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如母
第一段戀情的結束也是如此,只因為我穿著姐姐買給我的鵝黃色高領毛衣被她批評幾句,“好娘娘腔!像是女生!”她這麼說,而我便再也沒有約她出門。批評我可以,批評姐姐便萬萬不行,尤其是姐姐為我做的一切,與其同她上街倒不如同姐姐上街,我心裡一直這樣認為。
一直到大學念書真正了解情愛之後,我才知道我是愛上了姐姐。
愛上自己的姐姐是不容於世俗,相當禁忌的愛情。
所以我只能隱忍心中的愛意,只在一周數次的電話聯繫中藉由天南地北的閑談稍稍慰藉思慕之情。
而我不能讓姐姐窺破我的心思,更是避免提及自己的感情生活,既使姐姐有時候會關心的問上幾句,我總含混帶過,或者編造個無中生有的女人,好應付姐姐的詰問。
能搬到台北與姐姐同住,足足讓我雀躍了半個月,雖然即將面臨的是研究所繁重的課業,但想到能朝朝夕夕與姐姐同在,分享她的生活點滴,那奔騰的喜悅早已淹沒一切。
當我進住公寓的第一天,姐姐早已將我的房間布置妥當,溫暖的被衾、半壁面的大書櫃、電腦、原木書桌,還有牆上色澤鮮艷的仿製油畫,頗費一番心思,便連衣櫥里也有了幾件毛料大衣。
姐姐說:“台北天氣冷了些,先幫你買齊了。
”我看姐姐跟她男朋友站在一塊,心中有些醋意。
姐姐的男朋友阿傑說:“小馨她就不曾對我這麼好,知道你要搬過來,我倒變成了苦力,一個禮拜前好不容易把這些木製傢俱搬進來,這幾天,她還要我陪她去買大衣,天知道秋天裡買冬衣多不容易,跑了好些個地方!而她連領帶都不曾送過我。
”他抱怨著。
天氣剛有些涼意,買冬衣確實早了點,想到姐姐對我的疼愛,我的醋意馬上就煙消雲散。
我把行李稍作打理,便陪阿傑跟姐姐外出用餐,許是久未碰面,姐姐跟我有好多話要說,她問我考試放榜的情形、新學校的種種,而我也問姐姐跟阿傑結識的經過、工作是否順遂如意,一路上姐姐挽著我的臂彎,倒像我們才是一對情侶。
吃過飯阿傑開車送我們回來就先行離開,我進入自己房間,持續未完成的工作,將行李內的衣服跟書本一一擺放定位。
就在衣櫥的小抽屜里,我發現姐姐細心的連內衣褲、襪子都買了好幾件,全整齊的疊放在一起。
我逐一審視,都是我習慣穿著的貼身三角褲,布料不多,卻能緊密的覆裹住我的男性性徵,而顏色多半是我偏愛的中性色系,姐姐早已塑造出我個人的獨特喜惡。
一股暖意在我心中流過,夾帶濃重的情愛成份。
姐姐!我最心愛的姐姐,你連男人最私密的部份也未嘗忽略,就像我對你的心,永不放過你的一舉一動。
我對住隔壁間的姐姐高叫:“謝謝姐姐!”姐姐沒有回應,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不知道我謝她什麼。
這天我揮汗把房間整理妥當,隨後就進浴室沖洗掉滿身的汗臭。
我選了姐姐為我新購的一件黑色背心與灰色內褲換上,一整個夜晚,我似乎都感覺到姐姐溫暖的軀體環抱著我。
頭幾天,姐姐如常的上下班,而我趁著開學前的空檔,四處找一些在台北就學或發展的同學,聯絡感情。
每天回到家中,姐姐都已準備好一桌豐盛的飯菜等著我,她在高中時期就已經學會燒一手好菜,在現在女人普遍疏於家務的流俗下,姐姐的手藝忒屬難得。
在下班前,姐姐會先詢問我回家與否,如果不,她就在外頭草草果腹,而我喜歡跟姐姐的倆人世界,多半會強迫自己在六點鐘以前回家。
