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占群芳】原著:無極 改編:zengzheng
第一章 洞中豔遇“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常恨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
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慕容偉長口中吟著江南李後主重光的《烏夜啼》,心卻飛向幾千�外的“寒
玉山莊”。李重光之詞,一字一珠,後人評之曰:“超逸絕倫,虛靈在骨。芝蘭
容俗,未比其芳華,笙鶴瑤天,詎能方滋情怨?”上引李重光之《烏夜啼》,乃
是他去國離鄉的懷舊之作。
慕容偉長自沒有國破家亡之事,他是在懷念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姓名?不知道,愛好?特長?出身?全不知道!
他隻知道的是:師娘曾告訴他,從背影上看,她似乎是個女人,一個非常令
人動心的女人。
自然,這個女人把他遺棄在寒玉山區,他隻知道這一點。
這就足夠了,足夠讓他夜不成寐,輾轉反側。
一個男人看中一個女人,確確實實是件沒有辦法的事!
可他有辦法,因為他已將長劍用布包住,將玉簫插在背後,把一包錢票和金
葉子縛在了腰間。
這是即將遠行的人必備之物。
為錢而奔忙,俗氣。
為仇而奔忙,勞累。
為恩而奔忙,無聊。
為女人而奔忙,這叫風流。
於是他告別朝夕相處的師姐妹,拜別恩重如山的師長,啟程北上。
春風撲麵,柳綠桃紅。
慕容偉長健步如飛,心中似朝陽般溫暖。他第一次感到大自然原來是這麼的
美妙。
但當日落西山,夜幕低垂時,他才想到原來天還有黑的時候。
天黑需要住店。然而莽莽群山,店在何處?看來隻好露宿石洞了。
盼望有人來時,偏不見人,不想見人時,卻又偏有人來。
來的不是一人,而是一夥。
“黑旗旗眾呢?”一人問。
“回香主,已到太平嶺。”又一人答。
“好!紅旗、黃旗東西包抄,一定要把香姑娘請上山去!”眾人齊聲答應。
慕容偉長再也無法靜坐。請人而出動大批人手,這真是豈有此理。
香姑娘是個什麼人?是誰要請她?請她幹什麼?慕容偉長和所有的人一樣:
對這世界充滿了好奇。所以他隨在人後悄然跟去。
隻一�步,便知道這幫人卻是會家子,隻不過功夫差勁而已。
眾人終於止住腳步,慕容偉長也終於看清,原來有一間茅棚放在前邊。
“香姑娘,芳駕安好!我紅、黃、黑三旗屬下奉大王之命,恭請姑娘上山一
敘。”一長大漢子揚聲道。
“是奪命刀崔香主嗎?”一個女聲從茅棚中傳出。
“不錯,正是崔三刀。”
“何以你家大王不來?”
“我家大王在山上恭候芳駕。”
“若是姑娘不去呢?”
“這……大王會怪我辦事不力。”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還望姑娘看在下屬之麵,念我家大王心誠,移駕山上一敘。”
“我為什麼要看你們下屬之麵?你家大王又有什麼心誠了?”
“如此說姑娘拒絕了?”
“拒絕倒也未必,你隻需要你家大王親來迎我,說不定我一高興,就真的去
了呢?”
“還有一事姑娘知否?”
“你這人好沒趣!世上的事多得很,姑娘知你問哪件?”
“我這紅、黃、黑三旗各有何長?”
“我沒興趣,也不想知道。”
“紅旗會放火,即使你是石頭也能燃著,黃旗是放風,這風隻須嗅上一點,
你會功力盡失,黑旗專管水,水是毒水,姑娘要不要見識一下?”
“說得好嚇人,可姑娘我不是嚇大的。”
“紅旗準備,”崔三刀一聲叫,便見一大漢“忽啦”揚出一麵紅旗,旗後走
出十多人來。
“放火!”紅旗聞令一擺,旗後十多人從背後搬過一個葫蘆,同時間向一塊
大石一甩,頓時火光衝天而起。
“黃旗,放風!”又一麵黃旗一揚,果然平地�風聲大作,卻原來每人手中
帶著一麵折扇。折扇合住,握在手中,還道是一杆長槍,打開來用力扇動,卻果
真威力非凡。
風助火勢,火借風威,半邊天卻變得通紅。
“黑旗,放水!”崔三刀又是一聲令下,黑旗揚處,轉出十多名大漢,每人
從背後摘下一隻口袋,雙手拖了,向上一揚,於是半空中落下一陣急雨。耳聽咣
咣聲響,瞬間火滅、風止複歸平靜。
“姑娘有何感想?”崔三刀問。
“無恥之徒!”少女應。
“這是何意?”
“用話擠兌姑娘不成,竟然顯示武功絕技,你是要本姑娘屈服淫威嗎?”
“姑娘弄錯了。”
“錯了?”
“如果姑娘真的拒絕,我們方才對這塊大石所作的一切表演,都將用在茅棚
之上。”
“這是你的意思,抑是你家大王的意思?”
“難道這還用說嗎?”
“看來,本姑娘要麼是死於火窟,葬身毒風毒水,要麼便須隨你前往山上一
行。”
“沒有第三條道路好走。”
“不,不不,有沒有第三條道路,可不是憑你一言所能決定的。”
“難道你不信?”
“我當然不信!”隨著話音茅棚前出現了一位黃衫少女。
少女如何從屋中走出,在場三十餘人,沒一個發現。
人人隻覺眼前一花,黃衫少女已立在門外人前。
躲在石後的慕容偉長也有同感。
仿佛少女原來就立在門外,仿佛門前原來便有位少女。
火把照亮了門前,亮如白晝。
黃衫少女衣裾飄飄,出神如畫。
一瞬間,連山風也已停下。
“崔香主。”黃衣少女道。
“請姑娘吩咐。”崔三刀抱拳行禮。
“你瞧,本姑娘漂亮否?”黃衫少女雙足一頓,身體輕輕一旋。
“天上人間,無雙無對。”
“你舍得殺我?”
“舍不得。”崔三刀講得是心�話。
男人喜歡女人,更何況是一位美麗的女人!
然而再美的女人,也沒有自己的性命寶貴。當自己的性命和美女放在一起任
你挑選時,沒有人會舍棄了性命而選擇美女。
除非他是個天下第一號大傻瓜。
崔三刀雖然憨直,但他絕非傻瓜,所以在他說出“舍不得”三字之後,不得
不再補上一句道:“如果你隨我們去見大王的話。”
“如果我不去見你們的大王,你便會殺我?”黃衫少女又叮嚀了一句道。
“我等是奉命行事。”
“好,你動手吧。”
“這可是姑娘自己找死。”崔三刀把手一擺揚聲道:“紅旗注意……”紅旗
揚處,十多大漢把葫蘆捧在手中,一齊對著黃衫少女。
“我數一二三,三字出口倘姑娘仍不答應,那就莫怪在下心狠,一……”
“你不用數啦。”
“二……”崔三刀揚起了手。
“慢著!”暗影中走出了慕容偉長。
“閣下是……”崔三刀放下手,轉向慕容偉長。
“慕容偉長。”
“久仰,久仰。”
“崔兄可否買在下一個人情?”
“什麼人情?”
“放過這位姑娘。”崔三刀突然間縱聲大笑,直震得樹葉紛紛落下。
“你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
“你知道她是誰?”
“不知道。”
“我家大王千叮萬囑,想方設法要請她前去,你可知這是何意?”
“不知道。”
“什麼也不知道,卻要管閑事?”
“我隻知道一點。”
“講!”
“以男淩女,以眾欺寡,以多勝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世上不平的事千千萬,你管得過來嗎?”
“別的事我沒見著,怎能去管?有些事我也懶得管,這件事卻是管定了。”
“慕容偉長,我想你是被她迷住了吧!”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好,心直口快。”崔三刀語氣一頓道:“可人家不喜歡你也是枉然。”
“那是她的事!我決不會強行求之。”慕容偉長道。
“你怎知我不喜歡他?”少女走近慕容偉長,但卻問著崔三刀說。
“姑娘,你若真的喜歡他,更應立刻隨我們去見大王。”
“為什麼?”
“因為你若不去,他會和你一樣死得慘不可言。”
“你好自信。”慕容偉長說。
“沒有人能逃過我的紅、黃、黑三旗陣。”崔三刀道。
“你這人也怪,”少女轉對慕容偉長道:“你幹嘛為我出頭?”
“路見不平。”
“你有把握勝過崔三刀?”
“沒把握。”
“那你豈非自尋死路?”
“有可能。”
“不是可能,而是必然。”
“那又怎樣?”
“為一個陌生女子而死,你不覺得有些遺憾?”
“隻須義所當為,憐花惜玉,這世上又有何事值得一個男人拋頭顱、灑熱血
而生出生而有歡、死而無憾之意?”
“傻瓜一個,一個傻瓜。”少女幽幽一歎道:“喂,你有什麼遺言嗎?要不
要我轉告你的家人。”
“我不明白。”
“這有什麼不明白!你這麼年輕,這麼英俊,能沒有什麼女孩子喜歡你。你
在死前不需要叮囑她點什麼?”慕容偉長稍稍猶豫了一下:他想起了對他情嗉暗
生的小師妹以及情絲暗係的大師姐。但這也僅僅是不可覺察的一刹那,短暫得連
誰都未察覺到。
“我不明白的不是這些事。”
“那是什麼?”
“怎的我來助你,我必死無疑,你卻能安然無恙?”
“你不但是個傻瓜,而且是個大傻瓜。”
“請姑娘細講。”
“女人能死於女人之手,但決不會死於男人手。尤其是美麗柔順的女人。”
“唔!”
“還有,在你死前,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
“人要死了,知不知道還不一樣?”
“既然都一樣,那又何妨知道?”
“請講。”
“彩雲飛,好聽嗎?”
“好聽。”
“真的?”
“千真萬確。”
“但綽號有些不雅。”
“唔,姑娘還有綽號?”
“有呀。”
“那就請講。”
“銷魂一刻。”出人意外的事很多。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把站在自己麵前如此
豔美的彩雲飛和“銷魂一刻”這個無比淒豔、冷妍的綽號聯在一起。
尤其意外的是,這綽號竟由她自己講出,而且語氣平靜,甚至還有點自我欣
賞的味道。
“你很喜歡這個綽號。”
“綽號是不管你喜歡不喜歡的。”
“有道理。”
“如果你現在改變主意……”
“改變主意?”
“也就是說任由他們把我殺死,還來得及。”他心中一怔,但隨即拿定了主
意。
“大丈夫做事有始有終。隻須他們和你一對一地交手,我便退出不管。”
“小子,”崔三刀已改了稱呼:“莫不你以為自己功力通天?我們殺你不得
嗎?”
“我相信沒人能躲得了你這三旗陣。”
“那你還不閃開。”
“隻要你們不群起而攻。”
“不識時務的東西。”
“要殺這位姑娘,你須先殺了我。”
“殺你何難!”
崔三刀揮起了手。
“你知道了我的綽號還要救我?”
“你的綽號又有何不雅?‘飲食男女,人之常情。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
人人自迷’!且我又怎能問以前的誰是誰非,如今隻是路見不平,理應相助。”
“好!好一個大傻瓜!本姑娘能結識你這位朋友,也不枉人生一世。”
“放火!”崔三刀手掌按下。
紅旗揚處,葫蘆紛舉,“轟”地一聲,烈火頓生。
然而,許多事便由“然而”出現了劇變。
與烈火噴燃的同時,彩雲飛纖足一頓,立身之處突然下陷。
彩雲飛和慕容偉長同時不見。
地道彎彎,宛延而上。
彩雲飛牽著慕容偉長的左手。
地道狹窄,以至她已緊偎在他的懷中。
如蘭似麝的體香,從鼻孔中吸入,遊走於七經八脈。
他並不是第一次和少女依偎而行,也不是第一次和少女如此親近。
但卻是真正第一次產生了異樣的感覺:原來自己心底有點喜歡的女人在懷�
是這麼美妙!
但願地道永無盡頭。
但願走到地老天荒。
可是,前頭出現了亮光。
他知道出洞了。
洞外是一個僻穀,晚霞使荒野蒙上一層神奇的麵紗,花草山石,全都顯得那
樣寧靜安詳。
彩雲飛把頭偎在他的肩上。
慕容偉長不知何時,竟攬住她纖細的腰肢。
當此時,對此景,他不知該講什麼。
突然間,一縷陽光從峰頂射入,似利劍劈開峰巔。
彩雲飛突然笑了。
“幹什麼笑?”
“你能改掉不管閑事的毛病嗎?”
“練武之人,倘無俠義心腸,那又何必練武?”
“原來你改不掉。”
“不平之事人人管得。”
“你知道象你這樣的人世上有多少?”
“多少?”
“就你一個。”
“不,至少有兩個。”慕容偉長語氣很是堅定。
“那一個是誰?”彩雲飛疑惑地問。
“你!”她先是一怔,繼而大笑。
“我也是個愛管閑事的人?”
“以前可能不是,但今天起,你是了。”
“你相信我?”
“我相信我的眼睛。”彩雲飛良久未出一語。
“難道我看得不準?”
“為了使你的眼睛確實不錯,好吧,我不令你失望就是。”
“我謝謝你。”
“你可知道管閑事會有什麼後果?”
“大丈夫立身處事,但須盡力盡心,生又何歡,死又何懼!管它有什麼後果
哩?”
“愛管閑事的人麻煩多。”
“人生本來就麻煩。除非成仙成佛,再也不管人間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
酒色財氣!”
“可消除麻煩的本事呢?”他怔住了。平心而論,他的功夫是高是低,自己
也無底,因為他也是初出江湖。
“你的功夫並不高深,在我抓住你手掌時就已試出你的內力。”
“怎樣?”
“平常之極,連個四流身手也屬不上。”彩雲飛突然回身,隨隨便便地在石
壁上一抓,一塊雞蛋大的石塊已經入手,未見作響,細碎的石粉已經沙沙落地。
他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
“傻瓜,你何不試試?”
“這又何必試,難道我不知道自己的深淺。”
“你身上有劍,我們過過手怎樣?”
“刀劍無情,可……”
“你怕傷了我?”
