因為離市區遠,大多數時候我都沒回住處,就在項
目部租的房子裡睡了。施工隊的人也在那睡,晚上經常在一起喝口小酒,聊點八
卦。
  有一天,其他工人都出去宵夜去了,只剩下個叫羅洋的夥計和我在屋裡,那
小子喝了點酒,神秘兮兮地跑到我房間來對我說:「南哥,給你看點好東西。」
我一頭霧水地望著他,只看他把手機掏出來,按啊按的,然後湊到我跟前:「看
看,靚不靚?」
  我定睛一看,屏幕上居然是張女人下半身的照片,皮膚白白凈凈的,看起來
挺苗條,正淫蕩地劈開兩條腿,手還自己把屄縫往兩邊扒拉,兩片小陰唇都豁開
了,中間的嫩肉看起來有點腫,還稍微張著點小口,八成是剛被幹過。
  他又翻到下一張,這張看得更清楚些,是直接對著屄口拍的,小陰唇又脹又
黑,陰核也挺得高高,明顯是還在興奮著,屄眼裡頭居然還有白糊糊的液體流出
來,一副欠幹的蕩婦模樣。
  我一開始覺得跟網上那些自拍圖沒啥區別,可當目光從那張騷屄上移開時,
我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再仔細一看……靠,這屁股底下墊的居然是我們公司的
包裝箱板子!我伸手翻到前面那張圖,一看週圍的地板,我勒個去,這不是工地
上那種還沒裝修的水泥地嘛!
  那小子喜歡找個失足婦女談點人生理想啥的我是早知道的,我把手機丟到一
邊:「靠,你娃還把小姐帶到工地上去了啊?」
  「錯錯錯。」他得意地笑起來,嘴裡吐著一股酒味:「曉得這是哪個不?」
  我搖搖腦袋:「你搞女人,我哪裡會曉得的。」
  「估計講了你也不得信——就是你們公司那個程燕!」
  我嘴巴張得老大:「娘的,你小子把我當寶耍啊?」
  「騙你的是豬娃娃好麼?」那傢夥有點激動地從床上蹦起來,撇了撇嘴又坐
下:「聽我跟你仔細講。」我一臉不信地望著他,心窩裡倒是跳得「撲通撲通」
的快。
  他咽了咽口水,壓低嗓門朝我靠過來,生怕有人聽到似的:「就是去年在雅
苑那個工地,不是她管的麼?有一天,我們在那裡接對講的線,完了後她過來檢
查,結果他媽的不曉得哪個龜兒子給我的圖是錯的,從一樓到三十樓全部接錯了
兩根,她喊我返工,我不蠻樂意,想第二天再搞,她就跟我講,今天搞完,搞好
了有獎勵,我問麼子獎勵,她說到時候就曉得。」
  那小子賣關子似的停下來,端起我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我就聽她的搞完,
其實也不是想麼子獎勵,主要是她平時對我們也蠻好的。結果搞到九點多鐘才搞
完,她也在那等到九點鐘,完了她過來看,說搞得蠻好,辛苦了,我問:『那獎
勵呢?』哪裡曉得她把線井的門扯上,一下就把褲子脫了!」
  他仰面躺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像在回味似的:「那妹子真的搞起舒服。不
吹牛皮,北坪那塊的按摩店子我都轉了個圈了,關內的店子我也去過的,沒得一
個有她舒服,那洞子跟能吸人似的,水也多,叫得也好聽,老子這輩子算嚐到味
咯!」
  那小子平時不像會編故事的人,可我怎麼都還是不敢信,雖然燕子平時的確
大大咧咧的,可這麼看都還是小姑娘家,而且看起來蠻單純的,居然和個民工在
工地裡亂搞?讓人太沒法信了……不過,話說回來,不信歸不信,但一想起那個
場面,我下邊居然不由自主地就支起了帳篷來。
  「算了算了。」羅洋慢慢坐起來,搖著腦袋:「信不信隨你,反正你不要跟
別個講,她喊我不準跟別個講的。」
  「喂,慢著!」我突然想起點問題:「你小子說謊能靠譜點?你說她晚上九
點多鐘跟你搞的,可你那照片上是晚上?一看就是太陽天好不?」
  「嘿!就知道南哥你聰明!」他朝我拇指一豎:「不止搞那一回滴。後來在
工地上,她讓我搞過好幾回,都是她自己喊我的。閣樓上頭不是沒人去麼,一般
都在那上頭搞的,我想拍照她開始不幹的,後來工程快完了,我講想留張紀念,
她才答應滴。結果,我本來只是想隨便拍張,哪裡曉得,她自個就把洞子扳開給
我拍了,說反正就拍個一回,乾脆拍張好看的給我!」
  他再三叮囑我不準和別人說,然後回房裡去睡覺了。可往後個多月,在辦公
室見到程燕,我都覺得不大自在,臉上熱熱的,腦子裡不由得就想起那兩張劈開
腿掰著穴讓人拍的照片來,看那苗條修長的腿子,還真是和她有幾分像,可那副
淫蕩的味道,怎麼著都很難和眼前一臉清純的笑嘻嘻的小丫頭聯繫起來。不過時
間再久點,我也就慢慢沒放心上了。
     ***    ***    ***    ***
  很快又到了快過年的時候,施工隊的民工們大都回家過年了,剩下不回去的
都是幾個還沒結婚的小年輕。因為我年中請假回過一次家,也就沒打算趕春運去
擠破頭,盤算著留在深圳過個年算了。宿舍裡就剩我一個,冷清是冷清,不過反
正習慣了,覺得還挺自在,自己去市場多買了點熟食,還有些零食啥的,自己再
做兩個菜,有網上有電視看,時間也挺容易過的。
  但到了年二十八那天,我難得冷清下來的手機響了,一看,居然是程燕打來
