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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來1-4

本篇最後由 ptc077 於 2017-10-11 03:59 編輯
第一章 葬禮
  毫無預兆地,我就這麼醒了。
  一陣莫名的驚慌由後腦飛速穿過整條脊柱,刺激得肛門一緊。這才想起自己
並不是躺在某個村寨的茅草房裡,也不是在哪間廉租房的板床上,更沒有露宿街
頭。定了定神,才感覺到胯下那話兒正處在一個溫暖而潤濕的環境中。好舒服!
  薄薄的被子在我腿間隆起高高的一坨,我略微挺動了一下腰胯,仔細地感受
了一下含住陰莖的豐唇所帶來的緊湊感。似乎被刺中喉嚨,隆起的部分傳來了一
聲悶哼,接著我的大腿產生了短暫而劇烈的痛楚。
  撩開被子,一張熟悉的面孔顯露出來,疏淡有致的峨眉,秀氣高挺的鼻樑,
媚光四射的大眼,長長的睫毛似乎在閉合時都能碰到我的陽具,豐腴的雙唇還殘
留著些微昨夜的粉色彩妝口紅。看著自己紫黑色的肉棒在美人的唇間出入,真是
暮春時節的絕佳風景。
  美女一攏垂下的栗色秀髮,沖我調皮地眨了眨眼,小心地吐出了口中的肉棒,
才嬌聲道:「老公,你醒了?」
  「你都這樣了,我還敢不醒嗎?」
  「人家本來是想讓你睡到自然醒的,但突然想起昨晚上它辛苦了,想要安慰
它一下。」這哪是安慰,分明就是想讓它再上崗。
  「騷老婆,又想了?趴過來讓老公也安慰你的小妹妹。」
  「呸呸呸,哪有老公說自己老婆騷的,這不是罵人嗎?人家真的是覺得老公
辛苦了,幫弟弟洗個澡。畢竟今天老公有大事要忙!」
  「morning-fuck做早操也是一種鍛煉嘛,來吧!」我邊說邊抬
起了雙臂,想要擁她入懷。
  「不用,老公就乖乖躺著,全部交給我吧!」說著已經將肉棒塞進了碩大的
雙乳之間,像是擠奶女工一樣,認真地揉搓起自己的雙乳。
  「老公,你的棒棒真是最棒的,能在我這裡面夾住,還露出一大截來。」
  「棒棒棒的,你又想起你的棒子老公了?」
  「哎呀!」美女蹙眉嗔道,「別提這個了,他已經是過去時了。我們現在才
是合法的夫妻,中國有句古話說——要珍惜眼前人。」
  「中國哪有這句古話?胡說八道!」
  「大壞蛋,難道你不想珍惜我?」
  「好好好,我親愛的眼前人,那你說說到底是我這個現任老公的棒棒-棒呢?
還是以前的棒子老公棒棒-棒呢?」
  美人一邊給我乳交,一邊發出輕微的低吟:「哦~嗯……你是在講繞口令嗎?
這麼多棒棒,我哪分得清,別忘了,我也是韓國人誒!」
  「你這是假棒子,你前夫具大律師才是真棒子。」
  「呸呸呸,老公欺負老婆,羞羞羞。我就是分不清,你要怎麼樣嘛?」老婆
開始耍賴了。
  我猛地一收小腹道:「分不清,就不給用了。」陰莖唰的從巨乳間抽出。
  「嗯……嗚……你又欺負我。」嘴上說得委屈,兩隻小白兔又夾住了我的巨
蟒。上上下下來回蠕動,仿佛兩個雪白的麵團在揉搓擀麵杖。老婆強勢地一邊乳
交一邊不斷下按,防止我再次逃脫,看來真是要吃定我了。
  不等我想出新對白來應答,老婆大人已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一撩秀髮欺
身而上,將一雙修長的玉腿跨坐在我的大腿上。左手握住我的肉棒,一挺髖一扭
腰,便送進了蜜穴之中。
  「你還說你不騷,裡面都是濕透了。」我順勢收起雙腿,支撐起她的體重,
小腹接著盡力向前一頂。
  「嗚噢!頂到了,唔……唔,壞老公!」擊中花心,老婆舒服得翻了一下白
眼,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胸口。
  我剛動了幾十來下,老婆已經是嬌喘連連、語不成句,胸前一對巨乳上下晃
動不止,下面那張嘴更是水流不斷,漿液橫飛。突然蜜穴之內劇烈的蠕動,像是
榨汁機一伸一縮地擠壓著我的肉棒,接著龜頭頂住的宮口噴射出一股暖流,潤得
我差點發射。
  剛想繼續發動攻擊,與老婆共用高潮,卻被她摁住腹肌,柔聲道:「別,老
公你今天就別操勞了,一會兒還有大事,交給我就行了。」
  過了兩三分鐘,老婆似乎緩過勁來。俯身過來,跟我一記深吻,然後再次起
身,合攏了雙膝。腰肢一扭,上身轉向我的左側,修長白皙的右腿劃過我的胸前,
也移到了我的左側,同樣的動作再次重複,變成了後背的女上位插入——老婆大
人這是又要玩她最擅長的鬥轉乾坤啊!