“不錯。”
“若是那樣,世上的閑事倒不妨不管。”言外之意是什麼,慕容偉長自然聽
得出來。
男人頭可斷,血可流,自尊心不可丟!
“那好,我就領教姑娘的高招。”慕容偉長抽出了劍,一把從未真的傷過人
的劍。
“你可以開始了。”
“你……你用空手?”
“這是不是對你太不敬了?”她突然躍起,便如馭氣飛行一躍數丈。
待她落下來時,手中已多了一根柳枝。
他不能不服氣,自問他自己就作不到這一點。雖然每一個男人遇上這種情況
都會有氣。
“小心了!”話到劍起,一道白光閃電般劃過。
她並未退出,而是揚起了柔弱的柳枝,搭上他的劍身。
柔弱的四兩重的柳枝搭上劍身,便似一根玄鐵棒,重逾千鈞。倘非他早有準
備,這柄劍如何還握得住在手中!
第一招便取了守勢。
第二招已不留情,白光一斂突漲,快逾閃電,中鋒直進。
他快她更快,劍尖方出,柳枝已指到膻中要穴。 第三招未敢使老,中途一
昂,直取對方天突穴。
卻不料看看欲中,卻仍是慢了一步,柳枝早一點掃向腰眼。等下第四招、第
五招、一直到十招走完,總是在劍招方出,卻已早一點受製。
一點,雖隻是瞬間的事,然而這足以使勝者能敗,生者變亡。
他喟然長歎,劍尖斜斜指向地下。
“我輸了。”他不無懊惱。
“知恥者近乎勇。”她說。
“看來我果真不該多管閑事。”
“管閑事沒有錯,要緊的是管得了。”
“早知姑娘這麼有本事,我……我真是自不量力,貽笑大方。”
“若非你自不量力,我們又怎會相識?”
“以姑娘的冰雪聰明,認識我這庸才,豈非掃姑娘雅意?”
“不,正好相反。”
“相反?”
“不錯,我助閣下修習內功,閣下助我報仇雪恨。”
“報仇雪恨?”
“總不成讓那花蝴蝶如此欺我。”
“花蝴蝶是誰?”
“崔三刀的大王。”
黃衫少女彩雲飛似盛開的嬌妍秀媚的月季,身著青衣的慕容偉長似挺拔傲立
的翠柏。
一個玉立婷婷,一個瀟灑飄逸。
環境能影響人,目視燕舞雙雙,蝶飛對對,一雙璧人不由地時時四目相對。
穀中石美、水美、樹美、花美,人更美。
彩雲飛不愧冰雪聰明之譽。
“你心中有個人?”她問。
“你果然敏慧過人。”他答。
“你承認了?”
“當然。”
“她叫什麼?幹什麼?住何地?”
“我隻知她住寒玉山莊。”
“寒玉山莊的情況你一定不知道吧!”
“不知道。”
“一路上有沒有危險?”
“我隻能小心些。”
“你能不能與我談談寒玉山莊?”
“不能。”
“為什麼?”
“因為我說了你也不信。”
“事實上你已講了一點。”
“喂,你會吹簫?”她突然問。
“略知一二。”
“可不可吹來聽聽?”
“我隻是怕有汙姑娘雙耳。”
“男人不該這等客氣。”
“男人該是什麼樣子?”
“男人該聽女人的。”她笑了。
“既如此,那我總不能例外。”於是他吹起那隻白玉簫。
他吹得是“高山流水”中國十大名曲之一。
不料他隻吹了兩句,她便已展開雙臂,翩然起舞。而那清亮的歌聲也隨著她
的舞步,陪伴著悠揚的簫音彌漫了全穀。
她原來能歌善舞。
簫音更見流暢,激昂時:千軍萬馬,濤湧浪翻,低緩時:春風徐來,鳥語花
香。
她的歌喉絲毫不落下風,抑揚頓挫,高低急緩,間關鶯語花自滑,嗚咽泉流
水下灘。
歌聲、簫韻,相互映襯,興致盎然,千姿萬態,色彩紛呈。
一音嫋嫋,散入穀中。
他忘情地拉起她的手,團於掌心,輕輕揉摸。
她嬌羞地偎入他的懷中,嬌喘噓噓,香汗隱隱。
沒有比今天所發生的事更有情趣的了。
待她把一套運氣法門教他記住時,天色已完全暗下。
慕容偉長沒有想到彩雲飛在這山穀的一座石洞中準備了這麼許多東西,簡直
是應有盡有。
尤其還有一壇“十�香”白酒。
他本無飲酒的習慣。但不忍拂逆她的好意,更何況良辰美景,對美人豈能沒
酒!
於是他和她連碰三杯,杯杯幹!
石洞分內外兩室。
洞中燃了蠟燭。
慕容偉長躺在大石作就的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豈但不能入睡,而且身上有一種異樣的衝動。
滿目所見,都是從清秀脫俗的絕代姿容。仿佛那少女的體香仍然陣陣襲來,
仿佛那銀鈴般的歌聲,依然迥響在耳際。
他覺得胸前好空曠,他覺得渾身的精力需要發泄,想要發泄時,他便再也無
法按捺情欲。
可她……她會怎麼想?
便在此時,他聽到了黑暗�傳來一聲幽幽的歎息。
心有靈犀一點通。
慕容偉長沒來得及穿鞋,便已走進了內洞。
“哇!”他不由驚呼一聲。心中一個勁在問:“這是真的,抑是作夢!”燭
光把內洞映成一片朦朧,使一切卻顯得那樣神奇。
石床上從一絲不掛,玉體橫陳。
她自然沒有睡著。
因為她向他啟齒一笑,而且分明輕聲道:“我等你好久了!”他不知怎樣到
了床前。雖然床鋪距洞口很近很近。
他幾次想退步抽身,但雙腳仿佛已不再歸他所有。
現在,他立在了石床前,也立在了玉人前。
她的長睫輕輕覆下,是嬌?是羞?夢一般地美。挺直而玲瓏的鼻梁,顯得出
奇的秀麗,仿佛是仙女的石雕。鼻翼輕輕翕動,可見她的心中並不平靜。
她的嘴唇小巧而富有性感。色澤鮮紅欲滴,似熟透了的櫻桃。現在這兩片嘴
唇微微啟開,於是閃著光澤的碎玉般的榴齒忽隱忽現。
五官象一收首詩,象一曲歌,和諧地,恰到好處地鑲嵌在那張白皙而又微帶
紅暈的玉麵之上。
慕容偉長不由地醉了,癡了……造物主如此神奇,竟然真的造出如此絕妙的
玉麵花容。
慕容偉長想都不敢想,也根本想不到世上會有這等迷人的橡相貌。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目光才從她的臉上移開。
目光方一掃上身體,心中更是如遭電擊般猛然一震。
女孩兒的麵容慕容偉長見過不計其數,而女孩兒的玉體,這可是破天荒第一
次看到。
那渾圓的雙肩,細嫩地似要滴出水來。光潤似凝脂的胸部,兩座乳峰遙相對
峙。峰頂兩點嫣紅,鮮美欲流,令人愛憐橫溢。
小腹平緩微隆,細膩而富有彈性。中間的神闕穴隱隱約約,顯得那樣神秘、
幽深。
腹下,是一蓬卷曲的陰毛,黑亮亮披散開來。和那潔白如玉的肌膚形成鮮明
的對比。
兩條大腿泛著象牙般的光澤,修長而圓潤。
“哇!冰肌玉骨,水做的人兒。”他夢囈般地低吟,神經質地自語。
再下該怎麼辦?他忘了!而且他也不敢!
彩雲飛突然折身而起。
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
突然便把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雙乳上。
慕容偉長感到頭一暈,但很快便清醒了。
在這個時候,任何男人都不會暈倒。
慕容偉長覺得內心傳出一股溫熱。
溫熱鑽進他的心髒,令他快意。
溫熱鑽進他的經脈,令他舒服。
溫熱也激起了他本已產生的情欲。
慕容偉長的手在她的乳房上輕輕摩挲,抓住,鬆開,捏捏乳座,掂掂乳頭。
她登時感到周身生出一種快感,身體麻麻癢癢,輕飄飄似要飛起。
彩雲飛已不由自主地把他抱住。
這時彩雲飛才發現,原來慕容偉長正把頭伸來。
“哇!你好香。”慕容偉長說。
“你……你讓人心醉神……”彩雲飛未能說完,因為慕容偉長用雙唇堵住了
她的口。
慕容偉長把她的兩片精致的嘴唇整個含在口中,用力吮吸。
“樸嚓……”“叭唧……”彩雲飛隨即把舌尖送給他。
慕容偉長好饞,那條粉舌滑似靈蛇,時伸時縮,好不容易吮住,卻又被其跑
了。
彩雲飛也吮吸他的舌尖,用力地吸,用力地吮,仿佛要整個兒地吞入腹中。
親吻和吮吸便如烈火上輕油,情欲已一浪浪湧起。
慕容偉長沒有離開她的嘴。
她把雙手探入慕容偉長的衣內,輕輕地撫摸著他健壯的胸肌。
每一把摸過,慕容偉長卻湧起一股無可名狀的興奮。
他的手已離開彩雲飛的雙乳。從背部滑下,在彩雲飛的臀部揉捏。同時用力
抱緊,於是彩雲飛的下身便和他的下身緊貼在一起。
“你……你真妙!”
“我隻讓你高興。”
“我心中有一團火,似乎要把我消融。”
“這把火再旺些。”
“你要我燃燒?”
“最好能讓我一同熔化。”彩雲飛已解開他的上衣。
胸部寬闊、健壯,仿佛能包容人生的一切風險。
彩雲飛把臉頰倚上去,在那結實的胸部輕輕摩挲。
慕容偉長自己解開了下裳。
於是兩團精赤條條的肉體再次相擁在一起。
“緊些,再緊些!”彩雲飛夢囈般地道。
“我……我真想進入你的身體。”慕容偉長用力地抱她。
“那……不,再玩一會兒。”彩雲飛抱著他身體向後倒去。
慕容偉長俯身床沿。
“你幹過……哎唷……”
“幹過什麼?”
“這……這作愛事兒?”
“原來這叫作愛?”
“乳房不要一直抓嘛,吃吃看……”
“啊唷,我怎想不起來。”慕容偉長忙不�含住左乳。
“嘿,好……好美……”
“唔,輕……輕點。”
“現在你……哇,好麻哩……你的手……”
“手怎樣?”
“別閑著嘛!”
“嘿嘿,瞧我!”慕容偉長又叼住右乳,同時用右手在彩雲飛小腹上輕輕摩
擦。
“噯唷……好……好好。”
“你……你……”
“我怎啦?”
“你的手?”彩雲飛突然用手抓住了他的陰莖。
“輕點……”
“啊呀,好粗壯,好長大,好……”他已把手按上彩雲飛的陰蒂。
“揉……揉……”
“套嘛……”
“快……快……哎呀……”
“怎麼?”
“動真的吧。”
“我也快要不行了。”
“慕容兄可不許隻顧自己……”
“那當然,要有憐香惜玉之心嘛。”
“這泄洪可要聽我的。”
“要是忍不住……”
“那就用冷水清清頭。”看來彩雲飛是行家。
慕容偉長於是想起了彩雲飛的“銷魂一刻”的綽號。
能稱為綽號不易,這要許許多多的銷魂之後,才能被人們傳頌。
他隱約覺得手下的玉體似乎有些不潔。
不知有多少人觸摸過這對乳房。
不知有多少手揉捏過這座陰阜。
他真想立時離去。
但玉體實在太也誘人,他的雙腳似乎已不屬他所有。
“你在想什麼?”
“想看到的一切。”
“還記得我教你的運氣法門嗎?”
“記得。”
“那好!你爬在我的身上,喏,就這樣,抱緊些。”慕容偉長依言去作,雖
然有些笨拙,但笨拙地可愛。
“把……輕些……好粗壯……玉棒塞到我這兒來。”彩雲飛把玉棒拉近她的
陰唇。
可惜慕容偉長找不對地方。
誰說男女之事不用教?誰說有些事兒是生而知之的?
彩雲飛鬆開握著玉棒的手,而後在他的胸口,在他的腋下,在他的背部重新
摸挲。
慕容偉長的情潮重又升起,數股溫流卻在向胯下集中,肉棒已變成了鐵棒,
龜頭發出紫色亮光漲得肥大。
他有一股無法控製的欲望:那就是把自己的肉棒塞入彩雲飛的體內。
彩雲飛的小腹�起,正好迎上他的肉棒。
肉棒突然間生了靈性,未見費力,“撲哧”一聲,已經破門而入。
“唔哇,好舒服哩!”
“你沒有過這種體驗吧!”
“當然。難倒你希望我有?”
“你有沒有關我什麼事?嗯,要慢慢地抽出、插入……隻需你能達到至境…
…對,把腿並攏,放在我的兩腿之間……”
“你仿佛很老練。”
“‘銷魂一刻”的綽號是容易得來的嗎?“
“你很得意這個綽號?”
“我為什麼不得意?”
“這可不是誇獎。”
“不是誇獎未見得不是好事,你知道有多少人一邊在口上罵我,一邊又千方
百計討好我,想與我片刻交歡哩。哇……”
“怎麼啦?”
“唔呀,你那肉棍好長大呀,方才你一用力,我……我差點樂暈過去。”
“那我再用點勁?”
“節奏可慢慢變快,肉棒……同洞壁摩擦越快,那才越是舒服哩。”慕容偉
長把臀部�起,落下,落下,�起……
肉棒隨著臀部的升降,插入,抽出,抽出,插入……
“你現在要抱元守一,默誦內功法門,讓真氣遊走周身各穴。”慕容偉長未
出聲,但已照辦。
他立時覺出自己已似乎沐浴在一潭明淨、清亮的池水之中,那池水好溫馨。
令人覺得好舒服、好暢快!
舒服與暢快的感覺漸漸的彌漫了全身,有一股熱流從胯下升起,沿經、督二
脈緩緩向周身穴位走去。
慕容偉長還在機械地抽、插。
彩雲飛則用力巧妙地迎合。
終於,真氣遊走周身之後,複又緩緩聚於丹田。
於此同時,雙腿之內,似有一股不可名狀的快感正在緩緩向胯下集中。
“我……我要泄洪。”
“功法可曾走完?”