的。她還是那個大大咧咧的口氣:「年三十晚上過來吃飯吧,沒回家的都一起聚
聚。」
  「啊?還有這好事?那可得謝謝燕妹子了。」我趕緊滿口答應下來。
  電話那頭她靜了一下,然後聲音突然變了個腔調,顯得認真起來:「本來其
實沒打算叫你的,不過工友們都說要叫上你。但我預先和你說一聲,你要是嫌我
醜就別來,要是有女朋友了也別來,來了的話,不能把晚上的事在外頭亂說。」
  「喂,不是吧,說得這麼嚴重……我……我覺得很迷茫啊!」
  「反正嘛,你要是來了,對我一輩子的印象就得改觀了。」
  「呵,都這麼說了,那我就非來瞧瞧不可了。」
  「那回頭見。」她笑了下,把電話掛了。
  三十那天,我特意提了點水果糖餅,還帶了兩瓶酒,五點來鐘的時候趕到她
租的房子那兒,開門的是個叫黃坤的夥計。已經有幾個人比我先到了,程燕正繫
著圍裙在廚房裡忙乎,其他人會做飯的就打打幫手,案板上攤著一大堆餃子皮,
還有好幾十個已經包好了的,看樣子手法還挺專業。
  「會包不?」她扭過頭來問我。
  「沒問題,熟練掌握全套工序!」雖然我是南方人,不過從小老爸就喜歡包
餃子,早學會了。
  「那你包哦,我炒菜去。」她莞爾一笑。
  接著陸陸續續又來了幾個人,總共七、八個,一室一廳的小房子顯得有點擁
擠,但熱烈的氣氛倒是正好。不大的方桌上慢慢地擺滿了菜,雖然盤子上頭都倒
扣了個碗免得菜涼掉,但從廚房飄出來的香味還是溢得滿屋都是,桌子正中的火
鍋冒著騰騰熱氣,湯頭在裡邊翻滾著。
  「都坐都坐!準備開餐啦!」程燕在廚房裡嚷嚷著,自己倒是最後一個出來
的,我們早給杯子裡都倒上了酒,就等著東道主就座了。
  她把最後一碗餃子端上桌,才找凳子坐下來,我這才意識到,我旁邊的位子
一直空著。那些傢夥一個個都默契得要死,全都不坐那個位子,十有八九是故意
的。燕子剛坐下,就又端著酒杯站起身來,我們也一個個跟著起身,她把杯子豪
爽地往前一伸:「為了明天更美好,明年更美好,乾杯!」
  在「叮叮」的玻璃碰撞聲裡,特別的年夜飯開席了,滿桌人全都非親非故,
但一張張年輕的臉上都掛滿了純樸的笑。遠離了故鄉,遠離了親人,擁擠的小屋
卻讓人覺得洋溢著濃濃暖意。我突然覺得程燕的話說得再合適不過:為了明天更
美好——雖然我們來自五湖四海,卻全都懷著這個相同的夢:為了自己,為了家
人,為了更美好的生活,踏上背井離鄉的路。
  我舉起酒杯,朝她側過身去:「敬勤勞賢惠的燕子一杯,謝謝了!」
  她的手藝著實不錯,雖然都是家常菜,但每個的味道都純正,而且鹹淡乾濕
搭配得好,各地的口味都能照顧到。大夥一邊吃一邊嘮嗑著,關於家人,關於來
年,關於那些或近或遠的夢想。程燕自己倒沒吃多少,看她身材也知道她胃口肯
定不大。
  酒過三巡,我突然想起了她說過的那句話:「啊,對了!你不是說要讓我對
你一輩子的印象都改觀嗎?到底是啥事?是不是要我看看你有多賢惠能幹啊?」
  她朝我轉過頭來,睜大眼睛瞪著我,鼓起腮幫子做出一副嚴肅的表情:「記
住,不準說出去!」
  「肯定,肯定!」我使勁點著頭。
  「拉鉤。」她調皮地朝我伸出小指頭,我也伸出手去,和她使勁勾在一起,
晃上三晃:「一百年不許變!」
  但她沒放開我的手,反倒一把抓住它,輕輕拽向她的腰間,拂過光滑平坦的
腹部,在我瞠目結舌的注視下,往腰帶底下慢慢探進去,手指摸到了稀疏柔軟的
叢林,還在繼續被她往下推去,直到停在那片柔軟濕潤又溫熱的地方——她根本
連內褲都沒穿。
  她的嘴冷不丁地湊上來,在我臉頰上飛快地親了一口,清瘦的臉上泛起一片
紅雲:「告訴你個秘密——這裡就你一個人沒肏過我。」
  她的話一出口,呆在那最如同五雷轟頂的肯定是我,還好羅洋那小子提前給
我打過預防針了,不然我肯定覺得自己是在做什麼荒唐夢。但奇怪的是,其他幾
個人也都面面相覷,看來程燕以前也沒告訴過他們自己還和哪些人搞過。
  「哈,看來你們都蠻講信用的嘛!」她樂呵呵地笑了起來:「真的沒告訴過
人家?」
  她把我的手從褲子裡抽出來,抿著嘴唇站起身,一邊解開皮帶扣,一邊踩掉
腳上的運動鞋,把牛仔褲直褪到腳踝底下,麻利地扯下來丟到一邊,就那麼裸著
下半身,只剩下上身的緊身小毛衣,還賣弄似的把屁股來回扭上幾下:「今天是
個好日子,所以,姐決定做件刺激點的事……」她嘟起嘴,故意陰著眼睛把每個
人都打量一遍,然後像下命令似的大聲宣佈:「試試被輪姦的感覺!」
  燕子光著屁股重新坐下來,一邊往碗裡夾了撮菜,一邊輕描淡寫地說下去:
「以前不想讓你們知道我和好多人搞過,後來我想通了,有什麼大不了的,頂多
被人叫騷貨唄,誰叫我本來就是一騷貨。」她說著把腿往兩邊一劈,露出中間濕
濕的縫兒:「看,都騷得流水了……不是說如今社會笑貧不笑娼嘛,何況我還不
是娼呢!」
  這下子年夜飯沒法吃下去了,一群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哪經得起這種挑逗,一