  看似輕巧的動作,其實暗藏玄機,需要掌握好陰道與陰莖的切合角度,稍不
注意就可能扭傷其中一個。老婆本是身負名器,穴內暗藏三道大小不一的肉環,
而且位置各有差別,真是九曲十八彎,名喚「三才問道」。一般的男人只頭一環
就得丟盔棄甲,她那棒子前夫具泰偳就是這樣,每次剛進一環,剛想動動就受不
住肉環的力道,便口吐白沫而亡。
    久而久之,他開始懼怕房事,寧願放著家中的絕色美妻不敢碰,卻到風月場
所去買春。所以單從性事一節來說,離婚他也是毫無怨言的。
  我的陽具與眾不同,粗大且不論,龜頭天生就向上彎曲,師傅說這叫龍抬頭;
之後師傅又讓我每天把下身泡在他秘制的靈蛇膏中,使得莖身能夠生出七顆小肉
瘤,法名「七星龍王」,百萬男人中也未必有一個。遇到一般的女子,即使我插
入之後一動不動,女人也能獲得多種刺激,淫水分泌不停。天賦異稟也使我也成
為頭一個突破老婆三環、進逼花心的男人。進退之間,與蜜穴內的三道肉環彼此
刺激,相得益彰,可謂是天作之合!
  看著肉棒在肉唇的包含之下時隱時現,感覺人生夫複何求,真想就這樣一直
插下去。可惜我還有件大事必須去做,那是我以血指對臨終的父親發下的誓言。
  嘀嘀的鈴聲突然響起,手機上閃出一條短信:哥,差不多該出發了,我們倆
馬上就到了。
  一看時間,已近上午十點,暗呼荒唐,趕緊一拍豐滿的翹臀,說道:「智智
老婆,趕緊收拾一下,那兩個丫頭馬上就上來了。」
  「真掃興,這兩個傻丫頭不睡覺的嗎?」老婆一邊抱怨,一邊依然有節奏地
扭動著屁股。
  「哪有,都快十點了。趕緊,看短信的意思應該是已經在樓下大堂了。」
  低罵了一聲「稀巴」,老婆撅起了屁股,放出了我的分身,回頭親了一下我
的面頰,快步走進了浴室。
  我站起身子,朝窗邊走去,沒兩步差點就被老婆大人那雙跟長15cm的銀
色恨天高絆倒,還沒碰到窗簾又幾乎被地毯上的絲襪滑倒。站穩身子,一把掀開
厚重的墨綠色落地窗簾,強光頓時讓我失明。
    等到視力恢復,才看到窗外正下著傾盆大雨,無數的水流斜劃過玻璃窗,壯
觀的都市樓群在水霧中若隱若現,好似一頭巨獸正隱藏在奔流的江水中觀察獵物。
這樣的天氣還真是適合我一會兒要去參加的活動——葬禮。
  女人的話,果然信不得。等我洗完澡,換好一身淘寶+批發市場的行頭,順
帶吃了兩個起司麵包,兩個妹妹才摁響了門鈴。
  一進門,兩人就嘰嘰喳喳地嘲諷起我的衣著打扮,好男不跟女鬥,我只有假
裝耳聾,一概不理。好在老婆大人突然發話說再不出發就得吃午飯了。
  婷婷立刻住嘴了,倒是玲玲嘻嘻哈哈道:「嫂子說的是,我們馬上出發。」
  一隻腳剛剛邁出房門,老婆一下從後面拉住了我的手,輕聲問道:「真的不
要我跟你一起去?」
  「肯定不行啊,就你這樣的氣場,一會兒去了,邢家的人絕對不會相信我過
著窮困潦倒的日子。沒事,我過兩天就能回來了。」
  「你氣質也不像窮款潦倒啊!」她眉頭輕觸,顯然還是擔心我。
  「怎麼不像,我這身打扮一看就是進城務工人員,當個保安、看個大門,絕
對有人信。」我半開玩笑地安慰她。
  「呸,我老公是最帥的,不準這樣說自己。」她偷望了一眼旁邊,又微微附
耳過來,低聲道:「去吧,去完成你爸爸的第二個遺願,我最愛的兒子。」
  她說出的最後兩個字驚出我一身冷汗,側臉看了一下酒店的走廊,確認兩個
小丫頭已經走到電梯附近,根本不可能聽到我們的對話,才轉過頭吻了一下她的
耳根,輕聲說:「媽媽放心。」
         ***    ***    ***    ***
  婷婷一言不發地開著路虎,玲玲還是不停地跟我說話。她們要將我從這座城
市的西面送到北面,她們雖然叫我哥哥,但跟我並沒有血緣關係。
    玲玲是義父的親女兒,婷婷跟我都是認的親。不過她跟我也有不一樣的——
我拜在義父門下時已經十八歲,而她被義父從人販子手中救回來的時候,還只是
個幾歲的小孩子,全靠義父才能長大成人。玲玲一向都是雷厲風行的,像個女漢
子,婷婷則是細心體貼的個性。
  離開城西,雨倒是小了很多。我不禁想起了那一天:雨不算大,但淅淅瀝瀝
地下個不停——
