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燼如灰》
章節一:陷落之前(相戀與危機)芷柔站在咖啡店門口,身穿柔軟白襯衫與深藍長裙,手中提著兩杯拿鐵。玻璃門反射出她微微發紅的臉頰與眼神中的光。那是幸福的模樣,一如她心中對柏翰的感覺。
「遲到了兩分鐘喔。」她笑著,看著迎面跑來的男人。
柏翰氣喘籲籲地接過咖啡,嘴角彎起熟悉的弧度,「有點塞車啦。看到你就覺得,一天都值得了。」
這樣的對話,他們已經重複了好幾年。從大學到職場,他們總在努力生活的縫隙中尋找平凡的溫暖。
工作上的壓力有時逼得人喘不過氣,但每次看到對方,就彷彿世界能緩慢下來。
直到那天,趙傑出現。
他是部門的新主管,三十多歲,言談風趣,穿著得體,有著高階主管應有的氣場。但芷柔第一次和他握手時,卻感覺到他掌心傳來不尋常的濕熱,那不像是單純禮貌的寒暄。
「芷柔,對吧?我看過妳的報告,不錯。」趙傑笑著,看著她的眼神卻讓人不自在。
她勉強點頭,「謝謝主管。」
柏翰聽她提起時,臉上閃過一絲不安。「他這麼盯著你?」
「你別想太多啦,我應付得來。」芷柔說這句時,語氣其實也沒多堅定。
接下來的幾週,芷柔被指派參與更多案子,常常必須加班到深夜。她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回訊息也總帶著倦意。
「你累了就好好休息,報告我幫你看。」柏翰總是這樣溫柔地體貼。
「沒事啦,我可以撐得住……」她說,但眼神裡逐漸浮出一絲疲憊。
有天深夜,芷柔回到家時,發現柏翰還在等她。他幫她準備了一鍋熱粥,桌上是她愛吃的小菜。她看著那碗粥,突然鼻頭一酸。
「我是不是太不夠堅強了?」她輕聲說。
柏翰坐在她身旁,摸了摸她的頭,「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但他不知道,命運已經開始鬆開兩人之間的安全繩索。一點一滴地,將芷柔推向深淵。
章節二:曖昧的陰影(趙傑出現)
部門例會的氣氛總是沈悶。趙傑上任後,帶來一種微妙的變化。他不像前主管那樣一板一眼,談話總帶著笑意,偶爾還會開些小玩笑來活絡氣氛。
但這份輕鬆感,並沒有讓芷柔感到真正的放鬆。
「來,我們這次的簡報,就交給芷柔主講吧。」趙傑拍了拍她的肩,語氣輕描淡寫,卻沒有事前任何通知。
芷柔一愣,「我……我不是原本只是負責資料統整?」
「臨場反應才是專業的一部分啊。」他笑著,眼神仍停留在她臉上,彷彿欣賞一件被擺上台展示的藝術品。
報告過程中,她感受到趙傑坐在台下不斷地凝視自己。那視線不像一般的專注,更像是精密的審視與品味,讓人無所遁形。
會議結束後,芷柔回到座位,仍感到呼吸紊亂。旁邊的同事壓低聲音,「主管對你挺照顧的喔。」
「我不太習慣這樣的照顧……」她苦笑著,低下頭。
接下來幾週,芷柔開始被點名參與更多提案。每次臨時任務、每次加班,她都感覺自己正被趙傑一點點拖離原本的位置。
某天下班後,趙傑主動提出要送她回家。
「妳一個人坐車也挺危險的,走吧,順路。」他的語氣不容拒絕。
車內播放著低沈的爵士樂,氣氛靜得詭異。芷柔靠窗,雙手緊握包包。突然趙傑說:「我很欣賞妳這樣的女人,聰明、安靜、有種壓抑的性感。」
「……主管,這樣的話,不太合適吧。」
「別那麼緊張,我只是誠實。」他輕聲笑了笑,「而且,我們不會永遠只是上下屬關係,不是嗎?」
那晚,芷柔下車時,手心是濕的。她回過頭看他一眼,他的眼神像夜色裡藏著火。
章節三:第一次背叛(酒後的錯)
那天是月底的慶功宴,團隊連續幾個月的業績大幅提升,趙傑為了犒賞團隊,特別選了一家高級日式居酒屋,包下整間包廂。
芷柔原本並不想參加,但趙傑以「主案負責人」的名義點名她出席。她無法拒絕,只好硬著頭皮前往。
酒席上,氣氛熱絡。趙傑總是不斷替她添酒杯,每當她想拒絕時,他總笑說:「一點點啦,妳也該放鬆一下。」
她不是一個酒量很好的人。從第二杯開始,她的臉頰開始泛紅,語速也放慢了。周遭的聲音變得像隔著水面一樣遙遠。
「我去下洗手間。」她起身,有些踉蹌。
離開包廂後,她走進包廂後的小樓梯口坐著透氣,想讓腦子清醒一點。可還沒等她平穩下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在旁邊響起。
「妳看起來很不舒服,要不要我送妳回去?」
是趙傑。他不知何時也跟了出來,蹲下來看著她。
「我……我沒事……」她搖搖頭。
「別勉強。」他輕聲說,手扶住她的肩。「妳這樣我不放心。」
芷柔的抗拒意志,在酒精與疲倦之中變得模糊。她模模糊糊地點了頭。回過神來時,她已經坐在一輛熟悉的黑色車裡,發動的引擎聲將她輕輕包圍。
她靠在椅背,意識逐漸沈重。車裡傳來低沈的音樂,燈光昏暗。她閉上眼睛,只想快點回家。
「到了。」趙傑停好車,替她打開車門,並扶著她走進飯店。
「這裡不是我家……」她迷迷糊糊地喃喃。
「放心,只是讓妳休息一下。」他的語氣聽起來溫和,但力道堅定。
飯店的燈光很柔,房間裡有一張大床、淡色的床單與洩氣的空調聲。一切都那麼平靜,卻也過於陌生。
她坐在床邊,還沒來得及分辨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便感覺到肩膀被一雙手扶住。
「妳一直都讓人忍不住想靠近。」他輕聲說。
「不要……」她喃喃低語,身體卻提不起勁推開他。
這個夜晚,在混亂與模糊中,踏出了無法回頭的一步。
當天清晨,芷柔醒來時,房間安靜得可怕。身旁沒有人,只有床頭櫃上留了一張字條:「妳昨晚喝多了,好好休息,這裡很安全。」
她的手掀開被子,看見自己身上披著趙傑的襯衫,原來的衣服散亂在地板角落。
腦中閃過模糊的畫面,手掌、氣息、低語——一切像是一場夢,但身體的痠痛與遺留下的氣味,提醒她,這是現實。
她蹲在床角,抱住自己,身體微微顫抖。
「我怎麼會……」
她不記得自己是否曾說過「不」。不記得是否掙扎。但她知道,她沒有說「是」。
她回到家時,柏翰正在廚房熬湯,看到她蒼白的臉時嚇了一跳。
「你還好嗎?你怎麼——」
「我只是宿醉……」她搖搖頭,強擠出一個笑容。「今天有點不舒服,我去躺一下。」
那笑容,讓柏翰愣住。他第一次察覺到,那不是她熟悉的樣子。
第四章:沖繩・雙重幽閉
落地的那一刻,芷柔望著沖繩清澈如玻璃的藍天,心卻像被細絲緊緊勒住。
副總韓宇川站在她身旁,一身輕便西裝,墨鏡掩去表情,只嘴角那抹若有似無的微笑始終掛在臉上。「妳的簡報我看過了,這次出差,我很期待妳的表現。」
他話說得溫和,眼神卻像在剖開她。她低頭應了聲,背脊泛起微汗。這趟部門考察之旅,原本該是其他同事參加,但趙傑一句:「妳最合適了,副總親自點名要你。」就讓她無從拒絕。
從機場到飯店,他們全程同行。高級的海景房、一對一的晚宴安排、甚至連夜間行程也由副總親自制定。
「你住哪間?」她嘗試保持禮貌地問。
「就隔壁。」他朝她房間的方向一點,笑容沒有多餘情緒,「有什麼事,隨時來敲我。」
她點頭,推開房門後腳步倉皇,像逃進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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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七點,她按時間出現在飯店高層的玻璃餐廳。身穿米白色洋裝的她站在燈光之下,像被海風輕輕包裹的浮影。副總已經在等她,倒好了一杯紅酒。
「妳這身衣服,讓我差點認不出來。」他讚賞地看著她,「很適合這種南島的夜晚。」
她微笑致謝,坐下,試圖讓話題保持在工作層面:「副總這次的會議重點我已經整理成簡報了,明天一早可以……」
他舉起酒杯,輕碰她的杯緣打斷她的話:「今晚就別談工作了。難得來沖繩,該放鬆一下。」
她強忍住內心的焦躁,抿了一口酒。酒味順滑,卻在她胃裡燃燒起來。副總看著她,話題逐漸模糊:
「有時候我在想,妳會不會太過壓抑了自己?總是對自己太嚴苛,也對身邊的人太小心。」
她一怔,下意識說:「這是我的工作態度。」
他低笑了一聲,語氣比風還柔:「不是工作,是性格。像趙傑……他其實看得出妳有多努力,只是他總想操控妳的方向,妳難道沒發現嗎?」
她抬頭看他,瞳孔微縮。他的話像針一樣扎進她的內心。是的,她一直知道趙傑的掌控欲,但她不願面對。
「我……」她剛開口,副總忽然放下酒杯,慢慢靠近。
「妳不需要回應我什麼。」他的聲音低得近乎呢喃,「我只是想讓妳知道,有些人,想讓妳選擇。而有些人,只想讓妳習慣服從。」
芷柔的手指握緊了酒杯,玻璃在指尖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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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時,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她洗完澡,披著浴袍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夜色下的海灘。那抹壓力沒離開,反而更沈重。趙傑的訊息在她手機上亮起:
【我知道妳今晚穿了哪件洋裝。副總應該很滿意。】
【記得他幫了我們多少。妳該學著怎麼「回報」。】
【妳知道,我有什麼。】
那段影片的畫面在她腦海閃回,像幽靈附身一樣讓她顫抖。她蹲下身,把頭埋在膝蓋裡,深呼吸,卻壓不住胸口的顫動。
她的手機又震了一下,這次是副總的簡訊。
【還沒睡?如果今晚壓力太大,我這邊有酒,也有空。】
她盯著那行字,指尖停留在回覆鍵上,內心像被撕成兩半。柏翰的臉在腦海閃現,一閃即逝。她深吸一口氣,放下手機,卻遲遲無法闔眼。
第四章(下):沖繩・玻璃心碎的夜
柏翰坐在距離餐廳兩層樓下的露臺,手中的啤酒早已無味。隔著大廳挑高的玻璃牆,他看見芷柔與副總坐在燭光下用餐。她穿著那件米白色洋裝,是他陪她買的——那時她還笑說太成熟,不像她。
她的笑容現在卻是另一種模樣:拘謹、禮貌、帶著防備,卻又漸漸露出一絲妥協。他看得出來。那是她在壓力下,學會偽裝的表情。
柏翰從台北偷偷訂了機票,只為了搞清楚這場「部門出差」的真相。出發前他曾問趙傑:「為什麼不是你自己去?」對方只回一句:「芷柔更合適。」
他沒說破——也許趙傑早知道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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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柏翰從飯店旁的超商回來,拿著一瓶水,走到海灘邊的長椅上。正要坐下,手機屏幕亮起。
是他裝在芷柔手機裡的定位同步提醒:她正往副總房間的方向移動。
他的心猛地一震,站起身。
他繞到飯店後方的花園小徑,從那裡能看到客房的陽台。芷柔的腳步輕盈、幾乎像是逃離,又像是奔赴某種不得不的宿命。
她站在副總房門前,指尖猶豫地停在門鈴上。隔著距離,他看不見她的表情,但能看出她的肩膀微微發抖。
門開了。韓宇川穿著浴袍,手裡還握著一杯酒。他什麼也沒說,只側身讓出通道。
芷柔低下頭,像是掙扎了一瞬,然後……跨了進去。
門,在柏翰眼前,緩緩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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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海風捲起,像刀子一樣劃過他的胸口。
他站在黑暗中,身體幾乎僵住,腦中轟鳴。不是憤怒,而是無聲的崩潰。他曾經那麼相信她——即使懷疑,即使痛苦——他以為她會向他坦白。他以為她會抗拒。他以為……她還是屬於他心中的芷柔。
可現在,那道門,就像一道鐵鎖,把她徹底從他生命裡關了出去。
他蹲下身,手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眼眶燒得發紅,喉嚨像堵了一團碎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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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切回:房內
副總將酒杯遞給芷柔,兩人坐在沙發上。燈光昏黃,音樂低聲回蕩。
「妳可以說不。」韓宇川輕聲說,語氣卻沒有真正的選擇。
她沒有說話,只輕輕閉上眼睛,彷彿將自己推進無法挽回的深淵。
《柏翰視角》
隔著樹叢,他看見她。
芷柔穿著一件公司給的浴袍,長髮盤起,腳上是簡單的拖鞋。她的神情拘謹,眼神卻浮著淡淡的紅潮。
她正跟副總走進某間套房。
柏翰的心跳像是被針刺一下一下跳動。他悄悄跟了上去,靠近那扇半開的窗,從細縫中往內看——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她的背影。浴袍已經被扯下半截,露出圓潤的臀部與光滑的背。她伏在按摩床上,臉朝下,副總正用油塗滿她的背脊,手掌緩慢而油膩地揉捏著她的腰際。
「唔……副總,不要太用力……」
「不會的,我這雙手啊,專門治女人的痛。」副總笑聲粗噶,整個人像一隻得逞的豺狼。
芷柔沒有反抗。甚至,在那男人的手滑入她臀縫時,她只是輕輕顫了顫,卻沒有躲開。
柏翰屏住呼吸,眼睛發紅。
副總一把翻身壓在芷柔身上,浴袍完全被撕開,露出她雪白的身體與起伏的胸口。她咬著唇,試圖壓抑住呼吸。
「等一下……保險……」她低聲說。
「不戴,才有真實感。妳不是喜歡嗎?」
副總掰開她的雙腿,粗大的肉棒直接頂入,濕潤聲與肉體撞擊聲瞬間充滿整個空間。
「啊……不……不行……啊啊……」她呻吟得斷斷續續,卻是實實在在地在高潮。
柏翰幾乎無法站穩。
她的聲音、她的樣子……不是他記憶裡那個嬌羞單純的芷柔。
她被他人填滿、被肉慾折服,像一具溫順的器具,卻又……迷人得讓他無法移開眼。
鏡中之獸(芷柔視角)
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變成這樣的女人。
穿著半透明的黑絲,被副總粗魯地壓在旅館的床上,雙手反扣在背後。鏡子裡的我不是我,是一頭發情的獸,眼角泛紅,嘴唇濕潤,胸口起伏劇烈。
「副總……我們不是說好只按摩的嗎……?」
「芷柔,妳的身體已經回答我了。」
他用厚重的手掌捏住我的臀,輕輕打了一下,啪地一聲響起。我的腿竟微微一顫。
羞恥感像火一樣蔓延開來。
「你是不是……也這樣對其他女職員?」
「妳是在吃醋嗎?還是妳怕自己不是唯一那個喜歡被這樣對待的乖學生?」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只知道,當他將我的浴袍褪下、當他那粗大的指尖沿著我脊椎滑下時,我的心跳得太快,快到我無法呼吸。
「妳濕了。」
「不……那只是……按摩油……」
「是嗎?」他用手指探入,我幾乎瞬間夾緊了大腿,喉嚨發出壓抑的喘息。
「妳好敏感……妳的男朋友,有沒有這麼深地進入過妳?」
這句話像是一把刀,劃開我最後一點抵抗。
「你不準……談他……」我輕聲說,但卻沒有躲開他掰開我雙腿的動作。
當他進入時,那瞬間的撕裂感與滿足感交錯襲來,我的背脊一縮,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吟。
「啊……慢一點……」
「不。妳不需要溫柔。」
他每一下都極深,像要把我整個人撞開,撞到我無法思考、無法逃避,只能聽見肉體撞擊聲與自己的呻吟聲。
我看見鏡子裡的自己——那副模樣是陌生的、淫亂的、甚至……迷人的。
「喜歡嗎?妳這副表情,妳那個溫柔的男友恐怕從沒見過。」
我喘息著,搖著頭,卻又無法否認。
「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俯身貼近我耳邊:「因為妳根本喜歡這樣被人占有。妳口口聲聲說愛他,卻把最深的地方,給了我。」
我閉上眼,一滴眼淚滑下,但身體卻開始迎合那節奏,主動彎腰、微微抬臀,只為讓他進得更深。
我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喊:「住手吧,妳還可以回頭。」