“誰娶了姐姐,一定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會賺錢,菜又燒得好,這種女人,打著燈籠都沒處找。
”吃著姐姐燒出的佳肴,我都會贊上幾口。
“是嗎?等我嫁人,就沒人燒給你吃了!”“對呀!要是我能發現第二個姐姐……不!是有姐姐模樣與美德的女人,我一定把她娶回家。
”“姐姐真有那麼好嗎?”“有的!姐姐的好筆墨難以形容,用言語更是不行!”“那姐姐一輩子都燒給你吃,我們結婚後就住在一起……哦……不!是住在倆隔壁,只要你餓了,就帶你一家子過來吃姐姐燒的菜,好不好?”“好呀!就怕我找不到跟姐姐一樣好的女人結婚,一輩子打光棍,那我就死皮賴臉的賴在姐姐家!”其實我心裡更想說的是,與其住在倆隔壁,倒不如我們就這樣住在一起,我可以吃好吃的菜,看我心愛的女人,日復一日、歲歲年年,而我能說嗎?“你覺得阿傑怎樣?”我問姐姐。
“普普通通,也沒有特別的感覺,一個女孩子單身在外,要是沒有男人幫忙照料,車子故障時幫忙修車,買電器時幫忙搬運,換換燈泡,修修水管,那可不行,所以姐姐也只好交一個。
”“我看阿傑是很愛你的!他對你言聽計從。
”“唔!你又知道了,他人的確不錯,可是我對他缺少一種感覺,缺少戀愛的熱情,我可以一整個禮拜沒想起他,直到他出現在我公司門口,這算是感情嗎?我知道不是,所以我沒有嫁他的打算。
”“可是姐姐快三十了,早晚還不是要嫁人?”姐姐沈默了一會,好半晌她才幽幽的問:“你那麼急著把姐姐嫁掉呀?難道你不能幫姐姐換燈泡、修水管,一定要找別人來嗎?”“可以是可以……只是……”我的心怦怦的跳,心裡有許多話說不出口。
有一天我回家晚了,一進門便見姐姐挽著秀髮蹲在浴室里搓洗衣物。
她的粉頸雪白無暇,滲出細微的汗漬,我由背後偷偷親了粉頸一口,讓她嚇一大跳。
姐姐嬌嗔著:“幹嘛偷偷摸摸的,像小偷一樣,不是說好了十點鐘才回來嗎?”“怕姐姐一個人在家裡危險,酒也沒喝我就先開溜了!”這天是大學同學會,我告訴姐姐大概十點鐘左右才會收場,沒想到飯局完畢,大夥吆喝著要去酒店,我沒興緻,開著車就回到住處。
“怎麼用手洗呢?不是有洗衣機嗎?”“有些純棉衣料用手洗比較不會變形,而且洗衣機洗不幹凈,穿在身上怪難受的!”姐姐回我話,小手仍然揉搓著。
我看泡濕的衣物中包含我幾件襯衫、長褲,就是沾著黃色汙跡的內褲也在裡頭,就跟姐姐蕾絲鑲邊的小巧內褲混在一塊,糾纏不清。
我訥訥的問:“姐姐!我的衣服不是放在房間的汙衣桶里?我打算自己洗的。
”“姐姐幫你整理房間看到臟衣服便一齊洗了,等你洗不知得等到哪一天,你這麼懶!”“可……可是那是男人的內褲……”我看姐姐小手正揉搓著的內褲也是我的,在褲檔部位有暈黃的汙跡,是自己性器官分泌出的體液,不禁臉紅耳熱的申辯。
“幹嘛?怕姐姐碰你內褲呀?我又不嫌臟……”姐姐的巧臉也掠過一陣紅暈,可是她手裡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是……是不好意思啦!不然我也來幫忙。
”我取過一張板凳,就挨著姐姐坐了下來,順手撈起一件姐姐的小三角褲,學著姐姐的模樣也揉搓起來。
那是一件粉白絲質的三角褲,背面是半透明的,褲檔部位鏤了許多玫瑰花朵,閃耀著粉紅色澤,質地相當細緻,我攤開裡面搓洗淡淡的汙漬,一想這是姐姐私處遺留下的痕迹,褲檔不覺脹大幾分。
