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約稿 #9 夏日的淫亂祭典:與心海,宵宮和绫華一同墮落 #熒/神里绫華 #珊瑚宮心海/...
本篇最後由 rko327712345 於 2023-5-30 16:49 編輯這些日子,社奉行之主的心情都頗糟糕,證據便是,帶給托馬的古怪料理,比平日多了三倍——從花椒煮蝦仁,茴香八角炖海蟹,須彌特産的香料配蘆荟汁,再到據說是璃月進口的甜甜花蛇草水……明明每一種料理都用了水平不俗的好材料,到頭來卻總能讓這可怜的青年人擺出如苦瓜般的臉色,還要勉強對家主大人誇獎一句“干淨又衛生”。
不過,考慮到近日他所遇到的一系列麻煩,他只以黑暗料理來解壓,實在已稱得上是抗壓能力甚爲驚人。
數日之前,那位平日里關心出版社生意勝過關心政事的狐仙小姐,一邊掩著口輕笑一邊到了神里宅邸之中,盡管這不算正式訪問,绫人仍是不敢怠慢,然而,那只死狐狸卻只是在席間笑意盈盈,又不發一語,會意的绫人屏退左右,這才看到那位宮司大人從巫女服下掏出了些東西。
“小绫人,你也不希望舍妹被海亂鬼玩弄的事情被外人知道吧……”
——說老實話,即便是城府極深的绫人,一時間也忍不住要拔劍出鞘,所幸神子的下一句話讓他泄了火。
“哎呀哎呀……那是什麽表情嘛,額頭上的皺紋都像是被影砍過一刀呢……他們用來拍照的留影機和照片我都帶來了,人也都解決掉了,不會有誰發現的喲。”
所幸,這位喜歡捉弄人的,充滿智慧和美貌的宮司大人只是希望耍弄一番這個平日里都不顯山不露水的的年輕人。只是,即便並沒有要挾他的意思,八重宮司那一番意味深長的話語,還是讓绫人感到頗有壓力,畢竟,救下妹妹的這份情,恐怕將來想要還上也不容易。
說到妹妹……他忍不住又歎了口氣。
他一向認爲如同真正的公主般溫婉可人的绫華,是絕不會在任何事情上欺瞞他的,可現在他也不得不承認,他曾努力庇護的那美麗白鹭終究還是長大了,有了想法與行動力,甚至,還有了足以瞞過他的城府……
不過,也許一開始就是如此,曾經稚嫩的她,也曾經用那尚未長成的雙翼,拼命爲自己遮擋過風雨,即便代價是少女無限寶貴的貞潔。
想到這里,即便是他想要辱罵甚至禁足绫華,看到哭得猶如梨花帶雨般的麗人,終究還是只能歎口氣,將她抱在懷中,再摸摸她剛清洗過后濕潤的頭發。
那之后本該是皆大歡喜的。
沒錯,本該是皆大歡喜的……
“你們好,你們來的時候每次都能解決不少問題,真是幫了大忙了……”
“你好呀,百兵衛!我們是來找绫華玩的!你見到绫華了嗎?”
——又一次,門外響起了清甜可愛,此刻聽起來卻像是催命符一般的聲音。
那位旅行者身旁有名的白發吉祥物與旅行者本人不同,說話時不管在哪兒都不注意音量。
“神里小姐,神里小姐她不在……”
還真是令人贊歎的機靈程度,明明自己也沒直接和他說讓他下逐客令,僅僅從绫華和自己的表情上就能看出她不適合見客人,也許之后該給他比起社奉行代行更高的責任了。
“那,我們就在社奉行本部等。”
與那個仿佛永遠都那麽愉快的聲音不同,另一個平靜,空靈的聲音,讓绫人歎了口氣。
她乃是整個稻妻的座上賓,攔是攔不得的,绫人甚至猶豫著是不是自己也效仿绫華那樣躲在后堂不見人,打發托馬出來招待她算了。
不過最后他還是輕輕歎了口氣,當侍從爲熒和派蒙打開房門時,他匆忙地整理了一番自己的羽織,讓自己看起來顯得更加得體一些。
“绫華嗎……她最近在做茶道相關的修行。旅者,所謂的茶道,要飽含著一期一會的心意,在這期間要全神貫注,所以這幾天恐怕她都無法見你,若是有什麽重要事務,還請由我代爲轉告。”
绫人的話語無懈可擊,可熒清楚,绫人也知道熒清楚他正在說謊。
片刻之后,熒努力笑了笑,向绫人點頭致意。
“那就轉告绫華……我很想她,很想見她。如果她轉而厭惡起了我,我至少希望她親口說出來,讓我死心。”
待熒的倩影消失在社奉行的宅邸之內,绫人才轉過身,稍稍用力地咳嗽了幾聲。
“绫華,你總是像這樣躲著她,不去見她,也並非長久之計。先前她爲你獻身,已是在預料之外,好不容易確定了關系,你卻處處躲著她,若她離去,難道你……”
男人的話語停了片刻,然后他深呼吸。
“過去的事已不可追,我也不怪你,可她是旅者,她總是會等到膩的。”
片刻之后,院中才傳來帶著些許壓抑著的悲痛的輕聲。
“我知道……我只是……只是……”
“所以說,你明明和绫華大小姐她確定了戀愛關系,她卻連著躲了你一周……?”
四疊大小的少女閨房里,有著各種各樣的味道。
宵宮的體香,組成煙花的硝石和火藥味道,用肥皂清洗過后的衣物氣味,當然,還有各種各樣美味的小零食,派蒙左手拿著一把花生,右手拿炒杏仁,咬出嘎嘣嘎嘣的響聲,吵吵鬧鬧的應急食品在討論到戀愛話題時一向很有自覺,總是一言不發。
“是啊,都一周了……我每天都去社奉行找她,每天都被绫人送客離開。我想知道她的想法……宵宮你也說過,如果不交流的話,誤會就永遠不會消除,只會越積越多……可她連交流都不願意,我要怎麽辦才好……”
旅者的友人很多,無論容姿還是實力都足以令人傾倒的她,在世上的每個角落都不曾缺少過與他人的糾纏之緣,然而,關于被女友冷落這件事,即便是她的友人中最擅長和人交流,與認識的每個人都能夠變成朋友的宵宮小姐也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解決。
“對呀……明明你們的羁絆,不是能夠被強迫所動搖的才對,還是說她的那位兄長大人把她給禁足了?”