但身體卻像中毒一樣,被快感一點點蠶食。
當他將熱流灌入我體內時,我的身體微微顫抖,連呻吟都無法完整發出。
「妳……不是說戴保險套嗎……」我虛弱地低聲說。
「妳那麼緊,戴了就沒意思了。」
我咬著唇,不再說話。只是看著自己——
鏡子裡,雙腿發軟,陰道還在收縮,精液緩緩流下。
我墮落了嗎?
還是說……我早就享受其中了?
第五章:愛人如影,罪惡如焰
飛機落地的那一刻,芷柔醒來,發現自己眼角濕了。
她沒做夢,但身體彷彿還留在那個房間,副總壓著她喘息的瞬間、一杯又一杯灌下去的紅酒、一張又一張模糊的記憶——混雜著壓抑與荒謬。
她低頭看著手機,一如往常的平靜。柏翰的訊息躺在對話框裡。
【回來了記得說一聲,我接妳。】
她卻只回了一句:
【不用了,我搭計程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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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恢復
回到辦公室的第一天,所有人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趙傑笑得比以往更隨意,走到她座位邊,拿著兩杯咖啡,「辛苦啦,副總對妳印象很好。以後升遷的事,就看我們怎麼安排了。」
芷柔接過咖啡,眼神空洞。「謝謝……」
「不客氣,」他湊近她耳邊,用只有他們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我看過那天晚上的影片了,表現不錯。副總說妳很『合作』。」
她的手微微一抖,咖啡灑了一點。他卻笑著按住她的手:「別緊張,妳只是太在意罷了。我會替妳保守秘密的。」
他轉身離開,她卻像窒息了一樣,盯著桌面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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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柏翰的欺瞞
晚上,柏翰來接她下班。她穿著白襯衫,提著包,臉上的妝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接過她的包,開口時還帶著笑:「累嗎?聽說沖繩那邊天氣很好?」
她點點頭:「嗯,還不錯,會議很緊湊,但景色很好。」
「那副總怎麼樣?」
她心頭一緊,卻仍擠出笑:「就那樣啊,蠻嚴格的。」
「沒什麼特別的事?」他語氣像是不經意,眼神卻沒放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她撇開視線,「你幹嘛這樣問?」
「我只是關心。」他輕聲說,語氣仍溫柔。
她低下頭,不敢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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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柔的自我欺騙
她告訴自己,這只是一次「被迫的應酬」。她沒有選擇,她只是盡力保護自己與柏翰的未來。這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
她反覆練習這個謊言,在腦海裡說了千百次。
可每次看見鏡子裡的自己,她都不敢與之對視。
每一次柏翰吻她、摟著她說「想妳了」,她都會有一瞬間想哭。
不是因為感動,而是因為罪惡太大,她只能用愛的名義來撐住破碎的心。
第六章:謊言與籠中鳥
【柏翰・調查開始】
這是一個意外的巧合。
公司信件備份伺服器的權限意外開放,柏翰利用在資訊部實習過的經驗,無聲無息地導出了副總與趙傑的郵件通聯紀錄。他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只知道內心某個聲音不肯安靜——
「她不是那種人。」
幾百封信,一封封打開。一開始都是制式公事來往,但從某一天開始——
【副總:這批新人裡那女孩不錯,聽說和柏翰在一起?】
【趙傑:您喜歡的類型我已經知道,下次部門考察讓她同行,保證安排妥當。】
【副總:會說話。記得拍下‘過程’,讓她知道她還能被誰管住。】
柏翰的呼吸瞬間停住,手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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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柔・逃避與綁架】
她最近做了一個重複的夢:
在一間封閉的玻璃屋裡,柏翰站在外面看著她,她赤裸、滿身傷痕、無處可逃。她叫他,他沒有回應,只是轉身離去。
每次夢醒,她都會無聲流淚。
她試圖假裝日常沒有改變,但趙傑的操控卻從未停下。他開始以「表現優秀」為理由,讓她獨自處理副總的私人提案、安排會議時間、甚至……「陪同出席」。
副總有時會在她辦公桌上留下一張名片,什麼都不說,只冷笑一聲:「週末,不要排其他行程。」
她不敢違抗。
她不是不知道影片的威脅——那已經不只是私密,而是一把懸在她人生上的利刃。她一度想向柏翰坦白,但一想到他知道後的表情,就說不出口。
「再忍一下……再多撐一點點……也許能熬過去。」
她欺騙著自己。說謊已成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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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翰・深入內幕】
一通來自內部人士的匿名電話打破了沈默。
「你女朋友不是第一個,他們早就這樣操作很多次了。副總有個圈子,專挑長相清純的新人。趙傑是他的打手,幫他物色、培訓、交付。」
「交付?」柏翰聲音顫抖。
「你最好別問太多。他們不是只錄影片,有些人被拿來交易換資源、項目、升遷、投資。」
「她還有救嗎……」他低聲問。
對方沈默片刻:「如果你夠狠,就還有機會。」
掛斷電話的那刻,柏翰閉上眼。他不再只是疑惑,而是開始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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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柔・動搖與求救】
某天晚上,柏翰突然對她說:「週末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
她一愣,連忙找藉口:「我那天有會議……」
「又是副總嗎?」他試圖用輕描淡寫的語氣,但眼神太過清澈。
她的心猛然一緊,幾乎站不穩。
「我……真的只是工作……」她低聲說,聲音像即將斷線的電話。
他沒再問,只淡淡說:「妳真的不想告訴我真相?」
她愣在原地。
那一刻她差點哭出來,卻還是選擇了沈默。
第七章:鏡中人
芷柔・掙脫前的最後一搏
那天是週五。
副總韓宇川的秘書打來,語氣溫柔卻堅定地說:「明晚副總在外灘會所等妳,已經幫妳訂好房間與禮服,別遲到。」
芷柔拿著手機,沈默了五秒。
「請幫我轉告副總,我這週無法赴約。」
對方頓了一下,然後低聲笑了笑:「妳確定?」
她掛斷電話的那一刻,雙手顫抖,卻感覺心中有什麼東西正在甦醒。
她回到家,打開那段被威脅用的影片——她醉意迷離地被壓在床上、呻吟失控、滿臉羞辱與屈服。
她嘗試將影片上傳至備份硬碟、存進加密U盤、寄給律師朋友——她不打算再被逼迫,她要反擊。
她甚至主動約見趙傑,聲音平靜:「我知道你有備份,但你要多少錢才能刪掉它?」
「錢?妳以為我圖的是錢?」趙傑笑得幾乎瘋狂,「妳的可貴,就在於妳還想保護那份『純潔』,芷柔,我最愛看妳羞恥地維持清白的模樣。」
她氣得站起來甩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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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柔・孤立無援
兩天後,她的郵箱收到一封匿名信件——
【小姐,請慎重考慮對韓副總不敬的言論。妳的背景,我們已一清二楚。】
【附件為妳母親目前工作的錄音記錄,如有需要,我們可向她單位投訴。】
她的指節發白,牙齒緊咬唇瓣,血幾乎滲了出來。
她發現,這不是一場可以「據理力爭」的鬥爭。這是一場肮髒、卑劣、無法用道德對抗的操控戰。
她幾乎跪倒在浴室的瓷磚上,低聲哭著,像一個破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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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崩潰・鏡中人
她起身走到鏡前,看著自己。
「你看起來還像是人嗎?」她問鏡子裡的那個人。
那人沈默,眼神空洞,嘴角微微上揚。
「我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活下去,是為了家人,是為了不讓柏翰失望……」她喃喃重複,像是催眠。
但鏡子裡的她終於開口:
「別再騙自己了。妳享受過那種被征服的快感,享受過掌控者的關注,享受那種一邊屈服、一邊保有‘最後一絲矜持’的戲碼。」
她舉拳砸碎鏡子,玻璃四濺,一道血痕從臉頰流下。
她跪在鏡前大笑、又大哭。
然後,笑聲停了。
她拿起碎鏡中最鋒利的一塊,對著自己說:
「從今天開始,你才是真正的我。」
第八章:獵人歸位
【柏翰・黑夜前的靜默】
深夜,柏翰坐在家中,耳機中傳來清晰的錄音聲——副總的低語、趙傑的諂笑、還有一個個女人壓抑不住的啜泣與呻吟聲。
他已經習慣了這些噪音。甚至學會了從中識別誰是誰、哪段聲音來自哪一晚的會所房間。
他的電腦上開著五個隱藏的監控視窗,其中一個鎖定的是副總經常出入的私人會所「紅鸞」。
他花了整整兩週,靠著公司保全朋友的舊人脈,弄到會所部分樓層的監控回放權限。那裡沒有外人能自由進出,裡面發生的事也從未有記錄被公開過。
但他知道芷柔曾進入過一次——穿著黑色細肩小禮服,被副總摟著腰,在會所大廳輕聲耳語。
她低著頭,臉色蒼白,卻沒有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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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翰・抓住線索】
他不再只是觀察。
他買了一件司機制服,偽裝成會所夜班司機,藏進了後場停車坪。他知道,今晚會來一位新的「合作對象」,而芷柔,會出現在會所五樓的「試會室」。
他躲在載貨電梯後方,從縫隙中觀察到副總與趙傑同行,而芷柔——
她跟在他們身後,化了淡妝,眉眼冷清,不再是曾經那個為了一點甜點就開心一整天的女孩。
但她美得近乎陌生。
她從不是屬於這種場所的人,可現在,她卻毫無違和地走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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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翰・錄下證據】
手機安靜地錄下副總和趙傑的對話:
「她現在很乖,也有辨識度,影片流出去保證效果好。」
「別急,過兩週我們還有重要會面,讓她出個場就能拿到基金會那筆投資。」
「她不會拒絕吧?」
「不會,現在她的心比她的身體還軟。」
柏翰捏緊拳頭,指節泛白。
他不想聽到這些——但他知道,這些都得記下來,這些聲音就是芷柔無法喊出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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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翰・靜觀如獵人】
半夜兩點。
副總與某企業老闆進入會所包廂,芷柔也隨後走進去,門關上了。
柏翰站在監控後方,望著畫面——他的臉上映著畫面中微弱的燈光,那不是情趣酒店的香艷,而是冷峻、骯髒、交易意味十足的灰暗空間。
他看到芷柔在畫面裡彎腰斟酒、淡笑應酬,甚至主動靠近老闆的身側。
那一刻,他的心突然震了一下——
她的眼神,是他從未見過的眼神。
不是恐懼、不是屈服,而是……無波無瀾的平靜。
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已經放下「人」這種身份、轉而接受自己成為工具的演員。
那不是芷柔——但她卻比任何時候都像。
柏翰幾乎無法呼吸。他按下錄影鍵,但雙手已經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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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尾:怒火未發,獵人潛伏】
他沒有衝進去,沒有破門而入。那會讓一切功虧一簣。
他咬牙轉身離開,踏入夜色中。
今晚的風很冷。
他對自己低聲說:
「現在還不能救妳。我要讓這些人全都付出代價。」
「等我把整座黑幕拉開……妳一定會回來的。」
第九章:柔光之下的裂痕
視角:芷柔
夜很靜。靜得有點可怕。
芷柔坐在床邊,身上的香水味混著濃重的雪茄與男人的汗味。她沒有洗澡,也沒卸妝,只是靜靜坐著,仿佛下一秒,整個人就會像斷線的木偶跌落地面。
手機螢幕亮了一下,是柏翰傳來的訊息:
「妳到家了嗎?今天一切還好嗎?」
她沒有立刻回覆。
她打開那段熟悉的錄音——不是會所裡那些腥膻話語,而是一段簡單的音訊檔:
「我想妳今天一定很累,晚安,芷柔。」
那是過去的柏翰,每天睡前給她錄的語音。
溫柔、規律、像陽光一樣固定出現。
她握緊手機,眼眶漸濕,眼前的世界突然閃過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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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閃回
圖書館裡,陽光灑在木質書桌上。她翻著厚重的行銷書,正嘆氣時,對面那個男生遞來一杯熱咖啡。
「我猜你可能不小心唸了一整個下午。」
「謝謝……你怎麼知道?」
「妳太專心了,沒注意自己在翻同一頁翻了四次。」
她那時笑了。是從心裡浮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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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外的冬夜,他送她一件羽絨外套,臉紅紅地說:「這不是新的,是我以前的。但你穿著我會安心一點。」