“已經走完。”
“那你隻管盡情。”這句話不如說是仙樂,是玉音,他的性欲猛然高漲起來。
吸一口長氣,肉棒登時又粗壯了三分,輕輕地、緩慢地抽出之後,猛然間插
入。
“哇……好暢快……”
“你那肉洞真妙,仿佛到底了,又仿佛深不可測呢……”
“肉洞永遠大過肉棒。”
“我好像全身骨頭都要化掉。”
“消魂蝕骨、筋軟肌酥!那極度的快感是從骨髓中生出的。”
“撲哧……”
“叭唧……”他閃電般抽插。於是“撲撲……”之聲連成一片。
“哇!好……再快!”
“叭……”
“我要上天啦,天上彩雲紛飛,唔……我抱住不放哩……”
“我要收腹……”
“收腹?”
“隻需小腹一收,陰道口的肌肉便會收縮,緊緊包住你那肉棒……”
“妙極,快……快收腹……”
“高潮就要來到。”
“還有高潮?”
“你會刻骨銘心……喂,你細細體會,看你的陰莖是不是被包住了?”
“你照顧我好周到。”
“你叫我一聲妹子。”他心中一怔,性欲微微一減。
在這個時候,男人通常都是最聽話的。
“雲妹!”
“哎……”她嬌應一聲,突然間把臀部一�,猛一用力,陰唇突合。
“啊呀……”慕容偉長歡快地幾乎炸裂開來。雙腿一�,精液終於脫破束縛,
箭一般射出體外。
兩個人同時用力抱住對方。
一陣銷魂蝕骨般的快感同時籠罩了兩人。
靈魂似已出竅、身體似已飛揚,在這一瞬間,享受了人生至深的樂趣。
不知過了多久。
靈魂終又回到兩人身上。
慕容偉長這才發現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仍在她的體內。
彩雲飛也同時發現,自己一雙玉臂仍舊抱住對方不放,好像要把他整個的人
包容起來。
他又一次把頭埋在她的雙乳之間,他覺得好柔軟,好溫暖,好滑膩。
“要是再來一次還行嗎?”彩雲飛柔聲問。
“要不要試試?”
“不不,我隻是隨便問問。”彩雲飛抓起他的衣服為他一件件的穿上,理順,
係牢。
慕容偉長用手撫摸著彩雲飛凝臘般的身體,心中充滿了甜蜜。
多麼完美!多麼美妙!多麼誘人!剛才自己還曾把她抱在自己的懷中,並且
讓自己進入她的體內。
春夜露重,他怕彩雲飛著涼,也為她一件件穿好衣服。
“該是練功的時候了。”彩雲飛拉他一起坐在石床上。
慕容偉長依言坐下。
“按先時交合時的運氣之法,讓真氣走完周身各穴,連續三周天不間斷。”
“記得!”
“中間無論出現什麼事,都需要做到不理不睬。雷霆響於空,聽而不聞,山
石崩於前,視而不見!”
“知道。”
“千萬千萬!”彩雲飛走出內洞。
慕容偉長獨坐床上。
彩雲飛叮囑再三,願盼慕容偉長能依言而行。
然而無論什麼事,隻須過分一點便會走向反麵。
倘如她隻是隨隨便便叮囑一句,慕容偉長或許會照辦。可她卻過分地鄭重,
因而反引起他的顧慮。
運氣三周天隻需兩個時辰。在這短短的兩個時辰中會發生什麼事?
練內功必須凝神靜氣,可他現在卻心存疑慮。
但他還是依言盤膝坐在石床之上。
由於體內歡快,飄逸之感尚存,故略一運氣,便已進入佳境。
一周天已過。
兩周天已過。
三周天已練過一半,各條經絡中的真氣隻需片刻便會聚於丹田。
就在此時,他聽到了異響。
第二章 鴛鴦錯亂
“小淫婦兒,今天你還有何說?”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閣下可是正人君子?”彩雲飛聲音甜甜的。
“本大王除好沾花惹草外,所行無不正大光明。”
“原來是花蝴蝶。”慕容偉長心頭一凜:“彩雲飛要糟。”
心中如此一想,立覺正在遊走的真氣四處亂鑽,忙不�收拾心神。
他從彩雲飛的話中聽出要有事出,但卻未料到來的如此奇巧,恰在他三周天
運氣將完未完之時。
“一位正人君子,卻怎的非要一個淫婦作陪?”彩雲飛道。
“因為你號稱‘銷魂一刻’。”
“你要銷魂?”
“我說過,喜愛沾花惹草。”
“如此說,我一定要跟你去啦!”
“決不會有第二種選擇。”
“你不悔?”
“本大王的事從不後悔。”
“好!我答應你。”
慕容偉長還在聽,並且還在想:“花蝴蝶一定有什麼特殊本事,要不然,彩
雲飛決不會便這樣輕而易舉地屈從於他!”
事情不由他不想。
但如此一想,那應當凝聚的真氣竟而無法歸回丹田。
他知道心急沒有用的,隻好再次收斂心神。
突然間,前洞傳來一聲慘叫。
“賤婢敢爾!”花蝴蝶一聲怒喝,接下是呼喝打鬥之聲。
慕容偉長再也無法凝聚心神。與其在後洞心神不寧地聽戰,還不如就此打住
前往外洞,說不定還能幫彩雲飛一把。
後洞與前洞有一道門板。
從門縫中望去,彩雲飛正和一名錦衣中年人狠鬥,而在洞口處,卻已有一名
男子倒地身亡。
彩雲飛功力高低,慕容偉長是心中有數的。然而瞧她和錦衣華服中年人花蝴
蝶之戰,卻絲毫未占上風。
高手拼搏,慕容偉長自是無法插手。然而好友有難,他又豈能熟視無睹。
事不關心,關心則亂。
慕容偉長也顧不得能否幫忙,悄然推開木板,長劍挽一個劍花,直向花蝴蝶
刺去。
“不可!”彩雲飛急呼。
然而為時已晚,慕容偉長長劍已迎出,尚未容他回過神來,“叮當”連響,
長劍已斷為數截落在地下。慕容偉長心頭巨凜,忙不�退步回身。
隻是身尚未動,胸口已挨了重重一掌,一個龐大的身體向後疾飛而去。後邊
是一塊凸起的尖石,慕容偉長受花蝴蝶全力一擊,飛向尖石的勁力更猛。眼看這
一撞之下,慕容偉長必死無疑,卻不料彩雲飛轉身疾掠,在電光石火的一瞬間,
後發先至,一把抓住了慕容偉長的上衣。
毫厘之差,慕容偉長已從生到死,從死到生地走了個來回。
彩雲飛一把抓住了慕容偉長,避免了一場慘禍,然而她自己卻把背後老大的
空白賣給了花蝴蝶。花蝴蝶見有機可乘,長袖揮起,啪……啪響,已自封閉了彩
雲飛背後三大要穴。
慕容偉長摔倒在地。
彩雲飛俯在慕容偉長身邊。
“哎,你……你何苦?”她望著他,語氣是埋怨,但臉上充滿歡喜。
“隻怪我武功低微。”他不無遺憾地道。
“所以你今後要苦練武功,可惜……”
“可惜什麼?”
“倘若你運氣三周天,內力便可猛增十年。”
“現在呢?”
“現在你功力不但未增,而且還埋下禍根。”
“什麼禍根?”
“淫毒。”
“淫毒是什麼?”
“每數天,你必須與一個女人交合,否則欲火攻心,慘不忍睹。”
慕容偉長心頭巨凜。他是人,一個充滿正義感的男人,他能隨意與女人交合
嗎?
“嘿嘿,你這賤婢,我道你為何拒絕上山,卻原來在此中藏匿了小淫棍。”
花蝴蝶不無譏諷道。
“世上什麼樣的淫棍能及得上你!”
“好,好好!既然你認定本大王是天下第一淫棍,那麼我問你,你是去還是
不去?”
“去怎樣?不去怎樣?”
“你若答應與本大王同去,保你榮華富貴,威震南疆。”
“若是不答應呢?”
“我便當著這小淫棍的麵,先將你剝得精光,任意取樂,然後將你和他碎屍
萬段。”
“但我有個條件。”
“什麼?你還有條件?”
“否則我寧肯一死。”
“講!”
“我隨你上山,你要放過慕容相公。”
“不不!雲妹,要死咱倆死在一塊。”慕容偉長高聲道:“我不許你隨這老
淫棍上山!”
“怎麼,年輕人,喝醋嗎?”
“你這淫棍,死後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年輕人,你可知這賤婢是誰?”花蝴蝶轉向慕容偉長問。
“我是否知道,幹嘛要告訴你!”
“她可是江湖人所戳的銷魂一刻。”
“那又怎樣?”
“看來,你已被她迷了個七顛八倒。”
“那是我的事,不勞閣下關心。”
“既然如此,”花蝴蝶轉向彩雲飛道:“我答應你不殺他。但他必須和我一
同上山。”
“原來你還是不肯放過他。”
“不,我隻是要他在我倆作愛時當個旁觀者。”
花蝴蝶住在虎頭峰上。
虎頭峰是一塊平地,方圓二�,正適合安營紮寨。
寨子因峰得名,被稱為“虎頭寨”。
此時虎頭寨燈燭大亮,花蝴蝶的親朋好友歡聚一堂,正在熱烈慶賀花蝴蝶得
享武林絕色“銷魂一刻”。
花蝴蝶直樂得心花怒放。
眾人羨慕他。
他也深感自豪。
人逢喜事酒量豪。
花蝴蝶輪番向大家敬酒,以至他自己喝了多少早已記不清了。
他隻覺兩腿軟,身體輕,頭有些暈乎,身子有點搖擺。尤其是目光,看人分
不清五官。耳朵辨不明話音。
但他還要喝。
普天下,全武林誰有他這等喜事?他恨不得把天下的美酒全都斟入杯中。
他愛喝,自然便有人敬。
敬酒的是位少年。
“花大王馬到成功,手到擒來,豔福齊天!幹一杯!”少年一仰脖把酒杯底
朝上。
花蝴蝶聽不準音,但心知是好話,看不清人,但知是來客。
這酒當然要喝,於是他也飲下一杯。
少年酒杯底朝天,花大王自然也是底朝天。
但少年酒杯中隻有一點酒,花大王杯中卻是滿而又滿。
於是幾杯之後,少年人沒了影子,花蝴蝶卻醉倒在大堂中。
彩雲飛被關在新房中。
慕容偉長被點了穴道放在屋角。
慕容偉長不是要喝醋嘛?所以花蝴蝶有意把他也帶到屋內。
花蝴蝶是采花老手,惹草專家,花樣不僅多,而且新。
他要在席終人散之後,立刻和彩雲飛大興雲雨。
男人最強的是自尊心。
他要當著慕容偉長的麵,去幹那最不該給人看見的事。
而那遭蹂躪的女人,又正是慕容偉長的心肝寶貝。
然而,他偏偏忍不住多喝了幾杯酒。
酒助長了他的興奮,同時也麻痹了他的神經。
所以當他回到新房時,他並未認出倒在床上,精赤條條的女子,早已不是彩
雲飛。
“慕容偉長……哈哈,老弟,你……你可看得清?”
慕容偉長當然看得清,隻是他無法回答,因為他的啞穴已被封閉。
“這……這是什麼?”花蝴蝶在女人的雙乳上抓了一把,“唔哇!好嫩的奶
子。”
那女人也未出聲,因為她的穴道也被人封閉。
“瞧這肌……肌膚,又細又……又白。”他貪婪地俯下頭去,用舌尖在乳溝
中依次舔過。
“叭……叭……好香嘿!”
他用手撫摸著女人小腹,輕輕向下一按。
“彈……彈性蠻強呢,你……要不要……”
他的酒力已使他興奮不已。
忽然,他用力把女人雙腿分開。
“哎唷……妙……妙極!”
手在陰阜上反複摩挲,時而捏起黑亮的陰毛,時而鬆開。
“撲哧……”花蝴蝶手指已插入女人陰戶。
慕容偉長閉上了眼。
他也覺得體內湧起一股情潮。
他渴望能觸摸,被觸摸,享受那說不出的暢快,可他不能動。
花蝴蝶已三兩把扯開了自己的衣衫。
他保養得很好,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仍可見肌膚細膩而泛有光澤。 唯一不
雅的,是他那鐵杵一般的肉棒。粗壯、肥大,青筋暴露,龜頭圓圓的,呈現出紫
紅色澤,尖端還有一粒露珠。
慕容偉長心中一陣迷惘迷糊。
“你……你瞧好了,”花蝴蝶微一用力,已把女人拉向床沿,“這……這叫
二郎擔……擔山。”他把女人雙腿放在自己肩頭,雙手捧住女人豐滿、圓潤的玉
臀湊近自己小腹。
“我……我要進……進入她體內。你高興……興不?”
慕容偉長雙眼似要冒出火來。
花蝴蝶把玉莖湊近陰唇,下身微一前進。
“撲嗤……”
女人身體一抖。
“幹這種事兒不能停……停。”花蝴蝶插入後又拔出,拔出後再次插入。
“撲哧……”
“吧唧……”
“哇!好舒服呢……”
一收一放,插入拔除出。合於節拍,滿有韻律。
倒在床上的女人麵上呈現出一種興奮,一種受到異樣刺激的興奮。
花蝴蝶臉上也浮上一層快感,一層隻有這樣才會產生的快意。
突地,花蝴蝶抽出玉莖。雙手一翻,女人已被移向床�。
花蝴蝶讓女人馬爬在床,把豐臀高高昂起。
他自己躍到床上,緊緊抱住那潔白、柔軟的雪臀玉股,把他那又粗又壯的肉
莖從後插入。
“這……這叫誇父追……追日,插得深,能頂花……花心兒呢。”
花蝴蝶再一次振起下身,閃電般抖動,於是倒在屋角的慕容偉長便看到陰莖
極快地在肉洞中進進出出。
慕容偉長吞入一口涎水。
沒想到從後邊也能插入。
“唔哇……爽死人!”花蝴蝶彎下上身,伏在女人背上,雙手從女人腋下穿
過,抓住那有節奏顫動的雙乳,下身更加拼命地抖動。
“消……消魂一刻……”花蝴蝶快意地大叫。
驀地,花蝴蝶凝住不動。
慕容偉長是有過這體驗的,他知道花蝴蝶正在噴射精液,享受那龜頭受到刺
激的醉人快感。
“啊……”
這聲驚呼不是花蝴蝶發出的。
自然也不是慕容偉長發出的。
因為已經有一隻手提起了他,象提一件物事,把他悄沒聲息地提到了屋外。
他心中方自一凜,卻見自己被拋在了床上,隨即穴道一一解開。
映入眼簾的,又是一位女人。
“你是誰?”他問。
“你隻需知道我是女人便成。”女人隻一把又將自己的衣服扯開。
“你要我幹什麼?”