下就圍了上來扯胳膊扯腿。「喂!太猴急了吧,飯都沒吃好!」她一邊嗔怪地笑
罵,一邊慌不叠地提醒:「去床上!喂,先去床上好吧?還有,要輪只準輪我,
可千萬不準去禍害別的姑娘,不然我可就成了教唆犯罪了啊!」
  幾個人把她扔到床上,褲子都沒脫就打算往上撲,卻被她一把推開了:「你
們一個個都熟門熟路了,又不是第一次搞我,這麼激動幹什麼?」她笑悠悠的眼
睛盯著我:「得讓南哥先嚐個鮮,對不?」
  她伸手自己在屄口上輕輕的揉了幾下,原本嫣著的陰唇眼看著就舒展鼓脹起
來,陰蒂也像小紅豆似的從包皮底下挺出來了,她捏著兩片肉瓣兒往兩邊一扯,
就跟那照片上拍的一樣,露出中間粉嫩的屄肉,微微沾著點白漿,在燈光下亮晶
晶和珍珠似的。
  「跟你提過醒的,不準嫌我醜,我的屄沒百把個也有幾十個人搞過了,看起
來肯定沒小妹子的養眼,不過裡頭的味道,你自己肏一回就知道了,保管你進來
過第一次,以後就做夢都想進來第二次哦!」她突然收起笑臉,瞪了我一眼說:
「喂,不是要我幫你脫褲子吧?」
  我這才如夢初醒地開始解皮帶,週圍的夥計一陣低聲哄笑。趁程燕說話的當
口,他們早把衣服脫了,一條條黑裡透紅的肉棒子挺得高高。臥室裡的空調早就
開著,屋裡熱乎得很。我把內褲往旁邊一丟,熱血上頭地就撲了上去,可我嘴唇
去貼她的嘴唇的時候,她卻把頭扭一邊去了,「上面的嘴不給親,要親先親下面
的。」她一本正經地說。
  但我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呢,另外一個傢夥已經把頭埋到她兩腿間,伸出舌頭
在那條張開的縫兒裡上下挑動起來,程燕的身子猛地一抖,皺著眉頭叫出了聲。
我只好一邊親著她的臉蛋和脖子,一邊伸手去脫她的上衣,她伸著手溫柔地配合
著,果然她上身也沒穿胸罩,脫了毛衣和裡頭的保暖衣,奶頭直接就露出來了。
  她奶子的尺寸倒是不大,也就B-的水平,但摸起來鼓囊囊的,格外彈手,
特別是那兩粒深紅色的奶頭,隨便一揉就挺得又鼓又長,像兩顆小蜜棗似的。早
聽說胸部小的女人性慾強,也有說奶頭大的女人性慾強的,她倒是兩樣都佔了,
難怪自己都說自己是騷貨。
  我張開嘴含住她的一粒奶頭,一邊輕吮,舌頭一邊在奶尖上劃來劃去,另一
隻手就在另外一邊的奶子上揉起來,兩根指頭剛好夾著奶頭擠來擠去,好像能擠
出奶來似的。奶子和下身同時被玩弄的感覺似乎已經讓她完全投入進去了,嘴裡
「嗯嗯啊啊」地叫個不停,身子也無意識地扭來扭去,兩隻胳膊更是把我光溜溜
的身子摟得緊緊的:「多個男人……啊……就是不一樣……啊……上下都能……
一起舔得到……啊……可爽壞姐了……」
  她說著說著,口齒就越來越不清楚了,只能吐得出「啊啊」的浪叫,而且越
叫越急,舔她下面的那個夥計已經把手指頭也伸到她屄眼裡挖起來了。突然,她
整個下身從床板上猛地彈起來,把私處挺得高高的,手指腳趾全都攥得繃緊,呼
吸快得像喘不過氣似的,眼睛翻著白,整個身子不住地打顫……那樣僵了有十來
秒才重新放鬆下來。
  可能她還真是頭一回這樣上下一起被玩,也可能是等著被一屋子人輪姦的那
種心理刺激,居然只被舔了個幾分鐘就高潮了,還真的是少有的淫蕩胚子。而我
也終於按捺不住,挺起銀槍往她還在一陣陣收縮著的屄洞裡捅了進去。
  而肉棒一進去,我馬上就體會到為什麼羅洋會對她那麼讚不絕口,她自己又
為什麼那麼自信地說搞了一次就想搞二次了。她的屄洞不但緊,而且裡面一圈一
圈重巒疊章,還帶著好些凸起的軟軟肉芽兒,往裡插的時候,滾熱的屄肉帶給龜
頭劇烈的摩擦感;而抽出來的時候,又像有張小嘴在吸一樣讓人覺得吃力。
  而且肏屄的時候她還故意控制著屄肉一下下用力,一伸一縮地蠕動著,就像
有隻手在握著雞巴輕輕地揉,再配上隨著抽插從屄縫裡一股股湧出來的騷水和她
跌宕起伏的清澈浪叫,真他娘的是個男人就要被她抽了魂去。
  雖然我超級想在她裡面再多流連會兒,可下邊的傢夥還是沒堅持太久就繳了
槍,我把雞巴抽出來時還顯得有點不好意思,生怕人家覺得我不夠持久似的。誰
曉得她卻朝我壞笑起來:「知道為什麼我想被人輪不?因為一個男人在我裡邊支
持不了太久的哦!」
  她一邊張開雙腿迎接下一根迫不及待要進來的肉棒,一邊掙紮著把身子側過
來,把床頭櫃上的筆記本電腦打開,一邊浪叫一邊在裡邊找出一段片子,按下播
放,直接把進度條拉到中間,把屏幕扳過來對著我們,然後重新轉過來躺好。
  音箱裡發出陣陣誇張的叫床聲,和她自己的叫聲混在一起。屏幕裡那個女的
身材也和她差不多,瘦瘦的,胸脯也不大,正仰坐在一個男人身上,另外有個男
人在她兩腿間肏她,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的屁眼和屄眼裡居然同時插著兩個男人
的雞巴,難怪叫得那麼起勁。
  而旁邊還有別的男人圍著她,一個把雞巴往她嘴裡捅,還有沒輪到的,她就
用兩隻手幫他們弄,真看不出來那麼秀氣的女優拍片子口味這麼重。不過轉念一
想,程燕自己不就是麼,自己不說,誰看得出她居然這麼離譜?
