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術煉金士24
第一話 生日快樂「提,祝你生日快樂!」
「這是什麼東西啊?」
「它叫『魔光指環』,是媽媽送給我的,聽說內裡隱藏神奇的力量。」
「等等……別告訴我這是遺物?」
「噗,早知道你會發現,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你拿遺物送我當生日禮物?我才不會要……啊?!」
嘴唇一熱,這突如其來的親吻讓我渾然忘了一切,如果要數我一生中最快樂的剎那,可能就是這一刻。陶拉里亞後山的木棉樹
下,我跟西翠斯一吻定情,直至她的玉唇徐徐移開,將指環交到我手上,微紅著臉笑道:「你要好好保管它,壞了我可不放過你呢
,還有,你要一輩子記住我。」
呆看著手中的指環,我的小腦袋似失去了作用,事實上西翠斯很想念她的母親,這只指環對她來說意義重大,摸著後腦應著道
:「你?誰能忘記你這種怪人。」
西翠斯的笑臉忽然消失,耳邊響起鑼鼓聲,讓我由深沈的夢中轉醒。從床上掙紮起來,上半身滿是汗水,本能地看一看左手,
只見中指上仍安穩地套著魔光指環。睡在身旁的法南蘭芷被我驚醒,裸著身子坐起來,抱住我手問道:「提督大人?」
剛才不是夢境,而是會經發生在陶拉里亞的一段回憶,即使夢已醒來,腦海仍然是一片混亂,眼眶邊仍殘留著一線濕潤。我忍
不住長長嘆氣,小芷不安地看著我,問道:「大人你哭嗎?」
「嗄?不,這……這是汗水啊!難道你不熱嗎?對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幹嘛忽然想起從前的事情?
「呀……我們離開華多哥是廿二日,今天應該是廿六日了。」
腦袋轉了一轉,點頭道:「現在是六月,思,原來是我的生日,難怪會做這個夢。」
小芷嚇一大跳,問道:「今天是亞梵堤大人的壽誕?」
我苦笑說:「壽個屁,自從當了費本立城的領主後,我已經五年沒慶生,要不是做這個夢,幾乎連自己的生日都忘掉了。」
難道是西翠斯託夢嗎?可是她還沒死啊。西翠斯比我小半個月,她是在七月十日出生,現時她應該在南方與帝中的邊界居住,
只要一路往北走,我們一定會再見面。
小芷道:「那麼小芷去通知其他人,一起為大人祝壽吧。」
「哈,不必了,哪會有人行軍打仗中祝壽的。」
營外再次傳來聲響,早有傳訊兵在營帳外道:「抱歉打擾大人安睡,我們遇到豪城的巡邏兵,奧斯曼大人正前往處理。」
我笑道:「這算是豪城送我的禮物嗎?小芷。給我換上軍服。」
「是的,大人。」
到達大營半裡外,奧斯曼早帶著過千的白狼兵,與豪城的守城軍進行夜戰,對方人數約為八百至一千,其中有百多人持短劍,
穿普通下兵裝束,相信是一般的巡邏兵,其餘有六百多穿著藍色軍服,配備精鋼長矛及半身盾,這批軍士是奉召增援的海藍飛雁軍
。混戰中奧斯曼正舞動長槍,在三名敵將包圍下還擊,而敵方三名將領為二男一女,看樣子都不超過二十歲,但沒有一個我認識的
。
只見那女將怒叱道:「白狼賊子,居然膽敢侵犯神之一族領土!」
奧斯曼也不答話,長槍點中女將的雙刀,再以槍尾逼開其餘兩名男將,從容地豎槍叉腰,槍尾插入泥土,道:「哈哈哈哈……
管你是龍潭虎穴,世上沒有狼不敢去的地方。」
該名女將正要動手,其餘二人卻拉著她手臂後退,全神灌注看著我帶領黑龍軍過來。他們的表情充滿狐疑,說:「你們是何方
軍旅?為何進犯豪城?」
我走到奧斯曼身旁,笑道:「你們還年輕,說出來嚇死你們就不好了。」
我軍忍不住大笑,那員女將不甘受辱,雙刀幻出兩條白色軌跡,向我的臉劈過來。奧斯曼拔起長槍想要抵擋,卻被我伸手阻止
,同時馬基?焚從鞘中滑出,跟雙刀在空中擦出火花。火花過處,那兩把刀被馬基?焚削去一半,女將大驚失色後退,兩名男將士則
提矛掩護,他們的戰士都不敢相信自己雙眼。
敵方全都集中注意力在馬基?焚上,南方軍團以武備精良聞名,堂堂豪城的守將自然不會用爛貨,但碰上我手中的寶劍卻立即報
銷,他們的驚奇是可以理解的。我順著氣勢道:「本少爺最討厭被吵醒,就拿你們來消消氣。」
馬基?焚在空中劃出大圈,直撲那三名年輕將士,奧斯曼不敢讓我涉險,率領士兵一擁而上。跟那二名男將士一碰,他們的長矛
均敵不過馬基.焚的鋒利,只接一下已經被削斷,即使他們矛術如何厲害亦沒用武之地.
三名將士拿著斷兵器後退,剛好另一支藍衣軍前來接應,為首的是另一員女將,在她旁邊有一個年約五句的老人,我不禁皺起
眉頭停止追趕。
這女孩長得頗像西翠斯!
新來的女將非常火爆,沒說半句話已經一躍而上,長槍向我面龐直刺而下,我試探道:「蒂玲。」
蒂玲聽我叫出她的名字表情愕然,同時間我伸出劍鞘,將她攻過來的長槍撥開。蒂玲是西翠斯的妹妹,跟我們相差四歲,記得
在陶拉里亞時她仍是小孩子,沒想到轉眼之間已經成長,胸部還相當堅挺。
蒂玲訝異地盯著我,突然閃過醒悟表情連退五、六步,她的舉動惹得其他四名將士驚奇。蒂玲無法置信地搖頭,說:「沒可能
!亞梵堤應該被公子爺牽制在帝中,你……你到底是誰?」
亞梵堤的名字一出,對方千多人全部後退,而且生出一陣騷動。只見那一老三少的守將亦皆動容,集體聚在一處嚴防,「亞梵
堤」三個字不但震撼女性界,在南方也是頭號公敵的代名詞。
相信蒂玲口中的公子爺是指尤烈特,可是為何我會被他牽制?我可從來沒被人牽制過。靈光一閃,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長劍回鞘,我笑道:「一別五年,蒂玲你也長得亭亭玉立呢,來,讓哥哥抱一抱。」
蒂玲終於確定我是亞梵堤,她臉上血氣盡退,毫不猶豫道:「撤退!」
奧斯曼深深望我一眼,見我容許敵人離開,識趣地阻止手下追擊。
我軍終於抵達豪城外,相隔就只有一個山頭,其實我自己也是第一次來到此地,這座被稱為南方第一的大城,只要看過一次就會永
不忘記。豪城不同於普通城池,她的城牆並非以一般岩石築成,而是以提煉過的白雲母石所興建。白雲母石本身含有鋁質,加上南
方人以獨特手法製作,岩的表面出現了一層微藍,豪城在朝陽的反射下,就像貝殼般閃耀著海藍色的光芒。
豪城的地形亦很獨特,她座落於大海之旁,陸路只有南門及西門,東北兩方是接連外海的碼頭。城的大門口有一對高逾十尺的
銀天使雕像,眼鑲藍寶,兩翼怒張,各執一口寶劍,彷彿在警告入侵者不要靠近。在城牆上插了一排深藍軍旗,旗上繡著太陽和飛
雁,在城溝中外露著數之不盡的弩炮。
南方第一城池,帝國中僅次於皇城的大城市,果然有著非凡的氣勢。
於豪城門外早排出了一支軍馬,以面積推算約有八千,為首一員老將掛黑色厚甲,持三又長戟,他是昨夜跟蒂玲出現的男人,
而昨晚的二男二女年輕將士也在當中。
我帶了二萬大軍緩緩前來挑戰,另一半則立營休息,雙方戰力因而拉近,藍雁軍列出防守陣式,一枝枝長矛指向我們。敵方陣
中的老將策馬而出,喝道:「閣下就是亞梵堤.拉德爾?」
我騎著六足豹走出去,道:「我就是亞梵堤,閣下又是那位?」
老將沈聲說:「哼,老夫勒迪是也,看戟!」
勒迪騎著戰馬向我衝過來,三叉戟在他頭上不停旋轉,一副像要吃人的老臉。豪城屬於赫魯斯的根據地,此地守將就是他本人
,至於勒迪這名字我聽也沒聽過。由於我們相差幾百步,勒迪攻到之前有足夠的緩衝時間,我握著馬基?焚劍柄,默默等待他攻至的
步數。
這個勒迪宰豬般大叫,三又戟在最高峰的氣勢進襲,戟尖不停改變路子,好讓我捉不到落點。冷冷一笑,此人看出我用的是短
兵器,而且懼怕馬基?焚之鋒銳,定會避免跟我打近身戰。果然,他的長戟最終刺擊的不是我,而是六足豹的頭部,完全符合長兵器
的優點。
這份心思不錯,可惜我們的級數相差太多,拔出馬基.焚同時一聲長嘯,斬出龍煞最為自豪的一招。
龍煞四絕劍法——龍煞居合斬。
此招會讓劍鞘承受巨大壓力,鞘口立刻破損,在我和勒迪之間則捲起漩渦,漩渦化成劍氣橫斬勒迪。勒迪大驚失色,三叉戟硬
是扯回來抵擋,但戟桿立即被劍勁斬斷,餘下的勁度將他從馬背劈下來。
要不是坐在六足豹上出招,勒迪又穿了厚甲,這一劍他必然沒命。藍雁軍上下目瞪口呆,他們讓勒迪向我單挑,自然對他的武
技有信心,豈料才一劍就被擊敗。白狼軍等亦是駭然,他們沒見過我出手,自然不曉得我已進步至高手程度。勒迪受傷不輕,我軍
早有士兵搶出生擒,藍雁軍雖然也想救人,奈何騎術豈能跟黑龍、白狼軍相比。
回劍鞘內,我搖頭道:「赫老鬼到帝東渾水摸魚,留下守城的不是小鬼就是耆英,實在沒趣到極,限你們一天之內棄械獻城,
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敵方由將士至兵卒無不憤怒,可是他們卻不敢造次,我軍精騎四萬有餘,帶兵的又是本少爺,陣中還有一個風帥破嶽,相比起
來豪城守軍的名單遜到說不出口。若是尤烈特在此,尚且可以打幾仗,現在連我也不知敵人憑什麼打下去。
嚇退豪城守軍,將勒迪關在營寨後拷打,我獨自坐在豪城外的小草坡上,呆看這座舉國聞名的大城。奧斯曼和破嶽在我身旁出現,
前者道:「提督,給你的。」
奧斯曼將一瓶酒塞到我手上,我不禁愕然問道:「你的酒從哪裡來?」
奧斯曼苦笑說:「是在華多哥城『撿』回來的,奧斯曼在想,提督應該需要它。」
看一眼這支酒,它不是貴價的名釀,不過正如奧斯曼所說我現在的確想喝一點點。打開瓶蓋呷了兩口後遞給他們,他們亦跟著
灌酒一人口,我淡淡說:「我的初戀情人說過,豪城是她見過最美麗的城市,她多麼希望能夠帶我來看看此城。唉,她做夢也沒想
到,我第一次目睹豪城居然是要攻陷它,是不是很荒謬?」
破嶽啞然失笑,道:「破某在風鈴山脈長大,一心只望效忠翼人皇族,現在還不是坐在這裡聽你發牢騷。」
這次輪到奧斯曼苦笑,說:「我也好不了你們多少,身為干查家子弟,竟然被自家白狼軍追殺,老爸生死未卜,現在卻坐這裡
發愁喝悶酒,不也是很荒謬嗎?」
我忍不住失笑,道:「不好意思,我只是一時感觸,沒想過害兩位感懷身世。」
我們三個大男人互望一眼,同時苦笑起來,破嶽將酒交給我,問道:「主公似是很在意豪城。」
我搖一搖酒瓶,說:「在公在私,進軍豪城都十分重要。現在帝國情況微妙,最讓我擔心的並非皇室,其實是神之一族,赫魯
斯的藍雁軍覬覦帝東甚至帝北,尤烈特的陸路部隊虎視著皇城,背後還有一個天美,他們等待著兩個傻瓜皇子動手,撿便宜是遲早
的事,在此情況發生之前我必須先發制人。」
奧斯曼問道:「此事誰也曉得,兩名皇子不會愚昧得讓赫魯斯得逞吧。」
破嶽笑說:「世上有一種東西叫利慾熏心。」
我也笑道:「對,利慾熏心。兩名皇子之中,二皇子較像忠角色,大皇子則肯定是歹角色。要是二皇子在上風,我才不會冒險
進攻豪城,問題是皇城和金獅軍都落在凡迪亞手上,此人性格急功近利,幾乎可以肯定他會不顧一切剷除宿敵,我甚至預見到天美
帶領南方,趁機會大舉入侵帝中的可怕情況。」
奧斯曼苦思片刻,嘆氣說:「末將還以為過上提督只是巧合,原來提督每一步皆有用意,老爸常說我最多只能當將軍,但成不
了大元帥,我一直不服氣,現在才明白他老人家的金玉良書。」
破嶽問道:「你們覺得豪城會投降?」
奧斯曼說:「說到底豪城是大城,一旦投降整個南方將會動搖,赫魯斯和尤烈特只能回師,一切優勢盡付東流,所以他們一定
會死守,甚至不惜同歸於盡。」
我答道:「可是豪城的兵力不過一萬左右,城中沒有大將,無論如何贏不了我們。」
破嶽憂心道:「沒錯,打平面戰我方鐵定會贏,問題是他們執意防守,以豪城的堅固和物資的豐富,我們這支純騎兵要如何攻
城?要知道我軍深入敵陣,拖越久越麻煩。」
奧斯曼問道:「有沒有方法?!他們出來?」
我索性躺在草上,說:「換了是你也會龜在城裡不出來,不過我有不祥的預感。」
兩人同時愕然,問道:「不祥預感?」
「嗯,通往沃達城的路線有設伏嗎?」
破嶽道:「當然有設伏,不過沒有收穫,這點確實可慮。」
奧斯曼不解說:「象城已入絕地,他們為何不派人到沃達城求援?」
我平淡地說:「即是敵人另有援兵。」
奧斯曼嚇一跳,急問道:「另有援兵?是哪一路兵馬?」
我笑道:「你有病啊,我怎麼知道。那個叫勒迪的老鬼有招什麼出來?」
奧斯曼道:「他的嘴巴很硬,只知道他是赫魯斯的學長,多年來一直追隨著赫魯斯,想說服他變節是不可能的。」
「哈,原來是赫魯斯的心腹,閹刑也好,雞姦也好,你最少要拷出豪城的援兵是誰,我們才能放心進攻。」
正當奧斯曼要回答時,背後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破嶽兩眉一鎖,怒道:「好膽,居然敢來劫寨!」
細聽之下那些是兵器交擊之聲,位置是我軍大營的門口附近,我搖頭說:「不是劫寨,是劫人,我們去湊湊熱鬧吧。」
帶著破嶽和奧斯曼走到大營門口,發現我軍士卒正包圍一群黑衣人,他們只有八個,但其中一個很明顯是女性身段。哎呀,我
的褲子為何撐起來?