“我又不嫌臟!反而愛洗的要命!”我用姐姐的話回她,她叱了聲討厭,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我們倆姐弟就這樣紅著臉洗完所有的衣物。
過程中只見她嬌羞的臉蛋鮮艷欲滴,我幾乎忘了她是我的姐姐。
我好想攬她進入懷裡,用肌膚貼緊她的肌膚,用發燙的肉棒輕觸她的嬌軀,那勃起的陰莖表現出我對她的肉慾,只不知她貼身的短褲裡頭是否滾燙如我。
由於研二多半時間需花費在論文寫作上面因此研一的課業相當繁重,遠勝於大學時期,我才不過剛熟悉新學校的環境、設備,很快的,接踵而至的考試、報告已經忙得我焦頭爛額。
接近年底的時候,我有一篇關於市場消費行為的學科報告必須繳交,其中包含市場調查的實際數據,我粗估至少必須獲得一百份有效問卷結果方始足夠,趁著空檔,我擬妥問卷內容,打算騰出一天假期在台北街頭隨機進行。
為了減輕當天的負擔,我抽出其中五份麻煩姐姐帶到公司找同事幫忙,姐姐問了交卷的時間,很爽快的答應了我。
因為是下禮拜四才在課堂上繳交,我算一算,只要在周日順利取得問卷結果,加上四天的分析整理與打字排版功夫,屆時順利完成並非難事。
如果姐姐能夠幫忙分擔一半的工作,也許當天不用半天時間就可以完成問卷,我們還有多餘時間可以看場電影或者踏踏青什麼的,姐姐疼我,她一定會答應的。
我打著如意算盤,依舊忙著課業,每天為了及早返家,增加與姐姐共處的時間,我更將在學校里的分分秒秒善加利用,只為回到家中能輕鬆無負擔的與姐姐相處。
記得是周四的夜晚,我忙到八點多才離開研究室,天空微雨,氣候有些濕冷,我貪圖方便沒穿雨衣騎著摩托車沿羅斯福路行走。
一點點的雨滴在我眼鏡前方形成一團團的光暈,視線不良,我不敢騎快,只敢循機車專用道行駛。
氣溫不低,但潮濕帶來冷意,尤其撲面的夜風更加添些許寒意,我將脖子縮進高領毛衣,心裡想著家中的姐姐,不禁湧起絲絲暖意。
姐姐一定在外頭吃過飯才回家吧?她一定會先洗澡,然後換上絲質的兩件式睡袍,攏起赤裸的腳丫子看電視,她一定漫不經心,邊喝著水果茶邊注意著時間,或許半濕的秀髮還飄散著濃厚的麝香味。
我邊騎邊發笑,因為我想起了那天洗內褲的情景,姐姐的內褲好滑、好可愛,如果穿在她身上,一定旖旎萬分,讓人目不轉睛,而她那時候的羞態,難道只是姐弟間的不好意思嗎?在我手上的可是二十四小時緊貼她私處的布料,她難道不覺得帶有男女性慾的曖昧暗示?紅燈亮了!我在公館鬧區的十字路口停了下來,八點出頭的人車很多,車子停在路面上,人則躲在騎樓下。
五顏六色的傘形成花海,幾乎淹沒了擁擠的人潮,我在綠燈亮過之後隨著車潮往前移,隱隱約約,我似乎在人群中看見了姐姐。
我切近路邊往潮濕的騎樓看去,那個一頭烏黑秀髮、藍色毛織外套、漆黑緊身長褲的女人是姐姐嗎?是的!是姐姐!那個渾圓挺翹的窄小臀部一定是姐姐,這麼濕冷的夜晚,她在街上幹什麼?將車子停在路邊,我遠遠的望著姐姐。
她抱著一疊白紙,對著路人一一搭訕,大多數的人搖搖手不理她,少數幾個停下腳步,交頭接耳幾句便又離開,而她仍然不死心的逐一詢問。