熒想了想,搖搖頭,她雖然在城府上並沒有绫人那麽深沈,見過的人多了之后,還是能分辨出人的心情好壞的,感覺绫人可能比自己還希望兩人盡快和好。
“這也不是啊……那我真的想不出來了。不過阿熒,我倒是有個比較直接的辦法,我在社奉行門口放一場大煙花,那種比夏日祭典還大的類型,在大家都被吸引的時候,你就一股腦沖進里面,去和绫華大小姐交流,確認她的想法。就和我們當初救下正勝師傅時候那樣……”
說到這兒,宵宮好像自己也覺得不妥,撓著一頭漂亮的金發,咯咯笑出了聲。
熒也笑出了聲,過去一同冒險,建立羁絆的日子總是令人無比懷念,面對艱險,游走在生死邊緣,看似是令人驚懼不已,然而,比起隨時可能接近的刀鋒與劍戟,還是這望不到盡頭的戀愛迷宮更加令熒頭疼。
若說找準女孩子的心思,是在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迷宮中摸索唯一的出口,兩位少女之間的百合情愫便如同將兩個迷宮疊在一起,于是原本便逼仄的迷宮中充滿了繁複無常的死胡同。
“那樣的話,宵宮會被抓的吧,畢竟這可不像當初那樣,還有反抗眼狩令的理由什麽的。”
笑夠了,熒還是搖了搖頭。
“我們是好朋友嘛,反正因爲違規放煙花而被拘起來,過去也有過一兩次……能讓我的兩個好朋友重歸于好,我被關個一周,沒什麽大不了的啦,又不會錯過下個祭典。”
顯然這並不像宵宮說的那麽輕松,奉行所里的日子,從每次一斗被關起來,久岐忍便急急忙忙地上下打點就可以看出不太好過,對于無拘無束的宵宮來說,在里面關上一周簡直可以說是災難。感動之下,熒握住了眼前俏麗少女那雙溫軟的巧手。
“不行,這絕對不行,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宵宮那張可愛的臉蛋上浮現一抹暈紅,不著痕迹地輕輕抽開了手。
“……嗯,我倒是想到一個別的辦法……阿熒,要不然,你先去海祇島那邊住上幾天?”
注定與這世上的許多人相遇的熒,在稻妻也曾與另一位精致端麗的少女相遇過。
海祇島的現人神巫女,名叫珊瑚宮心海的麗人,有一份全然不同于绫華的,惹人怜愛的氣質,可柔弱,令人怜惜的她,卻擔負著大多數少女都無法想象的責任——支撐起一個割據勢力,與神明統治之下的稻妻相互抗衡,在大御所大人閃爍的刀鋒之下維持著與幕府軍的戰線,同時還竭力讓貧瘠的海祇島能夠養活足夠多的,因爲之前的鎖國令與眼狩令而逃亡到此地的稻妻難民。
無論是熒還是宵宮,甚至于绫華也是,都曾經懷抱著解除眼狩令的立場,與那位外柔內剛的美人共同作戰過,而她對于熒的情意,即便是生性活潑跳脫,不拘小節的宵宮,也能夠一眼就看出來。
“阿熒,雖然我其實沒有談過戀愛啦,但我還小的時候,就見識過街坊上談戀愛的哥哥姐姐們冷戰的樣子——有的時候,雖然一整天都呆在一起,可兩人各干各的,一句話也不說,讓人看著都心里發毛。”
宵宮繪聲繪色地描述著當時的情況,看起來十分的有畫面感。
“可是這個時候呀,要是男方有事情,突然要和其他的同齡女孩子們講一會話,賭著氣的女朋友可就受不了了,非要上前去插幾句嘴不可——往往這種時候,交流就能夠開始,大家的氣就都能夠消了。”
熒聽得似懂非懂,只感到宵宮說的好像有道理,又好像不那麽有道理,但死馬當活馬醫,她還是點了點頭。
“那我這就動身去海祇島,宵宮要多保重哦,等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那邊的特産。”
“好呀——不過我最想拿到的特産,還是你們接下來能開開心心的在一起,這個特産可一定要帶回來哦!”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作用,但既然她認識的天下第一社牛宵宮都已經這麽說了,那相信也是十拿九穩,她總算是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輕輕拍了拍旁邊用一雙小手剝著花生殼的派蒙,宵宮也滿臉笑意地將兩人一直送到了門口,而后,笑容才略微收斂了些許。
……她和绫華是好友,和阿熒也是好友。眼狩令期間,她們會一起泡在神里家的溫泉中,小聲設想著各種各樣怎麽想也不可能的讓神明撤除眼狩令的方案,最后演變成三人一起在水中打鬧——所以,她本該給她們的相戀獻上自己全部的祝福,就像過去自己的每一位友人戀愛結婚時,自己歡笑著送上的祝福一樣,她也的確是這麽做的。
……可不知道爲什麽,在送上這份祝福時,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開心。
“在長野原煙花店里呆了一段時間之后,就動身去了海祇島……早柚,你確信她們是動身去海祇島了?”
