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女人(01~02)
第一章 小學老師(1)我叫鄭鴻鵬,出生在北方的一個山溝溝裡,10歲搬進了縣城,小學初中高
中階段波瀾不驚,一直以來成績算不上頂尖,但也是前排。經歷了流火一般的七
月七,最後拿到成績的時候有點傻眼,語文發揮極差,估計作文跑題了,反正語
文只有70多分,總分差重點線一分。在和父母和老師溝通後,決定補習。補習
的生活,有過這種經歷的自然懂,沒有這種經歷的也很難描述出來,怎麼說呢,
枯燥與失落糾纏。當然這種心情不是今天要說的重點,在這年的補習生涯中,我
經歷了人生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女人。她是一個實習的小學老師,她叫楚佳鶴,
省內師範學院畢業,那年她23歲,那一年,我19歲。
和佳鶴認識純粹的是一個必然中的偶然。為什麼說是必然呢?80年代國家
開放過一段時間二胎,我也是這一批二胎大軍中的一員,家裡有個姐姐叫鄭鴻雁,
長我五歲;我們這一批人長大成人後,導致學生生源數量爆發式的增長,我們的
縣城就這一所高中,十鄉八店的孩子都往這裡集中,學校的宿舍已經住不開了,
於是上下床的兩張並在一起,都要住三個人。而我父母工作原因,我還是需要住
校。當時學校的師資也跟不上了,新招了不少老師,這些老師也有住宿需求,學
校未雨綢繆的在一塊空地上在暑假期間蓋了一個三層的小樓,一樓作為新教師宿
舍,二樓作為超過重點線卻選擇補習的補習生宿舍,三樓作為在級生的尖子住宿
生宿舍。
佳鶴的叔伯哥哥(北方稱呼,是父親的兄弟的子女)是我們高中的一個主任,
佳鶴實習後,她哥哥把她安排在了這個宿舍,老師的宿舍一般都是二人,佳鶴後
來進來的,住進了一樓洗手間隔壁的屋子,是一個人。我住在二樓補習生宿舍,
也是兩個人,另外一個室友更慘,過了重點線六十多分,報考西安交大漏掉了。
在這樣一個不大的地方裡,低頭不見抬頭見,過一段時間大家也就基本都臉
熟了。但為什麼又說是偶然呢?如果沒有那天的事情,可能和佳鶴的關係,也就
是到臉熟為止了。
是一件什麼事呢,還要從高三說起。高三開學的時候,班級新來的一批學生,
他們是高考成績比較差的,連補習班都進不了,要進在級班跟讀,叫插班生。這
批學生裡面有個叫李靜的女生,被分成了我的同桌。李靜長得不錯,說話柔聲柔
氣。所以分到這樣一個同桌我還是比較滿意的。估計應了胸大無腦那句話,李靜
挺愛學習,但就是笨,所以會經常和我請教一些題目,我也樂得奉陪,也就很快
熟稔了。後來發現李靜經常會收信,大概一週一封吧,也熟悉了,於是知道了她
有一個男朋友,以前和她同級不同班,現在去了南京上大學,當時剛知道的時候
還是有點醋意的,那個年代可沒有現在這麼早熟,我們那裡又是一個比較落後的
地區,不怕大家笑話,高中才算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所以懵懵懂懂的也沒太當一
回事。
就這樣繼續溫吞水般的相處,我幫她講講題目,她幫我洗洗衣服,喜歡的情
緒也逐漸的滋生著,但是自己卻沒有很好的察覺到。上學期快結束的時候,有一
天下午李靜眼睛紅紅的,詢問後原來他們分手了,我當時情商突然開始突破天際,
讓她晚上請個假,我陪她出去走走。說出去走走,其實我們那個縣城也就是一個
南廣場可以去。
離學校倒是不遠,晚上也沒在食堂吃飯,就帶她去了南廣場。一邊走一邊聽
李靜喏喏的告訴我,她成績本,來很差,也笨,經常問我問題,就是希望明年能
考到南京去,不期望一個學校一個城市也好。可是換來的卻是她男友狠心的拋棄。
她男朋友信中說她不懂風月,和她相處就像過家家一樣,想了很久,還是結束吧。
說道這裡,李靜停下來抬起頭問我,她是不是真的很笨。我說,我沒談過戀
愛,也不知道他所謂過家家和風花雪月是什麼意思,但是按我理解,戀愛本來就
是先過家家,過好了家家才能成家。
說道這裡,李靜眼裡閃過異樣的光彩。可我那時候是真的不懂女人,接下來
接了一句,離開了也就是離開了,你會遇到一個願意和你過家家的人的。她喏喏
的告訴我她知道了。之後時沈默,再之後就是其他的話題。在之後的日子裡,高
三的課業壓得我們喘不過氣來,轉眼就是七月七。高考完7月10號我們班級散
夥飯,大家都喝的酩酊大醉,醉意朦朧中,李靜問我,你是不是也嫌棄我笨?我
說沒有。
她又問,那你為什麼那時候鼓勵我會找到一個願意陪我過家家的?我沈默了
一會說,其實我當時想說我願意陪你過家家,怕被拒絕會尷尬。她盯著我看了一
會,突然拉起我的手,說,你是不是男人,非要女孩子向你表白麼?就這樣我們
關係算是確定了,第二天我們逛了一天,下午的時候她執意要回鄉下家裡幫忙幹
活。
之後就是拿成績報志願,她過了二批次的錄取線,報了一所外省的二本學校,
在山東,我選擇了補習,我們約好了明年我考到那個城市裡。她繼續回鄉下幹農
活,她走的時候,她父親送的,我沒有去送她。沒想到,再一次見面,已經是時