她穿上時,覺得整個世界都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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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牽手,是在河堤邊。她害羞地低頭,他卻只是說:「我不敢走太快,怕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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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世界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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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裂痕
她回過神,發現自己正對著鏡子,眼神空洞。
「你不該還愛著他。」她對鏡子裡的自己說。
「你現在是趙傑的籌碼,是副總的商品,是一群人手中一張可以兌現的牌。你不是芷柔。」
她用力卸掉妝,睫毛膏與粉底糊成一片,像是撕掉一層臉皮。
她盯著自己被紅酒潑過的胸口,還能感覺到剛剛那個肥胖主管的氣味。他說:「今晚很棒,我還想再來。」他沒有帶套。
她記得自己推了他一把。
但只是一把而已。
她沒有哭,沒有喊,也沒有反抗。
她只是躺著、閉上眼,告訴自己:「撐過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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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潰・重生?
半夜三點。
她穿著那件絲質睡衣跪坐在床上,身後的床單皺巴巴的,還有未乾的液體痕跡。
她打開手機相機,看著自己。
她試圖用手指撫平眼下的淚痕,但無法掩飾她那雙疲憊又空洞的眼。
「芷柔早死了。」她輕聲說,「現在的我只是借著這副皮囊,換一點籌碼回來罷了。」
她笑了,笑得像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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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交錯】
鏡子中那個女孩,穿著學生時期的白襯衫,背著帆布書包,站在天橋上對柏翰說:「我不想成為別人故事裡的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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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撕碎那段錄音、刪掉所有與柏翰的合照,然後伏在床上放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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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聲沒有停止,但那哭聲中,已不再有純粹的悲傷。
而是殘忍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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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末獨白
「人只會墮落一次。剩下的只是學會習慣它。」
第十章:溫柔牢籠裡的獵人
視角:芷柔
白色襯衫、筆直裙擺、髮絲刻意撥至一側。
芷柔站在電梯鏡面前,凝視著自己精心調整過的妝容與表情。
她學會了微笑的角度——不是天真無害的那種,而是剛剛好足以讓男人心癢、卻又不敢碰觸的那種距離。
今天,是她「重新登場」的第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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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開始測試】
副總韓宇川剛進入會議室,芷柔就迎上去,為他斟茶,柔聲說:
「副總,今天我幫您重新整理了基金會的提案版本,有幾個關鍵數字我私下想跟您報備……可以給我十分鐘嗎?」
她低頭時,刻意讓襯衫第一顆扣子鬆開一點。不是裸露,而是一種介於正經與誘惑之間的試探。
韓宇川眯起眼:「你最近,越來越聰明了。」
她勾起嘴角:「您教得好。」
她知道男人在想什麼,也知道怎麼讓他以為這是他的勝利,而不是她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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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遊戲】
他們進入辦公室。
副總走得不快,芷柔故意落後半步,走得很輕,讓高跟鞋的聲音成為一種「暗示」——不是張揚的,而是溫順的、馴服的。
進門後,她將資料放在桌上,故意靠得有些近,讓他的手肘幾乎能觸到她的側腰。
韓宇川低聲:「你知道你這樣很危險嗎?」
她轉頭,露出淡淡微笑:
「危險的,從來不是我,而是……您讓我這樣。」
那一刻,她看見他的瞳孔微縮,呼吸頓了一拍。
獵人從不需要張牙舞爪——她只需要讓獵物忘記怎麼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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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趙傑・轉動槓桿】
當天下午,她私下傳訊給趙傑:「今晚我想見你,我有點亂……」
趙傑秒回:「我來接妳。妳怎麼了?副總對妳怎麼樣了嗎?」
她看著訊息,輕輕打下一句:
「有些東西,我想只有你能幫我處理……」
但她沒有說清楚是什麼。
她讓趙傑開始不安、開始腦補,開始想要「保護」她。
而她知道,越是控制慾強的男人,就越怕失控。
這場遊戲的槓桿,已經從身體轉到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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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獨白】
回家的夜晚,她一邊卸妝一邊看著鏡子裡那張依舊精緻的臉。
她輕聲說:
「我以為,我只是學會了怎麼活下來。」
「但現在我才知道——我可以讓他們因為我而失控,讓他們彼此互咬、互猜,然後……一個個倒下。」
她回想起昨晚那個會所裡肥胖客戶的手,她當時只是輕聲在他耳邊說:「這樣不行哦……會讓副總不高興的。」
那人頓時收手,像是聽到了某種禁忌的密語。
她意識到——恐懼,比肉體更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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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末畫面】
夜裡,芷柔打開保險箱,裡面是她這幾個月來偷偷備份的錄音、影片、對話紀錄。
每一段都被她整理成分類文件,冷靜、精確。
她點開其中一段錄影,是副總與某政府人士的私下會面片段。
她盯著那畫面,喃喃:
「你們讓我失去的東西,現在,我要你們一樣一樣交回來。」
「只是這一次——我會笑著要。」
她合上保險箱,背對鏡子,窗外的月光投下一道剪影。
那不再是芷柔。
而是一頭披著羊皮、學會微笑的狼。
第十一章:沈默的獵犬
視角:柏翰
他一直知道,芷柔變了。
不是從哪一封訊息,不是從她逐漸間斷的聯絡,而是從她眼神裡,那種說不出的距離感。
那不是冷漠。
那是防備,是壓抑後硬生生捏出來的「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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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蹤與懷疑】
自從沖繩出差回來後,芷柔的生活像是被換了劇本。
她變得極度忙碌,連週末都以「部門需求」「副總安排」為由錯開與他相處的時間。她從沒說謊,卻總是說得模糊。
柏翰不是沒有懷疑。
只是當你真正在乎一個人時,懷疑不是武器,而是一把會傷到自己的刀。
但他還是做了件事——偷偷裝了手機同步備份程式。
那天淩晨,一段短短的音訊資料出現在他電腦上。
「副總,我想我可以幫你處理那筆對賬資料……只是,我需要你保證我可以留下來。」
那聲音輕柔、克制,卻帶著一種刻意壓住羞恥的語氣。
他反覆聽了三遍。然後靜靜地關了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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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潛伏】
他沒質問她。沒表現異樣。
他選擇潛伏。
他申請調回總部,理由是:「想熟悉更高層的內部運作。」實際上,是為了接近副總與趙傑——兩個他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的人。
他開始查閱財報異動、部門內部人員調動、甚至匿名與幾位離職員工接觸——拼湊出一條模糊的黑色線索:副總與外部幾家私募資本公司有密會紀錄,而趙傑,很可能是中間聯絡人。
而芷柔,正處於這場黑幕的邊緣。
還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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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崩潰・信任破碎】
某日深夜,他在一間會所門口見到她。
她穿著低胸黑裙,與副總一前一後走出電梯。她的臉上掛著精緻微笑,但柏翰從未見過她在他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
那是一種計算過的討好。
他的拳頭在口袋裡緊握得發白。他沒有衝上去,沒有質問,沒有喊她的名字。
只是轉身離開,像是整個人被抽乾。
他終於意識到——那個曾經說「你是我唯一避風港」的女孩,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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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反擊】
崩潰過後,他決定:不再等、不再猜。
他開始佈局。他重新調取監視資料、找到曾參與過「考察出差」的司機與飯店員工,甚至用假名接觸副總秘書,套出會議調動紀錄與資金流。
他要知道芷柔是被利用,還是……成為利用他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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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末畫面】
夜裡,他坐在電腦前,打開一封草擬中的匿名檢舉信。
對象:副總韓宇川
內容:包含基金挪用、性權交易、內部洗錢動向。
但他沒有按下「送出」。
他看著信的最下方備註:「其中關鍵證據來自部屬——劉芷柔。」
他低聲自語:
「妳要我相信妳還在這裡……那就證明給我看。」
螢幕映出他的臉——不再是單純的愛人。
而是,準備親手摧毀謎團的獵犬。
第十二章:最親密的敵人
雙視角:柏翰 × 芷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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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私人飯店套房,副總安排的「高層簡報會」前夕】
夜色深沈,飯店高層套房裡只開著一盞昏黃燈光,芷柔坐在沙發上,身著淺駝色高開衩裙,雙腿優雅交疊,手中轉著一杯未碰的紅酒。
她知道今晚副總會來,也知道今晚只是另一場「交易前的儀式」。
她早已不再驚慌,只是在演戲——但這場戲,今晚出現了突如其來的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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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翰闖入】
門在她背後被推開的一刻,芷柔猛地回頭。
來的不是副總。
是柏翰。
他沒有怒吼,沒有質問。只是站在門口,一雙眼冷得像冰。
「你怎麼在這裡……?」她站起身,聲音不自覺顫了一下。
「妳該問的不是我。」柏翰緩步走近,每一步都像壓在她胸口,「妳該問——妳還是妳嗎?」
她低頭,嘴角卻勾出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弧度。「你跟蹤我?」
「不,」柏翰走到她面前,幾乎與她貼近,「我是在看妳,什麼時候才會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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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鋒】
「你看到的,是表面。你不懂這裡的規則。」芷柔冷靜說。
「妳也不懂妳自己了,芷柔。」
「你以為我是自願的?你知道我看到錄影檔那一刻,想死的心有多強烈嗎?」
「那為什麼還繼續?」
「因為我沒有退路!」她猛地大喊,玻璃杯應聲摔落。
空氣陷入短暫的凝滯。
芷柔的肩膀在微顫,眼神卻重新堅硬起來。
「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等你來保護的芷柔了,柏翰。你不懂……我不是背叛你,我是為了不讓自己再被誰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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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翰崩潰】
他盯著她,聲音低沈發抖:
「妳可以什麼都不說,可以裝作堅強。但妳……不該讓自己變成他們的人。」
「我不是。」她咬牙,「我只是在……掌控他們。」
柏翰忽然笑了,笑得苦澀:
「那妳有沒有想過,一旦開始控制別人,妳也會被控制……妳已經分不清,哪句是真話。」
「我還記得的——」她突然抬頭,眼神像燃燒的火,「我記得我們的第一場電影、記得你為我買過的熱可可、記得我第一次摔倒時你拉我的手……我什麼都記得。」
「可妳的身體……」他低聲,痛苦地說,「已經不只屬於妳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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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後的選擇】