  我從外地回到臨江幾天,實在有些無聊,恰巧義父在鄉下的狗場出了點事情,
我趕緊自告奮勇去解決。
  連日的陰雨引發了山洪,泥石流將狗場的一個狗舍屋頂沖塌了,裡面的小狗
仔,瘋狂外逃,互相踐踏,死了二十多隻,跑了七十多隻。
    不過事情並不難解決,因為村裡、鄉里都把狗場當作財神爺,官員們很快就
安排人手過來維修狗舍、尋找跑掉的小狗,相信很快會有結果。
    我的到來沒能幫上任何忙,還讓狗場的兄弟們招呼吃喝,給他們添了不少麻
煩。
  閑來無事,獨自一人在鄉間小路上撐傘遊走,觀賞一下田園風光,雨點沙沙
地落在竹木上發出不規律的聲音宛若音律,倒也是一種享受。突然一陣驚呼引起
了我的注意,聽起來是個女人,應該就在不遠處。
  順呼喊聲,找到一間魚塘邊的棚屋,裡頭不時傳出女人的嗚咽聲和幾個男人
的笑駡聲。我雖不是遵紀守法的正人君子,但也瞧不起幾個男人欺負女人的下作
行徑。想來這種地方也不會有什麼真正的高手,我收起雨傘便一腳踹開了竹子紮
成的小門,目光所及是三男一女,只是一閃我便收回了身形躲在右邊牆下,裡頭
的人根本沒機會看到我。
  兩三秒之後,才傳出其中一人大喝:「他媽的!誰~啊?」
  他話音未落,我憑著剛才腦中保留的殘像,用力一揮傘頭,掃起一粒指頭大
的石頭,嗖的一聲飛進了屋內,慘呼傳來。石頭應該是擊中了左側的一人。不等
他們有所反應,我再次掄起雨傘猛敲在頭上方的竹窗上,然後一個獅子打滾從正
門闖進屋內,不足一秒,他們果然還在看著被敲破的視窗。一腳掃倒右側一人,
一傘刺中中間那人的面門。接近十秒搞定三名村漢,我果然還是太謹慎,其實直
接正面進攻應該五秒不到就解決問題了。
  用牆上掛著的漁網把三個痞子綁了,我才有機會仔細看看床上的女人。栗色
的及肩長髮十分淩亂,相貌姣好,但在驚嚇之後看起來有些憔悴,嘴唇發白還略
帶戰抖,脖子上的珍珠項鍊被扯斷,四處散落。卡其色的針織衫被撕破,裡面的
紫色蕾絲胸罩也被打開,竟是前開式的,這女人也算開放。帶橫褶皺暗紋的米色
短裙被擄到腰間,哦!她居然穿著國內極其少見的吊襪帶,還是黑色蕾絲款的。
肉色的透明絲襪,從光澤度看絕對不是便宜貨。喔!她還穿了紫色的開襠內褲。
我都有點同情這三個痞子了,昏蒙的雨天,荒郊野外,一個穿著如此暴露的性感
美女,我可能也會想幹點什麼。
  大概用了五分鐘沈靜大腦,她才確信自己獲救了。為了不造成她的誤會,我
跟她保持了約有兩米的距離。她試探性地說了聲謝謝,我很紳士地點頭致意,然
後做了個收攏雙肩的動作,示意她可以穿上衣服了。
  她似乎這才想起自己正向一個陌生男性暴露著誘人的胴體,開始顫顫巍巍地
整理起自己的衣裙。不知為何,雖然她滿臉受到驚嚇的表情,但我覺得她舉手投
足間散發出一種極度的魅惑力,可能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轉
過了身子。
  「嗯,那個,先生你能不能幫我把鞋拿一下。」我順著她的手指,在一個掛
在牆上的破布包裡找到了一雙白色蕾絲網面高跟鞋,10cm長的鞋跟是金色的,
款型別致應該也是高檔貨。
  走進半米之內,我把鞋往她身前一遞,沒想到她輕巧地抬起了右腳,我有些
疑惑地看了看她。她的表情卻像只受傷的小動物,乞求主人的愛撫,忽閃的大眼
睛隱含淚光讓我不忍拒絕。握住她的小腳,她發出嚶嚀一聲,讓我心中一蕩。絲
襪包裹的小腳白皙柔軟,腳趾甲染成了淺紫色,摸到她近乎完美的腳踝,我差勁
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好容易穿好了鞋,她才盈盈站起,非常正式地向我鞠躬道了聲謝。我忙說見
義勇為本是男人應該做的。
    她又沖我鞠了一躬,才小心問道:「先生,能請您幫我找點水嗎?我想洗把
臉。」
    我這才注意她臉上仍有不少泥汙和灰跡,能在如此狀態下,散發出如此魅力,
這個女人真是非同一般。
  屋外只有渾濁的魚塘,而且還飄著小雨,我根本不可能找到乾淨的水。想了
想乾脆好事做到底,果斷脫下了身上的西服,遞了過去:「小姐,你先用我的衣
服湊合擦一下吧!」
