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師——妖刀記 1-5
世界觀及設定參考手遊陰陽師,平安夜行抄,以及一些維基百科的資料爲參考,希望大家喜歡。
妖刀記(一)陰陽學徒
這個故事,發生在人鬼共生的年代裏……原本屬於陰界的魑魅魍魎,潛藏在
人類的恐慌中伺機而動,陽界秩序岌岌可危。幸而有一群懂得觀星測位,畫符念
咒,還可以跨越陰陽兩界,甚至支配靈體的異能者。他們各盡所能,爲了維護陰
陽兩界平衡賭上性命的戰鬥。並被世人尊稱爲——陰陽師。
現在,這個華麗絢爛,獨數魑魅魍魎的異想世界,即將……
京都內外從不缺乏新聞,好像在今天,聽完昏昏欲睡的早課以後。身邊的學
生們紛紛開始了議論。
「聽說了嗎,聽說了嗎,那個叫做安倍晴明的人要就任天文得業生了!」
「什麼?就是那個傳說中白狐和人的孩子?」
「是呀是呀,據說還是個異常俊美風流的小白臉…」
聽了一會兒無聊的八卦,沒精打采的我離開了中庭,緩步走去飯堂。
我叫阿越,是一名陰陽寮的候補生,也就是一名見習陰陽師。
本來像我這種沒什麼背景家傳的孩子是和陰陽術無緣的,只因爲小時候路遇
一位地中海的猥瑣大叔,於是……
和他半天瞎扯的時候,無論聽到他說什麼,我就回答一個』我信』。
然後就被這位猥瑣大叔以』此子與我有緣』爲借口給拐來了京都。
「早知道當時就不該順著那個老家夥的話說,現在一天天的,無聊死了。」
暗自歎了口氣,默默掐了個不動印,想要祛除一下亂七八糟的想法,一個聲
音卻讓我結印的手指差點彎掉。
「啊哈哈哈!這不是阿越嘛!好啊!快來聽老頭子講講昨晚的夢境!」聲音
的來源自然就是那個把我拐來京都的陰陽師賀茂中行了。
「聽我說啊,爲師我可是夢到一個巨大無比的白色飛鳥,載著爲師在空中翺
翔了好久呢!哈哈哈哈!」
伴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一雙強有力且不容分說的大手,把我前進的方向硬生生
掰了一個九十度。
默默在心裏和午飯做了個簡短的告別儀式,我認命的給賀茂中行行禮——
「大師,您的夢我真的很難以理解的。」
「就好像在魚的肚子裏潛入水中還有剛剛的在鳥兒身體裏翺翔天際…如果真
要說的話那也只能是唐國傳說中來的那種叫鯤鵬的生物才可以實現了吧。」
我叫阿越,從小到大我都有個說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的習慣——我無法去否
認或者嘲笑一個認真的人。
看著我一臉無奈,賀茂大師卻完全不在意似的,拽著我的衣袖就往陰陽寮的
後庭走去。
「跟你說啊阿越,你這個人啊,就是應該活潑一點,你看那麼多和你年紀相
仿的小孩兒,你也不找個玩伴。還要勞煩我老人家天天陪你說話……」
「那要不明天就不勞煩您老人家,可好?」
趁著絮叨間隙趕忙村了老頭一句,果然換來了又一陣更加大力的拉扯和裝傻
充楞:「啊哈哈哈天氣真好啊!阿越今天我心情好,請你吃魚啊!」
「大師,我又不是您家的貓又…」
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的我正想和往常一樣認命的被拽走接受一下午的轟炸,
前面拽著我一路橫沖直撞的老蠻牛卻被一只藍白相間的扇子攔了下來。
「中行先生,您後面的那位少年內襯要被您揪壞了,很失禮的。」
面白如玉,高冠束帶,長著一雙細長的狐貍一樣的眼睛,放佛看透世事一樣