“這還要問?”
的確,她把他抓來這�,解開他的穴道,脫淨自身衣服,麵對著他。
這是一種誘惑。
尤其是在看過方才那一場表演之後。
誘惑是神妙的。
隻有傻瓜才會拒絕。
“你為什麼還要等?”
“因為我心中想著別一個女人。”
“她一定比我美。”
“各有千秋。”
“何不穿一天蘭衫,穿一天紫衫?”
好無妒忌心的女人。
男人在此時沒理由遲疑。
“嘶……”他一把扯開衣衫。
“哎唷,你好棒唷!”
他一口吞住她的乳頭,另一手已探向她的下陰。
“啊……麻癢……你原來也是行家。”她蛇一般扭動。
“快……快上……上來。”
他立時躍到床上。
但她卻讓他仰躺著。
“好哇,多粗壯的肉棒?”
“你要幹什麼?”
“唔哇!手都握不過來呢。”她笑得好愜qie意。
他折身欲起。
“不要動。我……我們來個天翻地覆。”
他方自一怔。
她突地坐在他的胯上。
她的手嬌小而柔軟,現在便握住他的長大粗壯的莖杆。
“我要坐啦。”
“什麼?”
“哧……”
她已穩穩地坐下,而他的玉莖也準確地進入她的小穴之內。
“你太棒了,你是真正的男人。哇……小穴讓你塞滿啦!”
“啊……”他長長地發出一聲快感。在新房中遁了許久的欲望,現在終於得
到滿足。 她那迷人的小穴果然嬌小。他有一種被緊緊包裹的感覺。
最妙的是,她還在動。
肥嫩潔白的圓臀一起一落,映得他眼花,映得他心亂……
他不由自主地用雙手在她的雙乳上揉搓。她的雙乳很溫軟,而且富有彈性。
奇妙的感覺和陰莖傳來的快感交融在一起,當真讓他欲仙欲死。
可她還未罷休,竟至包著玉莖緩緩轉了一圈。
或而相向而坐,或而背過身去,但粗壯的莖身仍被緊緊吞住。
“扳住我的肩,起身。”她背向他坐著。
他依言折身而起。
成功了,兩人竟未分開,而姿勢已變成了誇父追日。
她跪在床上,俯下頭去,讓白嫩的臀部高高昂起。他則醉心地緊緊抱住,拼
力地把下身送上前去,讓陰莖深深地插入她的體內。
“妙哇……”
“我也一樣。”
“用力,再用力。”
他輕輕抽出,然後小腹猛地一送。
“撲哧……”
陰莖齊根而沒。
於此同時,她“啊呀”一身叫。“痛?”
“不,舒服。”
“要不要?”
“要……要狠……”
他被她痛快至極的叫聲。舒服透頂的呻吟,更快地推向高潮。
“我可來硬的啦。”
“你……全力施威……”
“撲哧……”
“啊呀呀……頂花心啦,快快……”她竟然大聲呻吟不已。
他抽出,插入,自感陰唇緊緊夾住陰莖,直令他快感難言,飄然欲仙。
“我……我要泄……”
“不不,再來幾個狠的。”
“你怎樣?”
“就要升到天上啦。”
“好!我送你一程。”
他口上說著,果真大幅度擺動下體,讓陰莖每一次都直插到底。
“舒服極啦!”
“我要射……”
“射射,我也……”
他突然一挺小腹。
她突然一提內息。
他感到肉莖猛地被握。
她感到胯下一陣刻骨般舒服。
兩人登時便由快變慢,由急驟轉為弛緩。
電擊般的快感過後,仿佛骨髓中還生出一陣陣快感。
兩人全都閉上雙眼,醉心地回味這銷魂的舒服。
終於,她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
他不由自主地伏下了身。
望望天色,竟已蒙蒙發亮。
想不到他倆竟樂了一個多時辰。
突然間,遠處傳出一聲驚叫。
這叫是花蝴蝶發出的。
當他睡醒之後,卻發現摟在懷中的不是彩雲飛,而是自己的七姨太。
“你……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七姨太卻不聲不響。
他從她眼神中看出了異樣,他終於解開了她的穴道。
“我昨夜便已到此。”七姨太道。
“誰讓你來的?”
七姨太突然放聲大哭。
“哭哭,哭什麼?”
本已怒氣勃發的的花蝴蝶一時間竟沒了主意。
女人最銳利的武器便是哭泣,任何男人都會在淚痕下退卻。
“你……你好狠!”她適時拋出一個媚眼。
花蝴蝶最擅揣摹女人心事,但這次他卻未能理解。
“狠?什麼狠?”
“人家好痛。”七姨太用手指按住了羞處。
他有點哭笑不得。
他急得五髒六腑如火焚,她還竟然胡攪蠻纏地挑情。
“快說,是誰帶你來的?”
“你怎知道有人我來?”
“難道你知道我會在這兒?”
“怎麼著,挨千刀,喜新厭舊,負心薄情,招我進門……”
“快說,誰帶了你來?”
她突然住聲了。
因為她發現他的神情突然間變得猙獰至極,似要一口吞了她。
男人真的火了時,女人也怕。
隻是男人怎會發火?除非是又一個女人的出現。
“是一個年輕漢……漢子。”
“長得怎麼樣?”
“不好看,再年輕,我……我也不會看中他。”
“我問你他的長相?”
“年紀二十歲不到,這麼高,這麼胖,講話是這樣的。”
“果然是他。”
“原來你知道他是誰?”
“是個把我灌醉的人。”
“他說你心急火燎地想我,念我,讓我在這張床上躺好等著你。誰料我剛躺
下,那小子便脫下了我的衣服,我……我當時拼死反抗,你想大王,我可生是你
的人,死是你的鬼,那小子要占我便宜,可我一個弱女子,沒辦法呀,看著便要
被他沾汙,大王,你就來……來了。他可沒沾成呢。”
“他把彩雲飛救了去?”
“這……這我可不曉得。我要知道他還救了一個,那人說什麼……”
“你沒見?”
“我敢發誓。”
“他去了什麼地方?”
“大王你想,他和我說不沾親不帶故。他要去哪�還會對我說一聲嗎?再說
……”
“我這就去找他,不把他碎屍萬段,我把花字倒過來寫。”
人都有失誤,花蝴蝶也有失誤。
他竟然未打聽慕容偉長的去向。
然而七姨太卻想到了。
當七姨太被剝光衣服,赤條條一絲不掛地扔在床上時,她便看到屋角坐著一
個男人。
隻看了一眼,心中便讚了十多聲好!
花蝴蝶在山寨中是數一數二的俊麵人物,但比起屋中這位少年,便似螢火與
陽光,根本沒法相提並論。
女人看男人,一般不會錯,七姨太當然更加自信。
於是她笑了。
卻不料帶她進屋,剝光她衣服的少年在臨出門之際又點了她幾處大穴。
她當然一點意外,但隨即便想這些人懼怕花蝴蝶,怕她喊叫,因而封閉她的
穴道,應該說情由可原。
“我怎麼會喊呢?”她心中不禁想道:“我還想做個長久呢。”
少年人去了。
屋中的俊麵青年起立了。
她見過無數個男人,每當這時候,他們會似惡狼向羔羊一般撲向自己,連起
碼的撫摩挑逗也不曉得,而隻是迫不及待地把它們的小腦袋塞入陰戶。
但屋中的青年卻未跳起,甚至連一句什麼話也無。
這樣的混蛋她以為自己一輩子也不會遇上,可今天卻偏偏遇上了。
直到花蝴蝶醉酒歸來,在她身上撫摸,挑逗,最後把她引向了高潮,她才忘
記一旁還有一個瀟灑英俊的男人。
花蝴蝶把她當成了彩雲飛。
而七姨太則把花蝴蝶當成了屋中小夥子。
她口不能言,而心卻能想。她不知已幾萬遍地呼喊著少年郎。
正在她與理想中的少年郎顛鸞倒鳳,欲仙欲死的關鍵時刻,突然發現少年郎
被人抓去了。
偶像消失,而花蝴蝶也因方才的發泄過度,倒頭睡去。
但她卻未曾睡去。
她在想那個抓去少年郎的人。
終於,她想出了眉目。
花蝴蝶自然知道灌他大醉,並趁機擄去他好不容易到手的彩雲飛之人是誰?
所以他直追下虎頭峰。
這件事自然被七姨太知道得清清楚楚。
因此她便沒了顧忌,大早晨直奔五姨太的住處走去。
五姨太正在梳頭。
“好漂亮的頭發。”七姨太直走到五姨太身後。
“大早晨,你該不是專為誇獎我的頭發而來的吧!”
“五姐說的好對!我還以為你正在睡覺呢?”
“這麼說,七妹是喚我起床的?”
“不錯,妹妹是怕你睡壞了身子。”
“那就多謝了。”
“要謝也不該謝我。”
“唔?”
“他人呢?”
“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
“我知道什麼?”
“這又何必我說。”
“我現在隻求五姐一件事!”
“好,念我們姐妹一場,講!”
“請你回過頭去。”
她回過頭,立刻便瞪大了眼睛。
身後立著花蝴蝶。
“你竟然知道他叫慕容偉長?”他問。
她忽然笑了。
“何獨知道他的名字!”五姨太道。
“說,還有什麼?”
“還有他比你強。”
“什麼比我強?”
“你枉稱采花高手,但卻不能把一個女子推向高潮。”
男人最忌諱的是別人說自己無能,尤其當出自一個女人之口時。
“你果然與他做下了無恥之事。”
“咯……大王錯了。”
“什麼錯了?”
“這”無恥“兩字不應出自大王之口。”
“我本來想放過你,但現在我改變了主意。”
“能與慕容偉長一番綢繆,人生夫複何求?我隻是可惜七妹。”
“呀,方才要殺我,現在又討好。”
“不,你早來一刻,便可領略人生之致境,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花蝴蝶淫人妻女無數,還道天下女子讓我取舍,卻不料自己的妻妾也被人玩
弄。
他揮起了手掌。
但她已先他的手掌而倒下。
花蝴蝶怒極。
彩雲飛去向不明。
他決不能讓慕容偉長輕易逃去。
慕容偉長與五姨太一番交合之後,情欲大減,而丹田之中,竟也有真氣鼓蕩
之極。
是五姨太促他起身。他知道她是為他的安全著想。
但他不知道,她其實是怕其餘幾個太太、夫人也得嚐個中滋味。
女人的心本就是狹窄的。
她終是長命在“狹窄”之手。
他走得很快,體輕如燕,一掠數丈。
但花蝴蝶走得更快。
所以在他又一次前掠之時,竟然發現身旁竟立著虎頭峰大王花蝴蝶。
“你準備怎樣?”慕容偉常止住腳步問。
“隻須你說出彩雲飛的下落,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花蝴蝶當路而立。
“第一,我不知道,第二,即使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不,你會講的。”
“你那樣自信?”
“因為沒有人為了保守一個小秘密而甘願拋棄生命。”
“我願意。”
“如果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花大王,焉知不是我讓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看來隻有成全你啦!”
“彼此彼此。”
花蝴蝶突然欺身直上,左掌按處,右掌已經抓出。
慕容偉常心頭一凜,身體向左一倒,背上長劍已經在手,手腕抖處,數十朵
劍花從空而落。
“好劍法!”花蝴蝶口中一聲清嘯,雙足一彈,身如飄風,忽然便到了敵手
身後。
“好身法!”慕容偉長也不覺脫口讚道,同時手中劍刺過一個弧形,直向身
後掃去。
五招之內,未見強弱,五招之外,慕容偉常已處劣勢。待到了十招之後,慕
容偉常已是險象環生了。
花蝴蝶果不愧蝴蝶之稱,忽焉在前,忽焉在後,飄忽不定,難從捉摸。
他本就以輕功見長,現在他一展開輕功,尋常人又豈是他的敵手?慕容偉長
不覺大愧,藝不如人,被殺原本應該,隻是不該被此人所殺!
兩虎相爭勇者勝!
慕容偉長鬥誌一去,耳聽“呲呲”兩響,兩條衣袖已隨風飄去。
衣袖是被敵人用手撕下的。
倘敵手撕下的不是衣袖而是手臂呢?自己豈非是已沒命!驀地�眼前指影紛
紛,本能地向後一閃,卻不料敵人已到身後,倘欲再避,又哪�能夠?
“啪”的一聲響,左肩已受了重重一掌!
花蝴蝶存心一擊斃敵,用了十成功力。
慕容偉長口中一甜,鮮血狂噴,他想要不倒,然已身不由己。
花蝴蝶縱聲大笑。他可以淫別人妻女,但決不喜別人淫自己妻女,他可以沾
花惹草,為所欲為,但他不希望有第二人再如此。
因為他自認為是強者!世界本就是強者的世界。
慕容偉長閉目待死,花蝴蝶右掌猛然揚起,但他的手掌並未擊實。
因為他突然發現慕容偉長的身上竟多了一人。
多了一人本就奇妙,偏生這多出的一人便是他最為寵愛的五姨太。
即便是傻瓜也明白這內中的關係!他不是傻瓜,但他卻提出了一個隻有傻瓜
才會提出的問題。
“你怎麼來了?”他問。
“我不許你殺他!”她答。
“為什麼?”
“不為什麼。”
“慕容偉長竟敢勾引我的……我的太太,我豈能讓他活命!”