  她明顯是早有準備的,一個勁地對我們笑:「曉得你們平時肯定也看,今天
給你們實踐的機會哦!燕子的屁眼啊、嘴啊,全都貢獻給你們。平時你們罵人不
是老喜歡說『幹死你,幹死你』嗎?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們八個人能不能把姐給
活活幹死了。」
  這一提醒讓大夥更加起了興緻,立馬有個身材最壯實的自願躺到床上去當墊
子,程燕從床上爬起來,蹲到他身上,一隻手扶著他的雞巴豎起來,另一隻手抹
了把屄口上滑溜溜的淫水,在屁眼週圍塗上一圈,咬著牙,屏住呼吸,慢慢地把
屁股往下坐,讓龜頭往裡頭一點點塞進去。
  最後,整個龜頭全包進那朵精緻的小菊花裡了,她使勁往下一坐,讓雞巴在
屁眼裡一插到底,然後仰起身子,用胳膊撐著坐到那男人身上,把空閒的屄花抬
起來,像小孩子做遊戲似的鼓著勁:「來,加油,兩根一起上,幹死燕子這個小
騷貨。」
  高個的張成撲到她兩腿間,把雞巴插進她淌著水的洞裡,她一邊胡亂喊著,
一邊朝大夥揮手,示意再過去幾個,然後她兩隻纖細的手就一邊握著一支雞巴,
跟著下身挨肏的節奏賣力地套弄起來。
  最後她張開嘴,把舌頭稍微伸出來點兒,一副饑渴難耐的樣子,喉嚨裡喘著
粗氣:「好了,把我的嘴也堵上吧,要射了就射裡邊好了。我聽說外邊小姐都不
大願意吃精的,燕子就滿足你們一回吧,反正我比她們還賤相,她們是給錢才讓
幹,我是不要錢求著你們幹,不對,是求著你們輪。哈哈!」
  這下她的姿勢真的和片子裡頭演的一模一樣了,下身兩個洞裡同時被雞巴狠
插,嘴也被雞巴堵得發不出聲,只能用鼻子「嗯嗯」地呻吟,可她脖子還在使勁
地一前一後晃著,好讓嘴裡的雞巴一次次插到嗓子眼裡。兩隻手也沒閒著,一次
能服務得到五個男人。
  剩下那三個也不肯閒著,分別揪著程燕的奶頭和陰核猛搓起來,她叫的聲音
更加尖促了,只是被堵在喉嚨裡出不來,也不曉得到底是爽的還是痛的。不過看
她那賣力的浪樣子,肯定是爽的成份要多些。
  客廳的電視裡,春晚已經開演了,好日子的歌聲響徹房間,外頭也開始傳來
了零星的鞭炮聲,不過一切都比不上眼前的景像火爆:清瘦秀氣的小姑娘被一群
壯實的民工圍在當中,自覺地上下挺動著身子,好讓屄洞和屁眼裡的雞巴都一起
爽到,嘴裡還噙著一口濃精,含混不清地求著大家把她的每個肉洞子都輪上一個
遍,真的是什麼AV都趕不上的刺激。
  到最後,她就這麼被不住地肏了快三個小時,八個人個個都不止在她裡頭射
上一次了,她自己也高潮了不曉得多少回,滿身都是汗津津的,本來就蠻大的奶
頭和陰核全被掐得腫了起來,比一開始看上去顯得更加淫蕩;屄肉都被肏得從洞
裡翻出來了,黏啪啪地往外冒著淫水和精液混成的濃漿;屁眼也鬆鬆垮垮地閉不
攏,稍一用力,鮮紅的肛肉就像要從裡邊鼓出來一樣。
  她氣喘籲籲地從床上使勁掙起來,露出一副勝利者的微笑:「哈……姐還活
著啊……看來想被幹死也不那麼容易呢……不過真的是快要爽暈過去了,果然騷
貨就是該被輪啊!這次就這麼算了,下次找個機會,再多喊上幾個人,一人給你
們發粒春藥,大戰個一天一夜,非得把姐徹底玩廢掉,好不?」
  她說那個「好不」的時候,特意歪著頭望著我,盯得我一臉的尷尬。她故意
裝出嬌滴滴的聲音,和唱戲似的:「怎麼樣?南哥,燕子的洞洞……合不合你的
胃口啊?」
  「合,當然合!」我本來還想說點什麼體面話,但發現一點都想不出:「真
的是……想天天能嚐得到就好了。」
  「切,想得倒美呢,天天陪你了,大夥怎麼辦?」她從床上慢慢爬起來,我
趕緊過去扶了她一把,她有點趔趄地往外頭走,看了看電視上的時鐘,轉過來朝
一屋子男人揮揮手:「好晚了,都先回去吧,關外治安不是那麼好,太晚了不安
全。」
  她連衣服都沒穿,就光著身子站在門口,把他們一個個送出去。雖然深圳的
冬天不冷,但風吹進來還是讓她的腿有點打哆嗦,我這才想起來把外套拿過來給
她披上,「不安全……那你自己一個人就不怕不安全啊?」我有點關切地問。
  「哈,我能有什麼不安全的,要劫財我就這麼多,乾脆讓他劫個色就當補償
一下好了。」
  我無奈地攤攤手:「算你狠。」
  「哈,知道就好。行了,你也早點回去吧,屋子我來收拾就行了。」
  我朝門口扭了下身子,腳卻站著沒動,「呀,流連忘返了?」她仰起臉,打
趣地盯著我。
  「唉,我一個人也沒意思,想留下來陪陪你不成麼?」
  「那個啊……」她的臉突然有點兒紅:「隨便你咯,不過……」她朝桌子呶
呶嘴,開心地笑起來:「總算抓到勞力了,碗可得你洗哦!就當付住店的錢。」