的一個年輕人,輕輕上前一步:「安倍晴明,見過賀茂中行先生。」
「啊是晴明啊,你先等等我把阿越安頓…。晴明!?安倍晴明,你居然還敢
來見我!??」
那只拽著我衣領的大手終於離我而去,但是現在的我感覺一點也不好。如果
說剛才的賀茂中行是個正常人裏的老瘋子,現在的他,已經變成了一座肉眼可見
的活火山,就差下一秒將巖漿噴向面前的狐貍一樣的青年男子,冒出點多余的順
便也我燒個幹淨。
然而對面的男子似乎有著豐富的處理類似事件經驗,半開扇子輕捂嘴唇,
「先生,這身衣服可是蜜蟲親手縫制,您如果不小心燒壞了…今年的年關,您可
就要陪家裏的那只貓吃魚了。」
長長的眼睛彎了彎,眼睛的主人默默地繼續說起來:「雖說上次給您說琵琶
湖裏有條古鯤蹤跡的事情是假消息,但您不也因此在那裏鎮壓了一群害人性命的
夜叉嗎,天皇大人也因此獎勵了您從五位下的官職,這可是難得的功績呀。」
不說還好,一說火山又有爆炸的跡象:「你不過動動嘴,我白白跑了一百裏
地!而且那裏明明是該你管的,分明就是你想偷懶而已!」
「哎呀哎呀,不要在意這種細節,我們陰陽師,難道不就是爲了守護人間界
的太平嗎?中、行、師、父?」
這個稱呼好像帶有魔力一樣,老頭立刻沒了脾氣。
「哼,算了,算你欠我……不行。」賀茂忠行咬牙切齒道。
「你欠的東西從來沒還過。現在就讓你兌現吧。」
老頭子一把拉住我,』放』到兩人中間:」晴明,你的占蔔造詣比我強得多,
這個孩子,幫我看一下。」
八卦聽得津津有味的路人忽然變成了主角,而且還是雙倍的關註,我也不禁
扯了扯嘴角。
轉向賀茂中行:「中行大師,您二位既然久別相逢,說話就說話,別拉我當
話題呀。」
話到一半,時間與我仿佛暫停了一樣,意識雖然還在,嘴唇卻不受控制的無
法開合。
耳畔只聽見一個低沈的聲音:「兵、臨、陣、者、皆、陣、列…急急如律令。」
聲音來得快去的也快,咒語飄散的同時我的身體控制權又回到了自己手裏,
而面對面的兩個陰陽師的臉色卻有些難以捉摸。
中行:「說吧晴明,你看到了什麼。」
晴明:「水火風雷皆非所屬,恕我直言。這孩子的天賦和命格不太適合繼續
學習陰陽術了。」
中行:「不可能,我雖然斷別人不準,但是這孩子的命格的確和我有緣,莫
非……」
一陣難受的沈默,細長的狐貍臉歎了口氣,走過來幫我整了整衣襟:「老師,
這個孩子,命格可是大兇。」
大兇之命。一般來講,擁有這種命格該是一生殺伐不斷,煞氣逼人,整個人
都會散發著』生人勿近,少兒不宜』八個大字。
但凡有人敢以身犯險,則立刻被煞氣逼迫。輕則頭疼腦熱臥病修養,重則血
光之災小命不保——總之要多兇險有多兇險。
但是天可憐見,自己給自己作保,從小到大我除了不太喜歡和別人接觸之外
也沒有和誰動過手,更別說讓別人受傷流血之類的事情,心中不免對二位陰陽師
的能力有了些呵呵:「也不是很準嘛……」
中行老頭子見多識廣,明顯沒有我淺薄,話裏有話的繼續追問:「晴明你莫
要說話說一半,大兇命格你我都知道是什麼樣的,他這明顯有些問題。」
對面的狐貍臉點了點頭,輕輕說道:「正是如此,這少年的心性中正平和,
雖然對術法的親和只算中人之姿,但是既然命格如此,必然有一番造化。」
若有所思的擡頭看了看天,晴明決定再透露一點消息。
「老師,我記得這一批學生快要結業了吧?今年的大考和命臺…哎呀!」
話說到一半,這位年輕的陰陽師忽然搶命一樣的一陣風似的消失在後門,只
聽見隱隱傳來一句敷衍的告別:「忽然想起要給家裏的小姑娘帶海佬回去,師父,