她沒有反駁,也沒有辯解,只是緩緩走向他。
然後伸出手,輕輕放在他胸口。
「如果我現在說,我要把這一切結束,你……還會站在我身邊嗎?」
柏翰沒有回答。
他只是伸手摟住她,用盡力氣擁抱那個他愛過、恨過、如今無法放下的女人。
「我們一起毀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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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末畫面】
副總的敲門聲如期響起。
芷柔整理髮絲,眼神一如往常平靜,轉身前低聲說:
「記得你答應我的。無論我變成什麼,都別先離開我。」
門開了,她戴上笑容,走入那場虛假的晚宴。
但這一次,她不再一個人。
第十三章:獵物異動
視角:趙傑 × 副總韓宇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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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集團董事會辦公室・清晨】
晨光斜照,趙傑站在辦公桌旁,面色凝重地匯報:
「副總,劉芷柔最近的行動……有點異樣。」
韓宇川放下手中的雪茄,挑眉。「異樣?」
「她的報告開始避重就輕,而且……她和柏翰,可能又有聯繫。」
一陣沈默。
然後是低沈的一句:
「我以為你早把她玩爛了。」
趙傑咬牙,語氣不甘。「她早期的確聽話,但最近幾次見面,她的眼神開始變了……不再那麼恐懼,也不再那麼卑微。甚至……帶著某種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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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交鋒】
「女人一旦學會計算,就不再安全。」韓宇川語氣冷淡,走向窗邊。
「我們要不要——提前清理她?」
副總笑了。「不急。」
「你還想再玩?」
「不是『再玩』,是要讓她親手背叛那個男的,徹底。這樣才有意思。」他轉過身,眼神如毒蛇吐信。
趙傑眼中閃過一絲遲疑。「萬一她跟柏翰聯手,暴露出什麼來……」
「她不會那麼蠢,因為她知道——一旦選擇翻臉,我們有她無法承受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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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劃反撲】
韓宇川輕拍桌面,緩緩說:
「安排一場『內部複查』,針對她的資料接觸權限進行調查。讓她知道,我們一直在看著。」
趙傑點頭。「那柏翰?」
「他更簡單。」副總冷笑。「男的,最脆弱的地方是情感。讓他親眼看到她再次被我們『征服』……他就會崩潰。」
「要怎麼做到?」
「讓她來接待新合作的『資深顧問』。你知道的——我們那位海外回歸、胃口很重的老朋友。」
趙傑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她逃得過副總的房間,未必能逃過那位顧問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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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末畫面】
韓宇川撥出一通電話,語氣溫柔而虛偽:
「芷柔啊,下週五晚上你來一下,我安排你與國際事業部的新顧問碰個面……別緊張,只是吃個飯、聊個流程。」
電話那端的芷柔沈默了幾秒。
然後回話:「好的,我會準備。」
電話掛斷的瞬間,韓宇川眼底的笑意像冷鐵。
「妳準備好輸了嗎,芷柔?」
第十四章:陷阱裡的微笑
視角:芷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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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國際顧問晚宴前夕・飯店化妝間】
鏡中的芷柔,妝容完美,髮絲一絲不亂。她輕輕拭去嘴角的唇彩,心跳卻沒有跟隨這份冷靜。
這是一場她必須「演」好的戲碼。
她清楚副總與趙傑的布局,清楚這次的所謂「晚宴」會是什麼——無非是想再一次將她拖回那個無助的深淵裡。
但她不再只是那個只能哭的女人。
「想羞辱我?那你們就得承擔,我在羞辱中記住了誰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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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開場】
國際顧問是個油頭肥腸的中年男人,眼神充滿了侵犯意味。副總笑得溫和,像在餵羊入虎口。
芷柔從容入席,語氣禮貌:
「您好,我是本案專案協調。」
顧問上下打量她,滿意地點頭:「噢,果然如傳聞。副總說你很優秀。」
她笑了:「副總誇獎我,總是加了太多想像。」
韓宇川在一旁舉杯:「那你今晚,可得讓人留下好印象。」
酒過三巡,顧問開始試探性地靠近,言語越來越露骨。
而芷柔,只是優雅地閃躲,甚至偶爾配合地笑——但眼神早已冷得刺骨。
她在心裡默念柏翰的名字,像用這名字給自己一層保護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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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廁所獨白 × 暗中通訊】
晚宴中途,她藉故起身去洗手間。進入隔間後,她立刻從包裡取出一隻隱藏式藍芽耳機與薄型錄音筆。
「柏翰,你收到訊號了嗎?」
耳機裡的聲音平穩:「我在樓下車裡,定位顯示你還安全。如果真被帶上樓……按兩下筆帽,我會衝上去。」
芷柔深吸一口氣:「今晚他們一定會動手,我會撐住。」
「撐不住也要撐,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知道了。」
她收起耳機,臉上的笑容再度切換回職場公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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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總設局開始】
飯後,副總親自送她與顧問上樓。「你們先聊,我去處理份合約資料。」
房門關上那瞬間,芷柔站在沙發邊,與顧問四目相交。
他解開西裝外套,語氣曖昧:「你應該知道我來不是為了看簡報的,對吧?」
芷柔輕輕點頭,走近,手指碰觸他胸口。
「那你……想怎麼開始?」
顧問一愣,眼神立刻轉為貪婪。
但他不知道,在他靠近的一瞬間,錄音筆已經啟動,她的指尖,按下了第二次筆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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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末畫面】
外頭的柏翰發動車子,尾隨樓上訊號緊密變動。
耳機裡傳來顧問貪婪喘息的聲音。
他眼中湧出怒火,卻死死按住方向盤,低聲說:
「芷柔,妳要的是反擊……我就陪妳一起下地獄。」
而在房間裡,芷柔背對鏡子,眼神毫無一絲迷失。
「你們要的是我的屈服——我給你們的,是證據。」
第十五章:黑幕之下的裂縫
視角:韓宇川 × 芷柔 × 柏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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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飯店房間・預謀中的偏差】
顧問的手伸向芷柔的肩膀,笑得猥瑣而放肆:「還在裝模作樣?你們副總可說你已經熟門熟路了。」
芷柔強忍反感,側頭一笑,順勢按下錄音筆的第二段開關。
「是嗎?那你想不想知道……他還說了些什麼?」
她微微轉身,身體語氣依舊順從,卻話鋒一轉:「比方說,他提過某些跨國匯款的事——還有你在海外那間殼公司?」
顧問愣住,臉色驟變。
「妳在說什麼?」
芷柔抬起眼,語氣淡然:「我說,這裡不只是一場飯局——是你們貪婪的墳墓。」
就在她準備向包包伸手取出備份裝置時,房門突然被人暴力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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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變:副總與趙傑闖入】
「夠了。」
那是韓宇川的聲音。
他站在門口,手插口袋,臉色陰沈如鐵,身後的趙傑眉頭緊鎖,眼中滿是震驚與惱怒。
「妳真以為我們沒察覺妳在搞什麼小動作?」
芷柔臉色微變,但依舊鎮定。
「怎麼?安排這場羞辱不成,還不能讓人多問幾句?」
韓宇川冷笑:「不,這不是羞辱——是測試。」
他一步步走近,語氣近乎低語:「看看妳是還有求生的本能,還是已經變成想咬主人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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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翰行動】
樓下,耳機中傳來了意外的第三個聲音——韓宇川。
柏翰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該死,他們提前行動了!」
他立刻衝下車,攜帶著準備好的資料硬碟與備份手機,快步走入飯店大廳。電梯內,他手握手機,透過裝置遠端確認:錄音仍在,但被干擾信號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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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峙升級】
房內,趙傑拿起芷柔放在桌上的筆,眼神陰冷:「你知道這支筆價值多少嗎?」
他拋到地上,用腳狠狠踩碎——啪的一聲,錄音晶片碎裂。
芷柔臉色一震,卻只短短一秒。
「真可惜,那只是A版本。」
趙傑皺眉:「妳說什麼?」
「B版、C版……我可做了不少備份,副總不是教過我資料一定要多一手保險?」
韓宇川眼神終於變了。他知道這不是虛張聲勢,這女人已經開始反咬,並且準備好了被追殺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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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末畫面】
電梯門打開,柏翰衝出走廊。
而芷柔看見副總走向自己,伸手準備奪她的手機。
她退後一步,咬牙按下最後一個傳送鍵。
「太遲了。」
手機螢幕閃爍,「檔案已上傳。」
第十六章:黑幕中央的女王
視角:芷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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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飯店總統套房・對峙之中】
柏翰剛踏上樓層,手機屏幕上跳出訊息:「檔案已傳送。留在房內。」
他愣住,屏息。那是芷柔的決定——她沒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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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緊張對峙】
「妳瘋了嗎?」韓宇川怒聲低吼,拍桌聲震響整個房間,「妳以為這樣就能威脅我?」
芷柔從容坐下,雙腿交疊,神情冷靜得像是在面對董事會。
「我當然知道我威脅不了你,但你呢?你敢賭這份錄音沒有流出去嗎?」
她手中握著最後一份晶片,食指輕點桌面。
「你覺得你權勢滔天,但現在,你是我手上的一顆棋——我可以讓你輸得比趙傑更難看。」
趙傑氣急敗壞:「妳當初求著我上床的樣子,我都還記得!」
芷柔回望他的眼神冷得刺骨。
「你確定那是『我』求的?你怎麼不去問問你自己,是不是早就被你副總設計丟進陷阱裡了?」
「你只是一條狗,連怎麼聽主人的話都搞不清楚。」
趙傑臉色扭曲,掄起手想打她。
但芷柔一抬眼,冷笑:「你敢碰我一下,我讓你明天就在新聞頭版見到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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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宇川沈默數秒後開口】
「妳想怎麼樣?」
這句話,是讓房內氣氛驟變的導火線。
芷柔站起身,緩緩走到他面前,近得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氣息。
她說得很輕,卻字字如刃:
「我要你交出權限。我要你暫時從集團內部退出,直到調查結束。你知道我掌握的東西能讓你進局子。」
韓宇川冷笑,嘴角泛起一抹狠意:「然後呢?妳要坐上我的位子?」
「不。我不想變成你。」
「我只是想證明,我可以在不被強暴、不被威脅的情況下,走得比你更高。」
她後退一步:「而你……只是開始腐爛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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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末場景】
芷柔將晶片放在茶幾上,轉身走向門口,卻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
「錄音備份有三份,你知道的。你要我安靜,你得學會讓我滿意。」
門打開時,柏翰站在門外。他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
芷柔微笑,把手放上去。
這一刻,她不是逃離者,而是主導者。
第十七章:反撲的引信