  三下兩下,臉上的汙泥沒了,我這才發覺她應該年齡比我大,可能在三十上
下,不過相貌絕對一流的,而且雙眼靈光流動,讓人情不自禁地產生姐弟戀的想
法。
  看我有些發呆地盯著自己,她嘴邊露出一絲淺笑,似乎對我的反應甚是開心。
並沒有阻止我的眼睛,反而扭動腰肢擺了pose,似要方便我的欣賞。倒是我
先不好意思起來,咳嗽兩聲問道:「小姐,不如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她找出角落裡的高檔提包,正要邁步卻有些不穩,我主動提出背她出去,她
也沒反對,略作調整便趴上了我的後背。綿軟的兩團肉貼在背上,而我此刻只穿
了襯衫,觸感更是強烈,回憶起她完美的胸型,我的下體居然硬了。
  一路走來,她給我講述了經過:原來她本是開車出來散心,沒想到半路上車
胎爆了,正在手足無措的時候,三個流氓中的一個突然出現,說是能幫她換胎,
不過要回家取工具,讓她不妨一同過去,他老婆在家還能給她做點吃的。她想著
這人看起來很老實,而且瘦瘦小小的,即使作惡自己也有機會逃掉,便跟著來了。
沒想到在山路上越走越遠,她開始感覺不對,正要逃走就被埋伏在旁的另外兩人
制服,接著就把她抓到了這個棚屋。本來這三人只想劫財,沒想到突然起了色心,
還要強姦自己(我暗想就你樣貌身材,是個男的可能都會起色心,而且還穿著如
此有情趣的內衣)。幸好我及時趕到,說著她又連聲跟我道謝。
  終於上了國道,找到了她的車,一輛金色的卡宴,這麼紮眼的車,難免引來
盜匪。早就聽說這附近經常有人故意下暗樁,紮破來往的車,然後趁機搶劫,估
計就是這三個不成器的東西。
  將她送上車,我便關上車門準備離開,突然想起西服還在美女身上,但看她
驚魂未定的模樣,也不便索要,說了聲「順風」便往後走。沒幾步,她便高聲叫
住我,原來她手腳抖得厲害,實在沒法開車,問我能不能送她回臨江市區。
    送佛送到西吧,我無可奈何地走了回來,她打開車門,然後自己往副駕駛的
位置挪動可惜身子乏力,半天都沒能過去。
    我心頭一急,一把將她抱到懷中,她有些害羞,紅著臉偎依到我胸口與手臂
之間的地方。抱著這樣一個凹凸有致的尤物,我也是心跳加速,繞過車頭把她送
到副駕駛位置的路程,感覺像是走了一個鐘頭。
  「我住在城西的華友大酒店。」看來她不是本地人,我們一般都把那地方叫
作友誼賓館,曾經是臨江市的最高建築。幾年前被一家韓國公司給收購了,擴建
增高裝修,變成了現在矗立濱江路三角形廣場的華友大酒店,好像還一下成了五
星級。
  說完目的地,她顯得有些虛脫,脫了鞋,雙腿蜷縮在座位上,用我的西服蓋
住身體,靠著椅背看著我,我沖她微笑示意。她又動了一下,接著小聲問道:「
先生,我可不可以抓著您的手?」
  「本來是可以的,可我現在正開車啊!」
  她的臉更紅了,輕咳兩聲又問道:「對不起,是我考慮欠周。那我能不能摸
著您的大腿啊?」
  不把手應該沒問題,我立馬同意。可當她將左手放在我的右腿上時,我的陰
莖仿似觸電一般又硬了起來。她的手好柔好軟,而且帶著電力,或者說不是電力,
是一種磁場,一劑春藥,讓我立刻就心動不已。她並未察覺我的不妥,手放穩之
後便合上了眼。不一會兒,已經進入夢鄉。
  一路上幾乎沒有其他車輛,我便給狗場的兄弟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先回臨江
去了,狗場的事情隨時保持聯繫,順便告訴他魚塘那邊的事情,讓他幫忙善後。
聽說抓到三個色鬼,那兄弟特別興奮,說馬上帶幾個弟兄過去先把那三人的淫根
廢了再說。我也沒多說,只是讓他儘量別太張揚就行。
  掛了電話,才發覺胯下熱乎乎的,一隻玉手不知何時,居然握住我的半勃起
狀態的小兄弟,在她的撫弄之下,褲腿已經隆起了一坨。側眼一望,她仍在熟睡
狀態,豐滿的嘴唇微微張開,時不時發出細微的聲音,竟有些像在呻吟,不知道
在她夢中手裡握住的是什麼東西。
    回想起剛才在棚屋裡,險些被人強姦,但她的蜜穴竟然完全潤濕了,流出的
淫水還將內褲和絲襪都打濕了。她莫非就是師傅所說的「九陰媚骨」?