有空再聊呀!」
我和賀茂忠行都看傻了,心說怎麼堂堂安倍晴明,京都風頭最勁的陰陽師居
然是個如此憊賴之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會兒,老頭兒也沒有了往日談興,揮揮
手準備讓我滾蛋。
眼見不用聽一下午嘮叨,我立刻失禮轉身要溜,卻又聽見老頭子在身後忽然
說了一句:「外衣留下,領子被我拽歪了,找人給你修補修補。」
妖刀記(二)有刀大兇
衣服丟給賀茂大師以後,我也離開了後庭。只剩下老頭兒一個人盯著衣服眉
頭擰出了一個』川『字。只見那件外衣上面閃爍著仿佛雷電一樣的小小文字,還
有一個粗略的圖形。
『有刀大兇,藏於天皇深宮,本以煞氣震懾鬼神。如今妖怪橫行,此刀亦蠢
蠢欲動,若無人駕馭恐成災禍,不可不察之。師之心念所以,應在此子之事,現
有六字之計,望牢記之:移此吉,居此絕!』
看到這裏,賀茂法師不禁身體顫抖了一下。霎時天空也傳來一聲響雷,連著
衣服上的文字也化作一陣小小電光,把整件衣服燒毀殆盡,只聽見外面有人大喊:
「不得了,皇宮失火!妖……有妖怪啊!」
賀茂中行咬咬牙,大聲命令起來:「所有陰陽師,還有……學徒!立刻集合,
前往皇宮!」
——————————
半刻之前,天皇宮中。
村上天皇雖說尚且算是勤勉,但畢竟也算是全日本最有權勢的男人。某些事
情上面,只要來了欲望,就難以把火壓了下來。盤算著這時間也不適合去後宮,
就揮手招內廷小姓去帶來一個姿容尚可的宮中侍女帶進了偏殿。
小姓退出以後,村上天皇揮手把侍女招了過來,摟在懷中褻玩起來。
「小美人兒,是不是手太涼了?」村上天皇一邊說著,一邊雙手攀上侍女的
乳尖,輕輕捏揉著兩顆青澀的乳肉。
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哪裏遭的住這些,腰肢一垮,整個人撲倒在天皇身上。
天皇也不惱怒,反而有些自得。感覺自己下身的陽具堅硬如鐵,也顧不得再
做什麼前奏。
拍了拍侍女命令她趴在了偏殿的桌子上,褪掉她的羅裙,自己也只脫了褲子,
把陽具對準花蕊,用力壓了下去。
「哎呀!好痛…」姑娘的痛呼並沒有妨礙男人的性致,反而讓他更多了些攻
城掠地的快感。
初經人事的花徑緊致有余濕潤不足,卻也讓天皇大呼過癮。
雙手扶著侍女的腰,一邊抽插一邊走神,處女的落紅混合著愛液整個包裹在
陽具上,每一次進入姑娘的身體都像是一次征服。
男人沈重的呼吸,伴隨著女人輕聲的低吟,才不到半刻就有了去的感覺。
想想一會兒還得好生休息一下,天皇倒也沒有刻意忍耐。輕輕拍了拍侍女的
臀瓣,在小姑娘畏畏縮縮回頭的同時猛地加快了速度和力度。
於是哀婉的輕呼變成了持續的呼喊,似乎是痛苦似乎是在釋放,姑娘雙手折
疊,將面龐埋在臂彎裏,眼角不知是疼痛還是怎樣擠出幾滴淚水。
隨著一陣暴風驟雨似的鞭撻,初經人事的姑娘的意識有些模糊了。但是本能
領她踮起腳尖,塌下腰腹,把自己的秘密花園提升到最容易被入侵的角度。
「啊…………。」
終於,伴隨著男人一聲滿足的呻吟,整個偏殿靜了下來。心滿意足的天皇緩
緩離開侍女的身體,看著完全趴在桌上已經沒力氣站起來的姑娘,也懶得命令她
來服侍自己穿戴衣服。隨手拿起身邊一塊錦緞自己清理了起來。
而錦緞蓋著的,是一把刀。
天皇把自己擦拭過交合之處的錦緞隨手丟回了剛才的刀的旁邊,就在這時候,
異變忽然出現。
一道驚雷,直直劈在了偏殿頂部,雖說經過避雷設計,但是大殿仍然仿佛被