  她拿了衣服,進衛生間洗澡去了,我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好,把碗洗完了她才
出來,穿著薄薄的保暖內衣,胸前那兩顆棗兒的輪廓隔著衣服也一樣看得清楚。
她若無其事地笑著,坐在我旁邊看電視,但我的心思根本沒在屏幕上。
  平時在公司的時候,她也會這樣坐我旁邊一起看圖紙。說實在話,她長得又
不差,笑起來又好看,是男人總會動點心的,特別是夏天的時候,穿件薄薄的T
恤,還被汗貼在身子上,讓人忍不住會幻想點沒羞沒臊的事兒。甚至想過找個她
這樣的女朋友也挺不錯的,只是我對吃窩邊草有點兒顧忌,一直沒說出口。
  可哪裡想得到會是這結果,比沒羞沒臊還要沒羞沒臊。一點前奏都沒,連手
都沒牽過就上床了,而且居然是和七個人一起輪她,而且居然第一次就把她的屄
眼、屁眼、嘴巴全試了,簡直荒誕得一塌糊塗,我真不知道是該哭呢還是該笑。
  她肯定也看出來我挺尷尬的,伸手把電視關了,拉了我一下:「睏了吧?洗
個臉睡覺去吧!」看我還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她乾脆把洗臉水都給我打好端過
來了:「喂,不用我拿毛巾幫你洗吧?」
  「謝謝謝謝,這怎麼好意思。」我趕緊彎腰去擰毛巾:「海,我只是覺得今
天這驚喜……太意外了點,一時半會緩不過神。」
  「不用解釋啦!」她一副得意的模樣:「其實我見多了,好多男的第一次看
我脫衣服的時候都跟你差不多,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其實有什麼奇怪,不就是
不要錢白搞個女人嘛,作為男人要淡定一點哦!」
  「怎麼可能不奇怪啊!」我的聲音一下大了起來:「你想想,平時要追個女
生多難啊,花光心思花光錢都不一定能追上,追上了還趕不上你漂亮,叫人怎麼
能不覺得反差太大啊?」
  「切!」她捂著嘴「噗哧」一下笑起來:「你說好話的本事不錯啊,怎麼以
前我都沒發現過?」
  她把那張沾著男人精液和她自己淫水的床單揭了,另外換了一床,拉著我鑽
進被窩,側著身子抱著我,腦袋靠在我肩頭,把一條胳膊和一條腿搭在我身上,
輕輕的,幾乎感覺不到多少重量。
  外頭鞭炮越響越熱鬧了,我這才突然想起還有大事沒幹,趕緊把手機掏出來
給家裡頭撥電話。她用黑油油的眼睛盯著我,靜靜地聽我笑呵呵地和電話那頭的
親人嘮長道短。當我終於把最後一個電話打完,側過身來重新抱著她時,她卻突
然嘆了口氣,把臉緊緊埋在我胸口上:「有親人的感覺……一定很幸福對不?」
  「對啊……啊?你家裡沒親人了嗎?」
  她翻了個身,仰著臉望著天花板:「早沒了,我爸死得早,我媽改嫁了就再
沒回來過。我們那改嫁都不興帶著孩子,我是由我奶奶帶大的,一直帶到我讀大
學……這輩子對我最好的就是奶奶了,為了送我上學,她腿有風濕還出去給人做
短工,那時候家裡窮,買不起什麼好東西,村裡有誰家辦紅白喜事,她去幫忙,
人家給的糖啊花生啊,她一粒都捨不得吃,全都拿回來給我……我一直想,以後
讀完了書,有了出息,一定要帶奶奶到城裡來,讓她過上好日子……可是……」
她的聲音突然噎住了,使勁吸著鼻子,可最後再也忍不住,把臉蒙進被子裡,肩
膀抖動著泣不成聲。
  我張開胳膊,把她抽動著的纖瘦身子摟進懷裡:「別哭了,好燕子,你奶奶
知道你這份心,在天上她也會覺得開心的。」
  她靜悄悄地閉上了眼睛。牆上,時鐘「嗒嗒」地走向零點,窗外,五彩的禮
花正點亮南國的夜空,在此起彼伏的「劈啪」聲裡,就這樣,新的一年來臨了。
     ***    ***    ***    ***
  打那以後,我就成了程燕小屋的常客,但每次去之前得給她打電話,她同意
了才能去。當然,其實很多時候她倒也不是說不讓我去,而是類似這樣的:「想
和我二人世界呢,就明天再來,想跟人家一起輪我呢,就晚上來酒店,隨你自己
選。」而我每次都選的前者。
  說實話,我倒不是覺得噁心,相反,我覺得她被一群男人圍著肏得「啊啊」
亂叫的樣子有種特別的美感,光想想就讓人覺得熱血上頭。其實就算我不去,按
我們第一次做的時候她那騷樣,找多幾個人一起輪自己也沒什麼奇怪的,但我就
是不大願意去湊熱鬧。
  而我很快也發現了,她對我態度有些特別——她和別人風流的時候,基本上
都是去外面開房,或者乾脆就在工地上,做完就散,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只有
我每次都是去她家裡,她會留我過夜。她特喜歡做完愛之後,在被窩裡趴在我身