八名黑衣人清一色使用薄刃刀,眼神決絕地盯著我方士兵,我們三人排眾而出,奧斯曼喝道:「即刻棄械投降,否則立斬不赦
!」
那女子一扯面巾,赫然是豪城四名年輕將領之一,她以刀尖指向我們嬌叱道:「我們有膽來就沒想過走出去,識趣的放了我爸
爸,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女孩跟那八名黑衣人撕開外衣,內裡全都綁著火藥筒,破嶽用手肘向我一撞,我以眼神示意不要輕舉妄動。從他們身上傳來的
氣味,應該是烈性炸藥沒錯,要是他們八個一齊爆炸也蠻好玩。
可幸我方也非省油燈,跑來增援的士兵手裡,已經拿著大桶的清水,黑衣人背靠背縮成一國,一時之間氣氛變得緊張。心中暗
自計算,那個勒迪是老軍人,要從他身上拷問情報較困難,何不留下這女娃,一來較容易套取情報,二來還可以打一炮,真是一箭
雙鵰的妙計。我踏前兩步中指向天,道:「你說放就放,你當我是童子軍嗎?想我放人也可以,但你要留下來陪我過夜。」
女孩凶狠地盯住我怒叫:「淫賊你休想!」
我笑道:「在你們南人眼中,亞梵堤向來不是正人君子,要不然你們可以試試?!爆,我可是有辦法壓制你們的爆炸力。」
聽到我說話的士兵表情放鬆下來,相反黑衣人們卻顯得不安,其實我沒有方法可以壓制爆炸力,不過騙人倒很在行。大家都見
識過本少爺的能力,現在又望著那女孩淫笑,擺出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他們不動搖可就難了。
黑衣人中有兩個不停流冷汗,我說道:「我數十聲,你不答應交易就告吹,一、二、三、五、七、九……」
黑衣人等大吃一驚,剛剛流冷汗的兩個早嚇得腳軟暈倒,另外有一個褲管漏水,女孩驚叫道:「咦喂!你在數什麼,你……你
……等等啊……」
「幹嘛?怕啊?」
「你……好!算你狠,但你可不要食言!」
剩下的五名黑衣人拉著那女孩道:「不可以,我們豈能將小姐交到這淫賊手上。」
我嗤之以鼻道:「你們扮啥英勇,有種就不會暈倒拉尿。奧斯曼,將勒迪送到營外,拉尿的嘍囉給我踢出去。」
奧斯曼道:「遵命!」
奧斯曼將勒迪和劫營者都趕走,而那個豪城女孩則被五花大綁送到拷問帳去,我擦擦手掌跟破嶽笑說:「破嶽老師快回去休息吧,
拷問犯人這些粗重工作讓我來做就可以。」
破嶽忍不住眯起眼睛打量我,回去前喃喃道:「有多粗重啊……」
揭開帳篷,那名女孩雙手被吊在頭上的橫樑,腳踝被粗麻繩縛住,兩腳剛好只能以趾尖支撐,我在她身邊走了一圈欣賞其身段
,問道:「你的三圍多少?」
那女孩面色急轉紅,既羞且怒卻作聲不得,我輕輕一摸她的屁股,她立即大叫起來道:「別碰我!士可殺不可辱,你要殺就快
一點。」
我忍不住笑說:「戰敗被擒自然要受辱,難道還要禮待你嗎?你不是第一次打仗吧?哎呀,你這表情莫非真是第一次上戰場?
哈哈哈哈……」
女孩氣急敗壞道:「狗賊閉嘴!有什麼好笑啊!」
將上衣脫下來,從架上將黃金皮鞭握在手上扯一扯,我背向女孩正容說道:「本人十五歲帶兵打獸人,五百人出征只有百多人
活命,你可知道我的兄弟多麼想回家?被摸屁股就喊著要死,像你這種人沒資格做將領。」
我沒有回頭張望,黃金皮鞭往後一揮,剛好在她的小腹上打橫抽擊,將她的黑衣鞭出一個破洞。
一半出於興趣,另一半是覺得眼前的女孩自稱神之一族,但其實她玷汙了軍人的名聲,故此皮鞭沒有留力地向她的大腿、屁股
和胸口下鞭。這女孩應該是貴族出身,何曾被人縛著來鞭打,她在鞭打中不斷大叫著,因擺動身體而惹得肉丸及屁股搖曳不陣。
「好痛啊!停手呀!啊!」
「哼,鞭幾鞭就受不了?你果然沒用。」
這條黃金皮鞭是我禦用的寶貝,以龍之島的次種帝皇龍尾巴皮革製作而成,其優點有三;一是打在皮膚上痛而不傷,二是對於
布料能輕易抽碎,三是揮動時聲音更加響亮,以我專業的估價該不少於七十金幣。鞭打的技術有兩種,一種是抽擊落點和力道控制
,另一種是揮舞皮鞭發出的聲音,這種聲音造就出鞭打者的氣勢。黃金皮鞭發出的聲音比普通鞭子響逾兩成,自然更具威嚇力量,
才不過四十鞭,女孩身上的衣衫幾乎被打成碎片,她的胴體亦春光乍洩。我收起皮鞭,捏著她臉蛋,問道:「賤貨,你叫什麼名字
?」
從她的眼裡閃起淚水,似乎被這條皮鞭嚇怕了,顫抖道:「我不是賤貨,我是神族後人芭芭拉……」
「芭芭拉,聽你爸爸說豪城附近隱藏了一支軍隊,此事是不屬實?」
勒迪其實什麼也沒說過,不過以我猜測豪城沒有向沃達城救援,想來應該有恃無恐。芭芭拉露出震驚的眼光,叫道:「胡說!
爸爸不會出賣我族的!」
我好笑著貼近她耳邊,吹了一口氣說:「難道你沒有懷疑過,我為何這麼輕易放勒迪離開嗎?他不回去,如何協助我奪取豪城
?」
芭芭拉嘴巴大張,又堅決搖頭,道:「我不會相信的,爸爸是頂天立地的好漢,他不會出賣我們族人。」
「哈哈哈哈……所以我說你天真幼嫩,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小妹妹。」
芭芭拉的眉頭亂跳,顯然在努力分析我話的真偽,放開她的臉蛋,我淡然說:「反正你永遠回不了豪城,我也不妨告訴你,勒
迪先生只需要我幹掉兩個人,以後豪城就會由他來管理,而他會給我足夠的好處。」
當我說出芭芭拉永遠回不去時她的嬌軀一震,我繼續說:「你是交易的條件之一,他要我幹掉的是赫魯斯和尤烈特,從此以後
豪城就屬於他,普天之下怕只有我能夠辦得到,哈哈哈哈哈哈!」
我果然有胡說八道的天賦,連我自己都幾乎相信,哈!
芭芭拉咬碎銀牙,怒道:「不可能的,爸爸不是這膽小人!」
將鞭柄一托芭芭拉下巴,我笑道:「是不是小人已經跟你沒關係,我只不過想從你口中印證勒迪先生的說話,你講不講也不要
緊,明天攻陷豪城後自然什麼都知道。」
「哼,你妄想!偉大的豪城不會被攻陷,你這惡賊注定戰敗身死!」
我忍不住大笑,要強姦這個女孩其實不費吹灰之力,不過這樣太下作反、太難看,我一點興趣也沒有,要讓她倒轉過來求我才
有挑戰性,遂道:「不如我們賭一賭,如果一天之內豪城落陷,你就立誓做我的奴隸,畢生任由我差遣。」
今次換成芭芭拉大笑,說:「一天?哈哈哈哈哈……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此事絕對不可能,要是你失敗了又如何?」
我一聳肩膀,道:「也沒什麼,我用八人大轎送你回城,保證毫髮無損,而我軍立即撤退,你覺得如何?」
芭芭拉的視線凝定我臉上慎重地考慮著,因為我的自信使她開始懷疑勒迪是不出賣了族人。芭芭拉不由意動,說:「一天由何
時開始?」
「當然是日出開始,如果到後天日出仍攻不下豪城算我輸。」
「一言為定,你可別後悔。」
離開囚營,奧斯曼早在營外等候,他見我出現立時過來問:「拷出了什麼?」
我搖頭說:「她什麼也沒說,不過從她的反應可以知道,豪城果真有後援。照我猜測後援離不開三個可能性,一個是天美及時
趕回來,一個是沃達城跟豪城有戰略性通訊,最後一個是帝南以外的軍力。」
奧斯曼說:「第一個可能性不高,否則剛才劫人就不是幾個酒囊飯袋,反而第二個可能性較有機會。豪城和沃達城關係密切,
截斷一天的通訊,沃達城可能發現有異。」
沈吟半晌,我點頭道:「沃達城倒不難應付,其兵力跟豪城差不多,也沒有什麼大將主持局勢,只要設伏嚇一嚇他們,保證有
段時間不敢出兵。可是有些不合邏輯,勒迪和他女兒都隱瞞了一些事,他們認為是我們猜不到的奇著。」
奧斯曼說:「即是帝南以外的軍力?」
「嗯,最有可能是海盜。」
「海盜……怎麼可能,藍雁軍好歹也是帝國軍旅……」
「你有所不知,為達目的赫魯斯可以不擇手段,他在珍佛明時就曾經與死敵真洛夫聯手,試問關鍵時刻勾結海盜有何出奇?」
「那我們要有所防備。」
我一拍奧斯曼的膊頭,道:「不必過慮,我們可是黑龍騎士團加白雪蒼狼軍,就算來的是藍雁軍又如何?只要不輕敵就不用怕
。」
「還有一件事讓末將擔心,就是附近山頭的木質不佳,無法製造攻城用的器具,以我們全騎兵的兵種,要攻陷一級守備力的豪
城非常困難。」
「哈哈哈哈……這點你也不用費心,你大哥早將最強攻城武器送給我們。」
「關我哥什麼事?」奧斯曼一臉胡疑,根本不明白我在說什麼,我只是微微一笑朝法蘭南芷的香閨走去
第二話 豪城黃昏
日出時分,全軍拔寨,我的左邊有奧斯曼,右邊有破嶽,後方列陣十多位黑龍軍的千騎將。隨著我擺出手勢,角笛迅即響起,
軍旗逐一豎起,四萬六千名來自北方及西部的精銳騎兵,彷如波濤巨浪越過一重又一重山坡,向著帝南的第一大城進軍。
越過山嶺,轉眼間到達豪城的守護範圍,這座珍珠貝般的大城緊閉城門,城外寸草盡拔,城牆上早已預備滾油鐵沙,牆中多枝
弩炮從暗格冒出,幾名守將神色凝重站在牆頭,包括勒迪、蒂玲以及兩名不知名少年將軍,若是豪城有所閃失,整個帝國戰局皆有
影響。
然而我方也有難處,奧斯曼和破嶽一改之前數仗的輕鬆反應,背後一群經驗富豐的騎士也連帶不安,騎兵在平原作戰絕對是王
者兵種,但面對一座緊閉的堅城只能望門輕嘆。
我向旗手和鼓手下命令:「擊鼓,黑龍鱗陣!」
黑龍鱗陣是拉德爾家的秘藏陣法之一,四萬名黑龍騎士立即排成十六行,每行共二千五百人,騎士與騎士之間相差六步,以半
個馬身的差距一前一後排列,乍看之下就似多重波浪。黑龍鱗陣的優點是穩固,缺點是行動減慢,是一種守止敵人衝擊的陣式。白
狼軍不會此陣,但在奧斯曼示意下,六千名白狼軍分成兩半充當翼鋒。
我軍以龍鱗陣式緩緩推進,白狼軍順勢擴展,打開一列長逾三千呎的大陣,在南方第一大城前展現出西北兩路的軍威。與豪城
的距離逐漸收窄,氣氛愈發緊張,豪城上的勒迪終於忍不住發出命令,由城牆的暗格射出第一枝弩炮,隨之連串弩炮射過來。
作為兵器專家,我心中清楚弩炮的射程範圍,輕輕舉手讓全軍原地停頓,這一頓弩炮只落在我們陣前數十步,縱有幾枝勉強射
到陣內,但強弩之末並沒威脅,這只是豪城發出的警告。
回看地上弩炮,為數不會少過五百枝,每枝長如成人高度,若是被轟兩、三輪我軍絕不好受。豪城的傳訊使喝過來道:「敢進
犯神之一族聖地的賊子,全都不得善終!」
豪城軍士發出歡呼,恃著城防的優勢,我軍再厲害亦只能當箭靶。不用我吩咐,騎兵們已經取出擋箭牌,可是這塊小小的盾牌
擋弓箭猶可,面對大型弩炮一點用處也沒有。
破嶽沈聲問道:「我們要衝過去了嗎?」
奧斯曼的額角流出大粒汗珠,背後的騎兵因緊張而導致坐騎不安,即使衝過弩炮陣,尚要捱對方的滾油落石,名符其實是一場
浴血戰。豪城上再一次吶喊,牆頭上出現三十多座箭塔,雖然是活動式的小型等級,但價錢也不便宜。
不愧是南方軍,軍器果然很多。
豪城再次喝過來道:「黑蛇惡賊!白狗惡賊!有種滾過來受死!」
正如敵軍所書,即使我們擁有人數優勢,卻沒有地利,就算成功打下豪城也是慘勝,要不是挾著幾場勝仗的士氣,我軍可能會
失控。在這嚴肅的戰場上,背景忽然播出哆拉A夢的輕鬆音樂,我從懷中取出一件寶物,就是從穆特手上搶來的「龍之笛」!
豪城方面的歡呼仍然持續不斷,他們的士氣越來越旺盛,我心中暗笑你們只能多高興一陣子,同時以龍之笛吹起樂曲。其實龍
之笛在沙加皇朝時十分盛行,幾乎五個召喚師中就有一人擁有,使用的方法也很普及。
吹奏起螺旋進行曲,以我為中心的五十呎範圍內,空氣的粒子猛烈抖動,視野亦出現偏差。騎士們不理解我為何有心情吹笛,
但也不敢擾亂我的演奏,直至螺旋曲完成後,四周空氣看似回覆正常。
只有我可以略微感覺到,五十呎內有一股龍族的氣息在流動,凝集我全身所有精氣,道:
「以亞梵堤之名召喚,現身吧——哥斯拉!」
體內精氣猶如崩堤,一口氣向四方八面洩出去,不但身體感到虛弱,腦袋亦為之暈眩,我咬住牙關保持精氣輸出量。黑雲忽然
聚集,陽光被遮蔽,地面一陣震動,泥土上出現黃色地系的七圈巨大魔法陣,每一圈少說有百個咒符,在魔法陣中傳出低沈而有力
的獸吼。
豪城的吶喊終於停止,取而代之的是驚慌叫聲,連我背後的軍士也目瞪口呆,在巨型魔法陣中,慢慢浮起「怪獸王」哥斯拉的
巨大背影。
亞梵堤專用高級召喚術——「怪獸王」哥斯拉!
龍之笛的能力是召喚龍族但大減自己四成精氣,雖然我渾身精氣已經透支,但總算成功召喚出哥斯拉,若說它是世上最強的攻
城兵器,大概沒有人反對。不得不提,龍之笛也不是天下無敵的玩具,在召喚龍族的期間,其他召喚術將消耗多一倍精力,這個設
定真僕街。
破嶽也是首次目睹哥斯拉,這位老將跟一般士兵同樣瞪大眼睛,奧斯曼等自然更加癡呆。哥斯拉一出場,我才想起自己忘了一
件事情,己方的戰馬立即陷入慌亂,龍鱗陣亦稍稍變形;微微回氣,我打出手勢道:「它是我的召喚巨龍,全體將馬戴上眼罩,跟
在哥斯拉身後,慢慢向前推進!」
眾將領早猜到它是援兵,又驚又喜地為自己的馬匹戴上眼罩。哥斯拉的尾巴敲在地上,整遍地面隨之震盪,這位大老爺才向著
豪城悠然散步過去。
豪城之上鴉雀無聲,勒迪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他看著這頭比城樓更高的怪獸逐步行近,毫不猶豫下命令攻擊,幾百枝弩炮狠狠
轟在黑龍巨怪身上。哥斯拉的皮可不是普通的厚,連高級魔法和爆破箭都不怕,豈會畏懼幾百枝弩炮,只見弩炮全被彈開,而它用
前爪搔一搔肚皮,望著豪城張開巨口,背鰭閃起白光,發射出一道白色光線。
整個世界就似忽然變白,強烈光芒之中山搖地動,我軍也不得不停下來。當我們好不容易向前看,原本碧藍色的美麗城牆頓成
焦黑,牆身多了一條大裂痕,多處暗格冒起白煙,躲在暗格後的弩炮手再也不能發第二炮。
形勢一百八十度逆轉,我軍士氣大振,隨著哥斯拉的步伐緩緩前進;反觀豪城城牆上過半士兵倒下,餘下的亦東歪西倒一遍混
亂。跟哥斯拉結下了契約後,我才感應到它的攻擊模式,它那種無堅不摧的光線炮,是需要三至四分鐘凝聚力量,要是再來一發,
豪城的城牆恐怕就要報銷。
可能是太久沒出場,我感覺到哥斯拉似乎很開心,完全把這場戰役當成是飯後散步,要是我將感受說出來,不知道一眾拚命的
將士會有何看法。剛才一老三少的豪城守將,其中一個男少將已經不知所蹤,蒂玲是最先爬起的一個,她指揮道:「機動箭塔攻擊
!」
城上士兵努力爬起身,勉強推出完好的六架箭塔車,嚴陣以待哥斯拉接近。機動箭塔是由古時箭塔改造而成,一般高逾十呎,
這款小型的也有七呎多高,發動時以散亂方式射出百箭,用在守城上威力甚大,三十輛箭塔足夠應付一萬攻城兵。
但應付哥斯拉例外。
六座箭塔射出一堆亂箭,這場箭兩要是落在我軍身上,肯定會造成一定傷亡,然而這些箭對哥斯拉大爺來說,可能連搔癢也不
夠看。勒迪終於出現在城牆上,他滿臉灰塵,十分狼狽,呆看著不懼弩炮弓箭的哥斯拉,他一振手中三叉戟道:「放箭,無論如何
不能讓怪物接近豪城!」
城土的箭塔和守兵傾力放箭,可惜箭的威力不足以阻止哥斯拉前進,蒂玲氣得將手上長槍猛擲,高聲道:「誓死保衛城池!」
豪城對南方人而言意義非比尋常,我不會懷疑敵軍的決心,可是在哥斯拉麵前他們都是無能為力。我軍氣勢到達頂峰,奧斯曼
下命令讓白狼軍向左右散開,同時我也指揮黑龍軍變換成長蛇陣,準備破城衝進去。眼看快將接近護城河,眾將士感到勝券在握之
際,忽然有一股奇異的波動襲來。
魔力波動?