搖晃一樣顫抖不已。
村上天皇大驚之下勉強提起了褲子,顧不得剛剛的侍女,獨自跑出偏殿。
前腳出來,又有兩道閃電,其中之一穩穩的劈在偏殿頂部,整座偏殿瞬間燃
起大火。
而另一道,精準的命中了剛剛跑出來的那位日本最有權勢的男人。
————
反正陰陽寮的這些學徒也不會指望派上用途,其他陰陽寮大佬們紛紛就位守
住宮中的四方,學徒們就三三兩兩被分在大佬周圍進行難得的實戰演練。
「阿越,你跟著我,不是和你吹,中行我可是……」
皺著眉頭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努力屏蔽著無聊的噪音。
賀茂忠行自告奮勇去問題最大的偏殿調查,剛到門口,迎面剛好撞上一批落
荒而逃的宮中侍女和小姓……
以及他們身後的一個衣衫不整,渾身漆黑只有腰跨之間白白嫩嫩連跟毛都沒
有』妖怪『。
這妖怪一面追趕衆人一面嘴裏不知吼著什麼,頭頂還徐徐冒著煙,乍看似乎
氣勢十足,但是……冷靜下來以後怎麼都覺得有些古怪。
我:「先生,除了唐紙傘妖這種普通小妖怪以外,會有妖怪只變下半身嗎?」
歪頭一看,卻只見身邊的老頭子臉色通紅,腦門兒上細汗都冒出來一層。
似乎如臨大敵的樣子,沖我揮手示意我趕緊清場。
趕緊清退宮中內侍,叮囑他們千萬不要靠近以後,看見偏殿已經升起了一個
碩大結界。
裏面轟隆之聲不絕,我趕忙手掐雷決沖進結界想要幫忙,卻發現院中的賀茂
忠行正站在那個』妖怪『身前拿著塊布料不停擦拭——一邊擦還一邊有閑暇掐個
引水之術沖洗一下發黑的布料……更要命的是,老頭子從我進入結界的時候就在
放聲狂笑。
就是在這種詭異的場面裏,老頭兒手腳麻利,抹布上下翻飛。
擦拭幹淨以後,終於也止住了笑聲,明顯可見的是一位男性不明生物。
賀茂忠行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搓背水平,施施然就脫下了自己的外衣。
兩個男的,其中還有個糟老頭子,光天化日的……我不禁心中一陣惡寒,幹
笑兩聲:「哈哈,先生好胃口啊,天氣不錯,我就先退下……」
中行:「臭小子,這是天皇陛下,不可失禮。今日之事事關皇家威嚴,你切
不可多語。」
原來剛剛的細汗還真是嚇出來的,收起心中誹腹。我還是得做出配合的樣子:
「天皇?先生您真是厲害,涉獵真廣泛,天……」大拇指剛剛豎起來,才反應過
來賀茂忠行的意思:「這個爆炸頭煤球怪是天皇陛下?!」
沒好氣的瞪我一眼,賀茂忠行將衣服給天皇簡單披在身上,對著這位風流仁
兄一個響指,只見這位天皇陛下就一屁股做在地上。
中行:「天皇陛下怕是驚動了什麼大妖,被妖氣所沖,又被妖氣引來的雷火
擊中。所幸所穿黃袍被我等加過一些簡單的防護法術,現在只是會神誌不清一陣
罷了。」
難得這次講解沒有嘮叨,我自然輕拍老頭兒一記馬屁:「看看還是中行先生
厲害。這大妖怪聽說先生要來都嚇得不敢出現,咦?您指那邊做什麼?」
賀茂忠行指著破損的偏殿:「剛剛雷火主要劈的是這座大殿,雖然火勢被我
用風巽決給壓住了,你去裏面看看別還有什麼傷員之類的。」
老不正經的朝村上天皇的下半身努了努嘴,繼續道「我可不相信堂堂天皇陛
下大白天的自己在宮殿裏自瀆的。」
聽著如此勁爆話語,有些哭笑不得的走進偏殿。內裏一片狼藉,還真有個下
半身赤裸的小姑娘趴倒在地上,身上似乎沒有明顯傷痕。
救人要緊顧不得男女之防。趕忙走上前去把小姑娘翻過身來,我卻被嚇得一
聲驚叫!