“你也勾引過別人的太太,但別人並未要你的性命。”
“那是因為他們打我不過。”
“你講的應當說有理,他好象應該被你殺死。”
“絲毫不錯。”
“但在殺他之前,你需先殺了我!”五姨太竟然抱住了慕容偉長。
“我錯了。”慕容偉長突然道。
“錯了什麼?”五姨太問。
“我還認為你是個淫蕩成性、心狠手辣的人呢?”
“這並不奇怪,人對人的了解總是在經過一些事情後才會深化。”
“你不該為我去死。”
“有的人長相廝守,但卻似陌路人,有的人隻須一見,便即心心相印。”
“是這樣的。”
“所以我能和你死在一起,實在是說不出的高興呢。”
一個女人當著一個男人講情話,這個男人會怎樣?尤其,當這個女人是自己
心愛的人,而另一個男人卻是自己的仇敵時,他又會怎樣?他會用刀劍說話。
“好一對多情的狗男女!”花蝴蝶已無法忍耐。采了一輩子的花,到頭來自
己的花反被別人采去。更何況這花反來冷落自己。不殺這兩人,他花蝴蝶真個要
把姓名倒過來了。
他揚起了手掌,但卻並未落下。因為他發先七姨太向他走來。
每一個人都會生出疑問,卻希望能揭開謎團。
“你……你怎的也來了?”他問。
“因為你在這�。”她說。
“找我有事兒?”
“你大概已經猜到了。”
“你要我把這兩個狗男女殺掉?”
“錯了。”
他忽怔住,隨後便狂笑起來。七姨太令他心傷,五姨太更令他心碎!沒有比
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而去投入別人的懷抱更令他傷心。
“原來你是為他們講情的。”他恨聲道。
“錯了。”她神態如前。
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絲希望。希望七姨太還是以前的七姨太。
“既非讓我殺掉他倆,又非替他們講情,那……你究竟為了什麼?”
“原來你並未猜到。”
“快講!”
“為了彩雲飛。”
“彩雲飛”三個字似三聲雷,令他猛醒,令他振奮。他下山追了好久,連彩
雲飛的影子也未追上,卻不料從七姨太口中聽到了消息。
“哎呀……彩雲飛?她怎麼樣?”他急不可耐地問。
“她說她有件買賣要和你做。”
“什麼買賣?”
“這我就不清楚了。”
“待我殺了這兩個狗賊,咱倆立即便去找她。”
“她雖然沒說是什麼買賣,但她卻道有一句話要我捎給你。”
“快講,什麼話?”
“要帶著慕容偉長和五姨太。”
彩雲飛和慕容偉長的關係他是知道的,殺了慕容偉長,彩雲飛肯定會不高興
的,而在這個時候,他是不願意彩雲飛不高興的。
隻要能得到“銷魂一刻”,不要說不殺慕容偉長,即便是讓他向她磕三個響
頭,他也會毫不遲疑的照辦。
女人的力量是無窮的!尤其對於愛好她的男人。
至於五姨太,他原本便不想殺她。現下既然彩雲飛也有此意思,便樂得就坡
下驢,給彩雲飛一個順水人情,免得以後自己和彩雲飛銷起魂來她喝幹醋。
“記住!今天饒你倆一命,以後定要與我好好做人!”花蝴蝶道。
“照你的樣子怎樣?”五姨太嬌媚地一笑。
“他這人忒好笑?”慕容偉長道。
“是嗎?他怎的好笑?”五姨太接言道。
“那句話本該咱倆說,卻不料他竟搶著說啦!”
“世上有些事原本不該過分認真。”
“但有些事卻必須認真。”
“我明白,你是要記住我對你的好處。其實我是為我自己。”
“我也明白,難為你用心良苦,但我還是要感謝你。”
“我呢?難道我沒有微勞?”七姨太已忍不住道。
“我們未提你,是因為你最要緊,我們兩個人的性命定非全是你救!”
花蝴蝶已經不見,他先一步去找彩雲飛。
第三章 誤落懸崖
彩雲飛果然來了,而且還帶來一個人,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花蝴蝶當然認得,因為這個男人是拐走彩雲飛的那位少年。
少年灌醉了主人,然後把主人的心上人搶跑。
既然已經搶跑,為何現在又自己返回?沒有解釋,但花蝴蝶心中明白,因為
這個年青的來客其實是身不由己。
年青來客叫為字雲。為字雲曾將花蝴蝶灌醉,但現在他好似醉了一般。
“你終於又回來了?”花蝴蝶這話是向彩雲飛講的。
“難道你不喜歡?”彩雲飛道。
“聽說你要和我做樁交易。”
“這要雙方同意,大王以為如何?”
“交易是要做的,問題是怎個做法?”
“請你將慕容偉長放掉,而我卻可留在此地。”
“好!”花蝴蝶心花怒放,他千方百計想要達到的不就是這個目的嗎?
“你武功強我們許多,對不對?”
“我沒有一絲懷疑。”
“如果你口上說放,而暗地�又將他抓住怎麼辦?”
“你不相信我?”
“我如果相信你,那就不正常了。”
“你要怎樣才能相信?”
“除非你、我和他一同離開虎頭峰,待走過二十�時,讓他一人離去。”
“我們返回?”
“也罷,就依你說的去辦。”
事情方欲決定,花蝴蝶又連叫不妥。
“你若是在路上伏下幫手呢?”
“不會。”
“你和他光是逃跑呢?”
“你武功比我們強好多。”
“你怎樣才可以讓我相信你會真的返回?”
“我說的話你不可信,你隻須相信你自己便成。”
男人都相信自己。花蝴蝶也不例外。彩雲飛和慕容偉長誰也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他答應了。所以他和她把慕容偉長送到山下,送到二十�外。
二十�外有一塊大石,大石上坐著一位青年。
青年原本是閉著眼睛的,但現在卻突然睜開了。他看得是花蝴蝶。
“你就是虎頭寨大王?”青年問。
“不錯。”花蝴蝶答。
“你可知罪?”
“本大王何罪之有?”
“你竟敢汙辱我的妻子。”
“你妻子是誰?”
“普天之下,最美的女人。”
“她叫什麼?”
“她的芳名是隨便告人的嗎?”
“嘿嘿,你這人好不懂事。”
“果然是你所為,我淩子峰再無懷疑了。”
“我為的是什麼,你疑的什麼?”
“我妻被你奸辱後羞憤自殺,三爺還道人言不足信,卻原來果是你所為。”
“有什麼證據?”
“敢和三爺頂撞的人哪�還有好人。頂撞三爺便是最好的證據。”
“看來我們隻有打一架了。”
“想要不打也行。”
“講講看。”
“把彩雲飛留下。”
花蝴蝶一切都明白了,這個自稱為三爺的人是彩雲飛請來的幫手。
“你果然請了幫手。”花蝴蝶向彩雲飛道。
“那倒不是。”彩雲飛笑道。
“他們非要和本大王為難?”
“湊巧他也要本姑娘服侍。而本姑娘隻服從強者,所以你倆須打上一架。”
“若我倆分不出勝負呢?”
“對不起,姑娘我隻好離去。”
“是否能勝過他,本大王心中無數,但我卻能留下慕容偉長。”
“你突然能留下慕容偉長,但他是否會讓你如意還說不準。”
“多說無益,”花蝴蝶心中已有了主意道:“彩雲飛讓給你,這個男的讓給
我如何?”
彩雲飛未曾料到花蝴蝶會來這一手,方欲出言反對。
“好,就這樣定了。”青年突然躍起,忽然便扣住了彩雲飛的手腕。
幾乎同時,花蝴蝶已抓住了慕容偉長。
慕容偉長當然不能供他淫樂,但抓住了慕容偉長,彩雲飛便會就範。
青年電射而去。
慕容偉長被關在虎頭峰上的一間秘室�。
慕容偉長沒有料再次失陷。他當然更沒料到半夜時體內淫毒會又一次發作。
他現在需要發泄。
不能發泄,那便隻有任等煎熬,最後筋脈俱損。
更深夜靜,慕容偉長心神不靜,因為他聽到牆壁有異常響聲。
他回過頭來,果然一塊大石正緩緩間倒移開。
洞中透出了燈光,並且還有人聲。
“慕容相公,慕容相公。”
他再也不作遲疑,彎腰進洞,循聲前行。
燈光照在地下。地下有一雙小巧的腳。
那是女人的腳,蓮步細碎,落地無聲。
待燈光隱去是,他發現自己已置身在一個陳設華美的房間。
房間燭光迷朦。
地中央有一張床。
床上有一團潔白的物體。他走近了,便發現是一個赤裸裸的女人。
女人在向他招手。
他終於認出了,他是花蝴蝶的七姨太。
“你……”
“我等你好半天啦。”
“這是什麼地方?”
“一個布雲興雨的地方。”
“花……”
“你第一件事該做的不是提問。”
“這……這不是做夢吧!”
“即使是做夢也是風流夢!”七姨太忽然便躍到了他的麵前。嫩藕似的雙臂
忽然便圍攏在他的頸部。
軟玉溫香,吹氣如蘭,沒有人能夠抗拒這種誘惑。
尤其對一個淫毒正在發作的男人。
“七姨太……”
“不,七妹……”
他有力的雙臂抱住了這隻光滑溫潤的胴體。
她一把櫻紅的雙唇湊了上來。
“叭……”
四片嘴唇,兩個舌尖。
他的手在她的背部輕輕摸擦,慢慢地滑向豐滿的臀部。
臀部乃多肉之處,雙手滿滿地抓住,鬆開,鬆開抓住。
每抓一次,他的新便顫栗一次。
“我……我好想你。”七姨太柔聲道。
他的回答是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
慕容偉長一邊用雙手在這溫潤的肉體上輕輕撫摩,一邊在這夢幻般的麵容上
親吻,貪戀地親吻。
手的感覺是迷人的,口的感覺是醉心的,他隻覺有一股衝動令本已湧動的情
潮更加洶猛。
便這樣立在床前,從她的麵部吻起,一路向下。
吻她的嬌嫩的胸部。
吞吸她豐滿的玉乳。
“吧嗒……”
“撲哧……”
“好麻癢……”
他的手終於摸過了她富有彈性的小腹,按上了她緊實的陰阜。
輕輕地捏一把陰毛,慢慢地揉一揉陰阜,直令她“咯咯”嬌笑,快美難言。
她其實是良家女。
她當然長得漂亮。
她也曾想好好生活。
但她的夢想一夜間被人摧毀了。
她成了花蝴蝶的第七房姨太太。
花蝴蝶若能好好待她,她當然也會嫁雞隨雞。然而花蝴蝶還要采花,隻在頭
幾天,還和她萬般溫存,隨後便讓她獨守空房。
為什麼男的能三妻四妾?為什麼男的貪得無厭?為什麼她要任青春流逝,空
房寂寂?她不甘心,她盼望出現奇跡。
奇跡終於出現。
從在新房中第一眼看到慕容偉長起,她便把全身心送了給他。
她愛他的瀟灑。
她愛他的飄逸。
她更愛他的魁偉、壯健軀體。
當花蝴蝶要殺他時,她竟然不顧自己性命,甘心代死。
當他被花蝴蝶放走時,她失望之極,幾難自持。
然而他又回來了。
難道這是天意?尤其是慕容偉長被關的房間,正好有條暗道。
暗道是為了逃命而設置的。
但暗道今天成了她和他的偷情道路。
她的心已高度興奮。
盼望了多天,不,應該說多年的美事今天終於如願。
雖然觸摸的是對方,但他的心血已沸騰,原本便留存體內的淫毒,現下一經
激發,更令他性欲大漲,下體的肉棒已經挺起,直將衣褲頂起老高。
她忽然間折身坐起,三兩把解開他的衣服,於是另一個赤裸的肉體便呈現在
屋內。
她突然笑了,他也笑了。
兩人同時看看對方,又同時看看他的陰莖。
陰莖好粗大。
莖上筋脈暴起很高,便似有錢人木柱上雕下了龍蛇。
尤其是龜頭,紅得發紫,發亮,腫得又圓又大,頂端還有一粒珍珠液。
他簡直成了三條腿。
“哎喲,好可愛的小兄弟。”她目光中滿是驚喜,意外。
他用手撥動一下,自己也覺難為情。
“你……你受得了?”
“瞧你說的,咱這小洞別瞧不大,連你也放得下呢。”她“咯咯”嬌笑。
“你可不許敗陣。”
“敗陣?他高興還高興不過來呢,真是天生神物。”
“現在……”
“別……別,讓我先看個飽。”
她俯下身,用一雙玉手輕輕捧住他的陰莖,麵上神色,愛憐橫溢。
一會兒是捧,一會兒是揉,一會兒又握,到後來,她竟把玉麵貼了上去……
他不由地閉上眼,無聲地享受這刻骨銘心的歡樂。
“妙呀,愛撫比性交還有味道呢。”
“怎樣?”
“我……我受不了啦……”
“堅持……再呆一會兒嘛。”
她一隻手團著他的玉莖,一隻手在他小腹上,大腿根反複撫弄。
每一把觸摸,都令他顫栗一次。
每顫栗一次,情欲便高漲一分。
他已無法自抑,猛然間一把抱住了她。
她也知時刻已到,反手抱緊了他。
兩人摟抱著倒在床上。
“噗嘰……”
龜頭就著淫水破門而入。
“唔哇……”
“怎……”
“好漲嘿……慢慢進……”
他卻已失去了自製,小腹一送。
“啊呀!……”
“好……妙……”
“進……進多長?”
“全進啦……”
“我這小穴好滿……好漲……”
“我覺溫熱著呢。”
“你……抱我太緊。”
“我恨不得全進你肚中呢。”
“你們男人呀,全都不憐香惜玉,人家這小洞……”
“小洞深著呢,沒頂到頭兒。”
“那你用力……”
“好……頂花心啦……”
“痛快嗎?”
“痛快死人呢……”
“我比……比花……怎樣?”
“他花樣兒多,你是真功夫……哇……舒服透頂。”
“我要拔……”
“不行,小洞洞正好受呢。”她用手緊緊抱住他。
“那……”
“抽、插、收、放……”
“我明白。”
他於是讓小腹一升一降。肉棒便有節奏地從她體內時出時進。
“啪啪……”
“撲哧……”
“吧唧……”
“哇!好痛快……”
“連骨頭都癢呢……”
“你……你呀……叼住乳頭……”
他下身不停地起落,複又用雙唇吸住她的左乳。
下身一陣陣快感湧上她的心頭,而乳房的麻癢更令她無法自己。更何況還有
他在身上的不停撫摩。
“我……我要成仙啦……”
“唔!”