“是的……我一直,都沒睡著,聽到門里面說,她們要去海祇島,然后,她們就走了。然后……哈欠……我就,趕快跑回來。”
身材嬌小的忍者垂著眼皮,雖然看起來她幾乎像是要睡著了,但論起刺探情報,即便是放眼整個終末番,她也絕對足以稱得上翹楚,大多數人根本無法在熒那種水準的強手面前隱藏身形。
“嗯,謝謝你,早柚,幫大忙了,趕快去睡吧。”
绫華溫柔地彎下腰,摸了摸早柚的腦袋,用和平常一樣甜美的語調出聲。
連她自己都感到自己的惡劣,對自己心愛的戀人,不選擇信任而選擇監視,僅僅因爲她要去海祇島,就擔心她已不再愛著自己,明明是自己先毫不講理地躲著她的緣故——
即便已經和熒坦誠相見,和熒相擁相吻著被粗暴的淫辱到絕頂,本該已經沒有任何秘密才對……可她就是忍不住擔憂,擔憂那個時候的熒是欺瞞自己,爲了讓自己不感到自責,而謊稱自己早就被其他人玩弄過,也擔憂她真的被其他人玩弄過,卻並不是如熒自己所說的那樣,是在旅行的路上,被惡劣的敵人所強行奪走,而是在另一場戀愛中,將處子之身交給了另一個比自己來得更早的男人或女人。
而現在,隨著海祇島這個詞出口,她對于第二種可能的擔憂,便更加多了一籌。
爲了共同終結眼狩令,她也與那位心海,有過許多次的交流。世上總歸是女孩子最懂女孩子,更不要說,在看向熒時,那位粉發少女本能的反應,縱然城府再深也當不得假。
……果然呢。
腦海中的理智反複提醒著她,且不說熒大概率並沒有將第一次交給過心海,縱然是交給過了,她爲了自己拼命,爲了不讓自己受辱,讓男人們隨便侵犯,這總能證明她的心意絕不是假的,可絕美的白鹭公主,此刻就像是宮斗小說中的妒婦一般,心中滿是這樣稀奇古怪的想法,即便咬緊嘴唇,也無法從這樣的胡思亂想中擺脫。
一定要去看看……對,帶上宵宮一起,此刻幕府已經與海祇島簽訂了和約,商旅也開始往來,與兄長說要在外散心,顯然也在因爲自己的心情不好而苦惱的兄長大概也不會阻止。
計議已定,她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恢複正常。
如果她和心海之間,並沒有如同自己所想象那樣的關系,那,自己會向她土下座道歉懇求原諒,而如果她和心海之間,在與自己確認關系的此刻,仍舊有著超過友誼的關系……
她努力讓自己的手指穩定。
那個時候,她會做什麽?是向著熒揮劍,是決絕的離開,還是死死抱住她,卑微地哭泣著懇求她即便是三人行,四人行也沒關系,只要她在熒的心中還有一塊位置就可以……她不知道。
可僅僅是想到自己會面對那種事,她就感到仿佛心髒被絞住,再用利刃從絞得最緊的部分緩緩割開,讓血從其中緩慢而穩定的溢出般的痛。
“啊!熒,你……嗯咳,劍魚二番隊隊長,歡迎回來。”
珊瑚宮還是如同過去那樣,夢幻而美麗的底色,從那碩大的珊瑚之下升騰而起,時隱時現的彩虹與氣泡,讓海祇島上的民衆仿佛生活在仙境之中。
可海祇島上的人們常說,他們的現人神巫女,比這絕麗的景色更美,當她跳起奉納神明的舞蹈時,那婀娜的身姿仿佛一尾躍出水面,仍帶著清涼水珠的游魚,令人們的心也平靜下來。
而她還不止于美,戰場厮殺,戰后重建,一切事情都由她操心,那張絕美的臉龐上,盡管總是帶著微笑,可也只有那位旅行者在她身邊的那段日子里,能看到她發自內心的愉快笑意。
而現在,旅行者回來了,如同過往一樣,帶著那白色的可愛生物,人們記得她過往迎擊幕府軍時與訓練時展現出的驚人技藝,也聽過她兩度與大御所對決並幸存下來的傳說,當初跟隨五郎一路潛行到天守閣前的勇士們回到海祇島后,每個晚上都一邊灌著清酒一邊吹噓,楓原家那帥小夥擋了大御所大人的一刀是不假,可接下來揮著劍砍向大御所大人的,那可就是咱們的劍魚二番隊隊長呀!
許多喜歡八卦的年輕人甚至公開宣揚,既然整個海祇島上沒有一個男人能配得上我們的現人神巫女,不如干脆就讓那位旅行者——
當然這些喜歡八卦的家夥很快就付出了應有的代價,被派去捕捉飄浮靈了,可心海嘴上說著懲罰,嘴角卻忍不住勾起的樣子,還是讓大家對這兩位絕色麗人之間的相處,有了更多幾分的幻想。
可在和約簽訂之后,拜別大家的熒就再也沒回過海祇島,即便這里的大多數人已將她當做了他們中的一員。
很快,她過去的手下們,那些劍魚二番隊的年輕戰士,還有珊瑚宮的衛兵們就都圍了上來,比較機靈的一個戰士飛快地向派蒙的小手里塞了一串烤魚,他們知道熒身邊的這位飛行朋友只要是好吃的,都來者不拒。
熒想讓派蒙多少注意點形象,想告訴心海她已經和绫華戀愛了,可在心海和周圍的人們那帶著熱切的目光下,她最終還是決定不在這里讓心海尴尬。
“嗯,我回來了。”
派蒙現在正被珊瑚宮的戰士們盛情款待,一邊向嘴里塞著烤魚和蘑菇煲,一邊繪聲繪色地向大家敘述著她們離開珊瑚宮后所遇到的各種奇事,心海和熒也有了離開人群的機會,雖然走出去了好遠,派蒙那愉快的聲音還是可以隱約聽到。
“呼……果然,還是心海這里才能讓人安穩下來。”
一襲白色衣裙的絕麗少女長舒了一口氣,然后坐在了心海對面。
比起華美的珊瑚宮,她們兩人相處更多的地方,還是這里——心海擺滿了書本的秘密據點。據點里點著用來驅蟲的熏香,書架上簡單畫上的用來防止書本受潮的唯神流驅水術符紙,所有一切都讓熒感到十分親切。
“你知道的……這里隨時歡迎你。”
猶豫了片刻,心海輕聲說,手指越過面前的書本,搭在旅行者的手背上。
她很擅長用這樣的小技巧拉近兩人的距離,僞裝成柔弱的樣子爭取到更大的利益,拜那副天賜的秀美容姿所賜,這樣的技巧幾乎從未失敗過,但每次對旅行者用上這種小技巧時,她卻總是無比擔心會失敗——並非因爲熒比其他人更有城府,而是她的心亂了。
看著她向士兵們教學時做出的華美劍舞時會托著腮看得入神,和她談話時會忍不住問些毫無意義的問題希望交談的時間更久,與她,哲平,還有另外幾位隊長一同用餐時,明明作爲領袖應該讓宴會活躍起來,卻忍不住從頭到尾,都只盯著她如同倉鼠般小口咀嚼食物的可愛臉頰。
是自己對她抱有戀心了嗎?答案是毫無疑問的。
可這份戀心無論如何都必須壓抑下來,她是海祇島的現人神巫女,不可能隨熒一起踏上旅行之路,而讓熒放棄旅行,從此永遠呆在自己身邊則更加是癡心妄想,她曾旁敲側擊地問過,但似乎在找到雙子中的另一位之前,熒不會考慮停下腳步。
況且……現人神巫女,還有更加重要的職責。
“……謝謝你,心海。唉……那個時候,要是有心海幫忙就好了……绫華那個笨蛋……”
等等——大概是戀愛中的直覺加成對暗戀中的少女也起效,心海秀眉微蹙,但隨即便又展開笑顔發問。
“诶?熒和神里小姐之間發生了什麽不愉快嗎?”