妖刀記(三)大家,請去死吧
那是一張被燙的面目全非的臉,像是被火焚燒過一樣。原來姣好的面容不複
存在,可怕的膿腫和鮮血布滿了臉龐。
但奇怪的是,小姑娘只有面部和手被嚴重的灼傷。努力鎮定下來抱起小姑娘,
卻忽然一股莫名的灼熱感覺傳來。
那塊蓋住妖刀的錦緞,此刻就像一團燃燒的火焰,仿佛陰魂一樣的追向我懷
裏的姑娘。
『再讓她被燒中怕是要出人命了!』危機之時下意識作出反應,我轉身朝著
門口用力向前一步將姑娘向門外高拋,然後大喊:「先生!接住!」順便整個人
堵住門口,當我回過頭來,發現那塊錦緞已經追至我面前。
下一瞬間,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並沒有預想中的烈火焚身,努力睜開雙眼,周圍是一片黑暗。
一片黑暗,除了正對著我四五步的距離,一位身披重鎧戰裙,手持長刀的少
女,金黃色的雙瞳並未傳遞出人類的普通情感。
她右手壓住刀把,左手伸向我輕輕指喚著:「你也看到我了嗎……」
「當我遭遇危險的時候,就會變成那樣……變成兵器,這把妖刀。很可怕,
對吧?」
「強的話,會傷害別人;弱的話,會被別人傷害。力量就是這樣的東西。」
「強者和弱者,到底哪一邊比較幸福呢?」
看著我搖了搖頭,少女嘴角揚起來:「你也不知道答案嗎?……也許沒有誰
知道吧。」
我繼續搖了搖頭,無奈感慨:「原來不停自說自話的嘮叨,不僅僅是老年人
的特權啊……」
或許是說錯話,或許流程本該如此,少女皺起眉頭,四周的黑暗也退開,幾
個模糊不清的影子漂浮在我身邊。
長刀在少女身後畫了個漂亮的弧線,雙手側舉著長刀,慢慢說道:「既然如
此,請大家,都去死吧!」
不過四五步的距離,少女一步一斬,身材曼妙的少女仿佛在隨著長刀律動;
五個漂浮的影子沒有能挨過第二下的,直到第六刀橫斬掛著罡風向我襲來。
我才把剩下的半句話說完:「不過啊,你說的其實也對的。」
我叫阿越,我很難否定別人的認真。
————
當我再次醒來,已經回到了自己在陰陽寮的居所。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自己
的臉,好像並沒有毀容的跡象。撐起身子,手腳似乎也還完整,在我開始懷疑自
己是睡過頭的時候,一個溫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越君,你醒了?」
就像春天提前來到了小屋,似乎所有和木頭相關的東西都開始情不自禁的生
長;面前的女子看上去雙十年華。
挽著松散的發髻,手裏拖著幾件衣物,一點朱唇張口便是一陣桃花的芳香:
「我是晴明大人的式神蜜蟲,越君,已經昏睡一整天了。晴明大人吩咐我來服侍
您更衣。」
「不用,我自己就……」拒絕的話還沒講完,一陣痛苦從頸部襲來,勉強撐
起的身子立刻倒了回去。
像是倒在兩團柔軟的棉花上一樣,春天似乎離我又近了一些。蜜蟲就像閃到
我的身後一樣,『托』住了赤裸的我。