隔了八年。補習之後,我們也是書信來往,週末打打電話,或者上網視頻聊個天,
沒有現在手機短信這麼方便。
十月一之後的一個週末,照往常我們上網後約好打電話(都是約好個時間,
用公用電話打),電話裡,她的語氣一直很低沈,我還天南海北的侃著,她突然
說,鴻鵬,我們分手吧。我呆住了,隔了半晌,問她,為什麼?她說,沒有為什
麼,我們不合適,我們分手吧,對不起。然後傳來的就是盲音。我一直往那邊打
電話,沒人接,打了很多個,接電話的是一個男聲。她離開了,我發瘋似得跑到
網吧,給她QQ留言,打了很多字,頭像始終暗著沒人回復。離開了網吧,我買
了一瓶白酒,漫無目的的邊喝邊走,北方的十月已經有點涼了,今天格外感覺到
徹骨的寒冷。也不知道是怎麼走回的宿舍。進了樓道,突然感覺到天旋地轉,一
路歪斜的到了一樓的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沖了一下臉,胃裡就像翻江倒海一樣不
住的嘔吐。這時候洗手間進來一個人,我回頭看了一樣,朦朧朧的什麼都看不清
就暈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躺在一張床上,頭痛欲裂,緩緩睜開眼睛,眼前一張大大的女
人臉在離我不到30公分,正俯著我看。
「醒啦?」她說。
「這是哪裡啊?」我不好意思看她臉,偏向一邊,屋子佈置的很簡單,床邊
一個小小的書桌放著個筆筒和一摞書,旁邊是一個梳粧檯。
「宿舍啊。你可真給咱北方人丟臉,看醉成這個熊樣。」她走到一邊的椅子
上坐下來,咯咯的笑著,「這是一樓,你是樓上補習班的吧,我見過你。我叫楚
佳鶴,對面小學的老師。」
「嗯呐,我叫鄭鴻鵬。看你有點面熟。真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丟人了」我
被她說的很不好意思。
「什麼丟人了?」她饒有興致的問我。
「喝醉了丟人唄,就像你說的,給咱北方男人丟臉了。」也不知道我當時是
不是臉紅,撓撓頭說到。
「那為什麼喝醉呢?」她繼續笑嘻嘻的看著我問。
「那個,別說了,更丟人。」起床準備站起來,發現自己連內褲都沒穿。我
臉漲的通紅,趕緊躺下蓋上被子,「這……這……我什麼都不清楚啊,對不起啊。」
「小色鬼,還說什麼都不清楚,昨天把你扛起來,你就開始動手動腳,現在
不認帳啦!」她故作生氣的說道。
「真沒有,我……我不知道……對……對不起」我結結巴巴的,努力的回想
昨天的事情,可是只能回憶到在洗手間回頭看到個人進來,就再也記不清楚了,
「那個,我會負責……」想不起來,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突然就想到了很香
豔的場景,下面也不自覺的硬了起來。
「怎麼負責啊?」她咯咯的笑著,十分有興致的看著我,突然她臉騰的也紅
了起來,我順著她的眼睛看到我下面把被子支起來一個帳篷。「亂想什麼呢。你
什麼都沒做啦,就是一直叫一個人的名字。說你是色鬼,你還真是一個色鬼。」
她說著,還繼續向那個帳篷撇了一眼。
「哦。沒做什麼就好。」我趕緊側過身,掩過下麵的尷尬,如釋重負的說了
一句,但卻有幾分失落。「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個真讓你見笑了。」想起還沒
回答她問我為什麼喝醉,趕緊補充了一句,也轉移一下話題。
「情醉不可笑,男的重情沒什麼不好。」她突然站起並蹲下來,在我的臉前
不遠,語氣突然很低沈。
「不丟人,不丟人……」我當時側著身,避無可避,心砰砰的跳,根本不知
道該說些什麼。
「喝酒喝傻了吧。」她直起腰來,拿起桌子上的一串鑰匙,「從你兜裡拿出
來的,你衣服我給洗了,讓你吐得全身都是,還全是水。」她的語氣包含了一絲
嗔怪,我的心跳的更厲害了。「哪個是你宿舍的鑰匙,我去給你找身衣服過來。」
我伸手接鑰匙,不經意的碰了她手一下,涼涼的,感覺把心都給冰的顫了一
下,明顯感覺她也頓了一下。「就是這把。」為了掩飾我的不知所措,我慌張的
趕緊找出來宿舍的那把鑰匙重新給她遞過去。
「等著啊。」她接過鑰匙,轉身走了出去。
望著關上的門,我不由想起了李靜昨天決絕的聲音,一股失落又湧了上來;
又想到剛才楚佳鶴那讓人看不透的心思;頭不禁越來越疼了。女人啊,我苦笑的
搖了搖頭,想不清楚索性不去想了。這時候門開了,楚佳鶴走進來往床上扔了一
套我的衣服。
「換上吧。」她說。
「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裹在被子裡,不好意思的問她。
「切,又不是沒看到過。」她轉身往外面走。
「謝謝。」她一句話搞得我尷尬無比,又聯想到她幫我脫衣服的樣子,剛軟
的下面又硬了起來。
「我不但見過,」這時候,她突然轉回身來走過來,從我的腰部掀起被子,
一把抓住我剛硬起的肉棒。「我還摸過。」
頁: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