“飛……飛起來啦……”
“快……再快……”
他全力施為,讓玉莖極快地進進出出。
全身愛撫,快速摩擦,讓七姨太的性快感終於所達到高潮。
她蛇一般地扭動。
她呼吸越來越重,越來越快。
她尖聲大叫,快樂地呻吟。
“我……我要來……”
“來吧……”
她長睫毛覆下,臉上布滿紅潮。
突然,他的陰莖上傳來一握一鬆的感覺,他知道她已到了高潮。
與此同時,他覺出兩腿生出兩股快感,極快地集中到胯下。
“我要……要射……”
“射吧……”
“哇……”
“啊喲……”
兩人同時大叫。
但叫聲隻響了一半便即一齊止住。
因為屋中忽然變出二個人來,多出一個五姨太和六姨太。
五姨太和六姨太便立在床前。
五姨太兩隻手忽然摸向七姨太。
六姨太的兩隻手則伸向慕容偉長。
七姨太一顆懸著的心忽然便落在了實地。
五姨太和六姨太的突然出現,任誰猜測也該是出手懲戒。
七姨太常日�和五姨太明爭暗鬥。尤其日前為了個慕容偉長兩人更是不共戴
天,現下自己好事被五姨太撞破,她能不心虛!
五姨太伸出的手扶上了她的肌膚。但她無法移動分毫。
因為她此時正在雲端上飛行,欲仙欲死,骨軟筋酥。
她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尤其是現在,便是死也死得風流快活。
可感覺立刻告訴她,五姨太是友非敵。
因為五姨太的手是那樣輕柔,那樣和緩,令她在銷魂的同時,又別是一番滋
味。
這種方式她們常用。
花蝴蝶在與她們幾個交合時,奇姿異態,與一人合,其餘幾人便在旁幫襯。
所以她立刻便明白了。
當著別的女子而與其她女子交合,在慕容偉長還是第一次。
第一次往往不好意思,�起小腹,將陰莖從七姨太的體內抽出。
他想笑,但未笑出來。
因為六姨太忽然便俯下身去,雙手極快但又極輕地抓住了他的陰莖,在他一
怔時候含在了自己的口中。
陰莖依然博大。
龜頭依然紅亮。
隻是半尺餘長的陰莖上沾滿了白漿。
七姨太兀自半天動身不了,她還在品位,她還在飄飛……
五姨太自然知道這高潮過後的餘韻。
“七妹好暢快?”五姨太在她的小腹上點了一點道。
“要是能永遠這樣就好了。”七姨太悠然神往道。
“這般長大的肉棒畢竟不多。”
“不僅長大,而且久戰不疲呢。”
“你一點不痛?”
“真恨不得他再粗壯些呢。”
“個中滋味……”
“妙絕,讓我當女王我也不幹嘿。”
“你說的不錯,瞧六妹。”
六姨太正在如醉如癡,她忽而把陰莖狠力塞入口中,讓龜頭頂住咽喉,忽而
用雙唇裹緊莖杆,用力吮吸。
嘴唇的力度自然比陰唇的力度要強,包裹陰莖自然也緊。
於是那一陣陣快感再次把他的情潮推向頂峰。
六姨太比七姨太更加忘於風月。
七姨太愛的是被人撫弄,六姨太則喜歡撫弄別人。
七姨太抓住他的陰莖時愛不釋手,但也隻不過抓住而已。
六姨太卻是塞到口中。看模樣,六姨太的櫻口比七姨太的櫻口還要嬌小,可
她吮起如此粗大的玉莖,竟然毫不費力。
尤其是在用口吮的同時,她纖纖玉手便從他身後股下穿過,在的會陰穴上輕
輕點按。每點一次,便有一股熱流注入他的體內,便使他又增一分興奮。
而且,她還會在那兩枚肉球上做出好多文章。
“女人真妙,會玩兒的女人尤其妙。”他想。
五姨太走了過來。
她是走向六姨太。
於是六姨太的衣衫便被一件件剝下。
“哇!你好白淨。”他覺得眼都花了。
“比七妹怎樣?”
“各掠勝場,各有千秋。”
六姨太肌膚沒有起姨太嬌嫩,但六姨太的肌膚更富彈性,更富活力。
七姨太明顯的嬌小、玲瓏,而六姨太卻窈窕、修長。
七姨太荏弱,六姨太豐滿。
“五妹……你……”她問。
“我已深受雨露,不敢有私。”五姨太答。
“瞧五姐,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七姨太口中說話,手下已及快速
地解去了五姨太的衣衫。
三具玉體,三顆閃光的奇珍。真想一下子抱住三女,同時進入三女體內。
在五姨太乳房上抓一抓,在六姨太豐臀上拍一掌,在七姨太櫻唇上親一口,
每觸到一人便不由地讚歎一聲。
三女似三團火,烤得慕容偉長熱血沸騰,幾難自持。
他一把摟住三人,一齊跳到床上。
“誰先?”他問。
“當然是六妹。”五姨太道。
“有理,我們一人一個方式,你還未領教過六妹的厲害呢。”七姨太道。
“好,我來……”慕容偉長突然住口,仿佛在聆聽一種聲音,一種美妙的令
人無法抗拒的聲音。
“你怎麼了?”六姨太問。
“你不用擔心,花賊已下了虎頭峰。”五姨太道。
“良辰難再,一刻千金哪!”七姨太也催促道。
然慕容偉長卻無發去珍愛這個機遇了。
因為他聽到了彩雲飛的聲音。
彩雲飛被淩子峰抓到一個山洞中。
山洞是淩子峰的家。
這個家已是他孤家寡人。
現在好了,竟然多了一個人,還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
彩雲飛功力不如淩子峰,所以她必須服從他。
“淩子峰,你不該恩將仇報。”彩雲飛道。
“花蝴蝶害死了我的妻子,我現在又抓來了他的心上人。這叫一報還一報,
彼此扯平。”淩子峰道。
“你是個懦夫,膽小鬼。”
“就算是吧!”
“你該為你妻子報仇,應該把花蝴蝶殺掉,可你卻抓起了我。”
“我做事是為我自己而做,想怎樣便怎樣從不喜歡別人指點。”
“我幹嘛要指點你,敢情是怕你後悔。”
“後悔什麼?”
“沒有任何男人能討得我的便宜。”
“我是例外。”
“不,在我眼前沒有例外,除非你立時放我離去。”
“離去可以,但不是現在。”
“你想怎樣?”
“我不想幹什麼。”
“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她突然笑了。
他一怔,這個時候本不該笑。
“你笑什麼?”
“閣下一定聽說過我的外號。”
“銷魂一刻。”
“你想不想銷魂?”
沒人不希望銷魂,淩子峰也不例外。
他的回答是撲上去。
她並未拒絕,而是迎上來。
但忽然間他便怔住。
因為他看見一把尖刀從他的胸前露出。
然後便感到一陣刺痛。
他的雙手鬆開了她的身體。
他的腿已開始發軟。
接下來便覺得一陣頭暈。
她鬆開他,任他倒下。
“你……你來了幫手!”他說。
“你應該知道。”
“我這地方絕密。”
“你大約沒想到我會留下暗記。”
“我根本未得到什麼,卻付出了代價。”
“我本勸過你,可你不聽。”
“我好恨。”他一聲長歎。
但突然他躍身而起,拼著最後的餘力,揮掌擊向彩雲飛。
彩雲飛並未移動,甚至仍然笑容滿麵。
揮起的手掌軟軟地垂下。
因為那把尖刀突然被人從身後拔出。
然後便是鮮紅的血漿直噴。
這次倒下的淩子峰再未立起,但他終於看到身後有一個人影。
人影是十分醜陋的老者。
“岷山一梟?”
老者把尖刀在鞋底擦淨血跡,甚至連眼皮也未�起,便轉過身走出了山洞。
彩雲飛也隨後飛出洞口,來到虎頭峰下。
“果然是你。”慕容偉長道。
“你不喜歡?”彩雲飛一笑。
“為什麼不喜歡?”
“因為我已看出。”
“看出什麼?”
“剛從溫柔鄉出來。”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
她抓住他的手。
“你不該和她們好。”
“她們也很可憐。”
“遇到你這樣的男人,女人卻更可憐。”
“我也是身不由己。”
“是我害了你。”
“你?你害了我?”
“如你不與我交合,你便不會身中淫毒,而不中淫毒,你便可控製自己。”
他承認她講得對,但不承認她害了自己。
“不,是我見色起意,不能怪你。”
“淫毒不除,你便會功力盡廢。”
他知道她講得對,對於習武之人,倘功力盡廢,那便生不如死。
“你一定有辦法。”
“你可知武林色魔孤獨行?”
“聽說過,專吸男人精血的女魔頭。”
“她或者能除你淫毒。”
“我情願讓淫毒纏身。”
“你不用瞞我。”
“瞞你什麼?”
“你是嫌她醜陋。”
他沒有說話,不說話有時便是默認。
男人愛女人,但決無男人會愛上一個年老貌醜的老嫗。
“其實必不用想那樣多,還未見得人家肯答應呢。”
“好,我聽你的。”
“那麼,我們走!”
“走?走得了嗎?”一個聲音突然在兩人身側響起。
“花蝴蝶!”
“不錯,彩雲飛,今天看你飛向何處?”
“快走。”彩雲飛一拉慕容偉長,提氣輕身向左疾掠。
“跑不了的。”花蝴蝶隨後便追。
彩雲飛的輕功已達化境,跑起來當真便似禦氣飛行一般。
花蝴蝶輕功也是一流境界,他錦衣華服,大袖飄飄,追行在後,果真便如一
隻花蝶在空中非過。
彩雲飛吃虧在帶著慕容偉長,而慕容偉長的輕功卻是十分普通的。
兩座石山接連後退,花蝴蝶在後不即不離,始終相距兩丈。
每到花蝴蝶追近時,彩雲飛便打出一蓬飛針,故也使他不敢過分靠近。
隻是想要甩掉他的追趕,也確實不易。
“走山道。”彩雲飛額角已經間汗。
然崎嶇不平的小道雖可減慢敵手的追蹤,但自己的行速也減了不少。
“雲妹,你……你自個去吧!”
“不,這一次人家抓到你會剝你皮的。”
“為什麼?”
“花蝴蝶雖然喜愛采花,可決不想讓自己的妻女被人采去。”
慕容偉長麵上一紅,想起花蝴蝶的五、六、七三位姨太太和自己赤身裸體相
擁。顛鸞倒鳳般快活,自己一個人,在不到五天的時間�,給花蝴蝶送了三頂綠
帽子,任他肚量再大,也不會善罷甘休。
尤其是花蝴蝶未能得到彩雲飛,那一腔怒氣自會全部發泄到他的頭上。
然而這般的一直奔逃,最後總有被他追上的一刻,那時豈非兩人雙雙喪命。
“你放心,隻須等到天黑,我們再尋機逃走!”
“雲妹,真不知怎樣感謝你?”
“這種時候還客氣。”
“我隻恨自己本事不濟。”
“你悟性很高,隻要得過今日此期,以後尋一清淨之所,好好用……”
一個“功”字未曾出口,彩雲飛已驚得花容失色。
原來他們已置身在一個懸崖邊。
“這……”兩人互望一眼。
“嘿嘿,幹麼不跑了?”花蝴蝶得意洋洋地道:“我幹麼在後邊不遠不近地
跟著?我幹麼不慌不忙?這虎頭峰地形我比你倆熟悉。”
“講吧,你要什麼條件?”彩雲飛轉過身,平靜地望著花蝴蝶。
“把慕容小狗殺掉,然後你隨我回山,做八姨太。”
“如果我答應你回山,你需放過慕容偉長。”彩雲飛道。
“不可,你不能隨他去。我要和你在一起。”慕容偉長道。
“彩雲飛,你以為我還會上當嗎?”
“為了得到我,我勸你還是答應的好。”
“正為了要得到你,所以才不能答應你。”
“為什麼?”
“這小子在世上一天,你便會想他一天。”
“如果傷了他,我還會跟你嗎?”
“女人的心雖然很硬,我保證隻需五天,你便會把他忘掉。”
“你不了解女人。”
“我隻需了解事情該怎樣做便成。”
“看來我們隻有放手一搏。”
“你知道不是我的對手。”
“打鬥不僅要憑武功,還要憑機智。”
“未見得你武功不如我,機智便比我高。”
“謂予不信,何不一試!”