……這樣的語氣很合適。既不具有攻擊性,也不會讓熒懷疑自己有什麽其他的念頭。
“眼狩令那段時間,我與神里小姐也相談甚歡。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願意幫助兩位說和……”
“唉……是啊,不愉快的事可大了……明明都相互表白,變成戀人關系了,可她連著躲了一周沒見我——”
說到說和的部分,熒可就委屈之極了,她氣鼓鼓地用手心一托下巴,努著嘴巴仿佛在向並不在此地的绫華發火,所以,她理所當然地並未意識到面前的心海臉上的笑僵住,那扣在熒手背上的雙手指尖也本能地縮緊了幾分,旋即又慢慢放開。
……原來是這樣。
原來戀愛並不是如同兵書中所說那樣,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將不可以怒而興師,需要斟酌損益,再審慎決定;她舉出這樣的理由,那樣的理由,試著證明與熒戀愛是沒有結果的,是不理性的——可那位白鹭公主沒有考慮這些,她率先握住了旅行者的手,然后,就簡簡單單地贏了下來。
勝負已分,只是無可奈何。
“……這怎麽想都是绫華的錯吧?我什麽都願意爲她做!爲了她的請求,和正兒八經的塵世七執政交過手,爲了不讓她丟掉純潔,連那些海亂鬼的侵犯我都忍下來了……”
心海默默地聽著少女的聲音,心中認真地做著盤算。
即便她已經與绫華戀愛,她仍舊是自己的朋友。而雖然此刻少女抱怨個不停,可是,顯然,她仍舊對绫華無比珍愛,並非三言兩語所能夠動搖的。
那麽,自己應該讓她和绫華複合才是。
“唉……心海,你說要怎麽辦呢。我已經沒辦法了,我能夠給她的,全部都給了……嗚。”
堅強的熒並沒有哭泣,可是還是在一聲長歎之后身體前傾,整個趴在了那張桌子上。
“我相信一定有辦法的。神里小姐也並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並且,我覺得她一定也很喜歡你呢。”
心海輕聲說,用指尖點了點自己的下巴,微微皺著眉頭出聲,隨即,她輕輕拍了拍自己那柔軟的大腿,就像是在暗示些什麽。
“不過,像這樣睡覺的話,熒的臉會被壓出印子的哦。你先稍微這樣睡一下,我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讓神里小姐向熒道歉。”
“嗯……哈欠……這,不太好吧……”
熒顯得有些猶豫,可此刻的她心神不定,而且因爲绫華的緣故,許多天都沒睡好,也沒有心思避嫌了。
“沒什麽。派蒙不是也經常躺在你的腿上睡覺嗎?”
心海輕聲說,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如同平常一樣平靜且溫柔。
“也是……那心海,失禮了哦。”
大概是真的已經很累了,少女閉上眼睛之后,呼吸聲音很快就變得均勻而平靜,隨著少女輕柔的呼吸,那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眉眼微彎,像是在做一個有趣的夢。
……這樣子的熒,就像是童話中的睡美人。
無論看多少次都不覺得膩,心海專注地看著側著身子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少女。
……可即便想要再看很多次,大概,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畢竟,她的戀人已經是那個白鹭公主了,當初眼狩令期間,绫華對海祇島有恩,她又怎能橫刀奪愛呢?
某種酸澀感湧上心頭,仿佛心髒被鈍刀子劃過,沒有血流出,只是慢慢地沈下去。
並非無法忍受的痛,成爲海祇島的領袖之后,她已經很能忍受疼痛。
绫華和她總會複合。那個時候,她應該親自去送上祝福才是,即便這代表著以后都沒有太多機會繼續與熒共度時光。
所以,如果只是這一次的話……
她彎下腰,手指搭在熒裸露在外的溫軟玉臂上,屏住呼吸,很緩慢,很謹慎地挪動著熒的軀體,像是挪動一個有質量的夢境,終于,熒的身體從大腿根部被挪動到了膝頭,維持著這個動作僵直了片刻,直到確定熒此刻仍在熟睡,她才輕而溫柔地低下頭去,嘴唇如同落在荷叶上的露水一般,輕輕吻過她細膩的臉頰。
真好。
心髒飛快地跳動著,比起指揮著成百上千的武士與幕府軍對峙,此刻的慌亂程度甚至更甚一籌,令她本能地畏懼起這樣吵人的心跳會讓懷中的睡美人醒來。
可她還是無法忍耐落下另一個吻的沖動,臉頰,鼻尖,唇角,這是最后一個吻了,在熒醒來之后,你就要恢複成平日的那個心海,爲她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建議,給她作爲摯友的支持和祝福……
記得枕玉老師的書里曾寫過,人生如懸空之藤蔓,此刻藤蔓將斷,上有猛虎,下有長蛇,可在看到藤蔓上挂著的一滴蜜漿時,人便不顧一切地舔吮上去,將片刻后的苦痛抛諸腦后——和現在的她又何其類似。
她深深低頭,仿佛書中那個爲了蜜糖不顧性命的人,輕柔地將唇瓣印在沈睡的少女芳唇上。
“——绫華,绫華你冷靜……”
而遠處的山頭上,用楓丹産的望遠鏡,有兩人窺伺著這個小山洞中的情形。
山洞的防御不算太過複雜,畢竟這里是海祇島,珊瑚宮軍勢的大本營,而心海也絕不是弱者,所以,甚至沒有遮蔽用的屏風或大門,從合適的角度就能看到山洞內側。
可此刻兩人的望遠鏡都落在了地上,绫華是因爲惱怒,宵宮是因爲就算是她,也必須拼盡全力才能勉強把绫華抱在懷里,不讓她當場霜滅了這個負心漢(性別女)。
此刻少女仿佛一只被翻過來的烏龜,雙腿在空中亂蹬的同時,手上也多出了一把淩厲的單手劍胡亂揮舞,那種氣勢簡直能夠讓飄浮靈都被嚇得落在地上。
果然,自己的懷疑是對的。
珊瑚宮心海,多麽恐怖的女人,竟然在這種時機趁虛而入,而且,而且還和熒接吻了——冷靜下來想想,在這件事上肯定是自己的責任更多,但雖然自己有99%的責任,難道旅行者就沒有1%的責任嗎——
“我怎麽可能冷靜——啊啊啊啊啊啊這日子不過啦!我倒要去問問熒,還想不想團圓,想不想團聚——”
已經完全把大小姐應有的風雅和氣度抛在了腦后,原本還在潛行著的兩人掙扎不已,自然會引發珊瑚宮軍士們的警覺,終于,绫華使出一式神里流中遁地而行的霰步,從宵宮的懷中遁出,可隨即,周圍手持長矛的戰士們,便讓握著劍咬牙切齒的绫華和在一旁連聲安慰的宵宮都僵住了。
起初就對這兩位容姿俏麗,又鬼鬼祟祟的女孩子有了警戒,珊瑚宮的巡邏衛士們便帶著幾個手下跟在其后,聽到兩人對巫女大人發出的一系列暴言,並不認識白鹭公主的他們更加憤怒難抑,但看著兩人的神之眼,他們還是心字頭上一把刀,又強忍著叫了幾十個好手過來,其中有不少當初都接受過旅行者的劍術指導,相信能夠把這兩個女孩子活捉到巫女大人面前聽從發落。
“喂!你們這樣鬼鬼祟祟,不向崗哨登記就潛入珊瑚宮,偷窺我們的巫女大人,究竟是何居心!將兵刃交給我們,然后跟我們去見巫女大人,這樣可以免于受傷!”