視角:韓宇川 × 芷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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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集團總部會議室】
韓宇川坐在寬大的真皮座椅上,食指輕敲桌面。助理低聲道:「已查明,她手中掌握的兩份備份目前尚未公開,疑似只寄給一名私人律師,且……」
他停頓了一下。
「芷柔與柏翰聯繫緊密。她已默認讓柏翰主導下一階段的內部調查。」
韓宇川沒有立刻說話,只輕輕挑起嘴角。
「她還是太年輕。以為讓我暫時沈默,就是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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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切換:夜色中的車輛】
黑色轎車停在一棟老舊公寓前。
車內,趙傑眼神陰沈:「你確定要動這一步?」
「不動,她就真以為自己有資格翻身。」韓宇川點燃一根煙,輕吸一口,「她的底氣來自哪裡?一個渣男前男友?還是那些她以為能威脅我的錄音?」
他將煙彈出窗外,眼神一瞬變冷。
「讓她明白,她還欠這世界一點代價。從她媽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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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芷柔母親住所】
芷柔剛下班回到家中,手機收到一封無簽名的簡訊。
【妳媽今天身體不太好,妳應該回去看看她。】
她心頭一震,迅速撥打母親的手機——無人接聽。
她衝出家門,驅車前往母親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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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回到故鄉的房子】
芷柔衝上樓梯,推開門的瞬間,她看到母親坐在沙發上,雙手顫抖,臉色慘白。茶幾上放著一疊厚厚的照片與影片截圖。
芷柔心頭一沈——那是她過去在被脅迫期間的影像。
她撲上前,顫聲問道:「媽……這是誰給妳的?」
母親紅著眼望著她:「柔柔……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那一刻,芷柔像被人從心臟處用針刺穿,呼吸變得困難。
手機再次震動,跳出一條簡訊:
【這只是第一波。妳要不要試試,我們下一個會寄給董事會。】
發件人:匿名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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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柔的選擇】
她呆立片刻,然後眼神逐漸冷靜下來。
她撫著母親顫抖的手,低聲道:
「媽,妳得相信我,我正在做一件正確的事。而且——」
「我已經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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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末畫面】
夜色下,芷柔回到辦公室,燈光未開,她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握著韓宇川過往帳目的其中一份關鍵檔案。
她拿起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開始準備公開。讓整個董事會都看看,他藏了多少年。」
她聲音平穩卻堅定。
「他敢傷我母親,那我就毀了他的王國。」
第十八章:狗咬主人的時刻
視角:趙傑 × 芷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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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車內・夜雨滂沱】
趙傑坐在駕駛座,手指敲打方向盤,面前副駕駛上的手機屏幕,播放著今日內部會議的片段。
韓宇川拍桌咆哮:「如果再出一次資料外洩,你們全體高層準備下台!」
他深吸一口氣,刪除影片,轉而撥出電話。
對方是——芷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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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是我,趙傑。我……想跟妳談一筆交易。」
「你還有什麼臉找我?」
芷柔的聲音冷冽。
趙傑苦笑:「我知道我以前做過什麼……但我也知道你現在正準備對付韓宇川。」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我有他那份‘私人帳冊’,還有幾段他親自交辦我毀滅的證據影片。」
他聲音放低:
「包括他過去十年如何送女人給上層、如何安插內線操控董事局……我都有備份。」
芷柔沈默了幾秒,語氣一轉:
「你想要什麼?」
「我想活著。妳可以公開那些東西,但讓我名字消失。我會當你的內應,給你進一步能壓倒他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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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切換:地下停車場會面】
兩人相對站立。趙傑明顯比從前落魄,穿著鬆垮西裝、臉色蒼白。
他遞上一個U盤:「這裡面有他與外包公司間的假帳合作文件,還有幾段……他逼供部屬的錄音。」
芷柔接過:「你知道這些東西一公開,他可能會先弄死你。」
趙傑苦笑:「我不傻。他不是已經開始弄我了嗎?那天會議後,我的財務帳號被凍結、辦公室被清空。我現在,是被他放棄的棄子。」
「那你為什麼找我?」
他望著她,眼神複雜。
「因為妳,是現在唯一還願意對我說話的那個人。哪怕是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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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末場景:芷柔回到柏翰處】
她將U盤插入電腦,屏幕上一個個文件打開,數據清晰地指向了韓宇川與數位董事、高層之間的金錢往來與黑名單。
她低聲說:
「他還留了一手。但現在——我們手裡有劍了。」
柏翰看著那些資料,目光銳利。
「我們不是只要自保了。」
「我們可以讓他們一個個全下台。」
復仇,進入最深的中樞。
第十九章:請君入甕
視角:柏翰 × 芷柔 × 韓宇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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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咖啡廳・密謀】
「他會懷疑我們在釣魚嗎?」芷柔低聲問。
柏翰盯著手中的筆電,聲音冷靜:「他太自負了。他會以為,是你終於認清局勢要回頭,才會來‘求和’。」
螢幕上是一封尚未發出的郵件草稿,主題行寫著:
「我知道自己曾經做錯了,我願意重回你設計的軌道。」
芷柔望著那句話,眼神閃過一絲遲疑。
「我真的要對他說出這些話嗎……哪怕只是設局?」
柏翰望向她,聲音堅定:
「妳不是為他說的,是為妳母親、為那些被他毀掉的人說的。這是贖罪,也是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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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切換:韓宇川辦公室】
信件送達時,韓宇川正端著紅酒,站在窗邊。他讀完全文,嘴角慢慢勾起。
「果然……她回來了。」
趙傑剛好推門而入,看到他臉上的笑意,卻不自覺退後一步。
韓宇川淡淡說:「安排一下,三天後,我們在‘海風會所’見面。我要看看,她變得有多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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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海風會所・包廂】
低調奢華的包廂裡,芷柔穿著一身收斂風格的黑裙,看起來低眉順從。
韓宇川靠近她,指尖碰過她的肩:「還記得你當初跪在我面前時的樣子嗎?現在呢,又想來一遍?」
她低著頭,緊握的雙手微微顫抖——錄音筆正藏在她的手包內,開關已經啟動。
韓宇川繼續靠近,語氣愈發猖狂:
「妳這樣的女人啊,不配談道德,妳的身體從來都是工具。現在說要回頭?不過是想找個主人罷了。」
——他完全沒察覺,整個過程不只被錄音,還被遠端攝影機同步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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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另一端・柏翰遠程監控中】
柏翰坐在高樓另一處空間,螢幕上播放著剛剛的錄影,旁邊是趙傑神色慌張地擦汗。
柏翰冷冷問:「你現在還覺得你是局外人?」
趙傑咬牙:「我已經幫你們釘死他了……這下,他沒機會翻身。」
柏翰站起身,語氣低沈:
「這只是開胃菜。真正的主餐,還沒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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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末場景:深夜】
芷柔回到房間,脫下那套沈重的「偽裝」,獨自坐在鏡子前。
她眼神空洞地望著自己的倒影——那個曾經被踐踏、被壓榨到只剩軀殼的自己。
可現在,她身上是利刃,是毒藥。
她可以笑著跪下,也能笑著看對方滾入地獄。
「韓宇川,你給我上的課,我現在——會親手還給你。」
第二十章:地獄反撲
視角:韓宇川 × 趙傑 × 芷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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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韓宇川辦公室・夜】
螢幕上播放著某則匿名投遞的剪輯片段,一段模糊畫質但聲音清晰的錄音檔案,赫然是他與芷柔的對話。
「妳這樣的女人啊,不配談道德,妳的身體從來都是工具……」
玻璃酒杯在韓宇川掌中炸裂,鮮血從掌心滴落,他依舊坐得筆直,目光冷得像要結霜。
「誰錄的?」
他的語氣低到幾乎聽不見。
秘書小心翼翼地回:「……我們調查到,這段錄音來自‘海風會所’的當晚。可現場監控全都被抹除,只剩一個指紋——趙傑的。」
沈默數秒,韓宇川起身,口氣轉冷:
「這條狗,真是以為能咬主子就能活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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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趙傑家門前】
夜深,雨大如注。趙傑正關燈準備睡覺,一聲震天的玻璃破裂。
幾個黑衣人衝進屋內,不容分說將他壓倒在地。他慘叫:「不是我!我不是唯一知道那些東西的人——」
黑衣人不語,直接按住他手指按在手機上,開啟了Face ID——找到一串通聯紀錄與未發出的郵件草稿。
收件人:「芷柔」
主旨:「第二份錄影,我藏在公司地下停車場的儲物櫃。」
男人其中一人打開耳機:「找到另一份備份位置,要怎麼處理?」
耳機另一端傳來冷冷一句:
「讓他留一口氣。我要他親口說出還有誰拿過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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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柏翰住處・深夜警報】
柏翰收到趙傑被抓的消息時,整個人如墜冰窖。
他猛然意識到:「他會反查我們……我們必須在他出手前搶先一步出招。」
芷柔沈著點頭,聲音卻壓不住顫抖:
「他會直接動我嗎?」
「如果他懷疑妳是引誘他入局的主謀——他不只是會動妳,他會毀了妳。」
柏翰手指迅速輸入指令,啟動藏在資料庫中的「死手程序」。
「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柔柔。要嘛——就讓他在明天被全世界看清;要嘛……我們就等著被拖進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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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末場景:韓宇川打開趙傑留存的儲物櫃】
裡面,一個黑色行李箱靜靜躺著。
他打開——除了備份硬碟外,還有一張信紙:
【致韓宇川】
「你毀掉太多人了。現在,該輪到你了。」
——趙傑
韓宇川笑了。
但那笑意裡,有血、有殺意、有將一切撕裂的瘋狂。
「那就來吧。讓我看看,你們這些小角色,想怎麼玩‘王’。」
第二十一章:墮落者的審判
視角:芷柔 × 柏翰 × 韓宇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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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公司內部突發公文】
清晨,芷柔剛進公司,就被人事部緊急叫去會議室。
一份厚重的調查報告橫擺在桌上——上頭蓋著人資與法務的紅章。
報告主旨為:
「針對資深員工『許芷柔』涉嫌捏造、錄製與不當勒索上級長官的惡意行為調查」
「本案依照公司反貪汙與倫理政策,已呈報給董事會及合作企業……」
她愣住。
「你們在說什麼?我從沒……我怎麼可能錄那段話是為了勒索?!」
一旁法務冷靜開口:「證據裡出現的資料來源顯示,是由妳私自從保密會所中偷裝攝影器材,並試圖傳給某些媒體。請問妳有否認這些行為?」
芷柔的臉色漸漸發白——那的確是她與柏翰安排的,但那是為了反制,是保護,而不是勒索!
可對方顯然早有準備。