  這種女人萬中無一,她們根本不用刻意引誘男性,舉手投足、一顰一笑之間
自帶魅惑,甚至說話的聲音都能勾起男人的情欲。因為本身陰火極盛,所以對於
性的欲求也遠超旁人,普通的男人三五個也無法滿足她。
    這也恰好與我相同,我天生便是九陽真火,欲火旺盛,加上師傅多年的功法、
藥材栽培,更是如虎添翼。曾經在芭提雅某家著名的風月場所,一夜連馭十二女
而不射,讓當地幫會老大「雌豹」嘉迪瓦瓦輸給我一輛捷豹跑車。
    可惜後來被師傅臭駡了一頓,說我就像愛出風頭的孫猴子,太好張揚必有禍
事。接著用重手法給我下了禁制,三個月不能碰女人,讓我每天研讀佛經,經過
煉獄般的三個月的反省,才逐漸收住性子。要是五年前的我,可能剛才已經把這
朵美女花摘了。
  雖然我對她很感性趣,卻不敢輕易出手。畢竟九陰媚骨的女人也是天生克夫
的命——或者精盡人亡,或者事業不順,或者災禍橫生;但這樣的女人對跟自己
身邊有血緣關係的親族卻有興旺之助,看她的衣著打扮也知道非富即貴。我總不
能搞上她之後,自己掛了,兒女成龍成鳳的。我可沒這麼偉大,還想著多活幾年。
可她現在正緊握著我的龜頭,讓我欲念橫生,難以把持。
  路過一處小集市,不時響起喧鬧的叫賣聲,她動了動似乎有醒轉的跡象,忽
聽得她「啊」了一聲,小手倏地一下收回去了,我扮作全然不知,兩眼直視前方
專心開車。
    芊芊玉手離開了,讓我的大腿和陰莖有些小失落。但是很快,到底多快我也
說不清,反正自然而然地那只手又回到了我的右腿上,只是沒再靠近凸起的部分。
  進入城區範圍,往來的車輛明顯增多,時停時走的搖晃讓她醒來。拿出提包
開始翻找,原來是手機弄丟了。我想著打個電話讓狗場的兄弟幫忙沿途找找,她
卻說家裡還有,丟了就算了,不過現在得借我的手機打個電話。
  電話打完,她禮貌地把電話還給我,再次致謝
  聽她打電話時說的思密達語,難怪說話時老是點頭哈腰的,我有些失望地問
道:「原來小姐你是韓國人啊,是來中國旅遊的嗎?」
    倒不是對韓國人有什麼偏見,只是覺得這麼漂亮的韓國女人,肯定是整容材
料的堆積物,頓時胯下欲念大減。
  「呵呵!」第一次見她笑,頓時覺得窗外的雨都散了,燦爛的陽光重回大地,
「是呀,被你聽出來了,我是韓國人。不過我們家是華僑,九十年代才入籍韓
國的。放心喲,我可沒有整過容。」
    這話裡暗藏深意,就像在跟我表白些什麼,我的下半身又來了點精神。
  「哦,這樣啊!」最後一句令我心裡暗喜:總算是個天然美女。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的大恩人?」
  「邢鯤,開耳邢,鯤鵬的鯤。」剛一出口,我就有些後悔。怎麼一下就把真
名告訴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人,我應該用化名餘飛的。這個女人還真是有讓男人
說真話的能力啊,回想那三個鄉痞,可能也是無法抵擋她的攝人魅力,畢竟之前
被劫財的也有女性,卻從來沒出現過強姦的事件。
  「哦,這兩個字我還記得。大恩人,你的衣服先放我這裡吧,等我乾洗之後,
再還給你行不?」望著她紅潤的嘴唇吐字,我又想入非非了。
  這件西服雖是義父送我的,但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還不還都無所謂,所以
我只是隨意地點了點頭。她見我點頭倒是顯得很開心。
  終於到了華友大酒店,門口已經站了不少人,有男有女,車剛停穩便擁了上
來,她果然不是普通人!剛一碰車門,她突然側過身子,在我臉上吻了一下,滿
臉嬌羞地說道:「謝謝你,我的大恩人——邢鯤。等我電話,我的號碼已經存到
你手機裡了,我叫韓智佳,千萬別忘了!」香風一過,車門合上,只留我獨自一
人呆坐車內。
  一聲驚雷將我拉回現實,玲玲聲音在耳旁響起:「哥,要不我們也跟你一起
去大鬧靈堂吧?」
  「好啊,回去阿爺肯定會表揚你機智勇敢。」