隨著周圍爲數衆多的戰士露頭,绫華的身體也微微一滯。
“啊,海祇島的諸位,這是誤會,誤會,我們和你們的巫女大人認識……”
自來熟的宵宮急忙在一旁打圓場,可本就心中惱怒的绫華只是隨手將手中的劍翻了一面,轉爲劍背對著敵人,然后便隨手將那微微滲出寒氣的劍刃一揚。
“誰鬼鬼祟祟了?倒是那位巫女,暗中窺伺他人的戀人,才是真正的鬼鬼祟祟。我不願傷到你們,還請讓開,讓我去和她對質。”
她向前一步,隨即,四根長矛便橫在她的身前,珊瑚宮軍士們人數較少,卻能夠和幕府軍相持,往往仰賴他們的合擊之計,這四根長矛,幾乎將她前進的每一條道路都緊緊封住。
“小姑娘,縱然你是鳴神宮司,大御所,要見巫女也要先行通報。豈有說見就見的道理?況且你手握利刃,又持有神之眼!先將兵刃下了,我等再去通報巫女!”
握著長矛的隊長身軀微微下沈,仿佛等待捕獵凶獸的獵人,面對能夠驅使元素力的強敵,即便己方有著絕對的人數優勢,也必須全力以赴。
“等,等一下,各位大哥,绫華,我覺得我們沒必要這麽大動干戈……”
宵宮的手中也出現了弓箭,雖然她的臉上還是勉強挂著笑容,可語速也是越來越快,額頭上甚至浮現出了些許汗滴。
“——我最后說一遍,把兵刃放下,入侵者!”
長矛向前探出,並不是向著绫華招呼,而是向著那鋒利的兵刃。一寸長則一寸強,即便是神之眼擁有者握著的單手劍,面對久經訓練的持矛戰士也未必能戰而勝之,這一次突然出手,只要將這個小姑娘手里的兵刃突然打落,相信那金發的小姑娘也不會做太多抵抗。
可下一瞬間,隨著利刃自下而上,斬出優美而冰冷的逆袈裟式,矛頭平平地向地上墜落。
被美譽爲白鹭公主,非止她的姿容與儀表雅致如白鹭,同樣因爲她的劍術華美如那高潔的飛禽振翅的瞬間,甚至足以讓貴爲稻妻武學源流的雷電影也深加美譽。
所幸,曾得到過熒的直接教導,本身也頗有武學根底的隊長,雖處絕境,心智不亂,將半截矛杆飛擲向绫華胸前,從胸前褡裢中抽出遇風即燃的唯神流火符將麗人那寒冷得令人牙關打戰的元素力驅散,再抽出腰間長刀,以一式近乎同歸于盡般的舍身刺擊迫使绫華收劍回守。
……這一劍,必然是師承于熒的。她看過熒揮劍的姿態,在遠超過凡人壽命的漫長時光中打磨出來的,具備完美的實用性,因其實用而自然顯出美感的劍技。
……熒,到底,和多少人建立過羁絆?
僅僅腦海中掠過這個念頭,就控制不住地難過,隨手焯住矛杆向另一個撲向自己的年輕人胸前一刺,讓他踉踉跄跄地坐倒在地上,她轉過頭,向著宵宮大喊。
“宵宮,你到底幫哪邊——”
“對不起啦,各位大哥,我們真沒有惡意……要不,來看個煙花冷靜一下?”
——隨即,煙花的爆鳴聲和士兵們的呼喊聲,便讓這山頭化作戰場。
“啊,這!”