我往前走上幾步,看到姐姐的秀髮濕了,額上的瀏海成了發條,而淺藍色的毛衣上好幾處暈成海藍,驀地,我的鼻頭酸意上湧,我對著姐姐大喊:“姐姐!”姐姐聽到了,她對我招招手仍然同眼前的路人說話,我走上前問她:“姐姐!你在幹什麼?”她對眼前的路人擺了個抱歉的表情,回我:“沒看到呀!幫你做問卷調查呀!”手上的白紙打著一行行的細明體,不正是我設計的問卷嗎!“你……你……這麼冷的晚上你不好好待在家裡,居然跑到路上發問卷,叫我怎麼承受的起……”我心中又心疼又生氣,搶過她手上的問卷,拉著她的手就想離開。
“我想說晚上閑閑的,不如先幫你完成……”她讓我用力拉著走,嘴裡囁嚅著。
我不等她說完,大聲打斷她的話:“你不知道這樣我多心疼,以後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不用你管!”“偌……生氣啰?人家想說先完成它,禮拜六、日你就可以陪姐姐出去玩嘛!”姐姐像個犯了錯的小孩,乖乖的跟著我走。
聽姐姐這麼說,我不禁熱淚盈眶,姐姐啊!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為什麼要讓我耽溺在你的柔情里?你難道不怕我上了癮,就此萬劫不復?還是你對我的愛一如我之愛你?我好想嘶聲吶喊,就這樣緊緊抱住姐姐,告訴她,不要用溺愛的方式寵壞我,那會讓我誤會的!我思緒如潮的走了許久,姐姐忽然問我:“弟!你這樣瞎走一通,到底要去哪裡?”我望望周遭,不禁呆住了,“對呀!我要去哪裡?”姐姐“噗嗤”一笑,挽起我的手往回走,“傻瓜!車在這邊!”雖然雨勢越來越大,但有姐姐在我身邊,一點也不覺冷。
走了幾步姐姐偎進我的懷裡,輕聲的說:“可不準生氣呦!”我嘟了嘟嘴,回她:“誰生氣來著?”可不是嗎?如果你懂我的心就知道我不是生氣,而是心痛!我跟姐姐就這樣維繫著若有似無的情愛,雖然懷疑姐姐對我也摻雜男女感情,可是我不能出言試探,因為不管答案為何同樣是讓我難以承受的結果。
我愛姐姐,姐姐也愛我,倆人相愛原本該是眾人祝福的良緣,可是對象換成姊弟便成為世俗不容的孽緣。
而我一旦誤會了姐姐的心意,將親情錯認為愛情,換來的更是無比的傷心。
與其傷心或者背負亂倫的罪名,倒不如順其自然就好。
直到有一天我陪教授、學長喝酒,慶祝教授六十歲大壽,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幾乎連走路都感到困難,姐姐打手機給我我只能含含糊糊的要她過來接我,因為我實在連騎車也不行了。
姐姐一到我就癱在汽車後座,隨著汽車的顛簸我吐的滿車、滿身。
隱隱約約中我聽見姐姐頻頻抱怨,要我少喝些酒,說這樣讓她心裡難過。
再次醒來我已經回到自己房間,我感覺我睡在暖洋洋的雲朵里,有一股熱熱的氣流在我身上游移,我睜開眼睛便看見姐姐。
姐姐抱著我正低頭用熱毛巾為我擦拭身體,她很專註,沒發現我醒過來,憑著皮膚傳來的觸覺,我知道自己正一絲不掛,整個光溜溜的軀體全挨在姐姐的懷裡。
我不敢睜開雙眼,怕她知道我醒來后尷尬,只覺熱熱的毛巾滑過了腋下、滑過了小腹、連陰莖、陰囊都沒放過,最後她輕輕的分開我的雙腿,仔細的擦拭我的股溝。
隔著姐姐的絲質睡衣,我可以感覺姐姐的呼吸急促,嬌軀像火一般滾燙,她的心是燥動的,情慾是奔騰的,撫拭著成熟男人的赤裸身體,姐姐的身心又何能跳脫?想到自己身無片褸的坦露在姐姐眼前,而她正在細心溫柔的為我擦拭身上的穢物,心飛神馳,我的陽具竟悠悠立了起來,我覺得窘迫,更是不敢張開眼睛。