  我話音未落,婷婷卻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平靜地伸出右手,指尖沖著副駕駛
座位上玲玲,細聲說:「200,拿出來吧!」
  「靠,歐巴,你能不能有點節操,動不動就拿老爹出來壓我。還被這小丫頭
完全猜中。」
  這兩個臭丫頭,居然拿我打賭,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眼瞅著快到目的地了,我打開了老舊的背包查看了一下裡面有日常的衣物和
雜物,居然還有速食麵、火腿腸,多半是婷婷的主意,讓我能扮得像點,這個妹
妹就是細心。
         ***    ***    ***    ***
  在公車站下了車,跟兩位妹妹道了別。冒雨等了十來分鐘,公車才到,好些
年沒坐過公交,臨江市的公車也終於改刷卡了,我當然沒卡,老老實實地投了一
塊錢。
  掏出了兜裡的手機,好久沒用過翻蓋的功能機,趕緊複習了一下操作方法,
免得一會兒到地方露餡兒。「連絡人」裡存了三十來個電話,義父的名字是「黃
師傅」,哈哈!我莫名地想到了速食麵。
    「玲玲」、「婷婷」、「智智」(老婆果然聰明,我給自己安排的身份可是
大齡單身青年)……嗯,「鼎爺」應該是指的師傅他老人家。當然還有「爸爸」,
雖然這個號碼再也不會被使用,但我依然把它保存了下來,讓我時刻不忘此行的
目的。
  靈堂設在了工學院的一個小禮堂,路上不斷有車輛往來,軋過路面的積水嘩
嘩作響。我收起傘小心地躲避著別人的視線,尾隨著一群學生往裡走,距離他們
兩米左右,讓旁人覺得我好像是跟他們一起過來的,又不會讓學生覺得我在跟著
他們。一個保安模樣的人抬手攔住了我們,問了一聲:「學生?」
  「嗯,材料系研究生。」領頭的一個女生回答道,我也跟著含糊地點了點頭。
  「哦,學生從右邊進去。」這人的態度還算溫和。
  正大門和禮堂中間還隔著一間門廳,約有五十平米大小,三個門各站了一個
黑西服保安,顯然不是學校的工作人員了。學生們老老實實地往右邊門走去,我
可沒這麼聽話,打算從中間的門進去,保安攔住了我,正聲道:「先生,請問您
是家屬、貴賓還是師生?」
  「學生。」
  「那請走右邊的門。」
  媽的,管得倒挺嚴,不容易蒙混過關。老老實實地走了右邊,門口有個簽到
處,坐了一男一女兩位中年人,女的見我進去,便招呼道:「請過來簽個到。」
搞得跟進主席紀念堂似的,至於嗎?我從兜裡掏出了一百塊錢,往本子上依樣畫
葫蘆地寫上了「餘飛」和虛構的學生證號,身份照著前面幾個小孩寫的「材料系
研究生」。
    正要往裡走,那男的開口把我叫住:「同學啊,這錢你先收起來。邢老師的
家人專門囑咐過,不收學生的錢。另外,還有個紀念品送給你們,這,你拿好啊!」
  說著遞過來一個書本大小的盒子,上面印著八個篆體字——「潤物無聲,桃
李自芬」。媽的,挺牛逼啊,不愧是大戶人家,可對自己家裡人怎麼沒這麼大方
呢?
    邊走著聽見後面的兩人議論著「邢老師真是好人緣啊,這麼多學生來送他。」
「可不是,要是張主任沒了,學生沒準兒會放鞭炮慶祝囉!」「百無禁忌,百無
禁忌,人可還活著呢,咱們別亂說。」「是是是……」
  一個中等身材的保安迎了過來,領著我和那群學生緩步來到遺體前,望著黑
白照片上那個面目清秀的中年,我鼻子陣陣發酸。三叔邢國勇基本就是爸爸的翻
版,他們兩兄弟從小就關係好,還在同一個小學、中學念書。只是爸爸喜歡畫畫,
三叔喜歡物理,所以後來出國念了材料學的博士,多少名校都可以去,偏偏回到
臨江市,聯合家族企業和工學院建了一個高級材料研究所,安心做自己的喜歡的
科研工作。
    我恭恭敬敬地鞠了三次躬,一轉身,旁邊坐著的一個老太太起身向我們行了
個禮。媽的,這也太過分了,邢家的人都沒來嗎?這個老太太應該是三叔的丈母
娘,正經的親人怎麼都不在呢?三嬸、邢翠、邢國強還有那老不死的都躲哪兒去
了?