當熒和心海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山頭上時,戰斗已經接近結束。
僅以劍技來說,绫華甚至還在兄長之上,放眼整個稻妻,也鮮有人能以劍技與之匹敵。
所幸她還有著些許理智,自始至終都只使用刀背,然而即便如此,她那淩厲的斬擊還是讓不少敵人筋斷骨折,元素力更是令不少人凍得面皮發紫,連手都被凍在了兵刃之上。
此刻只剩下隊長和少數幾個戰士勉強與她對峙,宵宮則早已經停手了,急忙用煙花生了堆火將幾個凍僵的士兵拖到火邊休息。
可這種像發了瘋一樣的戰斗,在和熒直接面對面的一瞬間,也就迎來了結束。面對她,熒並沒有拔劍,只是攤開雙手,向她的方向走了幾步。然后,少女手中的利刃落在地上,她撲到熒的懷中悲泣出聲,完全沒有大小姐應有的風度,隨著淚水將熒溫軟的肩頭打濕,绫華的聲音也斷斷續續。
——無論熒有多少戀人也好,建立多少友人以上的羁絆也好,只希望不要丟下我,因爲我已經不可能愛上你之外的人。
見到摯友已經是這種狀態,宵宮黯然地歎了口氣。
“對不起……這次,真是糗大了。珊瑚宮大人,是我沒能拉住绫華的錯……”
宵宮小聲向心海解釋了原因,心海並沒有回答,她召喚出水母爲士兵們療傷,直到士兵們差不多都能相互扶持著起身離開,而哭紅了眼睛的绫華也在熒的安撫下擦干眼淚,才輕歎了口氣,轉向熒的方向出聲。
“不,是我的錯。”粉發的麗人走到绫華和熒的面前,微微鞠躬。“抱歉,劍魚二番……不,這種時候還是叫熒更好,熒,我很抱歉在你睡著時偷偷吻了你。實際上,我對你抱有戀愛之情。”
還沒有等到绫華和熒做出反應,心海便苦笑著出聲。
“我原本想把它當做一個秘密的,畢竟,熒什麽也不知道,我不像你這麽勇敢,神里小姐,所以,我連一點都沒透露出我的心意。”她輕輕撩了撩頭發,上前一步,讓身高與熒相仿的自己能夠直面著少女的眼睛出聲。“我喜歡你。想要像今天這樣爲你膝枕,擁抱,接吻,做比接吻更進一步的事情……但你已經有神里小姐了。神里小姐是海祇島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不會做出背叛朋友的事。”
熒張口結舌,雖然和心海相處的時間甚至比和绫華相處的時間還久,但聽到心海的這種話,還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不過也只是出乎意料,熒並沒有覺得抗拒……她稍微有些討厭起了這個來者不拒的自己。
“所以,神里小姐,可以完全放心——如果你還是不放心的話,那麽,之后我都不會再和熒獨處了。”她微笑著轉過身去,掩蓋臉上的表情,“天色不早啦,只是二位來得倉促,未給二位安排住宿。劍魚二番隊的一部分士兵退伍去種蘑菇了,空出了不少房間,神里小姐和長野原小姐就暫且和熒住在一起吧。我去看看受傷的士兵們,若有任何不方便之處,請隨時告訴我。”
少女的倩影飄然離去,绫華本能地伸出手,想要因爲自己的無理而對對方說聲抱歉,可心海的腳步很快,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山道盡頭,绫華也沒能說出一句對不起。
夜晚很快就到了。
今夜許多劍魚二番隊的隊員都要巡夜,在熒隨口給派蒙封了個“代理隊長”之后,識趣的派蒙便惟妙惟肖地學著琴團長的口氣,“指揮”著幾個之前就認識的隊員一起出了門,這一排房間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我們出去逛逛吧?”
兩人呆在一起時,暧昧的氛圍便逐漸蔓延開來,還沒有認真溫存過彼此的兩位麗人,甚至只是坐在一起,相互牽手,便已然感到小穴濕透,可是,這些天的冷戰讓兩人只是紅著臉頰偷看彼此,誰也不肯先去吻對方。
最后還是熒出了聲。绫華當然也不會拒絕,兩人就這樣出了門,看著夜間那仿佛流動著華彩般的珊瑚宮景色,感覺怎樣糟糕的心情也平靜下來了。
“绫華,你看,那個時候有好幾個二番隊里的年輕人覺得我是空降過來的,不服我,他們就是在這個院子里和我較量的,我用竹棒,那些家夥用劍,最后還是我贏了哦。”
“這家是個很棒的攤子,雖然賣的食物沒有我們去逛祭典的時候那麽多……但我還是偶爾想著,要是绫華也在該多好,之類的……”
少女繪聲繪色地向绫華描述著在海祇島遇到的種種趣聞,讓銀發少女莞爾的同時,也忍不住想象起自己陪伴戀人呆在此地時的種種情景,兩人的身體也越靠越近,從牽手變成十指相扣,身軀依偎的癡態,終于搖搖晃晃地走到了珊瑚宮中的某個地方。
……差不多,已經開始想要做愛了,干脆就到這里爲止吧……可是,這樣想著的兩人,因爲遠處如同議事廳般的地方傳來的,飽含著勾人媚意的輕聲,而被不由自主地吸引了。
房門只是虛掩,但她們還是沒有站在容易被人發現的門縫處,而是輕輕用手指戳破窗戶紙,看向燈火通明的議事廳中。
她們所熟悉的珊瑚宮心海,就站在這鋪著柔軟地毯的議事廳中央,數十個跪坐著的男人的包圍之下。
绫華捂住了嘴巴,她意識到這幾十個人全部都是白天被自己所傷的,熒也呆住了。
“大家,沒有想到和平時期,還會因爲我的失誤,讓各位受傷。按照過往的規則,我會用重要的東西報償大家,請各位對現人神巫女隨心所欲。”
在心海如同銀鈴般的輕聲中,身材高大的隊長提高了聲音。
“這不是戰爭期間——珊瑚宮大人,若說弟兄們不想一親芳澤是假的,但您沒有必要這麽做……”
“不,五番隊隊長,我有必要這麽做。”她溫和地打斷了男人的質問,“遠呂羽氏尊爲了拯救海祇,將自己最爲重要的東西獻給了我們,給予我們蔭蔽,再去直面大御所的刀鋒,這就是我們此刻賴以栖息的珊瑚宮。而后,現人神巫女代代相傳,每個人都如同神明昔日的姿態那般,持有治愈之力,代價便是向著神明昔日留下的蔭蔽宣誓,向忠于海祇之人獻上一切……你們因爲我的緣故,都受了傷,所以,我也會用我的所有來回報你們。如果你們繼續爲海祇奮勇作戰,我也會給予你們更多。”