調查官冷冷一笑:「既然妳不否認,那麼,接下來的法律程序……建議妳準備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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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董事會內部小型會議】
「她太衝動了。」韓宇川緩緩坐下,將一杯咖啡推給旁邊的董事。
「我們怎能允許一個女人,妄想推翻我們精心設計的體系?」
「但……她手上那份資料是真的,萬一外流……」
韓宇川笑了,聲音不大卻如毒蛇噬骨:
「我們已經替她準備好了一個『動機』——愛慕不成,情緒失控,惱羞成怒。等這個故事一發布出去,她再說什麼都沒人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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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網路世界炸鍋】
韓宇川的公關團隊率先出手,匿名將剪接過的錄音與芷柔的舊照、內部信件包裝成一篇爆文:
【女下屬迷戀上司不成,竟設局偷拍勒索,還妄圖以性交易威脅升遷——社會價值觀崩塌了?】
評論區瞬間爆炸。
• 「職場綠茶太可怕了……」
• 「搞半天是她倒貼還反咬人?」
• 「女權癌又想碰瓷權力……」
• 「她長那樣還想勾引副總,太不自量力了吧」
芷柔看著手機上的留言,身體彷彿被活生生剝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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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柏翰與芷柔深夜碰面】
「他搶先一步了,我們的節奏……全被打亂。」柏翰滿眼怒火。
芷柔咬牙,聲音啞到幾乎發不出來:「我……還能怎麼辦……我被網路剝光了,工作沒了,人設沒了,我什麼都沒了……」
她崩潰地抓著自己的頭髮:「他怎麼可以……用我們的證據反過來毀掉我?」
柏翰將她抱入懷裡,聲音極低:
「妳不是沒了……妳是徹底自由了。現在,妳可以不需要任何包袱,去做真正能摧毀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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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末場景:柏翰打開一份新資料夾】
檔名是:
【K.Y.CHU – 海外帳戶+交易紀錄+內部招待花名冊(極機密)】
來自趙傑臨死前最後一封加密信件。
柏翰眼神一沈:
「這不是戰鬥的終點……這是獵殺開始的訊號。」
第二十二章:銀器之下的毒焰
視角:芷柔 × 柏翰 × 韓宇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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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日式高級會所・沖繩】
芷柔穿著一襲銀灰色晚禮服,如冰雕一般站在廊前等候。海風將她裙角掀起,卻無法動搖她眼中深不見底的冷意。
柏翰站在她身側,西裝筆挺,舉止如舊日溫文儒雅的總監。但此刻,他身上的溫度已隨信念一同轉冷。
「你準備好了嗎?」
「我準備在今晚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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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內佈局】
韓宇川與三位主要董事被邀請至會所中最私密的包廂。裝潢復古、香氣撲鼻,桌上擺滿頂級懷石料理與限量清酒。每人座前皆放置銀製餐具、一張印有個人名字的席卡。
芷柔微笑迎入眾人,如常地寒暄、問候、敬酒。
沒有失控的情緒,沒有突兀的發難,只有極致的禮貌與優雅。
柏翰從始至終站在角落,安靜如影,但手上握著遙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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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殺意——菜單】
韓宇川無意中翻開個人化菜單,只見第一頁寫著:
「你的胃,會記得今晚的一切。
我們為你準備了曾經犒賞過你的菜色——每一口,都有她的味道。」
他眉頭一皺。
其他人還未察覺異樣,只覺得今晚料理格外精緻——但越吃,氣氛越詭異。
直到第二道「味噌煮海鰻」端上——芷柔微笑說道:
「這道菜是我們在大阪招待韓副總時他最喜歡的那道——還記得嗎?副總當時說,這魚的軟嫩讓他回味不已……像極了,那晚‘第一次’被他點名的女孩。」
餐桌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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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道殺意——禮盒】
芷柔轉身,從侍者手中接過四個銀色小禮盒,分別遞給每位董事與韓宇川。
「為了感謝各位長期的照顧,我們精心準備了個人化的『回憶』。」
盒子打開,是一張張照片、一段段語音檔——
有的是宴會中的擁抱鏡頭、會所包廂中的模糊片段,甚至是簽過的收據副本、轉帳紀錄。
但最令人窒息的,是一段模糊畫面中的女聲,哭喊、壓抑、求饒——
「不要……拜託……你們不是說只陪酒……」
照片旁,有一張清單:名字、職稱、時間、地點。毫無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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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道殺意——芷柔的敬酒】
她起身,端起酒杯:
「今晚的清酒,是沖繩本地限量釀製,每一瓶只給真正有格的人。」
語氣溫柔,眼神如刀。
「韓副總,我特別為您準備了舊時熟悉的味道——
和當年在海風會所,您最愛讓人服侍時喝的那一款一模一樣。」
她一飲而盡,轉身走向柏翰。
全場靜默,沒人敢動手上的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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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末場景:柏翰啟動錄音裝置】
牆面一隻藝術裝置燈亮起,播出全場對話錄音,並同步傳送至特定媒體與律師信箱。
芷柔輕聲道:
「韓副總,我們今晚邀請您,不是為了報復……」
她低頭,輕觸禮服胸口的項鍊:
「而是想讓您知道,從今天起,輪到你,失去一切。」
第二十三章:反咬之刃
視角:芷柔 × 韓宇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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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數日|芷柔的辦公室】
自宴席那夜後,董事會沈默,內部像被扔下一枚無聲的炸彈。
芷柔原以為她和柏翰成功擊碎了韓宇川——但沒有人料到,韓宇川那晚離席時,留下的最後一句話竟像預言:
「你確定,你能讓自己一直保持乾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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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來電】
幾日後,芷柔在辦公桌前接起一通私人來電。螢幕上無號碼,只有一句訊息跳出:
「別掛斷,我只說一次。」
她頓了一下,按下接聽。
電話那頭是韓宇川。
他的聲音不帶情緒,卻有股壓低的溫度:
「我沒有反駁你當晚的話,是因為我欣賞妳現在的氣度。」
「但我更清楚,比氣度更堅固的,是妳心底藏著的那段‘破敗’——我沒有忘。」
芷柔手指一緊,眼神冷卻:「你在威脅我?」
「不,我在提醒妳。」
「別忘了,是誰在那間老辦公室裡第一次主動爬上沙發、伏在我膝蓋上……輕聲問我:『只要讓我留在這個位置,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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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碎片・舊日辦公室】
那段記憶像潮水灌進芷柔腦中。
她記得那天下著雨,職涯陷入死角,趙傑將她推向副總,自己卻假裝沒看見。
她本以為會抵死掙扎,卻在酒精與絕望下,選擇了沈默。
她跪在沙發邊,副總伸手撫過她頭髮。
她顫抖著問:
「你會保我升上主管嗎……只要這樣,我可以……忍一下就好……」
那夜,燈光昏暗。她甚至不記得副總什麼時候解開了褲頭——
但她記得,那段影片,是韓宇川親手錄下,存進名為「resignation_options.mp4」的資料夾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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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再響】
韓宇川冷冷地說:
「我把那段影片備份在雲端,並預約發送給某些媒體與律師團隊。」
「妳可以對外說是性騷擾、逼迫、構陷——但裡頭清楚錄下妳主動說的每一句話。」
她臉色蒼白。
「你要什麼。」她終於開口。
韓宇川沈默一秒,才說:
「我要妳站出來,說那晚宴席全是妳與柏翰為私怨設局,與公司內部無關。」
「然後,辭職——帶走柏翰,一起離開。」
芷柔握緊話筒,聲音發顫:
「你不怕我和你魚死網破嗎?」
「妳現在怕的,不是死。妳怕的是——當柏翰看到這段影片,他還會不會認得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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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柔的崩潰】
電話掛斷。
芷柔靜靜坐著,雙手顫抖地從抽屜裡取出資料夾,裡頭有她與柏翰原定的反擊計劃、律師信函草稿……以及那一封未寄出的錄音請求。
她盯著那封信,眼神變了。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但她知道——現在的她,又站在了那條熟悉的分岔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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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末】
她低頭伏在辦公桌上,像多年前那樣無聲顫抖。
淚水滴落在鍵盤上,點亮了螢幕:
「您有一則新訊息。發件人:unknown」
她顫著手點開,畫面跳出——是那段影片開頭的一幀。
她看到自己那晚的模樣,驚恐、屈服、卻又低聲迎合地說出那句:
「我願意……只要你幫我留下來……」
第二十四章:誘局之始
視角:芷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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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宇川發來的影片截圖像一把冰冷的匕首,插進芷柔心口。她不是第一次被威脅,卻第一次感到過去的自己像一個幽靈,在今夜重新復活,嘲笑她的重生不過是偽裝。
她靜坐許久,眼中沒有淚,只有冷靜。
「如果他想用這段影片控制我……那就讓他看看,我能把這場棋局怎麼翻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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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宇川的辦公室・夜】
芷柔主動發出訊息,要求見面。她故意選在深夜,沒有人會注意的時段。
她穿著素色西裝,卻在會議室的玻璃反射中刻意解開了一顆扣子。不是誘惑,是試探。
韓宇川看到她時,眼中閃過一絲難辨的情緒。
「這麼晚,你想好了?」他語氣平淡。
芷柔站在門口,一步步走近,像是要穿越一條無形的界線。
她坐下,直視他:「我來,是想親口確認一件事。」
「什麼事?」
「你要的是我認錯、消失,還是……重新服從?」
韓宇川挑眉,露出一絲笑意:「你覺得呢?」
芷柔沒有回答,只是慢慢站起來,走向他的座位,低頭看著他:
「我曾經願意,是因為無力。但如果我現在再答應——那是交易,不是屈服。你還敢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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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攻防與身體邊界】
韓宇川沒說話,他只是看著她。那目光中,有一種警惕,也有一絲貪婪。他知道眼前的女人,不再是當年那個脆弱的助理。
他試著伸手碰她腰側,芷柔卻先一步握住他的手腕。
「交易前,不能亂碰貨色。」
她的語氣輕描淡寫,卻讓韓宇川一愣。
這場對話,不再是他一人主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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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局初啟】
芷柔輕聲道:「我答應你一半的條件——只要你先刪掉那段影片,當我親眼看到你清除雲端,我會留下來,配合你。你想怎樣都行。」
韓宇川盯著她,像在衡量真假。
「你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乾脆?」
芷柔靠近他耳邊輕聲說:
「因為我不想再被迫。這次,我選擇親手吞下這杯毒酒,這樣至少,傷口是我自己留下的。」
第二十四章(續)|錯位
視角:芷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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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的空氣異常沈悶。
韓宇川關掉了手機,緩緩從桌後走出來,與她面對面,距離近得幾乎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所以,妳說妳會留下來。」
他的聲音低沈,有種無形的壓力。
芷柔心跳微微一亂,但仍堅持讓自己站得筆直。