阿聲!你醒了嗎?”劇烈的心跳拍動我的臂膀。
我沒張開眼睛,姐姐屏息良久,忽然輕輕握住我的陰莖,幽幽的說:“喝醉了還這麼壞,嚇死我了!要是你醒過來,姐姐真不知道要如何自處?”那溫熱的小手牢牢握著陰莖,又滑又膩,我越覺舒服陰莖越是筆挺,真恨不得跳起來抱姐入懷,再不理什麼亂倫?什麼畸戀?姐姐握了良久,喘息才漸漸平復,忽而她一嘆:“唉!我能告訴你我愛你嗎?天吶!你是我弟弟,親弟弟耶……我……我該怎麼辦?”我覺得眼眶熱熱的,心中暖暖的,我終於知道姐姐是愛我的,不是姊弟之愛,是男女之愛,一個姐姐可以為弟弟撫拭每一寸肌膚,連私處、肛門都不以為意,那早逾越姐弟應有的親情,是真摯深刻的愛情。
帶著欣喜我再度入睡。
由於喝了不少酒,裝睡很容易就變為真睡,只不過睡著更好,有些事情必須好好想想,別讓難堪、尷尬或者躁進阻斷我對姐姐的愛。
既然知道姐姐對我的感情,我該怎麼讓姐姐知道我的心呢?接下來的幾天我陷入了有生以來最大的難題,很想即刻向姐姐吐訴衷曲,又怕突兀的表白吹皺一池春水,讓姐姐倉皇逃走,所有事情需要準備,但準備的底線又在哪裡?難道就這樣日復一日的苦惱?苦惱還好,最糟的是每天面對心愛的人,明知她愛我、我也愛她,卻不能有進一步的作為,刻意壓抑的慾念就像縛在身體里的定時炸彈,總有一天會爆炸、崩解、支離破碎。
我的外形是人,心慢慢蛻變成野獸。
姐姐變得容易臉紅了!一股曖昧的氛圍在兩人之間形成。
她還是每天煮四菜一湯的豐盛晚餐,我每天卻更準時的回家。
吃過飯後,姐姐一如往常的先洗過澡,然後窩在沙發里看電視,而我看書的時間少了,變得更喜歡看姐姐了。
我心中成形的野獸逐漸逼使我作出可恥的行徑。
我開始緊接著姐姐之後洗澡,然後穿著窄小的三角褲跟汗衫在姐姐面前活動,有時坐在對面盯著姐姐,有時就挨著姐姐讓大腿跟姐姐的粉腿緊緊相貼。
我在誘惑姐姐,而姐姐何嘗不是在誘惑我,以前她這樣穿我不敢多想,算是輕便,現在知道她也深愛著我,我把她當成年輕的女人,那她春衫半露、玉體微聞的誘人模樣肯定在勾引我。
噬人的野獸隱藏在我們心中,逼迫我們走在鋼索兩端,稍一不慎,便是玉石俱焚!用看女人的眼光看姐姐,她是美的!美的讓人血脈賁張,美的讓人心頭狂跳,我坐在姐姐的面前都可以看見她細肩帶的睡衣內晶瑩的香肩以及渾圓的乳房,雖只半個,卻粉嫩的勾魂攝魄,那柔軟的布料稍一不慎,蜜棗般的乳頭更是呼之欲出。
而姐姐偏愛縮著腿抱著膝蓋看電視,她一定故意的,這種姿勢及膝的裙身怎樣拉扯也蓋不住滿園春色,雖然穿著內褲,可是那貼身的褲檔用布精簡,包裹著狹長的陰戶更增淫穢。
姐姐不會不知道我的反應,每次看到那狹長肉丘勾勒出的美好溝壑,我的內褲就會飽飽的鼓起,像一團腫脹的肉腸驟生胯下惹人垂目,而她居然還能跟我說,用滿面紅霞慢斯條理的跟我說話。
我總是認輸躲回房間,用雙手將肉腸打回原形。
終於一次我忍不住了,熾烈的慾火燒盡了理智,猙獰的野獸撕裂了靈魂,我轉身抱住姐姐,胸膛壓住她柔軟的酥胸,陰莖抵在深深的溝壑當中。
我拚命喘氣,姐姐火球一般的胴體不停跳動,她在我懷裡停上片刻,輕輕問我:“弟!怎麼了?”我沒準備好,丟下一句:“姐姐好香!好漂亮!”就趕緊逃回房間去!我知道姐姐在等我攤牌!如果我把她當女人看待,那男人理應採取主動,不再由姐姐來主導一切,至於兩人不確定的將來以及世俗對於亂倫的指責與罪疚,更該由我來承擔,而如果我逃避了,她依然是我的姐姐。