  我們圍著三叔的遺體轉了個圈,有盆栽包圍著,我根本看不清三叔的遺容,
只有一個大致的輪廓,除了因為化療而光禿禿的腦袋,面容有點像彌留之際的爸
爸。
  爸爸是十三年前離開的,剛接到電話時,還以為又是之前那種因為饑餓或者
疲勞造成的虛弱。跟師傅告別之後,一路趕到西雙版納下面的一個小自治州的一
間醫務所,才知道他已是油盡燈枯,即將離開這個讓他無比厭惡的世界。未滿四
十周歲的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滿頭紛亂的白髮,膚色黝黑,已
經佈滿面頰的鬍鬚使得本已消瘦的臉只剩一掌寬。
  看到我之後,他眼中露出了一絲往日的神采,用乾瘦粗糙的手拉著我,讓我
咬破手指發誓必須完成兩件事,一是找到失蹤的媽媽,二是幫死去的奶奶報仇。
接著又讓我俯下耳朵,跟我交代了一些關於媽媽的細節,可惜奶奶過世那天晚上
的情形還未講完,他便撒手西去,剩下的工作只能靠我自己解決了。
  瞻仰遺容的儀式結束後,一個身穿學校制服的保安引導我們從主席臺後的小
門離開。我故意走在了最後,低聲詢問保安:「大哥,請問師母在什麼地方?」
  「邢太太傷心過度,正在別處休息,暫時不方便見客。」保安的聲音禮貌而
冰冷。
  「我、我完全理解師母的悲痛,只是我真的有些事情想當面跟她說。」
  「以後有機會再說吧,今天就暫時這樣了。一會兒你們可以去食堂吃飯,免
費的。」
  我從包裡掏出了一盒高檔香煙,遞到保安手裡,臉上做足表情懇求道:「大
哥,您聽我說。因為前年我奶奶得病,家裡沒錢治,結果邢老師知道以後給了我
家十萬塊錢,治好了我奶奶的病。這錢我暫時還不了。但我奶奶讓我一定給師母
帶幾句話,表達一下我們家人的情誼。」
  「這——」說著他順勢把香煙塞進了褲兜,「非得今天說嗎?」
  「大哥,您看我這背包就知道了,馬上要畢業了,我得回老家找工作去了。
什麼時候能回來還不一定呢,而且回來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師母啊。求大哥多多幫
忙,受人恩惠不知回報就是不義;我奶奶快八十了,答應老人家的事我要是沒辦
成就是不孝啊!」一邊說著,我又掏了一盒煙遞到他手裡。
  他思索了幾分鐘,拍了拍我的肩,點頭道:「好吧,看在你這麼有良心的份
上,我帶你過去,別告訴你其他同學啊,不然我就麻煩了。」
  跟著他穿過主席臺背後的長廊,然後沿著鐵制的三折疊樓梯上行,來到一間
小屋前,保安小聲跟我說:「同學,你自己進去就行了,就說自己瞎蒙找到了,
千萬別說是我帶你過來的。邢老師家裡人可是說了,你們師母今天只見家裡親戚
和貴賓。」說完小跑著下去了。
  我試探著敲了一下房門,裡面傳來一聲「請進!」
  吱呀一聲推開門,哎喲,屋裡有兩個人,兩個女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我
沒敢細看,擔心是邢家的哪個親戚,我可不想被知道出現在臨江,所以我進門之
後便一直故作羞怯地耷拉著腦袋,讓人無法看清我的長相。
  「請問你是哪位?」聽聲音坐著那位應該是三嬸。
  「師母好,我是邢老師以前的研究生,有點話想跟您說……」
  「說吧,沒啥。這位是邢老師大嫂,也不是外人。」站著的女人居然是我大
伯母袁敏,我只在照片上見過她,記憶中應該是個美女,以前是唱越劇的,大伯
也特別喜歡曲藝什麼的,所以兩人一拍即合,據智智的調查他倆現在還經常一起
跟一群票友上演夫婦合唱什麼,可惜此刻我不敢抬頭細看她本人到底長什麼樣。
  三嬸顯得很淡然,但這不是我要的結果,只有支支吾吾地說道:「那、那個,
師母,這是我家裡的一點私事,邢老師曾經幫過我家……」
  「玉婷,我下去看看有什麼事情能搭把手的,你跟這位學生先聊著。」這個
素未蒙面的大伯母倒是挺知趣,說話聲音也是清脆的。
  我用不易察覺的慢動作巧妙地移動著頸部肌肉,讓快步走過來的袁敏始終無
法看清我的臉,同時又不會覺得我在躲著她。這是一種高深的內家功夫,外行人
只會以為是自己碰巧沒找準角度而已。
    噔噔噔的腳步聲來到身邊,一襲黑底燙金花紋旗袍出現在眼前,開衩直達大
腿的位置,露出同樣黑色的絲襪,側邊還帶有網格的暗花,一雙黑色的帶扣柳釘
高跟鞋。相當性感啊!葬禮上敢這樣穿,這個女人有點意思!