我心中狐疑著,尤烈特沒理由留下魔法師團在豪城閒置,所以我一直認為城中沒有魔法師,即使有也不會對哥斯拉構成威脅。
可是當我往上望,見到的卻非魔法師團,而是其中一位少年將領站在石牆邊沿,他握住長劍傲立,視線似被什麼東西吸引住。
強烈的不安感浮起,我隱隱感到發生事情,偏偏又摸不著頭緒,少年將領高舉長劍,喝道:「願神族千秋不朽!」
在數萬名士兵眼前,那個名不經傳的少年把劍架在頭上一抹,鮮血從頸項直濺而出,一陣紫色異光從他身上發出。
這個奇異的舉動使雙方一時停手,少年將領頸一側當場斷氣,但他身上的光芒卻沒有消失,與此同時城門口爆起另一道更加猛
烈的銀光,向著哥斯拉身上直撞。哥斯拉發出怒吼,居然被銀光硬生生阻止了步伐,我看一眼城門口,發現原本放在此處的兩尊銀
天使像,其中一尊竟然消失了!
回顧天空雲海之下,有一個雪衣銀羽、頭有光圈、腳戴花環、深藍瞳孔的銀發天使攔阻哥斯拉,她的容貌優雅飄逸,妙目射出
正氣凜然的藍光,手中雙劍卻在顫抖怒鳴。
我忍不住驚異叫道:「『神之審判』?」
電系究極級魔法——神之審判!
破嶽和奧斯曼異口同聲問道:「神之審判?那是什麼?」
因為契約互連的關係,我很瞭解哥斯拉此刻的感受,它憤怒了!擋在這頭神級巨龍面前的,是另一名神級的天使。我沈吟道:
「神之審判是一種條件啟動式的逆向魔法,可以說是相當玄奧的大法術,唉,算了,看你們的蠢相解釋也是多餘。」
哥斯拉強行向前衝,銀翼天使全身發出紫藍色的光輝,她長劍一指,光芒化成逾百枝電矢射到哥斯拉身上,爆出一陣燦爛奪目
的電光。這陣攻擊威力是比高級魔法,可惜偏偏遇上哥斯拉,哥斯拉有吸食雷電的能力,電矢被它吸收過去,它仰天猛吼發射白光
線炮還擊。
銀翼天使不閃不避,她的長劍凝聚起雷元素,變成一把長達數十呎的紫色巨劍,一劍劈在光線炮中間。我們的視野再一次變白
,哥斯拉的白光線炮被劈開兩半,堪堪在豪城的兩側城角刷過,兩邊城角立即崩毀,白光直射一里以外,離此地一裡遠的森林發生
大爆炸。
這只天使很猛!
神之審判是由魔導士施術在神器上,並安置於魔法陣之內,只要達到一定條件就會自然啟動。以現在的情況判斷,啟動條件就
是豪城被侵略,魔法陣內有人誓死保衛城池。結果天使像選定了那名少年,而那少年亦甘心犧牲自己,以生命的能量召喚出天使。
畢竟是究極級大法術,施術者肯定是那個光之八婆!
神之審判真正可怕的地方,是天使的戰鬥力其實由召喚者的意志轉化而成,力量雖有盡,但意志可以無限,那名決死守城的少
年將軍,給予了天使無法想像的戰力。
要不是有這份死志,這天使也沒能力阻止「怪獸王」哥斯拉。
戰況又再改變,蒂玲和勒迪兩眼通紅,但卻做出了明智決定,後者大喝道:「眾兄弟,不能讓歌吉將軍白白犧牲,大夥兒出城
迎戰敵人!」
原本失去士氣的豪城士兵重新燃點鬥志,全軍發出震天和應,這情況大出我的計算,沒想到天美會留下這一手,所謂哀兵必勝
,這一仗很棘手。我向眾將道:「破嶽老師試試掩護哥斯拉,奧斯曼負責主持全軍。」
奧斯曼震驚問道:「末將主持全軍?提督大人有何打算?」
我從戰馬躍下,當機立斷道:「趁敵軍未出城門,我要先封印另一尊天使像,否則這場仗輸定。」
必須承認我一開始有點託大了,帝國南方第一大城,神之一族的發祥地,要攻陷她可不是想像中容易。召出白銀獅鵝貼著地面
飛行,一瞬間飛越護城河,也在同時豪城城門大開,從城內湧出大批綠衣兵。這批綠衣兵一看就知不是南方軍,南方軍一向自恃文
化,封外表亦很講究,可是這班綠衣兵全都面目猙獰,不是疤面就是紋身,使用的兵器更是一團亂,幾乎你叫得出的都有。
背後傳來奧斯曼的大叫:「他們是海盜,偃月陣迎擊!」
城門口到天使像約百步,而我和天使像卻相差六百步有多,以白銀獅鵝的速度,雙方到達的時間很接近。這個天使像跟戰鬥中
的又有不同,她穿的是一件布甲,頭髮只到肩膀,除了劍外還有一面盾牌,天空那個可能是高魔攻的智天使,而這尊一定是高物攻
的力天使,要是被解放出來我們就大條了。
雙腳夾緊獅鵝腹部,我一個轉身倒掛在獅鵝的腹下,同時雙手合十,道: 「以亞梵堤之名召喚,吸精蜘蛛!」
吸精蜘蛛附身,精氣立時補充回來,同時將精氣凝聚,念動咒語,數也數不清的綠衣兵自城中魚貫而出,他們一邊叫囂一邊衝
前。心頭一跳,我的頭皮發麻,讓我擔心的不是綠衣兵,而是餘下的力天使像,它終於出現魔力波動,一對藍寶石眼睛開始發亮,
可能正在搜尋人選。
天空上銀翼天使向哥斯拉進攻,她劈出十多道半月型銀色劍氣,每一劍都帶著雷元素。雖然哥大爺的外表不醒目,然而它也不
是太蠢,知道腳跟後全是自己人,故此一步不退硬受劍氣,算夠義氣了。
劍氣劈在哥斯拉身上爆出白煙,哥斯拉吃痛怒叫,但這已經是我們走運,要不是它在屬性上克制了智天使,哥大爺早就被劈倒
,那麼奧斯曼他們就暴慘了。智天使乘勝狙擊,但被一道白光阻撓,在哥斯拉身旁多了一個挽弓飛揚的破嶽。
這邊廂也很刺激,我以兩秒之差比綠衣兵早趕到天使像上,一手拍在天使頭頂,地屬性魔力立即灌進去。
地系中級魔法——大地縛妖陣!
魔力才剛輸進天使像,一班綠衣嘍囉也殺到,又刀又矛又榴楗等一堆東西向我亂捅。本來以我的劍術要卸開此攻擊並不困難,
可是施術狀態下有僵直時間,幸好獅鵝努力飛高,只有肩膀和胸口被兵器擦過。能夠封住力天使,這少許損傷實在劃算了。
力天使的魔力波動立即混亂,像的底部生出了黑色荊棘,荊棘快速生長並緊緊勒住天使像,更將天使像與魔法陣中斷連繫,直
到最後幾乎包裹整個天使像。這個地繫縛妖陣由本少爺所發明,帝國內能夠破解的法師不會超過十個,這場仗也不用勞煩力天使了
。
腰部一扭,從鵝腹回身上背,回頭一看發現奧斯曼已經將我軍組成半月型,豪城方面以海盜為前鋒,雜亂無章地衝擊我軍,反
而藍雁軍現在才出城門,趁機會組織陣形。相信芭芭拉心中的援兵不是天使,而是這班海盜,若是沒有哥斯拉壓場,一萬多名海盜
確實會打亂我們的戰略。
重新計算整盤局勢,我決定放棄地上戰場,策著獅鵝一飛衝天,朝破嶽和智天使方向飛過去。我向破嶽喝道:「她是智天使,
小心魔法攻擊!」
破嶽別過頭來,他原本又長又直的黑髮已經成了爆炸頭,身上的戰袍穿了四個大洞,沒好氣道:「多謝提醒,但下次請早。」
哈,越來越覺得破嶽幽默。
我忍不住一邊發笑一邊越過破嶽,同時將吸精蜘蛛的力量全部引發,這尊智天使是雷系屬性,在五大屬性中雷屬的破壞力僅次
火屬,我和破嶽要是被擊中會有危險。智天使發現新敵人,她將手中寶劍擲向雲海,長劍在空中旋轉,反射出悅目的閃光,沒入雲
海約三秒鐘,雲層突然悶雷大作,更出現了數十個光咒字。
雷系高級魔法——五雷轟頂!
幹你娘親的娘親,又是天美那一招五雷轟頂?!
破嶽驚叫道:「大人危險!」
從下方角度往上望,發現智天使沒穿底褲,可惜我沒有時間欣賞,五雷轟頂是大範圍的強攻法術,要是我接不住,連破嶽也要
命喪此地。智天使玉指向我們一揮,五雷轟頂發動,天際一片白,範圍大得足有一百米直徑,數之不盡的奔雷向我這方向激射而來
,由於範圍太大,可肯定連暗食球也罩不住。
在上次招親大賽時我已經吃過一次,當時全靠蟑螂牌避雷針救了一命,之後我努力研究天美的法術,開發出針對雷系的法術。
兩手緊合,伸出姆指、食指及尾指,急念出大地系咒語,獅鵝停定空中,我決心要接天美這一招。
地系中級魔法——地核引雷!
手指向前叉出,地系魔力全部聚集在食指及尾指之間,形成一點高密度的地元素球,由結界包裝成一顆地核小珠。奔雷受到地
屬性引導,由參差的多道電流歸一,以地核球為目標打下來。雷電未到,我的手已感到麻痺,將地核球向著豪城軍一拋.獅鵝跟著
打側飛退。
成功了!這套法術真的成功了!
那道集中多條電流合成的雷電可非兒戲,粗得跟大紅樹幹一樣,雷電被地核球吸引,彎了一道小弧直追下去,以神龍爭珠之勢
俯衝敵軍陣形。雷電在我身旁十呎掠過,猶如一條龐大光龍在身邊遊走,縱使避開攻擊仍覺半邊身麻痺,獅鵝其中一隻翅膀也失去
動力,我們連人帶鵝一起墜下。
我跟白銀獅鵝以高速下墜,五雷轟頂則被?!到豪城軍的陣中,兩軍基於不同原因驚叫,地面一片混亂。我們的跌勢忽然中止
,原來哥斯拉的巨爪輕輕一接,將我和獅鷲救入它掌心。
一切來得太快,豪城軍筒未有反應前五雷轟頂已經落下,電光擊得塵土飛揚,守城軍則血肉橫飛,在軍陣正中央硬打出一個大
洞,對豪城來說這是致命的一擊。哥斯拉仰天怒吼,向著智天使轟出白光線炮,沒有配劍的智天使雙手交叉抵擋。一聲巨響,白光
線炮將智天使轟入雲層之內,當她再次從雲中掉出來時,早已化回一尊銀雕像,打著轉地飛墮豪城的北門方向。
原本跟黑龍軍混戰的海盜,乍見智天使和豪城軍慘敗,立即四散逃命去也。奧斯曼也不追趕,他率領四萬大軍直接進攻豪城兵
。蒂玲和勒迪知道大勢已去,他們仍想領著殘兵進城死守,然而怒極的哥斯拉一個轉身,巨尾重重擊在城牆上,整個城門正中立刻
粉碎,露出一個直通城內的大洞。
黑龍軍將傷創的豪城士兵重重包圍,哥斯拉把我放到地上,勒迪老淚縱橫,蒂玲垂頭喪氣,豪城士兵傷亡枕藉,屍體躺滿一地
。
豪城完蛋了!
神之一族也完蛋了!
我也發財了!