「太過逞強,會讓我困擾呢,越君。」輕柔的雙手挽住我的雙臂,剛剛她手
中的衣服在空中緩緩飄了過來。
溫柔的聲音不容辯駁:「請允許我爲您更衣。」
臉色紅的一片,連頸部的痛感都沒那麼明顯了,我勉強把臉側過一邊,似乎
感受到了一個小小凸起。托著我的兩團『棉花』的主人卻一聲輕呼:「哎呀。」
蜜蟲的連也隨著紅了起來,對著我吐氣如蘭「越君,不可以犯色呢……」
沈醉在一陣眩目的溫柔裏,我心裏想:』著這大概就是春天和天國吧?…
…『
屋外,賀茂忠行和安倍晴明兩人相對而坐,悠閑的品著香茶。中海中行面色
有些不善:「居然讓蜜蟲去服侍那小子更衣,簡直是太失禮了!」
狐貍臉男子就淡定許多:「沒關係,我觀阿越並非淫邪之輩,蜜蟲被我收服
之後也洗去了之前的氣息,只留下春意難以祛除罷了。」
「那是」中行似乎在回憶著美好的過往:「之前的蜜蟲,可是沒有男人能拒
絕的。」
』啪『的一聲打開扇子遮住口鼻,晴明輕聲說著:「倒是先生這次拯救村上
天皇於危難,又讓天皇以爲你保全了皇家威儀,怕是又要』高升『了呢。」
賀茂忠行卻沒有接話,反而顯得有些謹慎。「皇室之醜從來都不是好來路的,
你讓我把看到天皇茍且之事全推給那個小子,豈不是讓他在風口浪尖面對危險?」
「阿啦啦,先生難道不是已經有我這個關門弟子了,怎麼對這個小子額外上
心?」狐貍臉男子緩緩合上扇子,不急不忙說著:「妖刀既然認他爲主,這一路
必然是殺伐不斷,否則,煞氣凝結,縱是先生您,難道有信心駕馭嗎?」
賀茂忠行歎口氣:「即使如此,也還是有些欠妥當。這孩子明明還未獲得陰
陽師的資格。」
「等到源家的那位帶著他的刀出關,可就不是有欠妥當的事情了。」狐貍一
樣的笑容難得嚴肅起來。「宮中這把無名妖刀,看上去和』鬼切『好像並未有什
麼關聯。但是鬼切剛剛幻化人形,這邊就鬧出這麼大動靜……」
似乎下定決心,賀茂忠行點點頭:「那就按你說的來,不過沒經過命臺洗練,
除了這妖刀姬,阿越不能獲取其他式神的協助。可怎麼辦才好呢?」
「師、父、大、人!」晴明撇撇嘴「源賴光也只有一只鬼切而已,您和他正
面對抗,誰勝誰負?」
「這……你怎麼能拿阿越和怪物相比較!」賀茂忠行假借惱怒轉移了話題。
並未進一步追問的晴明輕輕向後傾靠在柱子上,懶洋洋的接下去:「妖刀之
主,自然有自己的造化。不和瘋子比較,也不需要太過擔心的……那麼,剩下的
事情,就交給您了。」
話音未落,輕倚欄桿的男子化成了一張白色的小紙人,仿佛沒出現過一樣。
賀茂忠行卻沒再次生氣,不知是心中有事,還是鋪面的春風的幹擾呢?
「哈哈,蜜蟲,叔叔抱抱~ 」換出一張猥瑣面孔的老陰陽師,順著香氣撲了
過去。
蜜蟲驚慌的聲音:「呀!中行大人,請您自重!」
「啊,這奶子真香,啊不對,是這香氣真大,啊也不對。」雞飛狗跳了一陣
子,隨著』砰『的一聲響,世界安靜了。
中行的式神貓又的聲音傳來:「抱歉,主人又給你添麻煩了。」
頁: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