  袁敏走到我身旁只是一頓,似乎仍然想看看我長什麼樣,可惜只是徒勞。不
過她對我僅是一點好奇,沒有繼續便出去了,啪的關上了房門,接著傳來高跟鞋
敲擊在樓梯上的聲音,她下去了。
  我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三嬸面前。她今天挽了整齊的髮髻,清秀的臉上
佈滿愁容,大大的眼睛還帶著血絲。白色的襯衫外面是黑色的套裝,裙邊過膝,
顯然比大伯母收斂多了,畢竟她才是真正的未亡人。黑色的絲襪和黑色淺口半跟
鞋,看起來莊重靜謐。
  我半蹲在她面前,正色道:「嬸嬸,我是邢鯤啊!」
  三嬸本來淡漠的臉上頓時有了幾分顏色,抬眼仔細地看著我,我趕緊摘下了
偽裝的眼鏡,讓她能看清楚。她伸出手從頭髮到下巴撫摸了一遍我的面頰,像是
在反復辨認是否真的是我。我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三嬸叫朱玉婷,本是臨江市第二人民醫院的護士,多年前三叔肝炎住院,全
靠她悉心照料,兩人日久生情。卻遭她家人反對,理由是三叔比她大了八歲,她
全然不顧硬要跟三叔在一起。家裡人得知她是嫁入豪門之後,又大贊她有遠見有
眼光,個個都想來攀龍附鳳,被她一一拒絕。
    三叔是個一心搞科研的,加上奶奶的事情,跟老爺子除了經費往來,幾乎連
話都不說,再加上三叔本身不太會擅長家務,所以家裡生活基本一團亂麻,朱家
的人又來挑唆三嬸跟三叔離婚分一半財產,三嬸當著三叔的面把家裡的親戚罵了
一通,從此便極少往來。
  但三叔兩口子絕非無情之人,每年爸爸帶我回臨江祭拜奶奶,都是在三叔家
吃住,臨走三叔還會交代三嬸私下裡給我些錢,讓我照顧好父親。從某種程度上
來說,三嬸就像是我的第二個媽媽一樣。
  「小寶,你怎麼回來了?你怎麼知道這事情的?」三嬸緊張地問道,「我一
直想通知你,可上次留的號碼已經成了空號。」
  「三嬸,我是從網上知道的,我在外面也經常看看工學院的新聞,瞭解一下
三叔有什麼新成果。三叔這事情都上了工學院網站的首頁了,我能不知道嗎!」
  「你回來打算待幾天?」
  「我不想走了,爸爸走了,三叔也不在了。我想回來,照顧嬸嬸。」說著我
握住了她的手。
  三嬸沒有抽出手,反而搭上了另一隻手,一臉欣慰地說:「好孩子,小寶長
大了。」
  樓梯上傳來踢踏踢踏的聲音,似乎有不少人上來了。來不及細聽,我趕緊掏
出兜裡早就準備好的小紙條遞到三嬸手裡,語速飛快地說:「嬸嬸,這是我電話,
你趕緊收好,我先走了。」
  「嗯,你自己多注意,我忙完這三天就聯繫你。」
  我先閃到門邊,等著來人慢慢湧進來的一瞬間,一個轉身便出去了,根本不
會有人注意到我。
    進屋的有八個人,看起來非富即貴,為首一人大聲說道:「三嫂,這是XX
集團的……」看來應是我姑父張勤,他還算個好人。
  離開小禮堂,有些茫然。之前與媽媽商議的計畫是聯繫上三嬸,今晚直接去
她家詳談,但她這三天之內都沒空;此外真正姓邢的人一個都沒見到,雖然對他
們的大部分資料我都了若指掌,但親眼觀察一下對手還是很重要的。兵法有雲: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雨點變小了,在工學院外面的步行街走了幾步,肚餓餓了。找到一家餐廳坐
下,點了四菜一湯,準備飽餐一頓。猛的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應該是無業遊民一
個,怎麼可能進這種檔次的餐廳。媽的,考慮不周。看來電影裡的特工還真不是
人人都能模仿得來的。正打算裝作打電話悄悄離開,卻被突然跑進來的幾個年輕
女子擋住了去路。
  她們並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只是顧著自己聊天。
  身材矮小的一個對身材高挑的一個說:「瑩瑩,你膽子夠大啊,家裡還辦喪
事呢,還跟我們出來逛街。」
  「這有啥?我那舅舅早就查出來肝癌了,還不要命地呆在實驗室搞三搞四的,
家裡人都勸他多休養,他非不聽。你是不知道,肝癌發作起來多可怕,他還在的
時候,我去看過他,我媽給他餵飯,他突然痛起來,就跟通上電一樣的發抖啊!
我直接就嚇哭了。哎!說實話,太慘了。死了對他來說是解脫。」
  我不禁側目看了一下說話的女子,張曉瑩!邢翠的女兒,對自己舅舅的去世
居然能說出這麼沒心沒肺的話。真想飛起一腳送她上西天!一米七零的個頭,凹
凸有致的身材,一身黑色——修身短款西服、高腰長褲、10cm細高跟鞋,典
型的OL裝扮。外表看起來高貴優雅,其實敗絮其中,聽說她在大學讀書的時候
就以拋棄男友為樂。她本來也在我的復仇名單上,我會用我中間的那條腿幹得她
欲仙欲死!
  「這樣啊,瑩瑩,你說得也有道理。」小個女子又接著說道,「對了,你覺
得剛才我試的那幾套婚紗如何?你還沒給我意見呢!」
  「這還真不好說,第一套大氣,第二套精緻,第、第五套可愛,其他的可以
pass掉,當然還是看你自己意思了。」這些東西她倒是蠻懂。
  「我喜歡第二套誒。瑩瑩,你說我是不是可以穿黑絲啊?」
  「切,哪有拍婚紗照穿黑絲的?」
  「性感啊,男人喜歡。」小個女子倒是挺體貼未來老公的。
  「那你乾脆什麼都不穿,你老公更喜歡,哈哈哈!」
  幾個人互相調笑著找位子坐下了,我也快步離開了餐廳。因為我已想到了行
動的目標——袁敏,今晚就去看看這位黑絲美腿伯母,跟我大伯邢國強會幹點什
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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