遣走哥斯拉後,我軍押著投降的豪城士兵進城,勒迪雙手被縛,繫在我座下馬匹的後面,只能屈辱地在城中遊街。蒂玲比較幸運,
看在西翠斯的分上,我將她收押到俘虜營去。豪城的民居全部關上門窗,在窗簾之中隱隱見到害怕的百姓在偷看,全城的街道靜得
異乎尋常。
破嶽領著大軍到城北接收碼頭及藍雁軍營寨,奧斯曼帶兵進駐各個政府部門及城門,我微微一笑領了三百部眾開往赫魯斯的官
邱。赫魯斯怎也沒料到,他帶兵虎視帝東臨海城之際,會被我偷渡盤林峽奇襲了他的老家。
剛到官邸,內裡跑出了三十多名持矛武士,其中有兩個更是法師打扮,三百名黑龍騎士將他們包圍,我排眾而出道:「本人亞
梵堤……」
「是淫賊受死!」我的話還沒說完,有一名武士無懼我方勢眾,獨自提矛攻過來,從矛尖穩定性就知道他的武術不錯,無奈我
家的騎士也不是白養,他們一夥兒衝上來保護我,一頓亂槍將武士刺死於地。
我打個手勢命令騎士們退下,向他們道:「本提督跟宰相之間純屬私人恩怨,沒關係的人請離開,否則不別怪本提督無情。」
能被選為宰相家的護院,這群人的武技必不簡單,然而大局已定,他們再厲害也敵不過數萬名驍勇善戰的騎士。看見武士們視
死如歸不離開,我向後方打出手勢,騎士們立即取出弓箭,大屠殺一觸即發。
「停手!」從大宅門內傳出聲響,一名約五十歲的貴婦人走出來,這個婦人我曾經在帝中見過,她就是赫魯斯的老婆安瑪拉。
安瑪拉盯著我,道:「帶兵攻打豪城不止,還進犯宰相官邸,此乃犯上作亂,亞梵堤你可知罪?」
我長笑一聲,說:「赫魯斯帶兵進駐帝中及東海,早就犯下擾王之罪,下官亦不過擒王而已。」
安瑪拉也不發怒,只是冷冷一笑說:「荒謬!擾王與不,你區區一個子爵有何資格論定?」
我亦笑道:「犯上與否,你區區一介婦孺又有何資格論定?管你是誰的老婆,識相的立即滾開!」
安瑪拉雙目含煞,跟我互不相讓對峙,背後的騎士早已上箭拉弦,只要一聲令下將會血洗宰相府。老實說,以我跟赫魯斯的交
情,血洗他家我不會皺半下眉頭,安瑪拉也不是傻的,她明白自己的處境危險,嘆口氣道:「提督大人可不看在西翠斯分上,不要
騷擾我的家人?」
我一改之前的面色,重重冷哼一聲,拔劍將腳邊的武士屍體斬首。安瑪拉始終是婦道人家,看見這一幕後花容失色,我沈聲道
:「虧你還敢提西翠斯名字,我不殺盡赫魯斯一家已經很仁慈!我只數三聲,不滾蛋的殺無赦!一……二……」
安瑪拉知道我不是說笑,立即說:「不用數了,我們讓路就是。」
安瑪拉轉向手下道:「一直以來很多謝各位的照顧,但此乃宰相跟提督的私人恩怨,提督大人恩怨分明,不會難為你們的。」
武士們的表情十分複雜,但任何人都不想死,第一個拋下武器後陸續有人跟隨。
心中暗讚安瑪拉,這頂高帽救了此群武士之命,我舉手示意不用放箭,騎士們才上前將護院們押走。赫魯斯是帝國內有名的富
豪之一,他的宰相府規模比我的大宅更宏偉,我估計可能跟皇宮差不多,在前院備有馬匹,要乘馬匹十分鐘才能到達中庭。
宅內大大小小的僕役早被趕出來,我在中庭的大廳主家座坐下,一對大腳擱在案頭,喝問道:「管事何在?」
年老管事從僕役中走出,道:「小人正是。」
我向己軍的眾人一望,我軍的中簿已經識趣上前,行禮說:「請大人給予屬下六小時,屬下會查核清楚赫魯斯家的財產。」
這名中簿十分生面,從他的衣飾看來,應該隸屬白狼軍方面的人。環顧這個大廳,大型的雕卻、名畫、陶瓷約有三十來件,小
型的玉石、珊瑚、金器更加不計其數,相信在宅內會有更多值錢的東西。依我看來查核十二小時也不嫌多,故此笑道:「好,除了
珍玩和奴僕外,所有賣得到錢的通通要點算,查完把記錄留給我,做得好我會重重有賞。」
中簿道:「多謝大人。」
晚上十時,在宰相府西園湖邊的小涼亭,我坐在赫魯斯的搖搖椅上欣賞湖景,兩名宰相家的婢女戰戰兢兢送上鮮果,另有兩名
為我搖扇子。南方以航運為第一大事業,故此豪城的北門接連碼頭,赫魯斯這座府第也是對著大海,晚上海浪顛簸,反映著天上明
月,絕對是泡妞「性」地。
天空的月光皎潔非常,我亦看得癡迷,越是看月光,越覺得她像一個特大的金幣。南方是帝國最強大經濟支柱,而當中有近二
十個百分點的流動資產,都集中在豪城運作,此城被破神之一族立即失去大量財產。其實財產事小,失去豪城的經營能力才事大,
在海運及各市場競爭力的層面.神之一族等若廢一隻手,這點才是嚴重打擊。
等沒多久,四名將士押著芭芭拉來到,她一臉慍色卻沈默不語,我笑道:「芭芭拉小姐,小弟花了十小時就把你們這座豪城打
下來,相信你應該心服口服了。」
芭芭拉仍是緊閉嘴巴不說話,我向將士道:「那個勒迪沒有利用價值了,拖去市集斬了喂狗吧。」
芭芭拉大驚道:「不要!」
「哈,我還以為你啞了。」
芭芭拉嘆氣再三,忽然跪在我身前說:「芭芭拉並非言而無信之人,既然我們有言在先,我只好遵守諾言,可是請你放過我父
親,也請放過無辜市民。」
婢女將菩提子送到我嘴上,我一口含下它,道:「嗯……放過誰都沒關係……好味……但我怎知你會不會反悔……」
芭芭拉道:「只要提督答應,我亦說一不二,提督要是不相信亦沒法子。」
我念出咒語,接連家中的亞空間陣,取出一條黑色的犬環拋到芭芭拉面前。芭芭拉看見犬環面色微變,這女孩好歹是南方武將
,何曾在人前如此屈辱,但形勢比人強,她低頭將犬環慢慢帶到頸上。
守在外面的將士道:「提督大人,奧斯曼大人已經將城中所有政要帶到,正等候大人發落。」
我指指涼亭外約一百五十步的人工草坡,道:「這張椅子很舒服,我不想走開,叫他們跪在那邊。喂,女奴隸,滾過來給主人
按腳。」
芭芭拉起初不知道我叫誰,直至一眾婢女望著她,她才帶著愕然和羞澀回看我。奧斯曼帶著眾官員鄉申到小草坡,芭芭拉滿臉
通紅跪在我身旁為我按摩大腿,奧斯曼看著手中記錄,朗聲道:「報告提督,我軍生擒海盜二千六百人,其餘多從陸路逃走,他們
通通是『海虎』泰安的手下。據他們供出的情報,泰安有三四萬兵力,現跟隨赫魯斯北上,很可能進攻臨海城。」
南方的將士和官員汗顏無地,他們一向自命清高,卻被奧斯曼揭發勾結海盜,我忍不住望著芭芭拉冷笑,她也面目無光地垂下
頭。算威廉走運,他本來就要分兵力應付大皇子,要是赫魯斯跟泰安聯手偷襲,他的形勢岌岌可危,現在豪城被破赫魯斯陷入進退
不得窘局。
我向奧斯曼說:「試試篩選這些海盜加以招降,首重的是忠誠,我只需要三百名有航海經驗的船員就足夠。」
「遵命。」
「財物方面如何?」
「我們正在點算豪城的銀行及商會,現已搜出二萬五千金幣的現金,約四萬金幣等值的財寶,商業貨物約十七萬金幣,點算工
作仍在進行,相信在明天清早可以完成。」
(二萬五千金幣到手!)
(四萬元珠寶到手!)
(十七萬財貨到手!)
咽一嚥口水,我笑道:「很好!很好!全部集中一處擺放,糧食方面如何?」
奧斯曼接過從人另一本帳簿,道:「豪城有大型農場十八個,大型魚塘二十七個,家禽逾十萬,畜口七千多,魚類不計其數。
另外官倉有兩個,合共存放六萬五千石糧草。」
(家禽十萬隻到手!)
(畜口七千頭到手!)
(軍糧六萬五千石到手!)
我忍不住沈吟半晌,豪城留下的糧草比預計少,主要原因是赫魯斯提走糧食作遠征之用。奧斯曼續道:「除金錢與糧食外,城
內有一個名為雷鳥的傭兵團體,共有一萬多名僱傭兵,他們表示願意為我軍服務。」
雷鳥傭兵團?這個名字很熟呢。
咦,幹嘛小弟弟自己站起來?有人可以解釋一下嗎?
我向奧斯曼笑說:「錢不是問題,反正多少都有,叫他們開個合約出來。」
「遵命!還有我軍擒獲良家美女八百多名,聽候大人處置。」
八百多美女啊?我的心不禁悸動,這實在蠻吸引的說。可是我習慣讓女人俯首臣服,強擄女人並非本提督的作風,送向奧斯曼
說:「我們做男人的不要難為女人,放她們回家吧,你派將士把豪城的妓院姑娘送到軍營安撫眾兄弟就好。」
所有人都以無法置信的目光盯著我,我冷冷道:「看什麼?沒見過帥哥嗎?」
恰好破嶽領著數百騎士,風塵僕僕趕到來,說:「屬下已經安頓好眾兄弟,他們對海藍飛雁軍的軍營十分滿意。屬下也點算過
藍雁軍的船舶,藍雁軍剩下中型戰艦共七艘,小型戰艦共二十一艘,快速戰艇四十隻,但當中超過一半維修當中。」
「命令碼頭的人員,不論他們用何方法,三日內我要中型戰艦七艘,小型艦十五艘,要是交不出來就自己跳海好了。」
(「中級戰艦」七艘到手!)
(「下級戰艦」十五艘到手!)
「屬下知道,另外藍雁軍的倉庫有精鋼戰甲一萬多副,水靠五千套,兵器二萬多件,輕投石機五十七架,馬五千多匹,已經全
部收到我軍之內。」
(一萬師團優質裝備到手!)
(二萬師團優質兵器到手!)
(「輕投石機」五十七架到手!)
(普通馬匹五千頭到手!)
勁爽啊!這部小說裡還是第一次連閃十二次財物到手的視窗!
閉上眼睛思考,手指輕輕敲在搖椅上,所有豪城的官員都忐忑不安地跪著,我淡然說:「全軍在豪城休息三日,等待白狼軍的
援兵到來,但不能騷擾豪城百姓。」
奧斯曼和破嶽鞠躬道:「末將領命!」
第3話 報仇雪恨
根據武羅斯特帝國的歷史記載,在黑龍飛舞年代之前,帝國最富庶的區域位於南方,當中尤以豪城最具經濟力量,幾乎支撐了國家
的四成經濟活動。然而在皇權不穩的時期,豪城會經歷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洗劫,不但整座城被掏空,城市本身亦受到破壞,更?!
發南方出現一場分裂危機。神之一族花是半個世紀,方能重建這座名城,但此役以後元氣大傷,導致黑龍飛舞後一百多年內,帝國
的經濟軸心轉移至北方,國家第一大城的地位亦落在邊防的費本立城上。
由於這次偷襲經由盤林峽谷,故南方人稱這場災劫為“盤林之變”。
豪城的碼頭和軍營,本來為安頓十萬海藍飛雁軍所興建,內部不但設置充足,房間亦是帝國最好的,簡直像是酒店一樣,現在被我
們用來安置黑龍和白狼聯軍,他們當然十分高興。豪城的士兵已經被解甲,全體收押到大監獄內,而奧斯曼為我約見雷鳥傭兵團的
首領,在議政大樓中商討合作事宜。
到達議政大樓上,我不禁微微愕然,在大廳中等待的可非陌生人,而是跟我有過一腿的女人。此女一身灰綠劍士服,帶皮頭套,配
幼細銀劍,她的名字叫朵萊茲,為雷鳥傭兵團的首領,我上次跟度麗仙混入帝中時,就是由她的雷鳥傭兵團負責護送。
上次帝中之旅後,我會為朵萊茲寫一封?!薦信給基格,及後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朵萊茲笑意盈盈,比起從前更有女性韻味,她
的生活水準肯定有所提高,此點從她飽滿更勝從前的胸部可以推測出來。我示意從人退下,直至所有人離開房間後,朵萊茲立即撲
上來,雙手勾住我脖子相擁濕吻,她的大奶猛壓過來,我自然不甘示弱,祿山之爪向她的屁股摸過去。
咦,祿山是誰?我們變了武俠小說嗎?
接吻良久,她才離開少許,笑說:“朵萊茲參見亞梵堤提督,提督最近好嗎?”
我抓抓後腦說:“仍然是老樣子,四處打打勝仗,閒時調教美女犬等等啦,沒什麼特別。”
朵萊茲噗地笑出來,道:“還沒恭喜提督大人,你的寶寶已經三個月大了。”
“嗄?什麼!”回想起來,我確會使用魔月邪書讓朵萊茲生孩子,然而此事我早就忘記了。
“不用緊張,我又沒叫你負責任。”
“籲!你早說嘛!嚇得我腳軟,孩子取名了沒有?”
“取好了,叫安奧尼。”
“呀,可惜呢,我剛剛還想到了名字。”
“嘿,那你想到什麼名字?”
“葛羅士萊,包含了榮耀的惠思,如何?”
“不愧是帝國才子,取的名字也比人強,要是他跟爸爸一樣好色,應該很快會生孩子,這個名字就留給他的後代吧。說回正題吧,
我還沒多謝大人呢,大人推薦我們給鷹擊傭兵團後,基格首領親自跟我方接洽,借了我們三千人馬,還將南部所有生意分給我們呢
。”
“啊,這麼說你們是鷹擊傭兵在南方的分店?”
“可以這樣說,不過基格首領主張我們沿用舊名,但在傭兵公會的名冊上可以使用鷹擊的團號。”
鷹擊是大陸上第三大傭兵集團,生意橫跨武羅斯特及迪矣裡,可是長久以來無法伸延至南方。基格做事膽大心細,他知道鷹擊傭兵
以北方人為骨幹,所以難做南方的生意。雷鳥傭兵在西部地區註冊,大部分是西部或帝中人仕,比起鷹擊更容易被南方人接受,合
作對雙方來說均有利可圖。我不禁好奇問道:“你們發展還真快,上次見面只有小貓咪廿多只,現在居然是萬人部隊?”
朵萊茲笑起來,將小布甲的下襠脫去,主動躺在桌子上道:“既然是老熟人我也不妨直說,我軍才沒有一萬,其實只有七千多人,
不過說出來好聽而已。”
我亦褪下褲子,魔槍早已雄赳赳地勃起,說:“原來如此,恰好我們現在需要援手,但談生意之前想先跟你套點情報。”
“嘿嘿,你還真會討便宜,好吧!十七日前赫魯斯及尤烈特兵分二路,前者率領九萬多的藍雁軍從海路北伐,後者聯合南方各城守
兵,組成約四萬騎步兵壓著帝中,牽制了北方及帝中的勢力。說也奇怪,傳聞說南北兩方的軍事天才——亞梵堤和尤烈特,正在帝
中地區角力,怎麼提督又會在這裡出現?”
心中忽感不妥,問道:“先別問我,我想知道海虎是不加入了南方軍?”
“沒錯!海虎的軍力亦不能小覷。”
“那麼有沒有藍雁軍的戰鬥消息?”
“有,藍雁軍在臨海城外徘徊多日,但只是牽制紅鵝軍,沒有進一步行動。”
我渾身一震,道:“糟糕!”
“糟糕?什麼事?”
得到確切情報後,我立即明白整個局勢,尤烈特是幌子,藍雁軍亦是幌子。神之一族以尤烈特? !開北方聯盟及假亞梵堤,海虎則
在臨海城外行來行去佈疑陣,赫魯斯其實跟我想法一樣,真正目標是偷襲小弟的費本立城,原因全在於他的小妾龐美拉!
要攻打費本立城,沿海路是達不到的,但以十萬藍雁軍之強,即使上岸打陸戰也不會有阻撓,情況跟我們橫掃南方如出一徹。黑龍
軍能在南方打橫行,也是因為尤烈特誤認我在帝中,其實跟他周旋的是薩馬龍奇才對,這叫錯有錯著。費本立城現在沒有太多兵力
,除非有人看破赫魯斯的奇襲,及時向迪奧迦及妖精族借兵,否則兇多吉少。
現時坐鎮費本立城的武將是艾耶拉,雖然他曾多次抵抗獸人族入侵,但能力上仍不足以對抗赫魯斯。至於謀士則是北方聯盟首席軍
師阿里雅,現在只有相信她能夠洞悉戰情,我的城池及百姓就交在她手上了。
暫時拋開北方情況,我收拾心情問道:“除了軍情之外,你們有沒有伊美露商族的消息?”
朵萊茲不依地向我拋媚眼,一對肉丸微微搖晃,說:“你怎可以在淑女面對提其他女人?”
我狠狠一扭她的乳頭,說:“不會吧,你算是淑女,天下還有淫婦嗎? ”
“嘿嘿嘿嘿……你真壞,我們沒有伊美露商族的消息,不過聽聞赫魯斯出征之前被行刺,不過刺客被擒下來。”
“知道身份嗎?收押在哪裡?”
“這些我不清楚,但可以幫你調查,當然不能免費。”
“唉,知道了,那我們談一談生意如何?”
“終於談生意了嗎,人家等很久了……啊……來吧!”朵萊茲張開雙腿,原來這浪婦早已經濕淋淋,她主動握住魔槍? !入小洞,
她的洞口一收窄,立即將我的肉柱鎖住。
“呼,還是那麼窄,一點不像生過三名小孩。”
“呀……人家可是有保養的……提督深入險境……啊……定必需要……噢……援軍……”
強行拉開朵萊茲的劍士服,我伸出兩手大力搓揉她的肉丸,屁股一前一後擺動,說:“哼……我軍是全騎兵……哼……你們是什麼
兵種?……噢……”
“我……哦……我軍有……噢,騎兵一千八百……其餘是……深一點……呀……弓兵二千和步兵……嗯……四千多……”
“我剛剛得來……啊……五千匹馬……可以平價……賣給你……啊……”
朵萊茲的臉孔紅透,春情蕩漾地盯著我,然而她的腦袋竟仍清晰,道:“要是價錢好……好……我也有興趣……啊……”
將朵萊茲的長腿擱到盾上,我將她的身體打側,橫身捅進她的小穴內。這塊女穴淫汁不停流出,把神聖的豪城議政樓大廳也沾濕,
我用力猛插幾次,說:“那要看你……的服務和收費……啊……”
“我們還要在南方做生意……啊……所以不能直接參戰……噢……不過可以充當工兵……每月收費四千金幣……”
“啊……四千金幣貴了點……”
“不貴了……哦……除了我們……南方沒有人會接你生意……而且……合約期間……噢……我可以提供免費……性服務……哦!”