上,臉枕著我的胸口,把緊脹的乳房緊貼著我,輕輕地蹭來蹭去,好像捨不得讓
興奮起來的奶頭軟下去似的,我們經常就這樣胸口貼著胸口聊天,有時候一說就
兩個小時。
  後來我想明白了,為什麼我不喜歡湊熱鬧:我喜歡這種只有兩個人在一起的
時候,她把注意力放在我一個人身上的樣子,柔弱、溫情、俏皮,跟發瘋時的浪
蕩模樣判若兩人。
  我沒去多問她的「私事」,也不想去知道。在潛意識裡,對我來說,她只有
和我在一起的那部份才是和我有關的,而除此之外的東西,就像是屬於另外個人
一樣。而她也很默契地不在我面前提和別的男人的事。但我估計,她雖然和不少
民工做過,但公司裡的人,除了我以外,別人應該都不知道這事,起碼從他們平
時的態度上是看不出什麼異樣。
  不過,我經常去她那過夜的事,倒是紙包不住火,沒過多久,同事基本上個
個都認定我們兩個在談朋友了。後來連老闆都把我叫過去,說你們倆乾脆出去另
外租個清靜點的房間算了,公司給補貼,而我只能尷尬地笑著說:「感謝感謝,
不過她現在還不想和我住一起來著。」
  我在心裡無奈地搖著頭——我們相互不屬於彼此,僅僅算是個稍微長點的一
夜情而已。我甚至有種她是皇上,而我成了後宮佳麗似的感覺,想到這個,我禁
不住偷偷苦笑了一下。
  日子繼續這麼過著,繼續著肉體如膠似漆、心卻若即若離的日子。她永遠都
還是老樣子,認真而賣力地工作,認真而賣力地做愛,性緻來了的時候,纖細的
身子扭動得像條魚兒,水汪汪的嫩肉拼命地蠕動著,好像要把身子裡的每一滴水
都變成愛液擠出來似的。而當風息浪靜的時候,靜靜依偎在我身上的樣子卻溫順
得像隻小羊。
  她一直這樣,好像從沒變過,但我卻變了。守在工地上的時候,我發現自己
開始想她,特別是當連著好些天不回去的時候,一到晚上,躺在床上,望著黑漆
漆的窗戶,眼睛裡就滿是她的笑容,當然,還有她白花花的奶子和紅艷艷的屄花
兒。
  好些時候我想打電話給她,想聽聽她的聲音,但最後卻都作罷了——我知道
她並不缺我這一個,當我在床上輾轉難眠的時候,她也許正在不知道哪個包房裡
和不知道哪個男人翻雲覆雨,用我思念的美妙胴體在他們身下嬌喘連連,我可不
希望打電話正撞上這種時刻。我努力地思考了好些次,但還是說不清這到底算不
算吃醋,也許我只是不想去打擾她而已?
  但隨著認識的時間越來越長,我對燕子的瞭解總歸還是越來越多的。她幾乎
沒有親人,但卻經常會收到信,簡陋的薄紙,有的字跡工整,有的卻有點七倒八
歪,每次收到信她都會很開心,然後認真地寫回信。
  有時她會把信拿給我看——寫信的人全都是孩子,遙遠小山村裡的孩子。她
每個月都會從工資裡抽一部份出來,隔幾個月給孩子們匯一次。她說那些孩子讓
她想起過去,想起那些孤苦伶仃的日子,她希望能讓他們過得比自己快樂。
  她有時也會和我說起她的家鄉,說起那兒破舊的小學校,她說自己最大的願
望就是能為學校蓋棟新房子,讓孩子們不用再在漏雨漏風的房子裡上課,為了這
個,她得努力賺錢,努力存錢。
  我安慰她說:「沒等你存夠錢,國家肯定已經先幫你建了。」她說其實她也
這麼覺得,可是沒關係,總有更困難的地方,總有需要幫助的人呀,把錢留給他
們就好了。
  我也調侃過她說:「你要賺錢還不容易,憑你這身材相貌,隨便伴個大款,
錢就有了。」結果她使勁搖腦袋:「錢這東西,多點就多點,少點就少點,但不
能沒志氣,當小三什麼的我才不幹呢!再說,我和有錢人也過不來的,感覺不是
一個世界的人,我就只和土包子混得來。」
  「擦,言下之意……我是土包子了對吧?」我憤憤然地瞪著她。
  她「噗哧」一下笑起來:「差不多吧,介於土包子和洋包子之間咯!」
  但也許的確如她所說的,只和土包子合得來,所以跟她上床的基本上也都是
下里巴人,被光鮮靚麗的時髦女郎們瞧不起的人,包括那些忙乎了一天半天,滿
身汗臭味的民工們。
  不過她說她其實不是什麼人都讓搞的,結了婚的民工她從來不勾搭,怕破壞
人家家庭幸福。在網上聊的或者在酒吧裡認識的那些無所謂,反正過完夜就散,
以後再也不見了,但民工不一樣,以後還得一起做事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必須
講點分寸。所以她只找沒結婚的夥計,而且得是比較老實的,不會把事情到處亂
說的那種。
  她曾經自嘲地說自己就是賤命,從小就養得賤,長大了連屄兒也賤。但她又
說,她就喜歡這種賤賤的感覺,所以她才喜歡在工地上搞,喜歡被人輪,喜歡吃
精,喜歡被搞屁眼,反正越是一般女的覺得羞恥的事情,她越覺得興奮。她說這