「只要你照我說的做。」
「有趣。」他靠近一步,手落在她肩膀上,指尖劃過西裝薄薄的布料。
「如果我不照做呢?」
她笑了,那笑裡藏著一絲冷意:「那我現在就轉身離開,去找下一個把柄。」
韓宇川盯著她,像在試圖讀出她心底的破綻。然後,他突然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
「但我覺得妳根本不會走。妳來這裡,不只是交易。妳想看看自己能不能贏過當年的自己。對吧?」
這句話如針刺入她心臟最深處。
她的笑容輕微顫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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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演,開始動搖】
他吻了她,帶著試探與挑釁。芷柔本該推開他,但她的手卻停在半空——理智與身體像兩條撕裂的繩索,拉扯著她。
「只是演戲,只是讓他放下戒心。」她在心裡對自己說。
她任由他越來越靠近,唇舌交纏時,她閉上眼,提醒自己要記得這是「陷阱」,不是「情感」。
但她的心跳,卻騙不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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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步陷落】
韓宇川將她壓在牆上,動作粗暴卻帶著精準控制。他知道她的反應,知道她會怎麼掙扎,又在什麼時候停止。
芷柔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一點一點陷入記憶與現實的交疊中——那曾經是她屈辱的經歷,如今卻在某個瞬間變成一種難以啟齒的熟悉感。
他低語在她耳邊:「妳現在的反應,騙不了人。」
她突然抬起頭,看進他的眼。
「你以為你贏了?」
他笑了,沒說話,只是再一次低頭吻住她。這次,她沒有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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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寸的崩塌】
當他的手掌滑進她襯衫內,她微微顫抖,卻再沒有制止。
「只要過了這一夜……我就能反擊。」
「只要撐過這一次……就能拿回主動權。」
「……對嗎?」
她的腦中一遍遍重複這些話,像是催眠自己。但她也知道,她的身體早已不聽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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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尾|徹夜未歸】
夜深了。
芷柔站在洗手間鏡前,望著自己赤裸的身體——滿是紅痕,明明白白地提醒著她:「妳並不是完全控制這一切。」
她用冷水潑了臉,卻無法沖刷那張逐漸陌生的自己。
她低聲說了一句,只有鏡子裡的她聽得見:
「這不是我……但也許,已經是了。」
第二十五章|裂縫
視角:柏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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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最後一次牽著芷柔的手,是在機場。
那時她說:「我只是去談個結案報告,明天就回來。」
他信了。因為他想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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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
芷柔回來的時間比預期晚了一天。她說手機沒電,行程耽擱。她笑著,還帶了他最喜歡的沖繩黑糖。
他試圖說服自己那只是一次普通的公幹。
但他記得她回來那天晚上,她洗了很久的澡——長得像是在沖刷什麼,而不只是疲憊的汗水。
她沒有主動碰他。
也沒有再說「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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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
柏翰開始注意到芷柔手機上偶爾一閃即逝的訊息,她總是在他不注意時匆匆關掉螢幕,像怕他看到什麼。
有時夜裡她會突然起身走出房間,回來時神情空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不是變了,是變得太沈默了。」
他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但那種異樣的氣味,那種距離感,那種眼神裡像有東西正在死去的沈重感,讓他無法再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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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潛伏】
他動用了自己在資訊部門的聯繫,悄悄查詢她行程的詳細資料——飯店登記名單、公司報銷紀錄、同事隨行人員。
結果讓他背脊發冷。
芷柔的那趟旅程,除了她所說的「業務主管」,還有……韓宇川。
副總。
曾經數次在辦公室裡公開羞辱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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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隨】
隔週,芷柔再次說要出差。這次柏翰什麼都沒說,只是在她走後悄悄搭上了下一班高鐵。
他遠遠跟著,直到飯店大廳,看見芷柔身穿輕薄的針織外套,與韓宇川擦肩而入。
那晚,柏翰一夜未眠,在對面大樓的暗影裡守著,看著燈光一格一格熄滅,直到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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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潰】
隔日中午,韓宇川離開飯店,神情鬆快。半小時後,芷柔走出來,戴著墨鏡,步伐虛浮。
柏翰握著那張偷拍的照片,指尖顫抖。
「為什麼……」
「為什麼妳連解釋都沒有?」
他沒有回家。他坐在廉價旅館的床上,手機握到發熱。
那晚,他第一次有了真正的念頭:
「我想知道……妳到底為什麼要墮落到這一步。」
第二十六章|錄像裡的她
視角:柏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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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棟幾近廢棄的商辦大樓,趙傑曾經的辦公空間在最頂層,門牌早就被拔除,電梯早停運,只剩樓梯能走上去。
柏翰花了十幾分鐘才踉蹌抵達那道灰塵厚重的門。他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為了「一個答案」,孤身來到這裡。
「你死前,到底藏了什麼?」
門鎖早就壞了,柏翰推開,空氣中有種沈悶的黴味。他的手電筒在灰色空間中移動,照出角落幾張破舊辦公椅、一台被布罩住的桌上電腦,還有一個被上鎖的抽屜。
他小心翼翼地撬開那鎖,裡面躺著一疊U盤與影印過的照片——畫面中的女子背影熟悉得刺眼。
是芷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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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像啟動】
他插入U盤,畫面在灰色螢幕上跳動,一段段畫面接連跳出——
一個密閉的房間。
低角度的鏡頭。
沙發前,趙傑的聲音笑著說:「這才乖嘛,這樣我們才能繼續幫你升職對吧?」
畫面中,芷柔低頭,眼神飄忽,像是喝了酒又帶著一絲抗拒。
她張口似乎想說什麼,但下一秒,就被他摟過肩。鏡頭搖晃,之後的片段變得支離破碎,卻仍能看到衣物滑落,隱約的呻吟、顫抖的喘息……
直到畫面一片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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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翰震盪】
柏翰握著鍵盤的手顫了。他想立刻關掉畫面,卻無法移開視線。
這不是他認識的芷柔。也不是他想像中的「出軌」。
她在掙扎,在害怕。
他注意到影像右下角的時間碼——那晚正是她第一次從沖繩回來的時間。
他突然明白了。
「這不是她的選擇,是一場局。」
「是誰在推她往下墜,是誰在背後錄下這一切……然後掌控她。」
他猛然坐直,翻開其他U盤。一段段影片,一次次「交易」的錄像,韓宇川的聲音冷冷地出現在其中一段音軌裡:
「她很好用,你不是也玩過嗎?我們不是說好了互相提攜?」
這句話像毒針刺入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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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開始發酵】
柏翰將U盤全數複製備份,鎖進自己電腦深層加密的資料夾裡。這些東西不能暴露——還不到時候。
他望著螢幕最後一幀芷柔臉上的空洞表情,喉嚨一緊。
「芷柔……妳不該是一個人承受這些的。」
他掏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語氣低沈如夜色:
「那件你說可以處理的事,我決定開始了。」
第二十七章|重返
視角:柏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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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帶著鹹鹹的濕氣,窗外下著細雨,像是洗去空氣中的塵埃,也像是在預告什麼將被清算。
他站在門外許久,才敲了門。
門內傳來細碎的腳步聲,然後——門開了。
芷柔站在門後,穿著淺色針織衫,眼圈泛紅,像是剛哭過。她愣住了。
「柏翰?」
他的眼神比平常更加深沈,不是質疑,不是責備,是沈靜中帶著濃重的痛。
他沒有問為什麼。也沒有多一句廢話。
他只是走近,一把將她擁進懷裡。
「我知道了。」
那三個字讓她的身體猛然僵硬,全身像被抽走力氣。
「你……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趙傑的錄像,我知道你不是自願的……也知道,是誰把你推入那場深淵。」
她渾身一震,低著頭,嘴唇發顫:
「你……你怎麼會……」
「這不重要。」他的語氣一貫平穩,卻壓抑著滔天情緒。「我只想問你一件事。」
「你還想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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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與崩潰】
芷柔愣住了,像是被問到靈魂深處。
這段日子裡,她一再告訴自己:事情已經無法回頭了。趙傑的死亡、韓宇川的操控、那些被迫迎合與妥協的夜晚,她早已不再是那個單純的芷柔。
但此刻——這個曾經的柏翰,竟然沒有對她指責一句。
他甚至,給了她選擇的機會。
「我……早就不乾淨了……」
「那又怎樣?」他一字一句地說,眼底是決絕的溫柔。
「你以為你一個人背著那些,我就不痛了嗎?」
她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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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燃復仇的火】
那一夜,他們什麼都沒做,只是安靜地擁抱,像是在廢墟裡彼此取暖。
隔天清晨,柏翰將一份資料放到她面前——
裡面是韓宇川私人帳戶的轉帳紀錄、趙傑留下的部分錄音檔案、還有一份匿名舉報信。
「我不會讓你再被他們踐踏一次。」
「但我不會單幹。」
他望進她的眼睛,語氣沈穩卻帶著從未有過的堅定。
「我要你親手,把他們拖下地獄。」
芷柔怔怔地望著他,許久,終於輕輕點了頭,眼神裡再次燃起微弱的光。
第二十八章|反制
視角:芷柔/柏翰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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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的審判】
謠言是無聲的刀,卻能讓人寸寸斷裂。
「芷柔不就是靠身體上位的嗎?」
「她以前的清純都是裝的,實際上什麼都做過。」
「副總看上的人,能乾淨到哪去?」
芷柔的名字,成了內部匿名社群裡的話題焦點。
一段經過剪輯的短影片匿名外流,搭配含糊的性暗示與模糊畫面,成功地在一夜之間將她的名聲徹底踐踏。
她知道這是韓宇川的手段。他要讓她「再也站不起來」。
但這次,她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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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證據】
「你還記得那支趙傑藏的備份硬碟嗎?」
柏翰站在書桌前,點開資料夾裡的一段長達一小時的隱藏錄影。
不只包含了韓宇川親自拍攝、操控趙傑進行錄影的證據,還有副總本人與多名高層私下交談的畫面,談論如何操控人事、謠言、甚至「培養女職員的屈從」。
芷柔第一次完整看完那些片段時,胃裡翻騰,幾乎想吐。
「這些……這些如果公開出去……」
「不只可以洗清妳的罪名,還能一併拉下那群人。」
柏翰的語氣平靜,手指輕點螢幕,一個個畫面停格下來,如同審判的證據。
他們沒有選擇立刻揭露,而是選擇「先釣出誰在操作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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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對撼】