那好吧……五千馬匹……一千金幣賣你……從合約扣數……呼! ”
“爽快……呀……我對你搶回來……噢……的裝備也有興趣……”
“呼……你太貪心吧……啊…
“人家……連孩子也……幫你養……算是奶粉錢好了……噢……”
“呀……這明明是你的癖好……好吧……一千六百金幣……賣四千套……精鋼裝備和武器……給你……”從藍雁軍倉庫搶回來的,
通通是正規軍使用的精鋼盔甲全套,全部從矮仔族出產,武器自然不會差,一般傭兵團用不起這等高級貨。
朵萊茲是經驗富豐的傭兵首領,她曉得這批裝備的價值,一千六百金幣肯定物有所值。可是雷鳥傭兵團的經濟能力有限,一口氣哽
不下兩千六百的收購,朵萊茲柳眉一皺,道:“我……對裝備非常有興……趣……可是一時之間……噢……哇!”
我將手指插入朵萊茲的屁眼,她的腰拱起,肉洞立即收緊,我笑道:“只要你們護送我軍……到……哼……帝中……這批裝備七折
賣你……全數從合同扣……來了……射了……啊!”
“好……好……成交……交……洩了……啊!”
(“五千匹馬”、 “四千套裝備”、 “四千件武器”售出!)
(“雷鳥傭兵團”和約加入中。)
跟雷鳥傭兵團簽訂了合約,租用他們全體接近八千兵員,他們得到這批新的馬匹和武裝立即煥然一新。朵萊茲是雷鳥的頭領,她明
白這段回帝中的路不好走,故此重新分配了手上兵員,一千八百名騎兵全部換上精鋼薄甲,各配給一把上等馬槍,看上去總算有點
騎兵味道。
步兵和弓兵各取所需,將餘下的盔甲全留給步兵所用,強弓勁弩則分給弓兵裝備,整個兵團的水準即時提高一級。朵萊茲帶了二千
弓兵負責看守大監獄,她的綠帽老公帶了四千步兵守住城門,其餘騎兵負責巡邏工作,因此我軍可以騰出更多人手進行搜刮。
離開議政樓,我和破嶽騎著馬匹,帶著數百名侍衛遊街,還有豪城最具分量的官員,通通跟在背後,只見我們的軍士在街上瘋狂拆
卸搬運值錢物。十數名正在搬運大樹的軍士一見我們,立即放下大樹趕過來敬禮,道:“提督大人早安!”
由於要幹粗活的關係,軍士們全都沒穿軍服,而這幾人的語氣帶著西部口音,應該是白狼軍人。破嶽啼笑皆非,指著大樹問道:“
你們幹嘛在搬樹?”
我也忍不住失笑,不過我明白他們為何這樣做,帶頭的軍士說:“大人有所不知,這一株乃玉桂樹,木材可以做雕刻或製家具,樹
皮可以研做線香,桂枝可以入藥,葉子可以泡茶,也可以磨成香料驅蟲,在西部是很賣錢的樹木。”
一班豪城官員面色慘白,差點就要暈死,連破嶽也聽得目瞪口呆,這班白狼騎兵像專業大盜多過軍人,放眼望往長街上,沒有一個
店舖是關門的。不對,正確來說是門窗也被折走,街上所有店鋪,不論大小全都被掏得一空。
別說是店鋪,這群白狼大盜連種在路邊的樹木也要搬,就連路牌、垃圾筒也沒剩下來。最厲害的是,他們已經不眠不休地搜刮了一
整夜,居然一點疲態都沒有,反而比昨天戰鬥時更加精神,他們不去做賊簡直是浪費人才。
我望向遠方一所完好的建築物,說;“那裡是圖書館?”
軍士仍回應說:“是的,大人,但只有沒用的爛書,沒有值錢東西。”
我再次忍不住失笑,白狼軍對於能賣的東西很敏銳,但對具有歷史文化價值的寶物卻不懂貨色,故說道:“圖書館、博物紀念館、
神廟之類的地方,收藏了數之不盡的捲冊、歷史文物和祭品等,這些東西其實很值錢的。”
背後一名老人家暈倒,他是此城的博物管理長。軍士們汗顏說:“居然有這種事?!大人不說小人們也不知道!兄弟們手腳爽快點
,原來還有很多東西要搬啊!”
只見這批軍士精神大振,扛著玉桂樹,高唱我們聽不懂的山歌健步如飛地離開。破嶽呆看這班強盜遠去,低聲道:“帶著這麼多東
西,會嚴重影響我們行軍速度。”
我笑道:“不用擔心,值錢的東西可以走海路,反正藍雁軍留下不少船隻。對,被你提醒了,南方造的船隻也很值錢!”
背後又一名老人暈倒,他是藍雁軍的海軍準將。
我和破嶽由南至北走,幾乎所有地區已被我軍掠劫一空,直至走到北門前,我擡頭一看,赫然看見一塊白銀色的物體,深深陷入了
城牆之內。一拍後腦叫起來:“哎呀,幾乎忘記這個天使像!”
這塊陷入城牆的銀色物,就是昨天被哥仔打下來的智天使,原來落在北邊城牆上,我向跟隨的豪城官員問道:“這個像是天美做的
嗎?”
此城的執法官道:“此天使像是五百年前,由矮人族巧匠以秘銀鍍上鉑金鑄造,後經天美大人施下魔法,用以保護這座城池,唉…
…”
我笑道:“不用唉聲嘆氣,我又沒對你們怎樣。人來!將這個銀像跟城外那個一起打包搬回北方。”
(“白銀天使像”到手!)
剛發言的執法官兩眼一翻倒下去。
巡視了我軍搶掠的情況,在城中走了一圈後,我帶著從人返回赫魯斯家。剛走進中廳,中簿真已經將一本本帳簿放在廳中,跪下道
:“提督午安,赫魯斯的家當已經清算完成,請大人過目。”
執起其中一本帳簿,赫然是豪城做肉食生意的帳目,中簿道:“赫魯斯家共有現金三千金幣,珍品五百七十一件,包括名畫四十六
幅、雕刻品七十三件、古董陶器六十五件,巧匠藝品八十四件,其餘全是黃金白銀、珍珠、寶玉、鑽石等首飾物。”
我不禁皺眉道:“那賤精好歹是個宰相,家當只有這麼多?”
中簿答道:“當然不止,赫魯斯的主要財產是投資,他擁有農田、房地屋契等共計三萬八千畝,糧食、兵器、衣服等生意股權達十
多萬金幣。”
我忍不住吹口哨,說:“十萬金幣!赫魯斯也很富有,難怪越來越胖,這些田地契約和股權可不奪過來?”
中簿搖頭說:“股權全在赫魯斯名下,而且遍布南方多個城市,根本無法取走,不過田地契約則是有法子拿到擁有權。”
我不由精神一振,問道:“計將安出?”
“由於田房地產是代代相傳的財產,所以很多契約是跟約不跟人,而帝國的田房法例其實有個漏洞,所有契約都有時限,時限一到
需要補地稅金延續。要是燒毀赫魯斯的帳簿記錄,他將不知道何時繳付地稅,到時我們憑契約交稅,依現行法例就會自動成為業權
人。”
我忍不住看看這名中簿,他似乎很精通商務法律,舉手示意他坐下,他受寵若驚地鞠躬坐到下首,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白狼
軍中居何職?”
“小人叫積克,原屬白狼軍二等參謀,可是跟上級結怨,所以被貶為中簿。碰巧大公子叛變,小人亦不想留在霍爾城,希望跟隨二
公子闖闖。 ”
“你似乎專精簿記,還有其他技能嗎?”
積克聞弦知意,從椅上彈起來僕在地上,跪道:“小人擅長珠算、簿記、精算、成本,略懂經濟學及商業法例,能說帝國及獸人族
語言,如大人不嫌棄,小人願意效犬馬之勞。”
我笑道:“犬馬之勞自有人來效,但像你這種人,為何不從商而從軍?”
積克突然一呆,喃喃道:“大人說得極是,可是小人四代皆在軍中服役,從少至大腦中就只有從軍一個想法,現在回想起來,小人
可能更適合從商。”
突然之間懷念起艾蜜絲,她的技能跟這個積克很相似,但總體能力略勝一籌,心念一轉,艾蜜絲離開北方聯盟後可能棄軍從商,這
是找她的線索。我輕輕嘆口氣,道:“你家裡還有何人?”
“小人父母在堂,有一姊姊,住在兩界山城,所以提督不用擔心我家人安全。”
從赫魯斯的現金中抽出五張一百金的行銀現鈔,硬塞到積克的手中,道:“我現在欠一個參謀,這就是聘金,你有沒有興趣試試?
”
五百金幣足夠買田建屋娶老婆了,積克微微一震看著手中的鈔票道:“得亞梵堤大人錄用,是小人的光榮!”
(二千五百金幣到手!)
(五百七十一件珍寶到手!)
(農田房地三萬入千畝到手!)
第四話 反問之道
黃昏時間,我站在門前,欣賞著一車又一車仇家的財物運出宰相府,一滴眼淚在腮邊流下,積克大驚的問道:「提督大人,你哭啊?」
「不用理我,我高興到哭而己。」
積克的臉部肌肉抽搐,說:「提督大人,我軍還要在此城留多久?」
拍拍他的肩膊,我笑道:「明天我們開禮物派對,後天早上就向帝中出發,赫魯斯回來也只能撲空。」
積克沈吟道:「豪城落陷的消息傳到東海最少三日,藍雁軍回師亦要五日,故此小人並不擔心赫魯斯,反而比較在意天美,此人習慣單獨行動,她一定會比赫魯斯更快趕回來。」
「你說的也有道理,我會請破嶽多加留意。」
積克辛勞了兩日一夜,他自行退回軍營休息,我命令眾軍將赫魯斯的女性家眷帶出,全體跪在主家房內,這班女人有些是軍人世家出身,所以全部要下禁制。軍士們將一份記錄給我,這裡五十七個女人不是赫魯斯的老婆妾侍,就是他的表妹侄女,全有名字和族譜可以根尋,由於擁有貴族的血統,大部分都具備一定氣質。
赫魯斯老母早就掛掉,所以這群女人以安瑪拉為首,她以一雙怨恨至極點的目光盯著我,怒吼說:「淫賊亞梵堤,你侵犯我們領土已經是死罪,還想玷汙我們?」
我欣賞安瑪拉的反應好一會兒,笑道:「本提督剛剛收到消息,你老公的大軍已經進入我的領土,攻打豪城是合理還擊,就算我連沃達城也打下你也沒有怨言吧。」
安瑪拉顯然不知道赫魯斯偷襲北方,醒悟到此戰術其實是為了拯救龐美拉,立即沈默無聲。
另一較年輕的貴族少女道:「早知道你禽獸不如,我們神之一族寧死不會屈從北方狗的!」
我坐在赫魯斯的大床上,笑問道:「你知道我想幹什麼?」
另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婦人冷哼,說:「像你這種下流淫胚,還不是想侵犯強姦我們,不過你別妄想,我們寧可撞柱也不會玷汙神族名譽。」
「強姦?哇哈哈哈哈……簡直荒謬……哈哈哈……」
安瑪拉怒道:「你笑什麼?」
「哈哈哈……你們以為本少爺是誰!我可是名垂大地的亞梵堤,對幾個弱質女流用強,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沒本事呢!」
安瑪拉問道:「那你要我們來想怎樣?」
我笑道:「本提督沒想過要強姦你們,真是連想都沒想過,我只不過想『嫖』你們而已。」
安瑪拉眼珠瞪大,有幾個女人已經怒極站起來,她們喝問道:「你……你說什麼?」
將搜回來的一箱珠寶打開,露出五光十色的珠光寶氣,我將珠寶放在手心中,道:「你們是識貨之人,應該知道這些珠寶的價值,誰給我幹一次就送一件,給我外面的兄弟干也可以。」
安瑪拉勃然大怒,喝道:「亞梵堤!你這算什麼意思?你當我們是……是……」
「哈,不用『是』了,嫖的當然是雞。」
這班女人不停地「呸」、「笑話」等說個不斷,我欣賞她們盛怒的反應好一會兒,才淡淡道:「豪城已經破了,你們的家財也被充公,其他貴族會怎樣看你們,你們自己應該最清楚不過。」
這就是上流社會貴族的遊戲規則,攀權附勢或者出賣色相是司空見慣,但露出寒酸相卻絕不容許,一旦被排斥出上流,今後將難以翻身。安瑪拉身份特別,她倒不用怕這些事,但其他女人開始思考我的說話,貴族身份與貞節相比,何者比較重要?
安瑪拉發現氣氛不妥,驚訝道:「你們怎麼了?不要聽他胡言亂語!」
一時之間沈默起來,我太瞭解她們這些貴族心態,也太清楚她們的死穴。我索性翹起二郎腿,道:「這個世界誰有錢誰就能話事,汙穢一次半次又有何妨?」
安瑪拉道:「別聽他的!你們要是從了他,以後還有面目見人嗎?」
我反擊說:「哈哈哈哈哈……一個人做當然沒臉見人,但每個人都做就會變得正常,我說的有沒有錯?」
說畢,多名女人忍不住瞧向左右,想要知道其他人的反應。
安瑪拉怒道:「你不要妖言惑眾!」
從她們的反應我就知道成功了,合上寶箱瀟灑道:「我從不強人所難,既然你們沒興趣也就罷了,讓外面的婢女們討這便宜,哈,說不定將來她們反過來做主子呢。」
甫合上箱蓋,已有一個女人彈起身,其他貴婦們不禁望向這女人,但目光中沒有不屑,只有一種警戒性。那女人走過來,問道:「一次一件對不對?」
我以勝利者的姿態看看安瑪拉,她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這女人,我才笑道:「對,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穆雅。」
「穆雅,是宰相大人的外甥女?」
穆雅開始脫衣服,說:「其實你不用理我是誰,一買一賣大家公平交易。」
我也跟著脫衣服,道:「贊成,不過知道你是誰,我會更興奮。」
安瑪拉叫起來:「穆雅你瘋了嗎?為了區區錢財出賣自己?」
在眾人面前穆雅裸露出身體,背向安瑪拉低聲道:「對你來說這些錢可能不值一哂,可是我家全部財產均在豪城,現在我們什麼都沒有了。我們是貴族!難道要我們去打工餬口嗎?」
安瑪拉無言以對。
將衣服全脫下來後,由於我沒有使用魔月邪書,所以陽具維持普通狀態,我甚至捕捉到有幾個貴婦掠過失望神色。穆雅應該比我大幾歲,相貌可以接受,身材並非特別出眾,不過她的皮膚很白嫩。
以最小的力量召喚出愛藤壺,釋放出微弱得難以察覺的催情氣,我將穆雅抱在懷裡愛撫。在其他女人的注視下,穆雅表現得生硬和為難,我儘量使用指技和舌頭雙重攻擊,使她承受著視奸和愛撫的刺激。我的左手托住她的奶子,右手向下滑動,沿著她的小腹緩緩落到小溪谷。
當我的尾指輕輕勾動她的肉蒂時,穆雅的腰一直,發出一陣愉快的低吟,安瑪拉低罵一聲:「下流!」
被安瑪拉的言語影響,穆雅立即掩住面龐,而我則笑著將她的手拉開,順勢把她移至正面對著,將她的大腿故意張開,穆雅掙扎道:「別這樣!」
「嘿,但你下邊濕了呢。」
「你……你胡說!」
「這是什麼?」我將穆雅的淫水沾在手指上,在她面前揚了一揚,她更是羞得無地自容。
抱住穆雅在床邊正向著眾女,我這才開始運動邪書,魔槍一下子變大。首先是穆雅接著是其他貴婦,最後是安瑪拉,她們被我的魔槍嚇呆,這也難怪,就連獸人族婦女也吃驚,人族女性怎會不訝異。
驚見魔槍如此雄偉,穆雅微微一震道:「你……你這是什麼妖法?」
「妖法?什麼妖法?我天生是這樣子的。」
「這……這太大了!放進去會死人的!救……救命呵!」
「哈,我家女奴晚晚爭著被我幹,怎可能會死人?爽死人就有。」
我將掙扎的穆雅橫腰一抱,魔槍槍尖向肉洞一刺,同時像變戲法般將魔槍微微縮減體積,很容易就破入赫魯斯的外甥女體內。雙手一托穆雅大腿,將我們交合的位置強行露出在眾女面前,她掩住面孔,但一對肉乳隨著身軀起伏而拋蕩。
魔槍七變——蟾蜍變!