也許算是種病吧,不過這病還挺不錯的,反正男人玩她的時候都挺快樂,她自己
被人玩也快樂,能讓大家都快樂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除了出去亂搞的時間,她的生活其實還是蠻充實的。她做家務很勤快,房間
雖然小,但總是整潔規矩,打掃得乾乾凈凈,牆壁、窗戶還有吊燈上都綴著小裝
飾,像是花兒啊、貼畫啊、小布娃娃啊什麼的,全是她自己做的。
  她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從小就辛苦慣了,閒不下來。說到這個,她還特地
把手伸給我看,帶著一點兒懊惱的語氣,說就是因為幹活太多,把手都弄醜了,
糙糙的,一點都不像纖纖玉手。
  而其餘的時間她喜歡看書,在工地上比較閒的時候也看,一般是專業書,為
了考證看的,有時也看些別的。她喜歡看點醫書,她說爸爸年紀輕輕就病死了,
奶奶也一直身體不好,她本來想要學醫的,可是聽說學醫要五年七年,而且學費
貴,怕讀不起,但一直都還是挺嚮往的。而且自己這麼喜歡亂搞,更應該懂點衛
生知識,好保護身體,別染病。一般的女孩子喜歡看言情小說,她倒是不喜歡,
她說那些都好假,而且盡是些富家子弟的故事,太遠太陌生,和身邊的世界一點
都不像。
  算起來,我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其實並不多,每星期就只有一兩個晚上的樣
子,但每次只要我去了,她都會很賣力地和我做愛,用會吸人的蜜洞兒拼命討好
我。她的技術好得出奇,每次都能在我快射的時候把節奏慢下來,讓衝動慢慢地
退回去,又再慢慢地挑起來,這樣一直把她的每個洞兒都弄上一遍才讓我跟她一
塊高潮。
  我也在努力變著法子地讓她盡興,嘴啊、手啊全都派上用場,她的床頭櫃裡
還有滿滿一抽屜的那種玩具,帶顆粒的、帶毛刺的、帶彎兒的都有,有時她會叫
我幫她在屄裡和屁眼裡都塞一根,把震動開到最大,然後跪著幫我口交,她說感
覺就像在被人群P一樣,特興奮。
  她還喜歡我在做愛的時候掐她,特別是奶頭和陰核,說被弄得痛的時候才最
刺激,從屄裡頭直麻到心裡,骨頭都要酥了。她的陰唇厚厚的,有點長,總是凸
在屄縫兒外頭,她自己老自嘲說自己是大黑屄,還問我是喜歡粉的還是黑的,我
說管它粉的黑的呢,緊的最好,她樂得呵呵直笑:「那要是我以後沒這麼緊了,
你是不是就不跟我睡了啊?」
  「哪的話,女人又不是光靠下面那張嘴留住男人的。」我在她的肉唇上掐了
一把:「而且我就不相信你那小騷屄能鬆到哪去。」
  「那你倒是說說,我靠什麼留住男人的?」她不依不饒。
  「唔……你人好,心好,又勤快又溫柔又體貼,菜又做得好吃……好處說都
說不完呢!反正,跟你在一塊我覺得輕鬆、舒暢,就算不做那事,光呆在一起我
也挺願意的。」
  她有點不好意思地把頭扭過去,「吃吃」地偷笑起來:「哈,我可才發現原
來我有這麼好哇!該誇你太會說好話呢,還是怪你太會說假話呢?」
  「句句都是真心話哦!」我鄭重其事地申明。
  「鬼才信呢,男人的話都靠不住……不過看你說得這麼好聽,給你個選擇機
會吧,要獎勵還是懲罰?」
  「怎麼個獎勵法,怎麼個懲罰法?」
  她的手指頭沿著我的肚子慢慢往下爬,弄得我直癢癢,然後突然一下翻過身
來壓到我身上:「獎勵就是獎勵你幹我一百遍,懲罰就是罰你讓我幹一百遍!」
  「啊喂,好像怎麼樣都是你賺啊!」
  「那當然。」她壞笑著,俯下臉用舌頭堵住我的嘴,握著我重新挺起來的雞
巴往濕漉漉的屄眼兒裡送了進去……
     ***    ***    ***    ***
  我很快就把緊不緊的這回事兒忘了,但過了兩個月,有次做完愛以後,她突
然問我:「你覺得燕子的屄變鬆了點沒有?」
  我有點糊塗地盯著她,認真回味了幾秒:「沒啊,還是和以前一樣爽嘛!」
  「哈,那就好。」她神秘兮兮地笑起來:「我們玩點新鮮的好不?」
  「你又搞什麼名堂了。」
  她一把將被子掀開,把光溜溜的身子全露出來,熟練地劈開腿,剛被肏過的
陰戶還有點發紅,陰唇和陰核都還鼓著,一副饑渴難耐的樣子。她抓著我的手往
她還淌著精水的屄口上湊過去:「試一下,看能進來幾根手指頭?」
  用手幫她挖穴我倒不是頭一回幹了,一般都是兩根指頭,她的G點很好找,
就在屄口進去一寸多的地方,陰道前壁上,摸起來比週圍的嫩肉稍微硬一點,使
勁一按她就全身打顫,前戲做得足的話,最快一兩分鐘就能把她弄洩掉。