花蝴蝶手掌伸開,掌心已有一雙判官筆。
判官筆多用來點穴。采花出手自然最擅點穴。
彩雲飛從衣袖中取出一條飄帶。
飄帶做工很精致,色彩繽紛,便如天邊的七彩雲霓。
慕容偉長長劍已經失落,玉簫也丟在了虎頭峰,這時便順手揀起兩塊大石權
作兵器。
“二位可準備停當?”花蝴蝶笑著掃了兩人一眼。
“花賊,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周年。”慕容偉長恨聲道。
“殺了你這小子,彩雲飛做我八姨太是做定啦。”
“小心了。”彩雲飛話出手揚,飄帶已靈蛇般疾閃而出。
花蝴蝶冷笑一聲,雙筆一錯,疾向彩雲飛點去。
彩雲飛手腕抖處,綢帶尖端一昂,倒卷而回,纏向花蝴蝶手腕。
然而花蝴蝶中途突然折轉,疾攻慕容偉長。
慕容偉長心頭一凜,奮起神威,手中大石向筆尖砸去。卻不料花蝴蝶未等招
數用完,身子突又閃電般攻向彩雲飛。慕容偉長和彩雲飛雖然兩人合力,但花蝴
蝶忽飄在左,不知怎的又到了右邊,剛在前邊攻出一指,卻又一閃到了身後,身
法飄忽不定,瞬息萬變,十多招一過,兩人的二鬥一,也已是險象環生。
但彩雲飛卻看的清楚,花蝴蝶攻向自己的招數多虛,而且用力極有分寸。攻
向慕容偉長的招式,卻狠辣異常,每一招都會置人於死地。
看透了其中奧秘,彩雲飛總是不顧性命地狠攻狠鬥,遇有慕容偉長遇險,也
會使她的拼命打法,方能轉危為安。
如此一來,花蝴蝶自是不想傷害彩雲飛,但卻連慕容偉長也無法殺傷,而他
自己,則單憑步法的靈活,才數次轉危為安。
天色已經暗下。
爭鬥仍在繼續。
彩雲飛隻盼天黑容易避敵。
花蝴蝶決心天黑之前擒得彩雲飛。突然間,花蝴蝶雙筆飛舞,狠辣異常地攻
向彩雲飛。招招直指彩雲飛周身大穴。彩雲飛心頭一凜,連退三步。慕容偉長大
驚,急揮舞石塊從後邊襲擊,然不料花蝴蝶突然躍回,雙筆揮舞,每一招都是致
命的殺招,逼得慕容偉長連退三步。
“小心……”彩雲飛眼見慕容偉長已近崖邊,彈身斜切而來。
然方時已晚,慕容偉長一步踏空,“哎呀”一聲驚呼,身體向崖下急墜。
彩雲飛探手急抓,豈料不僅未能抓住,反被慕容偉長帶下崖去。
慘叫聲震動山嶺。
花蝴蝶望著翻湧而上的雲霧,默立良久,終於一聲長歎,悄然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彩雲飛悠然醒轉。
既然能看到星光,自然便仍然活著。
足下一片冰涼。耳中聽到水聲。
折身坐起,定睛細看,方知自己已落在水中。
待目光掃向四周時,突然發現距她不遠處還有一個人影。
人影是慕容偉長,但慕容偉長已經昏迷不醒。
她把他從水中拖出,扶他坐起,她想為他輸氣。
待要提聚真力時,她方知自己也已是疲累不堪,無能為力了。
她讓他靠倚在大石上,她自己則盤膝坐在一旁。
天上有閃爍的星光,但不是一片,而是一條。
耳中聽到山風的輕語,甚至能聽到花草生命的延續聲。
好靜的山穀。
他終於睜開了眼睛。
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雙有著長長睫毛的精亮的眼睛。
他想坐起,但氣力不夠。
他想講話,但她卻按住了他的口。
“不要動,不要要說話,我們用沈默代替語言。”
於是他們便都仰起頭,望那閃光的星雲。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發出一聲輕歎。
“我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而且這後福一定不小。”
“是嗎?你怎知道?”
“因為我們馬上便可一飽口福了。”
她突然跳起身。
等她歸來時,發現她抱了一捆柴。
“柴?”
“不錯,還有火石。”
她把火點起。
“火果然是個好東西。”
“給人以溫暖,給人以希望,給人以鼓舞尤其重要的是……”
“什麼?”
“能使生的食物變成熟的。”
她挑起一根尖尖的樹枝,然後便走到水邊,隻一會兒工夫,她已刺來兩條大
魚。
“唔哇,一見魚我就餓。”他大笑。
“我是餓了才找魚。”她也大笑。
她把魚剝好,洗淨,然後便放到火上烤。
工夫不大,便發出陣陣香味。
“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的魚。”
“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這麼餓。”
“但願以後天天有魚。”
“以後如何很難說,但近幾天恐怕想要不吃也不行呢。”
“這應該謝謝你。”
“不,應該謝你。”
“我?為什麼謝我?”
“若不是你跳下這個山穀,我們怎能吃到這樣的美味?”
“哎呀,我倒想起該謝誰了。”
“誰?”
“花蝴蝶呀。”
“其實要謝花蝴蝶也不能單因有魚吃呢?”她說了此話,麵上一熱。
“還該謝他什麼?”他有點不解。
“不覺這�的環境很幽靜嗎?”
他恍然大悟。
“哎喲,我怎的就未想到!我倆能獨處深穀,全賴花蝴蝶呢。”
吃完魚,天色已亮。
彩雲飛複又盤膝坐下,運氣行功。
慕容偉長仍是周深乏力,便又躺下休息。
彩雲飛功力深厚,每運一次內功,力氣便增長一分。
慕容偉長卻直到天黑,方能起身行走。
“今天晚上,我們該換個地方啦。”彩雲飛道。
“席地幕天,這�滿不錯。”
“你受震蕩極重,這�春寒料峭,會傷身體的。”
“何處可以安身?”
“白天我四處遊走時,發現一個山洞。”
“你看過了?可能住人?”
“那山洞好深,未曾看完。”
“我們隻占一席之地,管它�邊怎樣?外洞可避風寒便行?”
彩雲飛抓起地上火種,一手牽了慕容偉長順著水流向上行去。
約行�許,果然前邊有個黑豁豁的洞口。兩人便在外洞地下鋪了樹葉之類,
比起頭晚在水邊石上,不知好了多少。慕容偉長功力差,受震蕩又大,但彩雲飛
每天為他輸入兩次真氣,到第三天,身體便覺行動如常了。
隻是第三天清晨醒來時,彩雲飛卻不見了身邊的慕容偉長。
第四章 返樸歸真
她急急披衣而起。
她找到他時,他正在一塊青石上,像個石雕般站立。
“我知道你會來。”他並未轉身。
“你好象有什麼心事?”她問。
“你為我已經操了許多心,我不想再讓你勞神。”
他突然抓住她的雙手。
“雲妹……”
她感到一陣巨大的喜悅。
沒有比這聲呼喚更為深情,沒有比這聲呼喚更動心扉,沒有比這聲呼喚更讓
她激動。
她表示理解的舉動,便是無言地靠上他的肩頭。
寬厚龐大的男人胸膛永遠是女人的避風港。
他用手輕輕攬著她柔弱的腰肢,心中在默念著一句話:“紅顏知己”。
男女相悅不難,肉體交合也易,但女人能體察到男人的所思所想,那才是最
難的。
可她卻做到了,對他的心事了如指掌。
朝陽初升,金光從峰頂寫入,七采絢麗,動人心神。
花香陣陣,撲鼻而來,令人身心發醉。
不知名的小鳥追逐嬉戲,尋樂逗趣。
春光迷人,春日的穀底尤為迷人。
他身體微微發抖。
“你……”
“我……”
“你的淫毒又發?”
他隻點了點頭。
“春光惹人醉,就便是你身無淫毒,在在迷人的地方,又是迷人的時候,誰
個能無春心?”她用手向樹上一指。
樹上正有一雙美麗的小鳥,疊立在一起,雙翅扇動,發出歡快的叫聲。
他不知何時已俯下了頭。
臉下有一張秀麗脫俗的粉麵,長睫覆蓋下櫻唇微啟。
他再未猶疑,猛地便吞吸住那張小口。
嘴唇是溫潤的,氣息是醉人的。
“撲哧……”
“吧唧……”
他用力吮吸。
她巧妙應付。
身體抱著身體。
嘴唇吮著嘴唇。
心連著心。
他仿佛已經發狂,雙臂越抱越緊。
“唔,我要喘不得氣啦。”
他雙臂略鬆。
“不,不要鬆,抱緊我。”
無論多麼堅強的女性,在此時也卻是個弱者。
溫順是女人的天性。
溫順也最令男子動心。
他的手已探入她的懷中。
肥膩的乳房觸手柔軟,精巧的乳頭令人心醉,光滑溫潤的胸部,仿佛有探索
不完的無盡奧妙。
女人,永遠是一個極端美麗的夢。
她那一雙柔弱、嬌嫩的小手在他健壯的胸部輕輕撫摩,像一絲夢幻,如一縷
春風,更似七彩虹霓。
神妙之極的感覺似一道小溪,通過他的皮膚,流進他的心田。使他的神經興
奮不已,湧起浪花。
她也感到無法言傳的舒服,便如春陽無限,直灑進她的心靈深處。
“地老天荒,我們永不分離。”他夢囈般地輕語。
她的衣服忽然便落在地上。
於是一首溢彩流光的女性胴體便呈現在他的麵前。
燭光�看美人,有一種迷蒙感,所產生的美,是一種朦朧美。
繡房中看美人,有一種人為的美,所產生的美,是一種誘人的美。
現在呢?
周圍群山懷抱,壁立千仞,群芳竟豔,青柏蒼鬆,尤其是初升的朝陽,將千
萬縷金光射向山巒、樹木、花草,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和諧、美好。
她的體香和花香同時散發,真真令他心醉神馳。
他瞪大了雙眼,眨也不眨地盯著她。
“人為什麼要穿衣服?”她問。
“人還要帶麵具,各式各樣的麵具。”他答。
“可能是為了保護自己吧?”
“更可能是為了引誘別人。”
“現在我們回歸自然,遠離了人間,既不用保護自己,也不用引誘別人。”
“所以我們不妨赤身相隨。”他也除下了自己的包皮。
兩具肉體。
回歸自然。
她肌膚細嫩如水。
他肢體健壯似鐵。
她香霧繚繞如蘭似麝。
他青春勃發瀟灑飄逸。
連樹上的鳥兒都停止了鳴叫,仿佛都在笑歎這一雙璧人。
“啊!你像一座大山。”她愛憐橫溢,把玉麵偎上他的胸口。
“我不敢出大氣。”他說。
“為什麼?”
“怕把你化了。瞧你,像一團彩雲,漂浮的彩雲。”
“彩雲不是看的。”她說。
於是他抱住她,輕輕地抱住她。一雙大手從她的背麵向下滑去,直停在她豐
滿的臀部。
他在那多肉之處輕輕揉搓,緩緩擠壓,抓住,鬆開,鬆開又抓住……她抱著
他粗壯的腰,高聳的玉乳在他的胸部擦來擦去,無可名狀的快感通過乳頭流向她
的全身。
背後有一棵鬆樹。
於是立起身,靠在樹上。
她彎下腰,伸出長長的粉舌,在他的乳上輕輕舔過。
“唔,也是麻癢呢。”
“連著心嘛。”
“好……好舒服。”
“撲……撲……”
“唔哈……輕點……”
她用嘴唇把他小巧的乳頭夾住,吸得好長,然後猛一鬆口。
“咯……太小了,不經吃呢。”
“要是一樣大怕你不吃呢。”
“要是一樣小,你也一樣。”
“這男人和女人,還真的有做不完的希奇事呢。”
她的舌尖已離開他的乳房,沿著胸前任脈一路向下舔去。
“哇!連骨頭都要酥了。”
“不要大聲嘛。”
“這�又無人聽見。”
“我怕嚇壞鳥兒嘛。”
“唔……哎……”
他此時的陰莖重又放出光華。
莖杆已高度充血,腫得似一根挺拔的小白樺。隻是白樺樹端已長出綠葉,而
這陰莖上卻隻有一個龜頭。
龜頭已放光,紫光。
她那柔軟無骨的小手一握住陰莖,他便電擊般地一抖。
這是第二次被人撫弄。由於撫弄人不同,環境不同,所以感覺也大異其趣。
強大的快感似電流般直射入他的心靈深處。
如果說上一次令他感到新奇,刺激的話,這一次又多了一縷欣慰。
這�快感強烈,較之乳頭的麻癢不可同日而語。
隻覺得身體輕飄飄的,雙腿軟綿綿的,精神恍恍惚惚。
“啊……”
“唔……”
“你幹麼閉眼?”
“不……不由自主。”
“要不要?”
“要,要進入……”
“進入幹什麼?”
“進入小洞,進入小穴……”
“我這兒有一個。”
“那……那我要進去……”
“小穴怕放不下呢……”
“擠進去……我真受不了。”
她的回答是撫弄更快。
“救救我……”
他突然抱住了她溫軟如雲的軀體,下身慌不擇路地一陣猛塞。
“哎呀,好疼……”
“還沒進去呢。”
“進不去的。”
“為什麼?”
“沒開門嘛。”
“門?門在哪兒?”
“神穴仙洞是好開的嗎?”
“求求你,雲妹,我要入穴,我要進洞。”
“隻是進一次洞穴更……”
“更什麼?”
“淫毒會更深一分。”
“我不管什麼淫毒,我不管是深是淺,我隻要進入神穴仙洞。”
“其實,我這小穴�邊也正難受呢。”
“難受?”
“不錯,空曠的慌,極願你那大鐵杵到�邊衝撞一陣呢。”
“果真?”
“幹嗎騙你?”
“那我馬上便進去衝撞一番。”
“可你身體……”
“今天能與雲妹二次巫山雲雨,慕容偉長死而無憾。”
“不,我不要你死。”
“可你不讓我入神穴仙洞,我急也會急死的。”
“男人,男人都是這樣?”
“連皇帝老兒也是這樣。”
“那麼,我隻有同意啦?”
“我希望你同意。”
“好吧,你要有憐香惜玉之心。”
她把身體微微後仰,把兩腿分開來。
他把身體也微微後仰,把小腹凸出。
於是那鐵鑄般的陰莖高舉著紫紅色的龜頭慢慢衝向她的神穴。
“哎呀……”
“不疼……不疼……”
他慢慢送入。
長大的陰莖一截截被送入她的體內。
“哇……好舒服……”
“慢……慢些嘛……”
“熱乎乎,包得好緊……”
“呀呀……小穴好脹……滿得很呀……”
“我抽出點?”
“不不,全進去未?”
她把手扶向小穴,發現仍有一截陰莖外露。
“進去嘛……”
“怕你疼……”
“神穴不是凡穴,能大能小呢。”
“那我可要進啦?”
“不不,稍停一會,我們幹點別的。”
“別的?”
他幾乎要吃驚地拔出來,女人的心事簡直無法揣測。
“這個時候?”
“當然。”
“幹點什麼?”
“我們一塊把那朵花摘來。”
他正要抽出陰莖。
“咦!幹什麼?”
“不是要摘花嗎?”
“這樣不更有趣嗎?”
他忽然明白過來:他中有她、她中有他,合而為一,然後再去做點別的,當
真是有趣得緊呀。
為免於分開,他倆各用一隻手臂抱住對方,然後慢慢地走到石邊,慢慢摘下
那朵野花。
摘完野花又折鬆枝,折下鬆枝又掃落葉,這些事兩人竟然全做到了。
“怎樣?”她問。
“有趣得緊。”他說。
“我不是問這。”
“那是問什麼?”
“我們是不是躍下大石?”