淫獸召喚錄——愛藤壺!
同時使出兩大絕技,魔槍開始分泌出催情汁液,直接刺激穆雅的腔道,愛藤壺則發出最微量的氣體,不動聲色地飄於房間內。穆雅受到催情液的刺激,全身一震,肉洞即時產生熱力,我趁機加大了力道。
「啊?!這……嗅……這感覺好奇怪……」
「嘿嘿嘿嘿……更過癮的還沒到呢!」
穆雅的身體變得騷軟,我把她放回床上,捉住她的腳踝分開大腿,魔槍從上而下狠狠捅進去。穆雅的愛液越來越多,隨著魔槍的抽送被扯出洞外,倒流到她的肚皮和胸部。穆雅緊緊拉住床單,淫水沿著小腹向下流,逐漸地她忘形地呻吟,彷彿忘記了面前尚有其他人。
穆雅的腰不自主地扭動:半哭半怨叫道:「嗅……不行了……啊……」
「嘿,想要爽了嗎?」
「不是……啊……要……來了……啊!」
在穆雅要高潮之際,我將魔槍抽出來,她忍不住主動擺屁股,剛被插入的秘穴肌肉擴張,內裡的粉紅色肉道亦能看見。我把魔槍抵壓住她的肉洞口摩擦,她一邊震抖一邊叫道:「插進來,不要停啊!」
「哈哈哈哈……還以為神之一族的女人有什麼特別,居然主動求男人插自己,那跟妓女有何分別?」
「呀……不要說……啊……不要磨了……求求你插進來……快點插進來!」
「哈哈哈哈……真想給赫魯斯看一看,他的外甥女在求我幹呢。」魔槍一口氣狠狠插到底,穆雅的愛液和眼淚一同流出。攻擊了四十多棍,穆雅兩眼一翻,小穴突然噴出白液,誇張地噴出床沿以外。這班貴婦看得目瞪口呆,超過一半都是妒忌的目光。
抽出魔槍站起來,將失神痙攣的穆雅一腳踢下床,我笑道:「下一個輪到誰?」
經過一晚的大戰,赫魯斯的五十多個遠近親屬,有四十多個願意被我嫖,由姨媽姑母到表妹侄女幾乎都幹過了,雖然他老婆安瑪拉最終仍是不屈服,但她一臉果然坐於角落,心靈受到的衝擊不遜於身體被姦淫。
赫魯斯強奪我的摯愛,我就要他一世無法擡頭!
在騎士護送下步出宰相府,破嶽早已經率人等候,道:「早安,大人,剛收到報告矮人族和白狼軍已到城外。」
我問道:「穆特果真帶了白狼軍來?」
破嶽道:「對,跟穆特一起來的是白狼軍中悍將——利昂。這個利昂身長六呎多,肌肉橫生,一看就知不是善類,附近的城池都被他們嚇得不敢派兵出來。」
我微微沈思,問道:「雷鳥傭兵團有沒有查到安菲的消息?」
破嶽走近我身旁,附耳說:「朵萊茲團長叫破嶽轉達,刺客被收押在二百五十哩外的約曼城,伊美露族主可能在該處。」
「什麼?」我猛然震動,驚訝莫名地望向破嶽。」
眾騎士緊張望過來,破嶽平常看我談笑用兵就多,反應如此大可能是第一次,問道:「大人,沒事吧?」
我果然望向地面,好不容易道:「約曼城正是西翠斯的家族發源地。」
破嶽輕拍我膊頭,安慰道:「團長說刺客全是男性,至少安菲族主仍然安全,等辦妥正事再處理吧。」
「嗯,叫穆特及利昂到閱兵場去。」
抵達豪城的閱兵場時,青龍的三百多矮人戰士,朵萊茲的兩千弓兵,奧斯曼的六千多白狼軍,我的四萬黑龍軍全體到齊,除我所知道的,還見到穆特帶來的一萬多白狼軍士。站在穆特旁邊有一將士,果如破嶽所書,此人生得特別高大,熊腰虎背,膚色極黑,看一眼他的尊容,就知道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輩。
除我之外奧斯曼亦在留意利昂,依他所書利昂在白狠軍是異數,他在投軍之前是西部出名的強盜,行事凶殘暴戾,最後被「白狼王」拉迪克打敗才投降。雖然利昂的武技高強,不過人品很差,加上與小人穆特為伍,評價自然更劣。
朵萊茲也在看利昂,對這淫婦來說品格不重要,肉棒才是重點呢,同時她還在留意矮人族的戰士們,可能她沒試過侏儒的滋味,我等一會要提醒斷金戴貞節帶。
坐到閱兵主席位上,我向下方奧斯曼點一點頭,奧斯曼命令眾將士把搜得的財物帶出,一車接一車值錢的物品從側門運進來。物品放在閱兵場的正中央,為分了三大類別,分別是錢幣、武備和貴價用品。
積克拿出帳簿道:「啟稟提督大人,我軍已經完成徵收行動,數目全都記在這裡。」
軍士將積克的帳簿交給我,單是金幣已經接近四萬金幣,還沒計算其他值錢的財貨寶物。我將帳簿交回積克,向眾軍道:「眾兄弟辛苦了,這三天的食宿滿意嗎?」
近五萬士兵同時叫道:「滿意!」
當然滿意了,藍雁軍的軍營在全國首屈一指,我還將不便攜帶的海鮮配給他們享用,還有免費的女人供他們發洩,換了是誰都會滿意。
「好、好、好,既然眾兄弟都休息夠了,我也好應該論功行賞。雖然賞賜不是很多,希望各位兄弟將就將就。」
我轉向破嶽道:「破嶽老師,戰功最高的十位兄弟,各賞賜三百金幣並挑選兵器或武裝一件,頭十一至五十名各領一百金幣,五十一之後的各賞三十金幣,賞賜不分兵團,如有特殊軍功另行再加。」
「屬下領命。」
席下頓時起鬨,我的犒賞不但比普通的多兩倍,而且得到犒賞的人數比一般的來得更多。白狼軍是五大軍團中最窮的,他們的隊目有很多列入受賞名單內,自然是高興到跳起來。
我和奧斯曼暗暗留心利昂的手下,他們看得兩眼放光,那些妒忌毫不掩飾,或者應該說根本掩飾不了,就連利昂自己也是眼定定看著我們分禮物。我微笑地輕輕舉起手,無論黑龍軍或白狼軍,五萬之眾立即停止喝采,利昂和穆特發現我如此快速在白狼軍建立威望,面色也為之微變,明顯地他們有想過勸白狼軍變節。
我笑而不語,讓眾軍等我沈思一會,才悠然道:「從豪城奪得的財貨品物超過廿萬,破嶽老師請篩選其中一半較輕巧貴重的,不分軍階功績,有出力的兄弟都可以分派。」
士兵們再次喝采,白狼軍較為豪放,他們還高舉兵器叫嚷起來,一次封賞價值十萬的財貨,在最近二十年太平世盛裡已沒出現過。我接連向奧斯曼道:「白狼弟兄們的裝備看來損耗蠻大,奧斯曼將軍,從豪城士兵解除下來盔甲有多少?」
奧斯曼立即會意,道:「全套盔甲六千件,長矛三千五百支,盾牌及短弩各一千多,大約有一半是完好的。」
「如果各位兄弟不嫌棄,選出完好的配給白狼軍。」
六千名白狼軍立即將武器斜舉向我行軍禮,朵萊茲忍不住看向我,斷金則低下頭沈思,城守兵解甲的裝備雖然舊,畢竟是南方軍用的優質裝備,只要稍為翻新可以再用,而且價錢不會太高,他們對這批舊裝有興趣是很正常。
接下來的兩小時,我坐在首席位置上睡覺,當然在眼簾上畫了假眼睛,破嶽則負責逐一點出受賞的將領,然後到奧斯曼分派盔甲和武器。可憐利昂和他的手下干站在一旁,眼看著別人一包一包東西分走,而他們卻兩手空空,這正是我故意安排的。
睡了兩個小時,破嶽才搖醒了我,我起身道:「各位兄弟今晚請好好休息,我們明日一早將起程回家!」
破嶽帶領全軍回營,我和奧斯曼到了穆特和利昂的軍營,甫見面我第一時間捉住利昂的大手,道:「閣下就是大名鼎鼎,白雪蒼狼軍的虎將利昂大將軍?」
利昂目瞪口呆,年輕的奧斯曼聽得眉頭大皺,利昂不過是一萬騎長,如何擔當得起帝國北方大提督的稱讚。利昂忽然用力反捉我手,眼睛誇張地向上彎起,大嘴巴咧齒笑道:「不敢當、不敢當,提督大人叫小將利昂就好。」
我亦笑道:「今日得遇將軍已可慰我平生,來、來、來,將軍請上坐。」
利昂看見我推他坐的是首席,他幾乎要暈倒當場,若論輩分何時才到他?利昂流汗道:「這……提督大人請上坐,末將坐這邊就好。」
「可是將軍乃貴賓,我們豈能怠慢。」
利昂的流越汗越多,就算再蠢都知道我們的軍階差甚遠,就算破嶽和奧斯曼也要比他高,若是計名聲更加邊也沾不上,他又怎敢坐在首席。站在一旁的穆特啼笑皆非,他怎想到我會如此禮待利昂,跟當日要將他剁碎喂狗簡直是天壤之別。
我、利昂、奧斯曼和穆特四人分別坐好,拍手叫道:「人來,備酒!」
四名如花似玉的婢女從屏風後轉出,將帝國排名第一的葡萄酒絲露美蓮倒進酒杯,我更故意安排她們穿低胸裝,伏身倒酒是幾乎看見整個圓球。利昂眼也不眨盯著婢女的胸口,我暗暗一笑將拿起酒杯道:「大將軍,本提督先敬一杯!」
利昂早被我嚇得失去銳氣,視線好不容易從婢女的肉體抽回來,慌忙舉杯道:「謝謝、謝謝!」
我嘆一口氣,抹抹眼淚說:「本人渴望結交將軍大人已久,可惜苦無機會,天可憐見,今天終有幸與將軍把酒言歡,死有何憾哉!」
可能是小弟的演技太好,奧斯曼忍不住將酒噴出來,穆特眼珠滾了三滾,大概已經猜到我心意,我是故意分化他跟利昂。利昂是受命令假意投效,藉機會行刺或招降白狼軍眾,然而此人也非忠義之輩,動之以利絕對可以弄假成員。反觀穆特上次任務失敗已經失去手下和寶物,要是利昂真的舉兵投到奧斯曼陣營,他就算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回去見納頓。
豬仔受贊果然會爬樹,利昂的猙獰大黑臉竟然紅起來,摸摸後腦傻笑道:「多謝提督大人的厚愛,真是多謝!」
我再嘆口氣,鞠躬道:「其實剛才本提督亦想賞賜貴部屬,可惜軍中有規矩,貴部未立功前實在無法進行犒賞,萬望將軍見諒。」
利昂見我堂堂提督向他行禮,嚇得伏下身體說:「軍有軍規,此事當然,提督大人不要過慮。」
「將軍果然是明白事理之人!」
我拍拍手掌,從屏風後走出一名美貌少女,此女姿色稍勝於四名侍婢,年紀不過十八、九,她是賣身在赫魯斯家的家妓。只見她輕搖玉步,如風中柳絮地搖曳,手中捧著一件厚厚的三色虎皮披風,輕輕跪在利昂身前奉上寶物。
這一著簡直要了利昂老命,他看見此妞時已經神魂顛倒,直到她跪獻虎皮披風時,幾乎是整個人軟下來。他搶前將美女扶起,瞪大眼睛墊著我,嘴角還有少許口水。
我笑道:「此件是赫魯斯珍藏的披風,以猛虎皮鑲在百煉黃金護肩上,希望將軍大人笑納。」
利昂幾乎失去說話能力,口吃道:「多……多……多謝!」
我向少女打個眼色,她將虎皮小心披在利昂身上,身體有意無意擦在他背脊,只見這大塊頭膝蓋也在震。我向利昂道:「這女孩是赫魯斯家的藝妓,出身卑微,可憐無依,希望將軍大人願意照顧她。」
利昂終於崩潰,他無法置信地看著那女孩,然後直向我跟前撲下來,道:「小人以生命擔保會好好照顧她,感激大人的厚愛,小人實在無以為報,從今以後小人的賤命就屬於大人了。」
一件獸皮加一個女人,換來一個武將加一萬騎士,這條帳怎麼計也劃算。
穆特面色難看到極點,他咳嗽了一聲,利昂愕然望向他,穆特道:「提督大人,我兄弟倆合共帶領一萬二千——狼軍前來,他們都是子弟兵,以後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那麼小人的禁制……」
我微微一笑取杯喝酒,穆特向利昂投以求助目光,後者低聲說:「提督大人,穆特是小人好友,可不看在小人面上……」
我止住了利昂,念動咒語,穆特頸子上的血首輪消失,道:「看在將軍大人的分上,我已經解除你的禁制,請回吧!」
穆特呆若木雞,道:「大人,末將一心前來投靠……」
我站起身握住劍柄,同時一手按住利昂肩膀,奧斯曼神色緊張起來,手也暗自緊抓劍柄,反而利昂不知如何是好。我朗聲道:「像利昂大將軍這等忠義之士投效,亞梵堤當然倒履相迎,可是穆特你出賣舊主,反覆無常,我軍不屑收容,請回去吧。」
這一著可把穆特徹底嚇傻,從他的角度看,根本不能留下利昂一個人,難道他孤身先回去見納頓嗎?他要如何向納頓解釋?但現在看情況,利昂打死也不會跟他走,真是進退兩難的窘局。
穆特面色慘白,他空有一籮筐詭計,但卻被我幾招手法擊得無法翻身。穆特也非蠢人,他明白大勢已去,長長呼出口氣跪下道:「穆特以祖宋之名起誓,從今以後只忠心於提督和二公子,不敢再起任何異心,若有犯此誓將不得好死。」
奧斯曼像要重新評估我般,連消帶打下不但收伏利昂,連穆特也被逼得不能不降,他終於瞭解到呼風喚雨的亞梵堤到底是什麼人,剩下唯一變數是他倆在霍爾城的家人而已。老實說,利昂最多只是一介武夫,穆特才是懂得心計的將領,後者的價值其實比前者更高。
我向穆特說:「本提督給你一個機會,明早我會向雷鳥傭兵借出一百好手,在奧斯曼處再調二百強兵,你帶這支小隊潛入霍爾城,將你們的家人帶出來,到時二公子會派人接應。」
事已至此穆特已知道沒法回頭,他當機立斷道:「末將謹遵將令。」
收伏穆特和利昂後,奧斯曼帶著二將回營,順便點算、重組白狼軍。二將才剛剛離開,斷金的矮人戰士已經來到,邀請我到他們的住所走一趟。
由於豪城所有居民已被搬到城西集中營,所以大街上無人無光,漆黑猶如一座死城,在百多騎士陪同下騎著戰馬,進入矮人族暫時借宿的官邸,青龍早已在大門口等候,道:「提督大人,請這一邊。」
我跟青龍在長廊走,說:「已經有梅菲士的消息。」
青龍點點頭,說:「他在帝國西部。」
我好奇心大起,問道:「我也是剛剛才收到情報,你是如何得知的?」
青龍說:「別小看朱雀,她好歹是大巫師的女兒,追蹤尋人難不到她,不過我對你的情報仍然感興趣。」
我笑道:「矮人族巫術果然厲害,如沒猜錯梅菲士已經投靠大皇子凡迪亞,他更到帝國西部協助納頓奪位,條件是支持凡迪亞稱王。『白狼王』拉迪克就是中了他的毒,現在於兩界山下養病。」
青龍曾是海盜玉手下第一大將,他本身也是智勇雙全之輩,笑道:「多謝提督,這份情報實在太有用,我會跟朱雀到兩界山走一趟,順道為白狼王治療。」
我跟青龍相視一笑,大家敵人相同,各取所需,要治理拉迪克的奇毒,矮人族巫師是最適合不過。矮人族的目標是梅菲士,如果梅菲士參與拉迪克和納頓父子之間的戰爭,他們也育理由出手協助。
走到後園的深處,青龍為我打開地窖大門,我示意手下不用跟來。這個地窖已經被矮人族改裝,用以擺放他們鑄造用的工具,內裡還掛了很多黑簾,這些黑簾是防止別人偷看鑄造秘術之用。斷金站在其中一塊黑簾之前,說:「提督大人好,你所委託的工作已經完成。」
斷金將黑簾拉開,在簾後放了一個大鐵架,架上掛著一件黑色配深咖啡的鎧甲。這件鏝甲主要材料是霸龍的尾皮和利牙,經過秘藥醃製,配合稀有金屬所組合而成,全套以烏黑色為主,表面漆了一層薄薄的防水膜,故此看上去有金屬的反光感。
鎧甲兩邊的肩膀各有一個啡色大爪,用龍牙割成千片硬塊,硬塊浸成了深啡色,拼湊出腰帶及下襠。在胸甲的正中央鑲入了一塊紅色寶石,此塊乃是古龍血的結晶,護腕及長靴也雕了火焰圖案,在腰眼位置有矮人族首席工匠的印記,斷金還特意在胸甲上多雕一個三角龍頭的拉德爾家徽。
神級戰鏜——小霸王鎧甲!