芷柔重新回到公司,用一種冷靜到近乎陌生的態度面對副總,並主動對「謠言」表現出驚慌失措、想澄清卻又自亂陣腳的樣子。
而柏翰則在內部IT協助下,追蹤匿名帳號來源——最終導向一個副總私人助理的設備。
一切都對上了。
芷柔配合演出,約副總晚餐,藉機引導對方親口提到「影片操作」、「壓輿論的手段」……
而柏翰,在下一間包廂裡,透過暗線全程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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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擊】
三日後,芷柔透過海外帳號匿名發表一篇反向聲明,內容用巧妙語言反指「高層為轉移內部性騷擾焦點而對女職員進行私生活誣陷」,並附上一張「模糊化處理」的截圖片段——那是副總與趙傑協調錄影時的畫面。
網路風向開始轉變。
外部媒體嗅到不尋常氣息,開始探查「副總」是否涉嫌更深層的醜聞。
內部管理層開始騷動。
而韓宇川——終於開始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即將反噬的壓力。
第二十九章|審判日
視角:交錯(芷柔/柏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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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之前】
芷柔靜靜站在會議大樓外,指尖微微發抖。
她手中握著一支USB,那是她與柏翰耗盡心血,收集整理出的「完整真相」。
不是片段,不是剪輯——
而是副總韓宇川,過去一年來操控下屬、玩弄人心、進行性權交易與輿論打壓的完整證據鏈。
柏翰站在她身旁,眼神鎮定如山。
「今天,是讓所有人閉嘴的一天。」他低聲說。
芷柔抬起頭,望向即將開啟的董事廳大門。
眼中再無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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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召開】
十幾位董事落座,氣氛異常緊繃。
副總韓宇川坐在中央,仍舊是那張冷靜自信的笑臉。
「不清楚今天召集大家是為了什麼?內部財報並沒有太大波動吧?」
他嘴角上揚,語調溫和而虛假。
直到——螢幕亮起,柏翰將USB插入主機。
無預警地,畫面開始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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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如山】
第一段錄影:韓宇川與趙傑交談,指示他暗中操控芷柔情緒與處境。
第二段:辦公室密錄,副總與多名男性高層明言「身體是升遷的代價」、「只要讓她覺得自己已經被看穿,她就會乖乖就範」。
第三段:會所錄影,副總對芷柔說——
「妳只要點頭,我就能把所有過去的事壓下來。我不是讓妳犧牲,我是在幫妳。」
會議室一片死寂。
不少董事皺起眉頭,低聲交換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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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開最後的偽裝】
芷柔走到會議桌前,手中的手機開啟語音紀錄——
她親自朗讀那段副總發來的訊息:
「影片還在我手上,妳知道要怎麼選擇。別逼我。」
聲音在會議廳中迴盪。
她望著副總,語氣冰冷。
「你毀了趙傑,毀了我,以為可以永遠操控一切。但你忘了,錄音與錄影不會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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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落地】
紀律委員會當場通過決議:
解除韓宇川一切職務,並提交律師團處理內部調查與法律責任追溯。
副總的臉色第一次徹底變了。他猛地站起,怒吼:「你們也有份!誰乾淨!」
但沒有人接話。
芷柔望著他,第一次沒有躲避,也沒有恐懼。
只有冷靜,像真正看穿了一頭困獸最後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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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獲自由】
會後的長廊上,芷柔一言不發。
直到柏翰遞來一瓶水,輕聲說:
「我們做到了。」
她抬起眼,喉嚨像被堵住了。
然後輕輕地、很輕地笑了。
「這不是復仇。這是清算。」
第三十章|春雪町的光
視角:芷柔 & 柏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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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
辦公大樓那天的陽光很刺眼,仿佛城市也在嘲笑著那些剛剛落下的面具。
芷柔沒有回頭,她甚至連辦公桌上的東西都沒有拿,只帶著一個行李箱,走出了那棟高聳的牢籠。
柏翰在門口等她。
他沒說話,只替她接過行李。
兩人搭上早已訂好的飛機——目的地是北海道的一座小鎮:春雪町,人口不多,街道上永遠飄著細雪,像永不化開的沈默。
而這一次,他們沒有逃,而是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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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
春雪町靜得像夢。
樹林、白牆、和風建築,還有那座佇立在湖邊的老木屋,是柏翰用積蓄買下的。
「這裡不大,但夠我們住下。」
他笑著對芷柔說。
她望著屋外白茫茫的雪景,沒有點頭,也沒有拒絕,只是走進屋子——
那一刻,兩人心中那座崩塌過的城,才終於有了重建的地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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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癒】
他們的日子變得簡單。
早晨泡茶、午後散步、黃昏時煮飯、夜晚讀書。偶爾下雪時,會在火爐前彼此依靠,靜靜聽著木柴劈啪聲響。
再沒有權力鬥爭、再沒有操控、再沒有仇恨。
只有時光,和傷痕底下微微發芽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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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晚上,芷柔終於說出了那句話:
「你為什麼還願意陪我?」
柏翰握著她的手,沒有多說,只是將她的掌心貼近自己胸口。
「因為我們都曾經迷路,而我想和妳一起走出來。」
—
芷柔低頭,眼眶濕潤,終於落下淚來。
不是悔恨,不是羞辱,而是第一次——她為自己,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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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的約定】
春天來的時候,芷柔的髮稍稍剪短了。
她不再畫濃妝,也不再戴上那些保護色。她學會了做味噌湯、照顧小花圃、甚至學了一點日語。
而柏翰,也從失落中慢慢回到創作的狀態——他重新提筆,把這一切寫成故事,沒寫姓名,只寫下這段關於「回到光裡」的旅程。
最後一頁,他寫下:
「如果墮落是人性的底線,那願選擇彼此的當下,就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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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在湖邊,看著春雪悄然飄落。
再無語言,卻心靈相通。
他們不再說「從此幸福快樂」——
但在彼此眼中,早已有了答案。
番外篇|致那個曾經的我——芷柔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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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雪町,四月十三日 晴
親愛的芷柔:
你好。或者應該說——你好嗎?
我猜你此刻的眉頭仍是緊皺的,你的肩膀依舊太過僵硬,連夢裡都還會驚醒。你一定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那樣,也不理解,為什麼自己會做出那些選擇。
我明白的。我一直記得。
你曾經以為妥協就能換來安穩,你曾經以為沈默就能躲過風暴。可你錯了,你只是讓風暴住進了你的心裡,日復一日地摧毀著你原本溫柔又堅韌的靈魂。
你以為那是生存,實則是慢性死亡。
你以為沒有人會伸手。
你甚至開始以為——這就是命運。
可我現在能告訴你,不是的,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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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會再次跌倒,還會再次被踐踏、被操控、被看穿。但那一天會來——你會站起來,哪怕是用最後一絲力氣。
你會看見那個曾經愛你、恨你、卻仍然選擇陪在你身邊的他。
你會發現,有些人不會因為你骯髒就離開你,反而願意擁抱你所有的過去,陪你一寸寸地洗去那些無法言說的痛。
柏翰做到了。
你做到了。
所以,我想對你說一句話:謝謝你撐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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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雪町的雪快融光了。窗外是滿園的櫻花。
我們的日子過得很慢,但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告訴我:我們還活著,而且,是「為了自己」地活著。
沒有誰能再定義我們了。不是那些男人,不是那些錄影,不是那些曾經將你踐踏的權勢與謠言。
你是你自己。
我是你,重生後的你。
願這封信,能穿越時光,抵達你仍深陷黑暗的某一夜。
請相信——你會走出來的。
愛你的,
芷柔
番外篇|湖畔筆記:柏翰的回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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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
這不是一本小說,至少我不希望它只是一部虛構的故事。
我寫下這些,是為了記得。也為了,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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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認識芷柔的時候,她總是穿著很利落的衣服,走路不會太快,也不會太慢。
她不會在人前流露太多情緒,但當她笑起來的時候,你會知道——她的世界,其實藏著光。
後來,光沒了。
我不知道從哪個時間點開始,我們之間出現了沈默。
也許是從我第一次注意到她眼神的空洞開始,或者,是從她跟我說「我只是累了」那次。
她沒有騙我,只是那個「累」,比我能理解的,深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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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我曾恨過她。
當我看到她和韓宇川出現在飯店走廊時,我幾乎不能呼吸。那不是單純的背叛,而是一種——
我所愛之人,正在被腐蝕,卻又不願掙脫的絕望。
我也曾想離開,遠走高飛。
但我留下來了。
不是因為愚蠢,而是因為我知道,那不是她真正的樣子。她只是還沒有被允許說出求救。
她只是,把疼痛包裝成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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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當我們一起揭開韓宇川的謊言,當真相像烈火一樣燒掉一切假面,我以為我會感到痛快。
但沒有。
我感到的,是悲傷。
因為那段過程裡,我們都死過一次。
我們都曾為了生存,出賣過自己靈魂的一部分。
我們不是英雄,我們只是沒被吞噬掉的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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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現在,我們住在北海道的一個小鎮。
白天,我寫字。芷柔煮飯,種花,偶爾會坐在窗邊發呆。
她還會哭。不是因為後悔,而是因為,終於有地方可以哭。
有時我也會做夢,夢見那段時光。
夢裡她眼神空洞,我伸手卻觸碰不到她。
醒來的時候,她就在我旁邊,呼吸平穩。
那時我才明白——
能陪著一個人熬過黑暗,比什麼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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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我寫下這些,是希望,某天你也能明白:
有些人,是走過地獄回來的。
他們身上的煙味不是錯,而是證明——他們活過。
就像芷柔。
就像我。
就像每一個,在痛苦中重生的人。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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