男人的擔子我不會逃避,我深愛姐姐,更希望給她溫柔有力的臂膀,我只是還沒準備好罷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躲著姐姐,有時候在研究室忙到三更半夜,有時候跟姐姐噓寒問暖三兩句就匆匆躲回房間。
姐姐知道我內心的衝突,因為她內心的掙扎絕不下於我,她還是見著我就關心的與我說話,語氣一如平常,耽心的神色卻隱隱可見,我知道她把這個難題當成對我們愛情的試煉,用以做為往後苦難的預防針劑。
愛情打從幼時開始醞釀,卻在成年後開花結果,它的真假無須探究,充溢在我跟姐姐心中,然而它的虛實卻只能以淺顯不過的二元劃分予以判定,實則枝繁葉茂、一生一世,虛則夢如黃粱、常埋心間。
對我們兩人,這算是沒有失敗的抉擇,火坑再深,要不要跳隨我!我知道橫亘在眼前的最大難題就是姐弟相戀造成家庭關係的衝突與解構,那牽涉長輩的阻礙、社會輿論的鞭撻以及遺傳學上子嗣的異常,近親通婚容易生下低能兒是實例與醫理都已經確認的事實,所有的人都將以這個理由指責、唾棄我。
可我愛姐姐呀!沒有姐姐也許我一輩子不想結婚,那子嗣何以得來?更何況有了姐姐我大可以領養孤兒,用完整的愛教養、培育,將來人丁興旺便不是夢!至於父母跟社會看待我們的眼光,只有一條路可以解決,那就是逃!逃到窮鄉僻壤、逃到異域它邦,那還有誰知道我們是姐弟?可我行嗎?姐姐願意嗎?父母親痛失兩個兒女叫他們情何以堪?十二月的一個周末上午,姐姐上班而我在家裡趕報告,門鈴響了,我推門見是阿傑,便請他到客廳坐。
“姐姐不在!今天是小禮拜,她必須上班。
”我沖了杯咖啡給阿傑。
“不!我是來找你的!”“找我?有甚麼事嗎?”我奇道。
“小馨打從你搬過來之後就很少跟我約會了!問她是不是交新男朋友,她都不願意跟我說,你能不能告訴我?”阿傑點了一根煙,眼神有點落寞。
“沒有吧!她假日都待在家裡,應該沒時間交新男朋友吧!”“可是我看她最近神采飛揚,笑容明顯多了許多,不得不往這方面懷疑,難道你家裡近來有甚麼喜事?她才這麼高興。
”“沒有呀!嗯……大概是我過來陪她,常講笑話給她聽,她才越來越漂亮的!”“唔!這樣呀!那我就誤會她了,其實小馨她還真是個溫柔和賢淑的女孩子,不但長得漂亮、頭腦又好,最難得是她有家庭觀念,誰要娶到她真是不枉此生,偏偏她對我若即若離、愛理不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她才喜歡。
”阿傑一嘆。
“這點我懂!就連我這個做弟弟的也摸不透她的心。
是呀!我也搞不懂姐姐為何愛我這個弟弟?”“我就沒看過哪個姐姐這麼疼弟弟的,有時候我會以為你才是她的男人,而我是她的跟班。
”看我靜靜不語,他接著又說:“你知道嗎?我認識她半年多,聊的話題多半是你,甚麼小時候她帶著你到溪流里摸蚵仔,你都會拿著臉盆跟在她後頭揀,什麼你為了偷采鄰居的芒果給她吃讓爸爸毒打一頓,還有一次你騎摩拖車載著她發生車禍,沒想到你用身體保護住她,自己渾身傷痕而她毫髮未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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