我輕輕將指尖在胸甲上滑動,感受著這件硬皮甲的順滑度,忍不住讚道:「一流用料加上頂級手工,真是一件好甲!」
斷金滿意地笑了,這傢夥的身家不會比我少,現在能滿足他的應該是製造高難度裝備。斷金說:「這套鎧甲是為提督度身製造,請提督試試!」
轉入黑簾之後,我脫去外衣將鎧甲捆到身上,這件鎧甲非比尋常地輕,就像穿了一件普通衣服一樣,可是那份堅硬感卻又很實在。測試了幾下活動能力,關節位置也做得很精細。
斷金問道:「有沒有位置不舒適?」
「沒有,相當合身。」
「要不要做衝擊測試和實戰測試?」
「暫時不用,我相信不會有問題。」
(「小霸王裝全套」到手!)
出自矮人族的神級戰甲,而且有名堂又有異能,穿在身上已經有飄飄然的快感,雖然工錢三百多金幣是貴了點,不過仍是物有所值了。將「夜星•隱」扣到小霸王甲上,由於兩件都是黑色,觀感上蠻相襯,看起來十分霸氣。將馬基•焚配在腰間,站在鏡子之前看一看,玉樹臨風的少年軍事奇才,加上這一身霸氣的裝甲,實在是帥到了極點,唯一欠缺「劍鞘皇」,否則整套裝備就齊全了。
第五話 宿命之始
豪城碼頭邊泊著多艘戰艦,這批戰艦全屬於海藍飛雁軍,有一部分是備存的,另有一部分是維修中的,也有少數是海盜留下來的。由破嶽親自督師,豪城的木匠技師經過三日不停工作,七艘中級戰艦,以及十五艘的下級艦艇全部修好,就連藍雁軍在庫的五十多台投石機也安裝上去,此外還強徵了南方商團最頂級的武裝商船,全部共有二十餘艘。
從海虎的降兵中,奧斯曼威迫利誘地招降了二百一十六名水手,雷鳥傭兵團也派出過千名步兵,由積克督導全團將豪城的寶物運上船,依照計劃會在外海繞一彎,一直將財寶運回費本立城去。
破嶽說:「船上載滿財物,那些投降的海盜會不會見財起歹心?」
可能是僱傭弓箭手出身的關係,朵萊茲對破嶽特別尊敬,她嚴肅道:「箭神請放心,我派出的手下全具有航海經驗,而且人格方面沒問題,他們會小心防範海盜們。」
積克陰笑道:「各位不用擔心,此行一定安全。」
眾人皆不解積克為何如此有信心,奧斯曼已經答道:「積克參謀教了我一個方法,這批招回來的水手中,有一半是海龍奧干查的舊部屬。」
我們忍俊不禁,虧積克想出這鬼點子,海龍奧干查已經投靠北方聯盟,亦以商旅身份組織一支海軍,要是這班水手是他的舊部,含糊一點也算是自家人。
差不多中午時分,寶物和糧食都已擠滿四十多艘船隻,看管船隻的將領向朵萊茲覆命後,船隊長駛離碼頭揚長而去。等船隊離開後,我向破嶽道:「我們帶兵出城,請破嶽老師燒燬碼頭和軍營。」
破嶽喝令騎士將數十車硝石粗布等易燃物,推進附近的建築物內。將士們早已有心理準備,但沒有一個不惋惜,豪城的碼頭有千年歷史,是帝國裡首屆一指的碼頭,軍營、商會、酒吧、旅店、食肆、市場等一應俱全,一把火燒了它誰都會覺可惜。
可是從策略上不能不燒藍雁軍的老家,南方失守赫魯斯定必回師,若不延長追擊我軍的時間,被十萬藍雁軍追上也不是好玩的。
我領著奧斯曼、利昂、朵萊茲和她的肉丸老公,親帶四萬黑龍子弟兵,一萬八千白狼騎士,六千多僱傭兵團,超過六萬兵將昂然到城西,每一個人的表情皆很嚴肅。
雷鳥傭兵將豪城居民和士兵,從城西的郊區放出來,一班文武官員戰戰兢兢,居民則在騷動邊緣,全體跪在我的戰馬面前,十萬豪城民眾擠滿了整個小山坡,靜靜地等候發落。忽然間我有一種奇異感,彷彿變成了命運之神,只要一句話,十數萬生靈將要命喪此地。
我向民眾長長嘆息一聲,仰天道:「南方人對我們向來沒好感,沒關係,因為北方人也討厭你們。赫魯斯強行奪走我最心愛的女人,也罷了,我也把他的愛妾帶走。現在赫魯斯帶兵侵犯北方疆界,正因如此,我也跑來他老家蹂躪一番。南北雙方的怨恨無法可解,亞梵堤雖非好殺之徒,但今日出手亦逼於無奈。」
無論是豪城軍民還是北方的騎兵,大家都是感同身受,南北雙方的鬥爭已有千年,我們之間有多少的恩怨實在說不清,可不像某些小說般大家睡兩晚就可以解決。當我拔出長劍,黑龍及白狼戰士緊張起來,眾將緊握兵器準備大開殺戒。豪城的士兵早被繳械解甲,一般百姓沒有戰鬥能力,但是任何人皆會垂死掙扎,衝突必然會發生,現場氣氛如箭在弦。
朵萊茲策馬而出,直諫道:「請提督大人手下留情!」
雷鳥傭兵團身份較特別,他們只是受聘工作,而非隸屬北方或西部,故此朵萊茲較有立場勸阻我出手屠城。朵萊茲道:「提督跟宰相只屬私怨,何必塗炭生靈?」
豪城的官員鄉紳以感激目光投向朵萊茲,這亦是朵萊茲堅持不直接參戰的原因,然而我搖頭說:「團長不用勸阻我,南北方之間非個人恩怨,更非一朝一夕,此事跟雷鳥傭兵團無關。」
積克亦上前說:「請提督大人聽屬下一言。」
「參謀請說。」
積克說:「大人揚威四方,外族敬畏,要是今天殺手無寸鐵的婦孺,豈非有損大人的威名?屬下愚見,提督已經徹底征服豪城,何妨放走這班百姓,只要烙印一個記號給神之一族,警戒他們永遠記得大人的強橫和仁慈豈不更妙?」
我微微一笑回劍於鞘,向著城西大門一指,道:「參謀說得好,豪城百姓聽清楚,你們是因亞梵堤的仁慈而活命,現在每人到城外牆壁鑿一個『窮』字,不能小於自己的手掌,鑿好的才能活著離開!」
豪城十多萬民眾面面相覦,身為豪城武將之首的勒迪破口大罵道:「混帳畜生,士可殺不可辱,我們寧死不……唔?!」
勒迪還沒說完,早被其他同僚掩著嘴巴按在地上,還有幾個貴族「圍毆」他。我忍不住失笑,這些貴族還不想死,不讓勒迪亂說也很正常,我向被毆的勒迪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不但打敗仗輸掉豪城,就連女兒也輸給我,有何面目在我面前充英雄?」
倫偷看向隱藏於背後的芭芭拉,她流著眼淚向我露出懇求目光,然而勒迪一邊被毆,一邊抓緊泥土,狠狠盯住我道:「有種跟我決鬥!」
我笑著搖頭,同時示意貴族們不要再打這老將,說:「決鬥就不必了,看在你的骨氣分上,本提督不跟你計較,要活命的現在出城鑿字,我給你們一小時。」
官員問道:「可是我們沒有工具,要怎麼鑿字?」
不待我開口,積克嘆氣說:「石頭啊,笨蛋!」
豪城市民一聽明白,一窩蜂般朝城西大門走,我亦派士兵跟隨。豪城的城牆以特殊質料所建,比普通磚石更硬,原本是為了抵禦外敵入侵,沒想到今天卻苦了自家的軍民,他們拿著大大小小的石頭拚命刻字,有些甚至連手指都破損。
一小時後整座西邊的城牆刻出十多萬個「窮」字,豪城中只有一個人沒刻上字,他就是勒迪。我望著這面牆道:「南人常常叫我的城池做廢本立城,從今天開始這座城也不要叫豪城了,改名叫窮城吧!」
黑龍軍立時哄然大笑,豪城的軍民就在這片嘲笑聲中,帶著羞辱離開家園。我看一看勒迪,沈聲問道……你真不怕死嗎?」
所有軍士百姓全部走光,最後只剩下勒迪一個人,他渾身帶傷,孤單落寞地苦笑仰望長空,說:「人誰無死?要我含羞偷生,不如給我光榮戰死。」
利昂初來乍到心急立功,他取出長斧想要動手,奧斯曼卻揮手阻止。始終北方騎士較重名譽及感情,我背後的騎士幾乎全體向這位老將露出憐憫之情,我點一點頭說:「如果閣下不是豪城守將,亞梵堤也希望閣下能加入我方陣營。罷了,你也走吧,我不為難你。」
一名拉德爾家的千騎長主動下馬,更將馬匹牽到勒迪面前,勒迪微微愕然,旋即鞠躬致謝,可是他並沒有上馬,只是形單雙影地靠雙腳離開,死活不願意接受我們的好意。
以赫魯斯的性格,居然有這等忠心的下屬,這是他的福氣嗎?
回顧豪城已經面目全非,經營命脈的碼頭付諸一炬,城中的財物被掏盡,長街上十室十空,重要的建築物及城防亦被摧毀,正門城牆被哥斯拉打個粉碎,唯一隻有西城牆,平白多了十萬個「窮」字。
經此一役,想恢復豪城昔日光輝恐怕要數十年才辨得到,神之一族在經濟上的優勢亦會失去。
率軍離開「窮城」後,我們跟矮人族分道揚鑣,青龍、斷金帶著三百矮人戰士,與穆迪和百多名白狼軍一同向西部出發。奧斯曼和法南蘭芷再三拜託朱雀,請求她幫忙治療拉迪克所中之毒,她為了得到白狼軍的支援自然義不容辭。
雖然我們在豪城奪得大量糧食,但我軍的人數也增加,經朵萊茲點算我軍糧食只夠支撐二十日。這點倒不讓我擔心,我軍絕大部分為騎兵隊,廿日時間足夠回到帝中,我唯一擔心的是安菲,計算時間她的貞女蠱應該開始發作了。
為了節省時間,我和積克小心選擇路線,決定在路上只停留約曼城。
一路上我默默思考,眾將不敢打擾,只有法南蘭芷問道:「大人身體不適嗎?要不要停下來休息?」
「不,我沒事。」
破嶽忍不住問:「屬下也是第一次見大人如此沈默,想來必有原因。」
我長嘆一聲說:「約曼城可能是本人一生中最難打的一仗。」
大部分將領都知道原因,只有利昂問道:「約曼城有強兵猛將嗎?」
我靜靜道:「安菲和西翠斯皆有可能在約曼城,甚至可能有天美。」
積克點頭附和說:「天美一定在那裡。她趕不及拯救豪城後只剩下兩個選擇,一是保護沃達城,另一個是中途伏擊我軍。」
「沒錯,我軍取道回家,而天美很清楚我一定會停在約曼城,說不定安菲是赫魯斯擺佈的誘餌,要消滅我軍這是最佳機會。」
對當日哈利文的死,破嶽仍然耿耿於懷,只見他雙目透射出殺氣,道:「這路上我會加倍小心,不會再給天美機會伏擊,哼!」
忽然想起西翠斯的妹妹,我轉頭向朵萊茲道:「蒂玲呢?」
朵萊茲回覆說:「依大人吩咐,蒂玲小姐已經軟禁在後營。」
「好,她可能會起關鍵作用,要小心在意。」
「提督大人,已經看見約曼城。」離開豪城,我們的騎兵沿著大路推進,路上沒有任何領主敢阻攔,僅僅三日時間,負責前哨的騎兵已經發現約曼城。
約曼城外早有一支軍馬等待,人數約三千多,遠遠比我軍屬少。為首的一員大將手握雙錘,帶鷹嘴頭盔,紫金戰甲,座下一匹白雪銀甲戰馬,他正是華多哥城的敗軍之將——強尼。約曼城的領主正是西翠斯的爸爸——艾克漢,此人是典型文宮,約曼城處於帝南之內長年太平,故此城中沒有出色武將,沒想到強尼會跑到這裡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我軍還沒有站隱陣腳,奧斯曼從馬甲囊中取出戰槍,大喝道:「敗軍之將還敢出來撒野!」
強尼的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道:「亞梵堤!是男人的出來跟本將軍單打獨鬥!」
我拗響手指骨,說:「你吠什麼,叫你主人天美出來吧。」
強尼勃然大怒,一夾馬腹衝上來,這邊已經有人按捺不住,利昂提起大斧接了上去。強尼不認識利昂,問道:「來者何人?」
利昂一斧劈過去,答道:「白狼軍第四師騎兵長——利昂!」
強尼也不答辯,他看出利昂身高體大,氣力充足,用的同樣是重型武器,他身上的厚甲不曉得能捱幾招,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利昂天生一副大賊相,用的是長柄大斧頭,強尼的尊容也不醒目,擅使一對重鐵錘,兩隻大半龜放在一起,簡直就是笨蛋對白癡的絕佳畫面。
兩將硬拚四十回合,強尼的氣力稍不及利昂,以此情況他捱不過十回合將要落敗。突然一枝冷箭從強尼肩上閃出,一箭射中利昂肩膊,利昂慘叫一聲跌落下馬,強尼趁此機會舉起鐵錘,向著利昂的大頭敲下去。
利昂半隻腳踏入棺木之際,另一枝冷箭射出,恰好命中強尼舉起的手臂上,強尼的鐵錘從手中掉下,沒差多少就要墮馬,利昂立即爬上馬背逃走。在約曼城門處有一金發老者,身穿灰黑長袍,手持一把金色大弓,他正是南方的名將——哈申,我們這邊發箭救利昂的,自然是「箭神」破嶽。
利昂灰頭土臉地回來,今次換了奧斯曼挺槍出擊,可是受傷的強尼不敢接戰,策馬引兵奔回約曼城,奧斯曼少不了罵了幾句「縮頭龜」、「看門狗」之類的話兒。
破嶽笑道:「不愧南方名將,哈申的箭法不錯。」
我點頭道:「上次若非被白狼軍扯後腿,要破華多哥城代價非輕。」
眼看約曼城已經閉上大門,城上士兵也準備好防守,積克問道:「大人的神獸可不再召喚出來?」
將領們全都瞧向我,上次哥斯拉大破豪城城門一幕,看過的準會畢生難忘,眾將領士卒都暗暗稱它為神獸,視它為無敵的攻城器。約曼城只是一座中等城池,城防遠遠及不上豪城,而且沒有神之審判保護,恐怕連哥斯拉一下攻擊也抵不住。
我向積克笑道:「召喚哥斯拉沒問題,但面對區區一座小城,有必要用上頂級召喚獸嗎?」
眾將不禁愕然以對,我讓他們知道有哥斯拉作為後援,是為他們鞏固信心,但亦不能讓他們太過依賴,否則久而久之會養成壞習慣。積克歉意說:「以我軍兵力之強,攻打約曼城確實沒必要用神獸,請大人恕屬下失言。」
奧斯曼回來營陣道:「約曼城的城防一般,一晚時間可以攻陷,請大人下命令,末將明早可以請大人進城。」
我微笑道:「相當好,難得你有此信心,不過我軍已經趕路數天,今晚先在此地紮營休息,現在請帶利昂將軍回後營療傷。」
利昂見我沒責怪他前線失利,感激道:「謝提督大人!」
在約曼城外半裡許,我們全軍隱藏在密林之中下營,這三天連續趕路人馬都已疲累,現在正需要好好休息。我睡了三小時左右,起床獨自到後軍大營處,蒂鈴所住的是一個小營帳,一天廿四小時都有六名侍衛看守,負責看守的是雷鳥傭兵團真,他們見我到來立即起身行禮。
走進小營帳內,赫然看見蒂鈴坐在小布窗外,望著外邊默默發呆。她一身粉紅色便服,上身小衫下身短裙,外加一件小披肩,露出兩條白白的玉腿。我嘆口氣說:「蒂鈴你越來越成熟了。」
蒂鈴從沈思中醒過來,訝異地看我一眼,並沒有預期的大吵大嚷,只是本能地拿被子掩住長腿,小聲道:「堤哥哥。」
坐在她的正對面,忽然嗅到女兒家香閨的香氣,我微笑道:「這句堤哥哥讓我回憶起很多往事。」
蒂鈴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不作聲響,我好奇問道:「我軍明天會進攻約曼城,你不擔心令尊安危?」
蒂鈴輕搖螓首,說:「你可以放過豪城百姓,自然不會傷害約曼城屠民。」
其實我並不打算屠城,當日只是跟朵萊茲、積克做場龍鳳戲,免去北方子弟兵的疑慮,而這一著贏得了蒂鈴好感。其實我跟蒂鈴關係並不差,只是各為其主而已,我笑著點頭道:「有道理,不過我跟你爸爸的過節可不少,雖說當年是赫魯斯從中作梗,但你爸爸也看不起我,一心希望憑女兒攀附權貴,在他眼中從沒考慮西翠斯的幸福,這筆帳你認為應該如何清算?」
蒂鈴同樣是貴族婦女,對西翠斯遭遇自然感同身受,可是艾克漢始終是她父親,可謂情義兩難。
長身而起,我走近蒂鈴的床,輕輕按著她的頭頂,道:「我跟艾克漢不同,堤哥哥不會要你倒戈,對你來說是於理不合,但艾克漢的個性你也清楚,一旦涉及利益衝突他就會失去理智,堤哥哥無法保證不傷害他。」
現在的蒂鈴跟當日相遇時判若兩人,她溫馴地任我摸頭,彷彿回到從前她還小的時候,輕輕道:「堤哥哥……姊姊就在城內。」
雖然心裡早有預期,但仍然忍不住渾身一震,道:「什麼?!」
蒂鈴淚眼婆娑,聲音沙啞說:「自從上次公主招親,姊姊從帝中回來後,她拋下姊夫跑回來約曼城居住,更為此跟爸爸吵過很多次。姊姊很不開心,她越來越消瘦,每次見她都好像哭泣過的樣子。」
胸口傳來一陣絞痛,同時一道無名火燒上全身,上次在帝國中部皇城外的小河邊與西翠斯秘密會面,沒想到會導致她離開丈夫回到約曼城。艾克漢那個老匹夫自然不能接受,他一定千方百計逼西翠斯回去,借此保住他的權勢地位。
本來以約曼城微不足道的防禦力,換了其他領主會立即投降,可是艾克漢恃著西翠斯的關係,跟蒂鈴一樣以為我不會屠城,也不會盡力進攻,更斷定我不會殺他,才會大膽起用哈申父子抵擋我軍。
我錯了,豪城一役最少要斬部分貴族及官員!