隨著她輕盈得如同在翩翩起舞般的動作,那藍色的水袖與身后華美絲帶組成的羽衣一同飄然滑落,少女溫軟的足尖虛點地面,如同在水中遨游的美人魚一般漂浮起身,將足趾上套著的木屐也輕輕甩開,她在空中嬌笑著伸展開那此刻只剩下胸前的蝴蝶結與細膩的貼身衣物,呈現出絕美的流線型的豐滿嬌軀,向著周圍的男人們勾動指尖。
“而且,被大家的肉棒填滿的感受,既溫暖,又開心呢……”
沒人能拒絕這種誘惑,男人們紛紛起身,將他們敬仰的現人神巫女包圍在其中——仰慕與渴望混雜在一起變成濃烈的色欲,空中虛懸著的美麗觀賞魚很快就落入了七八雙男人大手的包圍之中,隨著一聲可愛的悲鳴,胸前的蝴蝶結被一個幸運兒輕輕扯開,甚至顧不上脫掉蝴蝶結下仿佛魚類外皮般柔滑的緊身衣著,男人們便開始揉捏起了被貼身內衣勾勒出無限完美形狀的細膩酥胸,那僅有象征性的遮擋效果的貼身紗衣,如果沒有蝴蝶結的話甚至無法遮掩住衣裝下挺立的乳首,甚至並沒有用上多少力量,那美豔的酥乳便靈活地轉變了形狀。
“哈啊……真是……激烈呢……不過……我不討厭哦……噫呀……”
此刻的心海,顯得如同一尾溫軟的美人魚,繼承了現人神巫女的力量的她,平日步行時就可以足不沾地,踏水無痕,在做愛時也顯得無比方便——在完全沒有著力點的情況下,她輕輕挑起仍舊穿著白襪的裸足,讓頭上裹著繃帶的年輕人貪婪地將臉頰貼在其上,然后用舌頭反複舔過少女精致的足心,而另一只輕輕挑逗著旁邊的少年人胸口的玉足則被迫不及待地抱在懷中,吸舔著心海那軟糯溫暖的腿彎,瘙癢感和慌亂感讓她忍不住漏出快美的淫哼聲。
窗外的兩位麗人看著就在眼前上演的春宮劇,從理性上說大概是該制止的,可是聽著少女那含羞的喘息與男人的親吻聲,兩位麗人都幾乎無法邁動腳步。
“……她,是在爲了我幫男人們做……是因爲我做錯了事。”
绫華的聲音很低,臉頰通紅。
如果說之前她對于心海還殘留著些許敵意,現在也完全消失了——那個用身體安慰士兵的少女,和過去爲了神里家不斷向家老們獻身的自己多麽類似。
“她……她過去,沒告訴過我私下里在做這種事……”
熒的俏臉上也如同火燒,本能地抓緊了潔白的裙角。
之前被海亂鬼粗暴地侵犯,雖然心里感到不快,可敏感的身體,卻自作主張地一次又一次地達到高潮,最后甚至當著绫華的面被玩弄到失禁,那種事情,從理性上說她絕對不要再經曆一次,可是,卻忍不住幻想接下來再被做同樣的事。
“……必須去幫她才行——”
兩人幾乎同時出聲,同時轉向彼此的臉。
“怎麽幫?明明士兵們才是占理的一方……等等,熒/绫華……”
又是異口同聲,彼此的視線看向對方的臉又挪開,最后再帶著某種兼有情欲和怜愛的目光轉回對方。
即便不說,她們也知道現在彼此在想著什麽了。
“……明明是我做錯了事,卻是其他人爲我受罰,我感到羞愧……而且,和熒一起被玩弄,很……很舒服。”
“我畢竟也算是珊瑚宮的半個成員……而且,也稍微有點……想用男人們的肉棒作爲百合時的輔助道具……但因爲害怕绫華你當我是變態,畢竟,绫華看起來那麽端庄又保守……”
片刻的沈默,最后绫華先撲哧一笑,此刻,窗里的心海向著一位幸運的士兵轉過頭,一邊用手指輕輕撫弄著迫不及待地脫光衣服的男人那結實的胸肌,感受著其中激烈的心跳,一邊轉過秀麗的玉頸,用赤裸的手臂勾住男人的后背,在因爲男人們舔舐揉弄軀體而漏出的喘息聲中主動吻上男人的嘴唇,而在窗外,她暗戀著的那絕美的旅行者,也被少女的玉臂所擁住。
“我呀,很久以前,就只是表面看著端庄和保守了……”
被掩藏在內心最深處的秘密,上一次她並未告訴過熒,在绫人親手清洗了過往玩弄過她的家老之后,世上只有兄妹二人知道的秘密,此刻隨著她在熒耳畔張開的粉唇,全部流入戀人的耳畔。
對神里家過往所承受的災禍,在容彩祭前后也有所耳聞的少女,很輕易地便理解了全部,她並沒有感到憤怒,如果易地而處,她也會爲兄長做同樣的事。
“……兄長雖然是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殺掉他們的,可是,兄長以爲的‘妹妹一直在承受著痛苦來幫助自己’這種事,並不準確哦。”绫華紅著臉頰輕聲說,“雖然最開始很痛,可是,之后很快就習慣了,逐漸的,快樂變得比疼痛還多……明明那個時候,我還不到熒的胸口那麽高……”
她后退了半步,輕巧地將自己腰際的禮儀繩結和胸甲系帶一起扯松,這樣只要再輕輕一拉,羅裙和胸甲就會一起掉落在地上,讓她這朵華美的寒椿能被任何一個幸運兒采摘。
“這就是神里绫華最深的,全部的秘密了……淫亂又變態的神里绫華,熒也喜歡嗎?”
房間中,心海的喘息漸漸變成淫悅的呻吟,讓窗外的兩位麗人也心旌神搖。
“好……我們一起墮落,一起當淫亂又變態的情侶……”
熒將圍在肩頭的白色絲巾輕輕扯下,隨手挂在一旁的樹枝上,用那有著纖薄袖套的雙臂將绫華再度抱在懷中,熱情地索取著戀人的芳唇,而绫華也用同等的熱情迎合。
隨著漫長到仿佛永恒般拉出甜膩細絲的舌吻結束,兩人帶著柔情蜜意相視了一眼,強行壓抑住因爲欲望而激烈的心跳聲,推開了那扇門。
此刻,心海的貼身絲衣已經和內衣一起被男人們扯落,足以漂浮在空中的她,用仿佛瑜伽術般的勾人姿勢溫婉地在好幾雙大手之間扭動著身軀,用自己那仿佛能掐出水般的細膩肌膚迎合著每一個男人的撫弄欲望,可是當绫華和熒推開房門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熒,聽我,聽我解釋——”
哪怕是廟算無疑的心海也絕對不可能算到此刻的情況,更不可能知道接下來的發展。
“心海什麽都不用解釋哦,在門外全都聽見了……下次做這種事的時候,可要關好門呢。”