  不過她好像不喜歡高潮得太快了,總要弄一弄停一停,搞得滿頭大汗快沒力
氣了才上高潮,她說這樣子的高潮時間最長,感覺也最強烈。除此以外我就沒試
過什麼特別的了。
  我把兩根指頭併起來:「發騷就直說嘛,又不是第一回了。」
  「嗯哼——」她搖了搖腦袋:「兩根少了,試試多來一根。」
  我遲疑了一下,把三根指頭攢成錐形,往她紅紅的小眼兒裡鑽進去,滑膩膩
的媚肉張開了,雖然手指頭還是能感覺到屄肉的緊裹,但往裡頭插卻並不難。我
把三根指頭慢慢地一直插到底,她滾熱的嫩肉興奮地蠕動著,連最裡頭那個圓圓
硬硬的鼓包兒也輕輕地一突一突。
  我把手指在裡邊轉了幾圈:「葫蘆裡賣啥藥呢?」她沒說話,只是把手伸過
來,拽著我的手腕,把我的手從她身子裡慢慢抽出來,然後幫我把整個手掌窩起
來,重新把指尖對準屄口,一邊嬌喘一邊輕輕往裡送。
  「明白了沒?」她輕聲問。
  「明是明白了……」看樣子她是想要我把整個手都塞進去了,「可這樣不會
撐壞掉啊?」我有點擔心地問。
  「放心好了,壞了不要你賠。」
  我咬咬牙,把攥在一起的五根手指往裡頭摁,越往裡頭去,明顯覺得阻力變
大了,她小小的屄眼兒已經被撐開到快兩寸寬了,嫩肉被扯得緊繃繃的,透過手
指的間隙能把裡邊的肉芽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手攥著床單,皺著眉頭使勁喘氣,兩條腿也打起了哆嗦,可手掌最寬的
地方離洞口還差個兩厘米呢,我又擔心起來了:「還是算了吧?弄傷了還得送你
去醫院呢!」她一把抓住我的手,不讓我拿出去:「不行……你就這麼看不起我
的屄啊?早都身經百戰了哦,有那麼容易壞?」
  我拗不過她,只好繼續一邊轉動手掌,一邊往裡頭用勁,她一隻手緊緊攥著
我的手腕,另一隻手卻使勁揉起自己的陰核來,嘴裡頭「啊啊」地輕喚著,張開
的屄洞子裡水汪汪一片,都一路流到床單上來了。
  好在水多夠潤滑,手掌來回轉動都很順暢,就這樣把洞口一丁點一丁點的越
撐越開,最後,手背上凸起的骨節終於擠過屄口的時候,好像突然失去了阻力似
的,整隻手唰地一下就全部鑽了進去。她如釋重負地喘著氣,帶著勝利的微笑望
著我,臉蛋紅撲撲的:「怎麼樣,沒騙你吧?燕子的騷屄厲害著呢!」
  整個手都進去了,我才發現其實最緊的就是屄口那一圈,裡頭其實要寬鬆不
少,我試著把手在裡邊轉動了兩下,能清楚地感覺得到她屄肉上的皺褶和肉芽。
這還是我頭一回這麼「全面」地去接觸她的屄洞,我估計這應該都還不是她的極
限,如果被拉到最大尺寸的話,陰道壁上的褶子應該全被扯平了才對,看來我還
真是低估這騷貨了。望著被撐開的薄薄屄肉緊裹著的手腕,和她甜滋滋的浪蕩笑
容,那感覺和第一次看她被輪的時候倒是有幾分相像,讓人又訝異又興奮。
  我的手開始加快了速度,在裡面使勁地抽動旋轉起來,水汪汪的屄肉不住地
發出「咕唧、咕唧」的聲音,我每搗一下,她的身子就抖一下,陰道也跟著猛地
縮一下,牙齒咬得「咯咯」響,喉頭顫動著,吐出低沈的「嗚嗚」聲,看得出她
是想喊出聲來,可是又怕上下鄰居聽到,只好拼命憋著,那怕羞的模樣讓人更加
覺得熱血澎湃。
  我把身子撲上去,一把含住她的奶頭,用舌頭和牙齒使勁搓弄起來,屄洞裡
的那隻手繼續猛搗著,每一下都頂到她的宮頸上,把子宮都往裡頭推進去寸把,
另一隻手猛揉著她早就興奮得滾圓的陰核。她終於忍不住喊出來了,雖然聲音還
是不敢太大,節奏卻很急促,差不多上氣不接下氣,身子也抖得更加起勁了,整
個髖部都從床板上使勁翹起來又猛地跌回去,一副爽得不能自已的模樣。
  這樣搞了四、五分鐘,她終於受不住了,手指腳趾全都攥得緊緊的,像抽筋
似的打著激靈,全身的皮膚上都泛起了一片片的紅斑,滾熱的水流「嗤」地一下
從尿眼裡噴了出來,忍都忍不住,也不知道是失禁了還是潮噴了。
  她差不多在那翻了半分鐘的白眼才緩過神來,憔悴地朝我笑:「糟了糟了,
又要洗床單了……以後不敢在床上弄了,坐著給你弄好不?」
  「只要你樂意,我反正願意效勞咯!不過你還真是總能讓我驚喜一下啊,還
問我什麼變鬆了沒有,你這應該不是第一次弄了吧?」
  「哈,你好聰明哦!」她的眼睛又彎成了月牙兒:「我被人家調教了個把月
才做到的呢!不過其實也沒弄幾次,成功了第一次以後就趕緊來給你嚐鮮了。」
  「調教?誰?」我一下子就脫口而出,說出口才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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