「既然艾克漢讓西翠斯流淚,我就用艾克漢的鮮血作回報。」說罪,我沒理會嚇呆了的蒂玲,逕自走出營帳之外。
我所住的是主帥大營,在旁邊有一個侍從的小營,本來我沒有帶侍從,但在豪城戰役後這個小營就屬於芭芭拉。從雷鳥傭兵手上買了一瓶酒,喝得半醉後走進小營內,芭芭拉從睡夢之中驚醒,道:「亞梵堤……你……你幹什麼?」
將酒瓶往地面一摔,發出乒乓一聲,帳外傳來腳步聲,衛兵揭起帳幕問道:「發生什麼事?」
我回頭冷冷道:「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別來打擾我。」
衛兵見到是我,立即唯唯諾諾退出營外,芭芭拉的身體早被下禁制,現在即使一個普通小兵也可以強暴她,她嚇得縮在床角,兩手緊緊抓住被子,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雖然我知道明天大戰在即,但邪書的力量似乎跟意志掛勾,紅瞳之術竟自然地發動,我沈聲說:「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痛恨你們南方人!當日我心裡其實想過屠城,想殺盡你們這班披著人皮的南方狗!」
芭芭拉徹底嚇呆,她的嬌軀不停顫抖,完全不懂得如何回話。一絲一絲戾氣從心靈湧出來,此刻我才知道吸精蜘蛛雖然成熟,但天生暴戾是永遠改不過來的,只不過隨著我的精神修為提升,這股戾氣才被壓制下來,當我知道西翠斯的遭遇後,平日收壓的戾氣終於爆發。
雖然營帳裡一片漆黑,但紅瞳根本不需要光線,我現在跟爬蟲類一樣,可以透過熱力看見芭芭拉的一舉一動,淫魔皇的紅瞳之術稱雄魔界,我能夠發揮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以紅瞳盯緊芭芭拉,問道:「什麼叫神之一族?平時滿口仁義道德,把自己說得高高在上,但關乎到利益就露出醜陋一面,這是什麼狗屎族?」
吸精蜘蛛的戾氣越來越濃烈,望著面前這個無辜女孩,我不但想要強姦她,甚至想殺了她,殺了所有南方人洩憤。
我逐步走近芭芭拉,伸出左手扣住她的咽喉,右手撕碎她的衣衫。芭芭拉雙手握著我手腕拉扯,然而她的反抗彷如螳臂當車,被下禁制後她的氣力只剩十分一。芭芭拉的微弱求救聲在小帳內響起,哀求道:「亞梵……放……手……手……」
將芭芭拉的內衣撕走,手掌用力緊抓她的筍乳,同時手逐漸加大力道,將她的咽喉封得更緊。芭芭拉的眼珠上吊,這一刻我竟然生出殺生的快感,就像小孩子殺死昆蟲似的,看著芭芭拉軟癱床上,就連那微弱的反抗力量亦消失,生命在我慢慢手中流逝,肉棒偏偏產生反應。
「我恨透你們!我要殺光你們這群南方狗!我要奪回失去的一切!」
「……」
黑暗面開始佔據我的心神,即使殺了芭芭拉我還是會玷汙她的屍首,就差一步我就跟奧克米客變成同類。營帳外的守兵全是我的下屬,莫說芭芭拉無力叫喊,即使她發狂叫嚷也沒有人會幫她,這少女的命運似乎注定。
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角滲到我手背,驀地心底產生一股感應,跟召喚獸互相連擊的感覺,貞女蠱就在附近!
安菲?!
這個感應使我清醒下來,戾氣如潮退般消失,左手才慢慢鬆開。芭芭拉軟軟躺在床上,雖然她渾身冷汗,眼睛半閉,但我可以肯定她尚存氣息。戾氣消失以後我全身乏力,整個身軀壓在芭芭拉的胴體上,想到西翠斯我的眼淚脫眶而出,心身的疲累使我不知不覺沈睡下去,甚至永遠不想再醒過來……
迷迷糊糊之中,我看見了一幅景象。
天空中烏雲密佈,一支軍隊正從一座古城旁邊經過,然而這支軍隊卻非人類,隊中除了有人形生物外,還夾雜許多奇珍異獸,更有巨人、妖魔、惡龍等,其數量之龐大前所未見,單是隊列已達十里,軍隊所佔的面積比這座小小的城池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怪物雲集的大軍中,有一頭生物最為矚目,它是一隻黑毛金爪的巨蜘蛛,腹股有九十九條金色雷紋,每一條皆發出閃閃金光。其體積龐大有如高山,在它腳邊圍著五、六隻巨龍,但與它相比竟像大人和小孩般。這幾頭巨龍一看就知兇猛,但卻很懼怕巨蜘蛛,一直跟它保持千呎以上距離,而被巨蜘蛛所踏過的土地,泥上的野草在瞬間凋謝,開出一條康莊大路。
元祖級吸精蜘蛛,淫魔皇兩大坐騎之一—「毀滅者」!
天空上萬里祥雲,雲海之中卻有一個洞,洞中透出一線曙光,不偏不倚照著巨蜘蛛背上。蜘蛛的腹背上有一個肉瘤,肉瘤形如一個座位,座位旁邊插著一支標誌奇特的旗號,坐在座位上的是一位金發美少年。
金發少年大概十五、六歲左右,每一絲頭髮皆如黃金鑄成的線,鬢髮束成四條小辮,在辮的兩旁長著一對紅色小蝸角,除了耳朵向上尖,他的五官都秀麗得無法挑剔,眼珠晶瑩而血紅,在血紅之中暗透著一絲光芒。少年頭帶七色寶石煉,腳踝戴一對紫金腳環,上半身只披一塊黑熊皮,露出沒有一絲贅肉的半邊上身,手臂刺有失傳的太古秘咒,手背上有六角星刺青,六角星中有一隻張開的眼睛。在少年的身周有一層奇特的祥霞,乍看之下如煙似霧,總是圍繞著少年君王。
魔界皇者——少年淫魔皇!
在巨蜘蛛的前後兩方,有五千名女孩邊走邊舞,她們來自不同族群,各具特徵及姿色,當中絕大部分為奴隸,其餘則為軍妓,她們除了髮髻、脖子、手腕和腳踝戴上鏈子及銀鈴,全部都沒有穿任何衣服,青春美體的胴體在軍隊中裸露扭動著。這群女子的舞蹈大膽淫褻,雖然旁觀者眾,但她們的目標其實只有一個,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少年君王。
淫魔皇坐於毀滅者背上,他托著腮子沒精打采地冷看小城,腦中掠過數萬個古族名字,道:「蝣族。」
與毀滅者相距數千呎的一隻獅頭龍,背上坐著六耳四眼的魔將,笑問道:「陛下,聽聞蝣族的女子相當不錯,讓恩陀打下來獻給陛下如何?」
恩陀與淫魔皇之間相距三千呎以上,但兩人說話卻如咫尺之間,只見淫魔皇冷冷一笑,說:「你是無聊得發慌,想找消遣罷了,若要攻陷他們,本王不需三分鐘。」
在另一邊二千呎外竟又傳來說話,站於金鱗角蟒上的一名巨腦黑臉魔將勸道:「陛下三思,自古以來蝣族都是不祥族群,而且佔領他們毫無價值。」
恩陀大笑起來,說:「吽彌將軍過慮了,恩陀見陛下無聊,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吽彌點頭說:「若被小公主知道,不曉得她當不當是玩笑。」
恩陀猛地吞一下口水,淫魔族小公主「綺夢女神」茜鈴,天生擁有無可匹敵的淫媚,無論同性或異性,只要是動物看見她都會心癢難擋。另一方面她出名善妒,更是族中有數高手,精通淫魔族的地系法術,掌管八萬里方圓地界共擁三百萬魔軍,在族裡除淫魔皇外再沒有人可以鎮服她。
淫魔皇忽然皺眉悶哼;「嗯?」
恩陀和畔孺同時留意淫魔皇的視線方向,吽彌什麼也看不見,不過四眼魔將恩陀卻看透四界,區區小城自然難不倒他。他瞬間看穿整座城池,在跟他們相對的另一端,正上演一出魔賊群狩獵蝣族人的場面。
蝣族本來就是窮困的種族,戰鬥力亦是一般,唯一具價值的可能只有族中女性。那班狩獵的魔族約有四千,看打扮似是流放賊群,當中有一個更屬於中位魔神。單是一個中位魔神已經不是蝣族能夠抵擋,地上早躺滿蝣族戰士的屍體,內裡有大人亦有小孩,魔賊們已經捕獲了近千名女性。
弱肉強食就是魔界的規條。
當恩陀看見這一幕的時候,一個小女孩正跪在地上的蝣族戰士身邊,流著眼淚拉這個不知生死的男子大手,魔賊向著她後腰射出一枝銀箭,箭頭上有點點粉紅藥液,相信是麻醉藥物。
眼看藥箭跟女孩只差半寸許,箭矢驀地停頓下來,一隻晶瑩剔透的手已經握住了箭桿。恩陀頭皮發麻,他的視線才剛剛接上現場,卻發現淫魔皇已經不在王座裡,而是站在女孩身後捉住長箭,這就是驚天動地的空間魔法!
恩陀和吽彌心中暗呼大條了,即使他們肯定這群魔賊傷不到淫魔皇,但是作為守護大將軍,淫魔皇跑到老遠他們仍未察覺,這已經是一條罪。雨將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以畢生最高速度向淫魔皇方向直撲,緊接是數以萬計的淫魔族凶悍戰士,他們就像一群蜜蜂般飛越蝣族城池,連紅日的光線亦被掩蓋。
另一邊廂,魔賊發現有個少年憑空出現,還大膽得阻礙他們狩獵,自然是激起了他們的凶性,一蓬箭雨朝著淫魔皇發射。淫魔皇不但沒有理會箭雨,而且轉身背向魔賊群,默默看著躺在地上的戰士,聽著那女孩在飲泣。
魔賊們暗笑這個少年無知,戰場之上居然背向敵人,皆認為少年定會死在亂箭之下。可是他們的想法沒有實現,黑影一閃,一名四眼六耳的雄偉魔族擋在少年身前,此人體型不比龍獸細,四隻眼睛射出顏色各異的強光,他出現的剎那殺氣已經籠罩全場。恩陀兩手交叉,箭雨全被他堅固的身體擋開,隨著他兩手下移,露出兩對殺氣畢現的眼睛,怒道:「無禮畜生竟敢冒犯吾王,汝等罪該萬死!」
一切來得太快,少年出現後不是十秒,原本狩獵得不亦樂乎的魔賊群,竟然發現被另一班魔族大舉包圍,對方人數不但眾多,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強橫人物。賊群首領道:「我們是莫斯堤馬大人的手下,來者何人?」
魔界裡群雄割據,大體上以三魔皇為主要軸心,而莫斯堤馬屬於魔界三皇管轄以外的勢力,本身亦是力量巨大的上位魔神,魔賊首領深信莫斯堤馬的名字足夠壓場。從前他試過百次陷進險境,莫斯堤馬的名字確實百試百靈,可惜今次例外。
對方也不是無名之輩,恩陀看看淫魔皇陛下,見他沒有一絲反應,但吽彌卻向他點頭,即是吽彌深信淫魔皇不賣莫斯堤馬的帳了。恩陀沈聲道:「管你什麼半什麼馬,敢侵犯淫魔皇陛下的畜生只有一個下場,給我殺!」
魔賊們駭然大震,不禁懊悔剛才出手太魯莽,這少年忽然出現,身份一定不簡單,但做夢亦沒料到居然是魔界三大皇之一。恩陀率領大軍圍剿賊群,淫魔皇卻似一點不關心戰況,向少女輕聲道:「他已經死了。」
女孩無法置信地捉緊男屍的手,道:「不會的,爸爸答應做布偶給阿里雅當生日禮物,爸爸從來不說謊!」
淫魔皇長嘆一聲卻束手無策,他掌管的是「性」,亦即是新生命的誕生,可是他無法讓消逝的生命復活,只得苦笑道:「好吧,本王親手做一個布偶給你。」
阿里雅搖首,咽嗚說:「阿里雅只想要爸爸的布偶。」
淫魔皇沈默不語,這位少年王者有改變天地的威能,有跨越空間的本領,卻被這區區的一個布偶給難倒。另一邊廂,恩陀的戰鬥已經結束,魔賊沒有一個可以逃走,蝣族人則嚇得跪伏地上不敢起身。恩陀和吽彌率大軍跪在淫魔皇身後,他們二人是戴罪立功,故此不敢打擾淫魔皇。淫魔皇道:「本王無法送你布偶,只能夠為你守護蝣族,讓你的族群繁榮興盛。」
阿里雅年紀仍小,還不明白淫魔皇為她做的事有多偉大,在她的小小心靈中,其實只渴望爸爸微笑地送她生日禮物而已。淫魔皇大智大慧,他明白宇宙一切沒有完美,萬事萬物必有相剋,這個叫阿里雅的女孩,很可能就是他生命裡唯一的剋星,他倆相遇絕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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