金發的少女輕笑著,向前一步,輕扯固定在雙肩之上的絲帶,然后是腰際的搭扣,那件讓自己顯得無限聖潔又精致的衣裝,便輕巧地滑落在地上,暴露出那絕麗的嬌軀,僅有胸貼和系帶式內衣的軀體,盡管並沒有特別突出的地方,不像心海那般柔若無骨,也不像绫華那般纖細可人,卻仿佛神明精心設計出的雕塑一般,越看越是耐看。
“心海一次要應付那麽多對手很辛苦,作爲劍魚二番隊的隊長,當然要爲了心海分憂啦。嗯,小說里的帥氣台詞是怎麽說的來著……在你們跨過我的身體之前,珊瑚宮大人是絕對不會倒下的……”
雙手放在胸貼上,毫不猶豫地輕輕扯動,讓那粉嫩得惹人怜愛的乳頭向外跳出,然后是身下潔白的系帶內衣,也隨著她的輕聲而落在了地面上,雖然僅僅是被幾十道視線所目睹著,混雜著興奮的羞恥感便已經讓肉穴上浮現出些許淫靡的水光,但見過無數驚人陣勢的少女,還是俏臉绯紅地說出早已準備好的台詞,準備與戀人和摯友一起肆意享樂這種事,讓她仿佛找到了與強敵較量時的愉悅感覺。
“作爲二番隊隊長的……未,未婚妻……白天給各位添了麻煩,請各位……隨便用我的身體發泄……”
並沒有說出白鹭公主和社奉行那些高貴的身份,在海祇島她就只是熒的未婚妻,她很享受這個新身份,隨著手指拉動早就已經被扯松的系帶,胸甲便和長裙一同滑落,比起興奮還是羞恥更勝一籌的她本能地想將身體藏在戀人的背后,可是隨著她挺翹的乳峰上下輕晃,深呼吸的少女還是將身上純白的內衣和外披的輕薄羽織一同脫下,此刻,嬌軀上只剩下黑絲袖套和白色襪袋的麗人羞恥地用雙手交叉著遮掩住自己那與熒大小相仿的精致美乳,而那雙骨肉勻停的美腿也隨著她越說越低的聲音並攏,卻無法遮掩身下飽滿的陰阜以及早就被水珠弄到透濕的小塊柔順陰毛。
——在亂交現場突然冒出來,告訴男人們“讓我們也加入吧”的百合情侶,恐怕就連瑟琴寫手也不會輕易采取如此誇張的設定。可是,如果有誰能夠在這等絕景面前保持理性,那更加是天方夜譚。很快,超過一半的男人們便圍了過去。
“隊長明明劍術那麽好,身子卻這麽柔軟,一點肌肉都沒有呢……”
“哈啊……誰說劍術好……就一定要練出肌肉啦……還是技巧和經驗……更重要……噫呀……”
很快,兩人原本十指相扣的手便自然而然地分開,被推著向心海的方向前進的,近乎赤身裸體的熒一邊佯裝生氣地抗拒著男人們,卻絲毫沒有對左右兩側的男人先是落在腰上,再向下逐漸游走到熒那極具肉感的俏麗美臀上的手指有著哪怕一絲一毫的抵抗,隨著男人們的手指一左一右地粗暴揉捏著那挺翹飽滿的白嫩肉臀,熒的小穴之中愛液也仿佛洪水般溢出。
“那隊長在做愛上一定也很有技巧和經驗吧!拜托你,請指導我們!”
男人們則放肆地調笑著少女,此刻熒那赤裸的嬌軀已經因爲羞恥和性欲而泛起一層薄汗,汗珠仿佛是熒那絕美的蜜桃肉臀正主動吸附著男人手掌的證據一般,讓男人們的手指動作得更加激烈,羞惱的熒用不輕不重的肘擊撞了玩弄自己臀瓣的男人一下,可還是沒有拿開那只淫弄自己臀部的粗糙手掌。
“珊瑚宮大人,就是她NTR了對我們來說珍貴無比的隊長x大人您的CP!我們會狠狠玩弄她爲珊瑚宮大人報仇的!”
而此刻的绫華的狀態比起熒要羞恥得多,男人們跳過前戲,最爲健壯的年輕人大膽地從身后直接抱住少女,一邊用雙手用力揉弄起她那豐盈的美乳,粗糙的大拇指更是如同玩弄小巧的葡萄一般,輕輕搓撚進攻著胸前那泛著淡淡乳香味道的兩點。一邊用身下的男根頂著麗人那柔嫩的纖腰,迫使她跌跌撞撞地向前。
“哈啊……你們……都看了什麽糟糕的書……等傷好了……就給我去捉飄浮靈……嗯呀……”
男人們撩開心海那長到腰際的粉色秀發,沿著麗人軟糯的腰肢向下一直吻到散發著美好香味的玉臀,隨即將那軟綿綿的肉臀向外分開,用舌頭和沒剃干淨的胡茬刺激著心海那敏感細膩的臀溝,讓心海羞惱的聲音也斷斷續續,所以還沒有等心海的一句話說完,绫華那俏麗溫軟的裸軀便被壓制著,半推半就地湊近了被好幾個男人包圍著的粉發麗人,隨著身后那根粗大的肉棒來回磨蹭起绫華的小穴入口,無法立足的銀發少女不得不伸出一只纖手以面前的麗人香肩作爲支撐,一邊吐氣如蘭地喘息,一邊向著心海出聲。
“的確……是很抱歉,珊瑚宮小姐……雖然……不會把熒讓給任何人,但我之前,也遇到過不得不犧牲自己的情況……所以,我覺得比起和珊瑚宮小姐做情敵,還是做朋友更好……嗯……嗯唔……啾噗……!”
少女那溫婉的道歉聲,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吻強行封住,可卻並不是周圍的男人那躍躍欲試的嘴唇,而是心海那溫暖,水潤的唇瓣,隨著彼此的芳唇在完全出乎意料的情況下緊貼在一起,之前完全沒有想象過的旖旎快感蕩漾開來,與熒的唇瓣觸感不同,但卻一樣美好。
本能地伸出舌尖描繪著對方的唇線,下一瞬間才意識到不對勁而分開,她看著面前呼吸相聞的心海羞惱地向著身后的男人們提高聲音。
“——在這種時候突然按住腦袋也太過分了——之后給我去后山捉一百個浮游幽核回來……嗯唔嗚嗚嗚嗚嗚!嗯啾……滋噗……唔!”
心海可愛的嬌吟聲,很快便被下一輪攻勢所壓倒了,隨著身后的男人將那毫無防備的嬌臀向兩側大幅度分開,舌頭刺激起觀賞魚小姐那仿佛藝術品般精致的菊穴軟肉,他的手指也探入到麗人那早已汁水淋漓的肉穴之間,直接刺激起了麗人陰唇掩蓋著的,充血到極限的小巧魚籽,仿佛過電般的淫悅讓那具柔軟的嬌軀完全失去了抵抗力,對于去后山捉飄浮靈這種事毫不在意的另一個男人,隨即便再度推動起那被粉色秀發遮蓋著的螓首,迫使少女吻上绫華那柔嫩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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