“你主意總是奇妙的。”
“你同意了。”
“當然。”
“我說一二三,三字出口,一齊跳?”
她喊出了三,兩人跳了下去,但卻因毫厘不差未能諧調,陰莖脫出了神穴仙
洞。
好有趣,好刺激。
出於自然,歸於自然,一切都還彼等本來麵目。
兩人仿佛變成了孩子,這男女交合之事,似乎便是過家家一般。
他興奮的大叫,滾倒在地翻筋鬥。
她玉立婷婷,含笑而視。
他們再次抱住,直到他的精髓射入她的體內。
直到兩人全部達到高潮。
采花淫賊花蝴蝶回到虎頭山上,在椅子上還未坐穩,便聽說有客來訪。
來客是位大漢,五大三粗,胯闊腰圓,隻需看上一眼,便永遠不會忘記。
因為他是個獨眼。
奇人多有奇能,花蝴蝶這點常識還是有的,不然他也做不到虎頭峰上的山大
王。
所以他對來人很是客氣。
“閣下要見我?”花蝴蝶道。
“是。”大漢答。
“不知有何指教?”
“隨我去。”
大漢麵如寒冰,連語言也冷得令人發抖。
“你是哪路朋友?閣下姓甚名誰?”花蝴蝶已嗅出了異常。
大漢搖了搖頭算是回答。
“我若不去呢?”
“死!”
花蝴蝶一凜,突然間“哈哈”大笑。
“這是在我的家�,你知道嗎?”
大漢點點頭。
“我有紅、黃、黑三旗屬下,他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大漢搖搖頭。
“你既不信,何不一試!”
大漢點點頭。
花蝴蝶拍掌三響,門口忽然便出現了三位香主,而且木門竟也關閉。
三位香主忽然便立在了花蝴蝶周圍。
大漢麵上不見喜怒,他反在木椅中端然正坐。
“這位朋友是來拆廟的。”花蝴蝶向大漢一指道:“紅旗香主可去領教一下
高招。”
紅旗香主於是向著大漢道:“我們用甚兵器?”
“隨便。”
“我用葫蘆。”紅旗香主從腰間摘下一個葫蘆道:“這葫蘆�所藏何物閣下
可知?”
大漢點點頭。
“我隻需那樣一指,你便插翅難逃。”
大漢搖搖頭,仿佛不信。
“好,你小心了。”紅旗香主握有葫蘆的手突然揮出。
幾乎同時,“轟”的一聲,火光迸現。
幾乎同時,人們發現大漢正坐在院中。所坐之物,還是那把木椅。
奇怪的不是大漢到了院中,而是那兩扇木門,正好從中間破了一洞。
洞的大小,正好容一人坐在椅上通過。
現在大家之所以看到大漢坐在院中,便是從破洞中看見的。
“看來必須黃旗香主出手了。”花蝴蝶道。
黃旗最擅長的是煙壢,黃色的煙霧。煙霧的最大特點,便是嗅到黃色煙霧氣
味的,不論是人還是畜生,必死無疑。
當然,欲要不死,便須有解藥。
解藥在花蝴蝶手中,而且他從不與人,即便是最親近的人也決不賜予少許。
現在黃霧已彌漫了院子。
大漢自然仍坐在椅中。
該當沒事的人卻有了事。花蝴蝶雙腿突然變故,身不由己竟要委軟在地。
該當有事的人卻沒有事。大漢竟然連動也未動過。
“解……解藥!”
可是他當日�帶在身上的解藥卻在最為需要的時候不見了。
在最不該哭的時候,花蝴蝶哭了,他不想死,尤其不想死得那樣慘。
在最不該笑的時候卻有人在笑。
發笑的當然該是坐在椅中的大漢。
然而卻不是。竟然是七姨太、六姨太和五姨太。
“你……你們……”花蝴蝶大怒。
倘在半個時辰前,他定會一一將她們處死,可現在他已覺出自己油盡芯幹。
“我們盜了你的解藥。”七姨太道。
“因為你殺了慕容偉長。”五姨太道。
“我們本想要守在你的身邊。”六姨太道。
“可你卻是個虐待狂。”
“所以我們要走了。”
“本來我們要把解藥還你。”
“可解藥被他搶去了。”
大漢突然也哈哈大笑起來。
怪不得他笑。
怪不得他不畏毒亡。
原來他有解藥。
“我知道你心中不服。”大漢揚聲道。
“不錯。”花蝴蝶道:“若非我的三妾有叛於我,你的圖謀自然難成。”
“好,解藥還你。”大漢手一揚,一物電射而至。
花蝴蝶伸出手掌,但卻無法去抓,不料藥瓶竟自動跳到他的手中。
黃旗香主幫他服下藥丸。
花蝴蝶脫險後第一句話是:“黑旗香主何不把屬下全部調來?”
黑旗使黑旗分揚處,十多位身著黑衣的青年忽然便出現在當場,仿佛從地下
鑽出的一般。
“兀那漢子,你可知毒水的厲害?”黑衣香主大聲道。
“知道。”
“你可準備認輸?”
大漢搖了搖頭。
“一滴毒水,便會毒死十頭大牯牛,我這黑旗弟兄倘若一齊發作,會有千千
萬萬滴毒水噴出。”
“我知道。”
“黃泉路上,你須怪我不得。”黑旗香主把手一揮道:“噴水。”
十多人手中忽然便多了一條袋子。
袋子忽然便飛向天空。
於是一片黑色的毒水從空落下。
世上再不會有這樣快速的手段,仿佛隻一閃。
然而還有比黑旗部下更快的。
便在這一瞬間,大漢連同坐椅已經不見。
但人們聽到一聲大響。
響聲來自屋內。
屋內空無一人。
花蝴蝶和三位香主都立在門口。
十多位黑水旗屬下,也都立在門口。
無論是黃霧還是黑水,都是射向椅中人的,而不是射向屋內的。
然而屋內卻傳來了響聲。待人們目光掃向屋內時,卻意外地發現大漢已在屋
內,而且仍舊坐在木椅上,隻有屋頂露出了天空。
三位香主瞪大了眼。
花蝴蝶則在瞪大眼睛的同時又張大了口。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屋頂。”
七位姨太太,三位最年輕,最喜愛的離他而去。
三場比鬥,他以失敗告終。
大漢還在盯著他。
現在唯一的辦法,便是隨大漢走上一遭。
不去死路一條,去呢?還有生機。螻蟻尚且貪命,何況是人!更何況是個他
這樣的人!
他現在便立在一座極為精致的院子中。
一瞧這院子,他便知這是一個大戶人家。不是商賈,便是官宦。
若是商賈,必定有錢。
若是官宦,必定美女如雲。
他既愛錢,又愛人。
但這�決不會給他的任何滿足。
因為他是囚犯,是被獨眼大漢強迫來此的囚犯。
但這地方實在不是一個囚犯能來的地方。
世上想不通的事很多,既然想不通,那又何必去想!
所以他便老老實實地呆著。
終於,他被帶到一間構造極為豪華的房屋前。
房屋門上掛著一張竹簾。
竹簾�影影綽綽坐有兩位人影。
“你便是虎頭峰花大王?”一個女聲從簾內傳出。
一聽聲音,花蝴蝶懸著的心落在了實地。
世上沒有任何人會用這樣的聲調與犯人講話。
“豈敢豈敢,在下叫花蝴蝶。”
“嘻……”一女嬌笑道:“什麼不好叫,怎的叫花蝴蝶?”
“小的原來叫花胡佳,是江湖人見我衣著花哨,而且好采個花呀草呀的,所
以便送了我個‘蝴蝶’稱號。若是姑娘說不好,我便立刻改了。”
“人家姑娘才好花呀草的,你個大男人,卻怎……”
“燕兒休得多言。”先一女道。
“本來嘛。”小女兀自嘟囔道。
“這麼說江湖中盛傳你性好女色,沾花惹草之事不假啦?”
“這……這可是雙方同意,互不損傷的美事呀。”
“這麼說你和我屬下丫頭之事也是自願?”
“屬下?丫頭?她……她是誰?”
“彩雲飛。”
三個字似三聲雷,他最不想提起的事發生了。
彩雲飛墜崖之事是為救慕容偉長,但根子還在自己頭上。
倘這簾內的女人提出要為彩雲飛報仇,則他便隻有死路一條了。
隻有抵賴。
“姑娘明鑒,在下與彩雲飛實無任何過節。”花蝴蝶道。
“我知道你與雲丫頭無甚過節,你隻是驚羨於她的美麗而已。”
“姑娘差也。”
“莫非本座真的有甚差錯,你且講給我聽。”
“彩雲飛秀麗非凡,實乃人間罕見之一大美人。”
“那又怎樣?”
“如此美豔絕倫之少女,人見人憐,豈在下一人。”
“你卻隻想占有。”
“欣賞彩姑娘之絕代芳容,以在下之見識並不算錯,而欲占有之,實乃是愛
之切而已,和過節之語可是相去甚遠了。”
“有理,有理。”
簾內女人每說一句“有理”,花蝴蝶便暗叫一聲慚愧。
隻聽得簾內女子歎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非特你一人爾。隻是你愛美卻
竟敗毀美。”
“愛之切,便恨之深,此也人之常情。但就在下而言,卻無毀美之心。”
卻聽簾內女子恨道:“可你卻把她逼落懸崖!”花蝴蝶怔了一怔,心知已說
到關鍵處了,便道:“姑娘可知彩姑娘如何墜崖?”
“你可講來聽聽。”
“實在是不關我事。”
“豈有此理。”
“姑娘息怒,”花蝴蝶強自震懾心神道:“她之墜落懸崖,完全是為另一男
人之故。”
“另一男人是誰?”
“慕容偉長。”
“沒聽說過,無名小子。”
“不錯,確是無名小子,而且長相實在也非上上,然彩姑娘卻被他迷的七顛
八倒。”
“那和她自己墜崖和何關係?”
“慕容小兒欲要尋死跳崖,是彩姑娘伸手救助,反被那小兒一把揪下。”
“有這等事?”
“是千真萬確。”
另一少女突然格格嬌笑道:“你這人太不老實!”
花蝴蝶一怔,道:“在下不敢有半句謊言。”
“我們說螻蟻尚且貪命,何況一個大男人,怎會好端端跳崖尋死?”
“那一定是他看到人生無常,生不如死。也可能因為得不到彩姑娘而傷心欲
絕,所以便決定跳崖一死。”
“也可能是你將他迫落崖下。”
“姑娘明鑒,在下功力平平,又怎是他兩人聯手之敵。”
“嘻……你終於說了實話。”少女道。
“在下一貫老實,從無半句虛言。”
“我家雲丫頭既然和那慕容什麼聯手,可見他兩人早已心心相印,卻還要說
什麼得不到她而傷心欲絕,跳崖自殺。你終是不能自圓其說。”
“在下所言句句是實。”
“花大王。”年長夫人忽道。
“在下恭聽教誨。”
“你可知本座姑娘最恨什麼?”
花蝴蝶想了一想,隻好照實回答道:“在下愚昧不知。”
“你可知本姑娘最愛什麼?”
“在下委實不知。”
“你可知姑娘對說謊話人會給與什麼懲罰?”
“請姑娘明示。”
“燕兒,你來告訴他。”
“是是,請燕姑娘指導。”
“我姑姑最恨的是說真話的人,最愛的是說假話的人,對說假話人給與的懲
罰,若是女人,便多給她男人,若是男人,便多給他女人。”
花蝴蝶直聽得心蕩神搖,心花怒放,不覺脫口道:“此言可真?”
“你這人果然愚昧。”
“是是,在下愚昧之極。”
“你見有勝利者欺騙自己俘虜的?”
“委實沒有見過。”
“隻可惜你這人也太老實。”
“不錯,在下老實。”
“所以你是我姑姑最恨的人。”
“對我的懲罰?”
“當然是殺頭啦!”
花蝴蝶心頭狂喜。然而他接下便忽然定下神來。
“姑娘怎知在下說的不是假話?”
“那是你自己講的。”
“一個愛說假話的人,他的話都該從相反的方麵去理解。”
“這麼說你方才所說的都是假話?”
“豈但是假話,而且是大假而特假。”
“彩丫頭是你殺的?”
“反正是因我而死。”
“慕容偉長也是因你而死?”
“不錯。”
“你想占有彩丫頭但卻未成功?”
“是的。”
“你還要不要和她那樣漂亮的女孩?”
“要,要要。”
“多多益善?”
“越多越好。”
“我相信你這次講的都是真話。”
花蝴蝶一怔之下,立即想起簾內人最恨的是講真話,於是立即改變口風道:
“不不,在下所言句句是假,無半句實言,請姑娘懲罰在下。”
“哎!”少女燕兒歎了口氣道:“倘若世界上都是你這樣的男人,真不知世
界會是個什麼樣子的?”
“在下願領受懲罰。”
“世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有誰說得準?”
“姑娘聖明。”
“花大王除了善說假話之外,你可曾發現自己還有大特長?”
“唔?”
“你還會拍馬!”
小女孩“咯咯”笑道:“千穿萬穿,拍馬不穿,我姑姑一定會好好賞你。”
“謝姑娘吉言。”
“我本來要給你四名女人。”
“好,好好。”花蝴蝶已是狂喜。
“但現在我改變了主意。”
花蝴蝶一顆心又沈了下去,但口中不得不道:“但憑姑娘吩咐。”
“因為你的話有真有假,半真半假,所以懲罰便也相應加重。”
“唔?”
“由四名女人,升為八名。”
“這……這是懲罰?”
“怎麼,你仍顯輕微?”
“不不,在下但求懲罰再重些呢。”
“本座做事,曆來是公正而合理的很,懲罰是據罪而定的。”
“是,姑娘天聰英才,公正廉明,雖包文正複生,也難抵萬一。”
“你現下還有何說?”
“我一定努力,下次假話一定講得更多更更好。”
“恐怕不會有下次了。”
“不,在下一定竭力爭取。”
“來人呀。”
隨著簾內聲音,門口出現了一位俏生生的少女。
“帶花大王到第三行宮。”
少女彎腰施了一禮,向花蝴蝶展顏一笑,轉身向外行去。
花蝴蝶明知簾內人已去,但還是誠惶誠恐深深施了一禮,這才轉身隨在少女
身後向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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